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燕姨,我明白您說的,但事情發生的太快,除去您跟秋局長,沒有任何人能證明兇手當時的目標是您,所以……!” 沈涵飛甚是為難,他相信舒瑤不會買兇。 “所以,在秋局長醒來之前,我們要調查舒瑤!”他吞咽一下,最后加重語氣表明他必須要帶走舒瑤。 “這么說,如果秋仁甫不醒的話,就目前證據,只能證明瑤瑤買兇殺的目標是秋仁甫!”舒燕琬讀懂沈涵飛話里的意思,她幾近絕望地說出自己最不愿面對的事實,“不可能,瑤瑤不可能買兇殺人!” “有什么不可能,她已經認祖歸宗,成為了秋家的大小姐,目的已經達到,有什么事做不出來,我早就聽說,這是個妖女,回來第一天,父親就死了!”秋盛閣突然大叫起來。 他指著舒瑤,“就是她,就是她殺了父親!” 他的吼叫,徹底地激怒了沈涵飛,“給我閉嘴,我們警方還在調查中,你瞎嚷嚷什么!” 秋盛閣張張嘴,還想再說話,但看著沈涵飛那幾乎要爆炸地臉,他最終還是低下頭不說話。 “舒瑤,咱們走吧!”沈涵飛身體側到一旁,給舒瑤認出路來,“你放心,兇手雖然指認了你,只要秋局長醒來,還是有希望的!” 但幾乎是隨著他這話落下,緊閉許久的門被人拉開,隨后護士走出來:“誰是病人家屬!” 本要隨沈涵飛離去的舒瑤趕緊轉回身,卻見方琦已經撲了過去,她抓著護士的胳膊,“我是,我是!怎么樣了,怎么樣了!” 站在遠處的許攸寧跟吳璇頤也走上前。 根據原本的計劃,秋仁甫也是他們籌集資金的伙伴之一,他的出事,無疑打亂了兩人的全部計劃。 “節哀吧!”護士淡淡吐字,隨后轉身又進了搶救室。 “不!”方琦仰頭大哭,“不可能,仁甫不可能離開我,他說要娶我,他不能說話不算數!”此刻她猶如被萬劍刺穿身體,最終無助地趴在地上,哭聲相稱整個走廊,恨不得哭破整個天地,只要秋仁甫能活過來。 哭著哭著,方琦猝然停止哭泣,下一刻,她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如惡狼般撲向舒瑤,“是你,是你害死仁甫的!” 眼看著她就要撲到舒瑤身份,整個人卻橫在了半空,許攸寧一只胳膊拽住了她,“方琦小姐,我知你對秋先生的去世很傷心,但你也不想秋先生死不瞑目吧!” 方琦的身體很明顯僵了一下,她在空中掙扎一下,許攸寧把她放了下來,她整個人已經呈現癡呆模樣,先是傻傻地看了一眼許攸寧,隨后又看向舒瑤,眼珠滾動一下,接下來她呆呆地坐在地上,整個人如瘋子一般不住的囈語:“我真傻,我真傻,傻傻地相信你,傻傻地跟你做朋友!我真傻!傻得還想幫你找回幸福,你真厲害,直接給了我個釜底抽薪!” 舒瑤知道她是有多希望嫁給秋仁甫,知道她多擔心秋仁甫不要她了,再她距離婚禮不足四天的時候,秋仁甫卻毫不留情地拋棄了她,徹底拋棄了她,永遠不會再回到這個世上。 她的腳猶如灌了鉛,沒走一步都舉步維艱,盡管這樣,她還是移動到方琦身旁,若打我幾巴掌能好受一點,她愿意讓方琦痛貶她一頓,“方琦……”她顫抖著嘴唇,僵硬著身子彎下腰,未等靠近方琦,卻被人從身后拽了起來。 “你若真心疼方琦,現在就去把事情弄清楚!”許攸寧冰冷地聲音響起,他用力拽住她的手腕,再一用力,舒瑤整個人便撞向了沈涵飛。 沈涵飛趕緊扶住舒瑤,“許攸寧,你別太過分!” “我過不過分不牢您評價,你若不能幫她洗冤,對不起秋先生,便是過分!”許攸寧沒好氣地反駁,他的眸光很冷,如同刀刃,他的聲音很大,甚至蓋過了方琦的哭泣,整個長廊都響徹他的咆哮。 沈涵飛被他的吼叫弄得有些懵,仿佛被人用木棒當頭敲了一棍子,他用力深呼吸幾次后,方才恢復理智,“舒瑤,咱們走吧!權當為了秋局長!” 明明他是執行者,但這話時分明帶著祈求。 舒燕琬趕緊再次捉著女兒,宛如舒瑤一經離去,也會像秋仁甫一樣不復返。 舒瑤輕輕拍了拍母親的手,“不會有事的!”說完,她便轉身隨沈涵飛而去。 她路過吳璇頤,上下打量了一下,當意識到吳璇頤正在仔細觀察自己時,朝她露出一抹微笑。 吳璇頤心頭“咯噔”跳了一下,心底突然浮出一個聲音:上輩子,我見過這個女子。 第135章審訊 秋仁甫畢竟是即將去南京就職的官員,他的死在滬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迫于各界壓力,局長臧科研親自出馬督辦此案。 舒瑤隨著沈涵飛一到達警局,就直接被帶去了審訊室。 雖然是白天,但審訊室里故意弄得黑漆漆的,一盞明晃晃地燈直射向舒瑤,臧科研把桌子拍得啪啪直響:“說!你是為什么要買兇殺人!” 舒瑤被震得身體抖了一下,“我沒有買兇!” “沒有買兇,人贓并獲,還想賴賬!”臧科研把眼瞪得活似張飛。 沈涵飛不相信舒瑤會買兇殺人,他坐在臧科研身旁,用手遮了一下嘴,小聲問道:“局長,人證有,這物證……” 他覺得臧科研為破案,是在故意詐舒瑤的口供。 臧科研眼睛一斜,朝著身旁的副手一抬下巴,不一會兒副手拖著一柄手槍走來,臧科研拿過來,重重扔在桌上,“舒瑤!瞪眼看看這是什么!” 毫無疑問,這手槍就是臧科研剛剛說的物證。 眼睛被燈直射,舒瑤有些睜不開,她抬手在額頭搭個涼棚,勉強能看清楚桌上那槍的輪廓。 可她哪里見過。 “不認識!沒見過!”舒瑤干脆地回答。 這下可徹底激怒了臧科研,若不是許常德給舒瑤求情,就拿兇手的指認,他完全可以把她就地正法。 “沒見過!這不是你給行兇者的手槍嘛!”臧科研再次拍著桌子,“我告訴你,已經有秋家的仆人指認,曾看你接觸過這槍!” 我接觸過槍?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舒瑤緊緊地抿著唇,臉上盡是不服輸。 “不承認是不!我告訴你,別以為偷偷摸摸干的事沒人發現,認祖歸宗不急著去祠堂,反在門口接待賓客的小棚里磨蹭!說,這槍是不是你放在紅布下的!” 臧科研怒視著,刺眼的燈光打在舒瑤臉上,他恍然看到了秋仁甫的影子,但越是這樣,他心中的憤怒就越是難平息,到底是如何歹毒的女子,竟對親生父親下這種毒手。 小棚座椅下的紅布! 舒瑤頓感當頭一棒,她確是發現那紅布下有凸起,藏得竟是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