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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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此時,希姆萊移動指揮部上的一名通信軍官在敲了敲車廂的廂門后走了進來。 這名通信軍官顯然有很重要的消息要立刻向希姆萊匯報,可他的眼神中卻又帶上了些許的驚恐。似乎是擔心自己在說出這份情報時,會被總指揮的怒火所殃及。 因而那名軍官下意識地就想要把消息先告訴一旁的軍事參謀,但這樣的做法卻反而讓他提前遭到了來自于希姆萊的訓斥。 于是他只得立刻說出自己剛剛收到的電報。 通信軍官:“柏、柏林剛剛向外發送了電報。他們……他們稱對于鷹巢的襲擊事件,您可能具有重大的嫌疑?!?/br> 當通信軍官說出了這句話的時候,先前已經把自己偽裝成了空氣的里賓特洛甫坐直了身體,并不動聲色地豎起了耳朵。 然而可惜的是,敲門進來的這名通信軍官顯然并不打算直接把整份電報的內容都口述出來。 他只是開了個頭,就把他記錄在了紙上的內容遞給了希姆萊。 隨著希姆萊快速地看起了這封由柏林向外發出的電報內容,車廂內的氣氛也越來越陰郁起來。 但是隔壁的車廂內竟在此時傳出了音樂的樂聲。 那幾乎要讓讀完了整封電報的希姆萊發起狂來。 希姆萊:“是誰!是誰在隔壁放音樂??!” 說出了這句話的希姆萊已經先自己的幕僚一步,前去推開了通往同一節車廂的另外一件屋子的門。 那顯然讓正待在那間屋子里的人嚇了一跳。 但很快,穿著軍裝制服的情報官鎮定了下來,并解釋道:“總指揮閣下,我們正在監聽帝國內的電臺。一直到數分鐘之前,帝國內的所有電臺還都處于靜音的狀態。但是……” 情報官沒有選擇繼續解釋,而是把收音機的音量在調輕之后又重新調響。 而后,貝多芬的樂曲就從收音機里穿了出來。 情報官:“那是空軍部的一個電臺。專門在帝國遭遇夜間空襲的時候進行播報,無論是在帝國內,還是在軍隊內部都很受歡迎。它和專門讓人了解士兵戰時生活的國防軍點歌音樂會正好相反,關注的是正在帝國內的平民生活?!?/br> 情報官才介紹完了空軍部負責的這檔節目,一個讓人不自覺地緩和了緊張呼吸的女聲也就在此時從收音機里傳來。 第397章 chapter 398 柏林東區, 一座公寓樓。 那是一個電臺cao作小組,并且所有成員均為女性。 她們監聽著由柏林向外頻繁發送的無線電,并截獲那一封封飛送的電報。 在其中的一份電報被完整地譯出后,她們就連忙把電報交給了由總部臨時調派過來的上級。 ——在斯大林格勒戰役中大放異彩的前諜報人員,柳德米拉上尉。 而此刻被交到了柳德米拉手中的那封電報,則正是由艾伯赫特命人向各級部門發送出去的那一封。 那個已經宣布暫時接管了第三帝國在所有占領區以及所有戰場上指揮權的男人,他稱帝國的二號人物海因里?!はD啡R曾在數日之前曾派遣自己的親信去往瑞典與美國的外交官進行談判。 這是一次完全越過了元首本人的“和平試探”。 并且希姆萊的親信還在談判中提及——“為了替元首慶賀生日,希姆萊準備了一場足夠盛大的“慶典”?!?/br> 關于這些,他手中已握有著足夠的證據。 又因為希姆萊是元首身邊的心腹中唯一一個主動請求在今晚離開貝希特斯加登的人,他懷疑在鷹巢發生的襲擊事件很可能是黨衛軍的全國總指揮與英美共同促成的陰謀。 他甚至給所有的地方長官以及高級軍官下達命令——在總指揮閣下洗清嫌疑之前,請不要接受希姆萊的指揮。否則他們將會承擔難以想象的后果。 當柳德米拉讀完了這封電報的全部內容,她原本就已緊張起來了的呼吸聲就變得愈發的深沉了。 看來,她先前的判斷已經被證實為是完全正確的了。 只是這個對于政治和情報有著靈敏嗅覺的美麗女性,她雖已想到德國國內的政局極有可能在近期出現動蕩,可她卻無論如何也都沒能想到,這次的“動蕩”竟會升級到這樣的高度。 那幾乎已經到了顛覆政.權的級別了。 而今晚所發生的這些則更是讓她感到措手不及。 但很快,她就語調冷硬地下達了命令:“馬上把這封電報傳回莫斯科!柏林今夜必定會有大亂,他們的電臺定位專家和巡邏小組還能在今晚出動的可能性已經很小了?!?/br> “是!” 這是一批從軍隊中招募的女性諜報人員。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們的年紀雖然都還很小,卻已足夠的沉著冷靜。 接到了命令的電臺cao作員立刻就向莫斯科發送起了電報,而負責監聽的女孩則在聽到了又一段無線電電波后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很快,那個女孩就向柳德米拉報告道:“上尉,有一家德國的廣播電臺已經恢復了?!?/br> 說著,負責監聽的女孩就把耳機插上了一旁的收音機,并在把收音機調到了那個頻道后把耳機遞給了柳德米拉。 而后曾化名為伊蓮妮潛伏到了第三帝國的柳德米拉便會聽到她即便身在蘇聯時也常能聽到的聲音。 這個聲音屬于她在德意志帝國所認識的,與她關系最要好,并且也可能是在她的真實身份暴.露后唯一不改往日情誼的朋友。 【大約是在45分鐘之前,我丈夫的副官來我的住處接我。