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他得趕緊去賭場翻本??! “你……”關氏被氣得當下一口氣喘不上了,“你,你個敗家玩意……” 雖說舒瑤不是弟弟親生的,但也是條人命,就關三這個不著調樣,以后還得指望著舒瑤養老啊,況且,她跟舒燕琬這個弟妹相處的還不錯,舒瑤是從自己家里出去后被綁架的,她怎么跟舒燕琬交代??! 她求助地看向丈夫,陳萬全因被關三平白無故多訛了十個銀元,正一肚子火氣,見媳婦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也一甩手也走了,“不管,愛咋咋地!” 關氏看向兒子,陳大國也鐵著一張臉,把頭一低,拉著肖四鳳扭身進了屋。 關氏當下便老淚縱橫,“好,你們都不管是不,我去報官,我去找警察!”關氏發狠,大聲道。 一聽母親要去報官,陳芳菲趕緊站了出來,“娘,不行!” 在關氏眼里,女兒一向是體貼的,竟也不讓自己救舒瑤,關氏心如死灰,“芳菲,你也不救舒瑤……” “娘,不是的!”陳芳菲上前扶住了關氏。 她在聽說舒瑤被綁架后,第一反應是柳長所為,既然是柳長所為,她哪能讓母親去報官呢,這不把柳洵云跟自己又牽扯出來了嘛。 “娘,我聽說了,土匪現在是要錢不要命,你一報官,那可就真的害了舒瑤了!” “可是……”關氏哽咽著。 可是她哪有錢贖舒瑤啊。 陳芳菲自然知道關氏心里想得是什么,便道:“娘,你別急,你沒聽說嘛,舒瑤現在在白大小姐身邊當差,我現在就去白家借一下,把人贖出來!” 關氏一聽女兒的話,趕緊點點頭,“沒錯,沒錯,這樣最好,快,快去借錢!” “好,娘你等我哈!”陳芳菲答應著,趕緊就離開,朝白家而去。 當然,她并不是真的去借錢贖舒瑤,而是迫不及待地想去找柳洵云邀功。 隔壁,許家老宅。 許攸寧洗漱好,換下軍裝,躺在床上,剛迷迷瞪瞪地有了睡意,卻聽到隔壁傳來一婦人的嚎哭,當下便沒了睡意。 他長腿一撩,從床上坐了起來。 門口的士兵見狀,以為許攸寧有什么吩咐,趕緊走了進來,“司令,有什么吩咐!” 許攸寧實在困得難受,卻因睡不著哭鬧,他緊皺著眉頭,抬手指著隔壁陳家,“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完沒完!” 士兵一卡殼,一時不知道怎么回話,正好副官從門口路過,見許攸寧臉色發青,士兵一臉尷尬,便走了進來:“回司令,隔壁人家的閨女被土匪綁架了,正想辦法籌錢呢!” 什么?土匪竟然猖獗到這種地步了!許攸寧頓時睡意全無,一拍大腿站起身來。 “你!去隔壁詢問一下具體情況!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他朝副官下命令,“其余的連級以上的,都給我進來開會!” 他本來打算等大部隊到來,在做剿匪部署,看來,土匪比他猜想的還要囂張。 隨著許攸寧一聲命下,駐扎在許家老宅的士官們全部進來正廳,在許攸寧的主持下,大家發言獻策,紛紛表達自己對接下來剿匪任務的看法。 最終,許攸寧拍板定奪:軍隊兵分三路,一路上山剿匪,一路控制城里與土匪有牽連的胡司令舊部,第三路負責全城百姓的安危,并趁機讓胡司令全家搬離司令府。 行動日期定為,明晚。 明天午時,許攸寧大部隊就到達香城了。 常規來說,大部隊抵達應舉行盛大的慶功宴,許攸寧這么安排,就是是為打破常規,出其不意,打土匪個措手不及。 一切安排妥當后,許攸寧就讓手下們都離開,并叮囑他們要營造出無所事事的假象,以迷惑土匪在城里安排的暗哨。 這時,副官急匆匆趕了進來,“司令……” 許攸寧一挑眉,“出什么事了?” “司令,隔壁那個被土匪綁架的女兒……在白家當丫鬟!”副官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把自己剛剛在隔壁聽來的消息告訴許攸寧。 在白家當丫鬟? 許攸寧抬眸看向副官,今天一臉糾結,當即有種不祥地預感:“說!發生什么事了!” “司令,那個被土匪綁的丫鬟,叫舒瑤!”副官最終還是緩緩說出了舒瑤的名字,他多次跟著許攸寧去白家,怎會不知許攸寧對這個丫鬟的態度。 許攸寧的臉瞬間鐵青。 第二天傍晚時分,香城外的洪山上,炮火連天,正在吃喝作樂的土匪們來不急做任何的反抗,就全部被端了。 但任憑許攸寧找遍洪山各個角落,卻都未發現舒瑤的身影,嚴刑拷打幾個為首的土匪,也都一口咬定,最近沒人進香城為非作歹,更別提綁架了。 找不到舒瑤,許攸寧如被架在火上炙烤,連著幾夜都未曾休息,他的雙眸布滿了血絲,如一頭殺紅眼的惡狼,“給我搜,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我找出來!” 此時,被送到投背山的舒瑤,對外界的一切一無所知。 舒瑤被關在一間裝飾精致的房間里。 她好奇地打量著房間的一切,朱紅色拔步床,上面掛著做工精細的床幔,四周透雕一些梅蘭竹菊,正前方是一香爐,淡淡地檀香沁人心脾,一旁的書案上,擺著筆墨紙硯,還有一些書籍。 若不是知道自己被老鴇子送到一個叫投背山的地方,舒瑤還真以為自己是在哪個大小姐的閨房呢。 在被送往投背山的路上,舒瑤曾試過逃跑,無奈打手們看管太過嚴密,為避免不必要的傷害,她只好放棄逃跑,打算到投背山后在尋出路。 雖然舒瑤不愿意相信,投背山跟耿家有關系,但腦海里的記憶卻清清楚楚地告訴她,這個名叫“投背山”的莊子,就是耿仁梅嫁妝的一部分。 耿仁梅的嫁妝一直是由柳洵云保持著,這個莊子也不例外。 舒瑤不由地把牛大風等人跟柳洵云聯系在了一起,心頭一緊,不行,她必須想辦法盡快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