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卻說張靜姝,在進入人堆后,便藏到了立柱后。 她探頭看向吧臺,見舒瑤等人沒有注意自己,嘴角當即露出詭異的笑容。 她一閃出了舞廳,到停車場,從自家車后備箱里拿出一由布包著畫軸,然后又重新回到了舞廳,找到舞廳給沈涵飛安排的休息室,然后鉆了進去。 幾分鐘后,她又抱著畫軸從休息室走了出來,走廊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 張靜姝正慶幸自己做的不顯山不露水時,突然,一個清亮的女音從他身后傳來:“張小姐,您剛剛是去沈隊長休息室了嘛!” 第98章異常 難不成是舒瑤! 張靜姝一驚,身子一抖。 糟糕,被人發現了! 怎么辦?如何解釋? 張靜姝心慌不已,她低著頭,手中無力,懷里的畫軸應聲落地,但因走廊上鋪得厚厚的地毯,只發出“嘭”得一聲悶響。 一道靚影從她身后繞來,彎下身子,幫她撿起了落在地毯上裹著布的畫軸,并遞到了她面前,“張小姐,貴重的東西還是得好好保存??!” 張靜姝察覺一只纖細的手拿著畫軸出現在自己面前,她看到了一抹橄欖色! 不是舒瑤! 張靜姝慌忙抬起頭,卻見面前站得是身著橄欖色軍裝的方思齊! 同為香城大戶,張靜姝自然認識方思齊。 不是舒瑤就好! 她長嘆一口氣,趕緊接過了方思齊遞回的畫軸,“多謝方小姐!” 方思齊抿嘴一笑,“客氣!” 其實張靜姝在吧臺前跟舒瑤發生沖突時,方思齊就留意到了她,她察覺到張靜姝跟舒瑤直接有矛盾,本著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的原則,方思齊不由地留意起張靜姝來,卻見她去了停車場,并抱著畫軸模樣的東西去往休息室方向,軍人的直覺告訴她,這里面有事情,所以便悄悄跟了過來。 果真見到張靜姝鬼鬼祟祟地進了沈涵飛的休息室。 若沈涵飛在休息室里,她大可以為兩人之間有曖昧。 但現在沈涵飛卻在門口迎接賓客,如此說來……方思齊確定這里面有詭異,便毫不猶豫地走上前,跟張靜姝撞了上前。 “不知張小姐為何出現在這?” “我……” “你一定是想跟沈隊長一塊送禮物給秋局長,對不對?” 正當張靜姝不知該如何回答,方思齊卻給她一個聽起來特別合理的解釋。 “是,是的,我是想讓沈隊長看看我準備的禮物合適不,但很不巧,沈隊長不在!”張靜姝趕緊說道。 “是啊,沈隊長在舞廳門口呢!”方思齊指指前面。 張靜姝故作恍然狀,朝著方思齊微微欠了欠身子,道:“是,我這就去找他!”隨后,便拿著畫軸匆匆離開了舞廳。 方思齊目送張靜姝離去,再她從自己視線消失后,方思齊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她大步朝沈涵飛休息室而去。 休息室門半掩著,一個小警察正坐在里面打瞌睡,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與剛剛張靜姝一模一樣的布包,瞬間明白怎么回事了。 方思齊沒有驚動小警察,瞧瞧退出了走廊。 她沒注意到,沈涵飛休息室隔壁的另一間小門拉開了一條縫,許攸寧如鷹隼般的眸子閃出讓人不寒而栗地光芒,他已經剛剛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許攸寧不做半點遲疑地起身,走出了走廊,他在舞池四周掃視一番沒看到張靜姝的身影,毫不猶豫地走向停車場。 秋仁甫雖然擔任的是香城警察局局長,但大家心里都也明白,這不過是他丁憂結束后的一個跳板,遲早是要高升的,所以,今天的生日宴便成了香城各部討好秋仁甫的好機會。 但凡收到邀請函的,都備上了厚禮,就連秋仁甫的上司香城縣長也親自赴宴。 “司縣長,您怎么來了!”秋仁甫放下手里的杯盞,親自迎了上前,“這是慚愧啊,本想著過幾日再去述職,卻得知您這幾日外出了!我何德何能竟能撈您來給我祝壽??!” “能來給你過生日,乃是我的榮幸??!”司長宗也握緊秋仁甫的手,隨后,他指指身后,他并轉身雙手揭開蓋在玉觀音上面的紅布,親昵地喊著秋仁甫的字,“愛英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司縣長的到來,我已蓬蓽生輝??!”秋仁甫掃視過這尊玉觀音,見是一整塊玉雕刻而成,不由地眼睛一亮,他拿起酒杯,朝司長宗敬了一下。 司長宗也拿過酒杯回敬,他一瞥眼,看到了站在秋仁甫身后的沈涵飛,“小沈啊,你聽說你獲得了一寶貝要送給秋局長!還不快點來了!” 沈涵飛正在找機會把禮物送給秋仁甫,有了司長宗做引,他甚是感動,忙朝司長宗敬禮感謝,一邊招呼屬下把畫軸拿來,一邊喊舒瑤過來。 舒瑤正站在吧臺前,她把方琦介紹給白零露,三個女人一臺戲,有說有笑地不亦樂乎,而張琪一直是一副深情人的模樣跟在白零露身旁,縱使被方琦玩笑,也未離去。 舒瑤不禁感嘆白零露找到了良人,忽見沈涵飛招呼自己過去,想是到了獻禮物的時候了,便拉著方琦一起過去。 張琪見舒瑤等人離開了,便想邀白零露到舞池,眼梢所經之處,卻見張靜姝也直奔秋仁甫方向,不由地擔心起meimei會做出格的事,便放棄了邀白零露共舞的念頭,而是帶著她也緩緩地朝秋仁甫方向靠去。 舒瑤挽著方琦走向秋仁甫,她不時用胳膊肘示意方琦把手表送給秋仁甫。 方琦心里念叨:可是他先惹我生氣的,當著這么多人主動示好,我臉往哪放啊,我才不知道跟她說話呢。 方琦嘟著嘴,宛如沒明白舒瑤的暗示,只是跟她一起站到了秋仁甫身旁。 沈涵飛從屬下手里拿出畫軸,一端交給舒瑤,自己后退展開了畫:“秋局長,這是我跟舒瑤一起送您的禮物!”言畢,他便看向畫,卻不由地大驚失色,這畫……并不是他跟舒瑤買的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