因為今夜的帝國發生了很多大事,而今夜的柏林更是還會發生很多事。而我則可能會因為我的丈夫決心履行自己的職責而遭遇危險。 【但就在我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我接到了空軍部的控制中心打給我的電話。他們說有一隊英國人的轟炸機機流剛剛通過了我們的海岸警戒線?!?/br> 當柳德米拉聽到這里的時候,她就在咬緊了牙之后罵了一聲。 她一邊把自己的狙.擊.槍和子.彈全都放進了大提琴的琴箱里,一邊向她的組員說出解釋。 柳德米拉:“正在進行播音的是柏林的一名關鍵人物的妻子。但她現在的行為會讓她遭遇非??膳碌奈kU?!?/br> “您要去保護她嗎?”在剛才把耳機遞給了柳德米拉的監聽人員這樣問道。 而后,這個在戰場上曾狙擊過上百人的女孩便極為肯定地說道:“是的,不管在什么時候,活著的她都比死了的她對我們更有益。如果讓她不幸被希姆萊的人抓到,那就是最糟糕的事了?!?/br> 在迅速收拾好了武器箱后,柳德米拉便看向了被她帶來了柏林的一對外表看起來有些笨拙的女子雙人狙擊小組。而后者則很快向她點了點頭。 那兩名并不會說德語的女狙擊手用俄語低聲對她說道:“我們會保護好她們的?!?/br> 這讓柳德米拉也對她們點了點頭,而后用整個小組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記得,最多一個小時。在開始向莫斯科發送電報的一個小時之后,你們就必須得轉移地點了?!?/br> 對于柳德米拉的這份叮囑,所有人都很快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這是一個在暴.露了身份后又再次潛伏回了柏林的前諜報人員。 而現在,她則在背上了裝有狙.擊.槍和子彈的大提琴琴箱后和她所率領的這個小組一一擁抱。 接著她便拎起了收音機后再不轉頭地快步下樓。 她把收音機放到了自行車前的籃子里,并在戴上了耳機后騎上自行車,向著那座空軍部的電臺而去。 【事實上,我也曾猶豫。我甚至還坐上了我丈夫的副官開來接我去柏林見他的那輛座車。但在掙扎之后,我最終還是決定要過來這里。我得親口把柏林即將再次遭遇夜間空襲的消息帶給你們。我也想讓你們在這個過于寂靜的夜晚得到些許的慰藉。 【但我如果真的在今晚遭遇了不測,那么加害我的人一定只能是黨衛軍的全國總指揮,海因里?!はD啡R閣下?!?/br> 凌晨一點二十七分, 奧拉寧堡。 那是一間屬于黨衛隊女性隊員的臨時公寓。 在這個帝國內絕大多數的電臺都靜音的深夜,裝甲車與坦克車壓過地面以及那軍靴踏在石磚地面上的聲音吵醒了這間公寓的主人。 于是淺眠的金發美艷女人便在警覺地睜開了眼睛后迅速起身。 在披上了外套后,她走到了臨街的窗邊,并動作很輕地推開了涂黑的窗戶。 這是個天氣好得不見一朵云的夜晚。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個外表十分出彩的女人才得以借著月光看清正從街上通過的那些士兵的裝束。 那是他們黨衛軍部隊的制服軍裝。 但想要確定這些人到底是黨衛軍的哪個部隊,還得先辨認出他們的部隊徽章。 從這種不同尋常的夜間調兵中嗅到了一絲異樣的女人立刻取下了懸掛在臥室墻上的狙.擊.槍,并通過槍上的瞄準鏡尋找起了這支部隊的徽章。 片刻之后,她便在又一輛g型sdkfz坦克經過時看清了這支部隊的徽章。 他們是屬于黨衛軍全國領袖希姆萊的個人貼身護衛部隊——黨衛軍全國領袖突擊旅! 而就在這名黨衛軍的女性隊員通過部隊的徽章來確認了他們的身份時,她屋內的電話也響起了鈴音。 那讓她很快放下槍,并走去接起電話。 “您好,我是塞西莉婭?!?/br> “塞西莉婭,全國領袖有話要親自對你說?!?/br> 這樣的話語顯然是出乎塞西莉婭的意料的。 但不等已有好幾年沒有在私下見過希姆萊的塞西莉婭做好準備,全國領袖的聲音就這樣讓她感到猝不及防地從電話那頭響了起來。 希姆萊:“塞西莉婭,是我,希姆萊?!?/br> 屬于希姆萊的溫和聲音幾乎是一下子就讓這個女人回憶起了許許多多對于她來說已不真切的過往。 那是在1938年,當時的她還是個像玫瑰般嬌艷的女孩,卻比一同受訓的男人們還要更為好勝。 而后,她的美貌、好勝心、以及對于元首的狂熱崇拜便讓全國領袖一眼相中了她。 全國領袖想要把她介紹給她在受訓時曾聽很多人談論過,并且也讓她無比崇拜的男人。 而后,她那與絕大部分的德國女孩都不相同的經歷,以及和攻擊性并存的魅力就讓對方注意起了她。 但美妙的經歷來得很快,去的也很快。 從他們相識、訂婚一直到解除婚約,一共也只用上了不到十個月的時間。 而自從她與現在已經成為了黨衛軍全國副總指揮的那個男人解除了婚約,全國領袖對她的關注也就一降再降。 直到后來,她甚至險些保不住自己在帝國中央保安局里的位置。 因為在納粹的意識形態中,女人不該代替男人去“打仗”。 哪怕她再優秀,她的上級也認為她頂多就只能去去關押女犯的集中營擔任某個職務。 但幸好,幸好她的前未婚夫在那個時候幫助了她。 可在那之后,她也沒有得到過任何的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