第264節
蘇瑾挽著許攸寧的胳膊,依舊是那副讓人羨慕的伉儷情深。 可當兩人邁步進入舞廳時,當即就被眼前的景象驚著了:舞池里空蕩蕩的,幾個舞女坐在吧臺位置,全然看不到一位客人。 蘇瑾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她緊緊地抓著許攸寧的胳膊,“我們暴露了嗎?” 許攸寧快速掃視著整個舞廳,舒輕語一如昨日仇視著他們,小賈在吧臺后忙碌著,幾位舞女在他們進門時不約而同地看過來,當發現自己身邊有女伴后,都紛紛落寞地收回了眼神。 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在正常。 于是他挽著蘇瑾邁步往舞廳里走。 卻分明感覺到蘇瑾的抗拒。 經歷了昨天假“飛鷹”的事,她不敢大意。 “放心,一切正常,連霓虹燈都一樣亮!”為寬慰蘇瑾,許攸寧伸出長長的手臂摟住了她的肩膀,便附在她耳旁低聲說道:“這么亮的燈,是藏不住人的!” 許攸寧說話時,滾動的霓虹燈正好把光線投到他們身上,那一剎那,他們便是整個舞廳的角度。 在所有人眼里,他們是令人羨慕的一對。 方思齊從二樓俯視下來,見蘇瑾縮在許攸寧臂彎里,脫口罵了句“不要臉!” 第180章被糾纏 說實話,若不是來取孫國權家的平面圖跟防衛部署,蘇瑾才不會約方思齊來彼岸花呢。 在她眼里,方思齊就是一瘋子,尤其是在嫁給那個病秧子后,更加不可理喻。 站在三號包廂的門外,蘇瑾的心情比昨晚接頭時還要緊張,她不停地深呼吸著,直到確定情緒稍微緩和,方才示意許攸寧可以敲門進去了。 隨著包廂里傳來的應聲,許攸寧推開了門。 方思齊竟站在門口,直勾勾地瞪著她。 蘇瑾一見她這模樣,心里再次嘀咕了一聲神經病。 她不停地安慰自己,只要拿到情報,就立刻離開這里。 “表姐,你什么時候來的滬上!”她故作熱情地問道。 方思齊不急于回答蘇瑾的問題,而是直接看向許攸寧,她看著這個當年自己為之瘋狂的男人,戰事讓他多了些滄桑,卻一如六年前一樣的氣宇軒揚。 她以為他會像,得知自己是縱火犯后那樣厭惡自己。 可許攸寧竟然禮貌地朝她點了點頭,神態淡然,宛如是在跟一個新認識的普通朋友打招呼。 方思齊感動的眼里差點掉下來。 六年已過,物是人非,過往的一起果真都被歲月帶走了。 愛好,恨好。 終究,她跟許攸寧的關系趨于了平淡。 方思齊深一吸一口氣,將思緒拉回現實。 她把目光從許攸寧身上收回來,用不屑地語氣回答蘇瑾剛剛的問題,“這叫什么話,明明是我先回的滬上,應該是我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才是!” 蘇瑾道:“我們是前天晚上回到滬上的!” 她說話時,特意地挽著許攸寧的胳膊,并特意強調了是“我們”。 對于蘇瑾的故意秀恩愛,方思齊嗤之以鼻,許攸寧跟舒瑤才是天生一對,你少在我面前演戲! 她挑釁道:“我來滬上已經快一個月了,你到滬上,怎么不告訴我,是在心虛什么嗎?” “表姐說笑,我有什么好心虛的,是真的不知道您也回滬上罷了!這不,我一聽說您也滬上,這不,趕緊主動約您!”她說著松開許攸寧,以女主人的姿態伸手要去方思齊落座,“還站著做什么,表姐,快坐!” 這話一出口,原本處于下風的蘇瑾,她在向她顯示主權:我才是今晚的女主人! 方思齊略顯錯愕,坐或者不坐,都有些狼狽! 這一環節,她暫時敗了。 但讓她服輸,這是不可能的。 方思齊冷哼一聲,甩胳膊回到座椅上,眼神朝樓下一撇,注意到彼岸花也終于迎來了今晚第一波客人,維克托先生帶著他幾位外國朋友而來,其中便有大胖子戴維。 不過看起來,戴維已經喝了不少酒,一進彼岸花就找了個雅座窩在那打起呼嚕來。 因都是些外國客人,大家自然不敢怠慢,舒輕語更是著急地把舒瑤請了出來。 很快,舒瑤便出現在舞廳里,她熱情地將維克托的這些朋友們往貴賓席上引,維克托卻擺手表示,不用太過熱情,他們自行娛樂便可。 雖然維克托這么說,但舒瑤仍不敢掉以輕心,彼岸花已經蕭條成這樣,難道維克托先生這么照顧自己的生意,她必須親力親為不能出半點問題。 看著舒瑤忙碌的身影,方思齊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見許攸寧的眼神也落在大廳里,雖然他面無表情,但看他目光的方向,正落在舒瑤身上。 再看蘇瑾,正深情款款的看著許攸寧。 但雖說眼神含情,但方思齊總覺得她看許攸寧的目光里缺少了什么。 缺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