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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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涅,你也來了!我們可真是有緣!你的工作完成得怎么樣了?”說著,伊蓮妮又很快擔心起來道:“南斯拉夫已經和我們達成和解了!你在前線做的報道會不會受影響!” 林雪涅:“不會,在昨天下午之前我就已經陸續發回去很多篇電訊了?!?/br> 伊蓮妮:“和我說說你在那里都看到了什么?” 林雪涅:“當然,不過我覺得我身邊的這位先生肯定會知道得比我更清楚。他是負責在靠近羅馬尼亞那一端的南斯拉夫邊境線那里對他們實行戰略性包圍的莫里茨少校?!?/br> 為了不冷落幫助她找到了伊蓮妮小姐以及她的戀愛對象的國防軍少校,林雪涅很快就向這位漂亮得令人一見難忘的伊蓮妮介紹起了對方。 而這位顯然比那位失魂落魄的奧地利陸軍少校有能耐多了的德意志帝國國防軍少校也在看到了一連串與這位伊蓮妮小姐相關的事之后依舊保持了自己的紳士風度,并還對她做了一個吻手禮。 于是伊蓮妮這才煥然大悟,在和對方說了說自己的名字后又要為林雪涅介紹起她的“夢中情人”! “雪涅!” 這樣輕聲叫出了林雪涅名字的伊蓮妮臉蛋紅紅的,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可比剛剛和艾伯赫特進行了那段答非所問的對話時的樣子要自然得多得多,并且她還想繼續牽住身旁那位綠眼睛貴族的手! 只不過,這一次在自己副官的驚悚目光注視下,艾伯赫特卻是再沒有讓手勁特別大的伊蓮妮得逞!他手上的動作并不溫柔也十分明顯地讓開了伊蓮妮。 可是伊蓮妮卻似乎依舊不氣惱,反而繼續帶著笑意地對林雪涅說道: “這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讓我墜入了愛河的格羅伊茨上校!” 說著,伊蓮妮又看向了艾伯赫特,仿佛是剛剛從愛河里冒出了個腦袋,就又一頭栽了下去,充滿了陶醉地看了對方一眼,而后又對說道:“他是不是……是不是看起來特別特別的……漂亮?” “咳咳……”這回,不多說話,就站在那里看好戲的莫里茨少校終于忍不住了,他用咳嗽來掩飾自己突然蹦出來的那一聲笑,卻似乎掩飾得并沒有多少誠意。 對此,林雪涅的嘴角勾起了笑意,可是那份笑意卻是并沒有達到眼底,而后她很是認真地答道:“我覺得……他沒你漂亮?!?/br> “夠了!” 在伊蓮妮雙手一起捧起了自己的臉蛋時,艾伯赫特終于沒能忍住地開口說話,并走上前一步抓住了林雪涅的手,說道:“你得聽我的解釋?!?/br> 說著,艾伯赫特就再不管旁人的目光,也不去理會那些人,伊蓮妮、作為戀人的男伴出現在了他面前的那位莫里茨少校,甚至是他的副官。他就只是抓著林雪涅的手,并且眼睛里也只有她地帶著人一邊往前走一邊說: “我根本就不認識那位伊蓮妮小姐!” 林雪涅:“停下,鑒于我的另外一只手上還拿著一杯酒,我認為你這樣抓著我的手走會讓我很困擾,尊敬的格羅伊茨上校?!?/br> 艾伯赫特一下就從林雪涅的手里拿過那杯酒,并且仰頭一口喝光了它,并把空酒杯放到了路過的侍者端著的托盤上,而后直接動作極為強勢地摟著林雪涅的腰,在帶著人擠向休息室的時候說道: “我們都需要和彼此好好談談?!?/br> 從未被人這樣簡單粗暴地終止過一次談話的莫里茨少校和伊蓮妮都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并就這樣望著,望著,望了許久…… 與莫里茨少校的饒有興趣相比,伊蓮妮的表現就有趣多了,她看起來……好像屬于她的世界整個都灰暗了一樣! 至于沃爾夫岡?他雖然反應不快,并且和他的長官,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艾伯赫特·海因里?!じ窳_伊茨上校相比,沃爾夫岡看起來也過于簡單好懂,可他畢竟不傻! 遭逢如此尷尬的情況,他當然一看不對勁就跑了! 莫里茨少校:“看起來我們都對自己的舞伴不足夠了解,是嗎?” 感覺自己的世界依舊灰暗著的伊蓮妮不說話,只是看著林雪涅和艾伯赫特消失的方向,眼中含著淚光。 于是莫里茨少校干脆轉向伊蓮妮,并在向她行了一個禮后說道:“鑒于我的女伴被您的男伴帶走了,您愿意和我一起跳一支舞嗎?” 伊蓮妮原本還在聽到這樣的邀請后猶豫著,她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要把她的雪涅和她的意中人都找回來,可是不遠處那位失魂落魄的奧地利陸軍少校喊著“伊蓮妮”的聲音又再度傳來,那讓伊蓮妮連忙在仰頭深吸一口氣后把手交給了莫里茨少校,并急切地說道: “當然,愿意,我很愿意。我們快些跳舞吧!” 第237章 chapter 238 “轟!” 宴會廳所在房屋的二層休息室的門被艾伯赫特一下撞開, 而后他就把被他一直抓著手的戀人又是一把抱到了懷里, 并在她的腰上不輕不重地推了一下,在把人弄得有些暈頭轉向地帶到了休息室里之后又一下把門給關上了, 并且又鎖上了門。 “你到底、到底想做什么!” 林雪涅才抗議著說出了這句話, 還來不及拉開被她的綠眼睛男孩鎖上的插銷就整個人都被按到了緊鎖起來的門上。 林雪涅:“艾伯赫特!” 艾伯赫特:“那個國防軍上校, 你和他一起來參加宴會?!?/br> 那雙在許多人眼里總是過于冰冷的綠眼睛現在簡直醞釀著一場風暴。艾伯赫特緊盯著自己的戀人, 仿佛正在等對方的解釋。那讓心里也有著一股氣的林雪涅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 林雪涅:“不然呢!我需要有人帶我進來,那位國防軍少校又正好有請帖!難道我非要一個人站在宴會廳的門口苦苦哀求門衛放我進來,就這么哀求兩三個小時,甚至是四個小時,就這樣讓你最后在帶著漂亮女伴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然后我才能有資格來問問你和漂亮的伊蓮妮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嗎?嗯?” 說完, 林雪涅試著推了艾伯赫特一把,卻是發現她根本推不動對方!于是她又接著連續推了兩三下,可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卻是紋絲不動! 林雪涅氣不打一處來, 說道:“你到底讓不讓開了!我好不容易才進來這里,我得工作!” 艾伯赫特:“雪涅,我是真的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她?!?/br> 林雪涅:“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他們不一定非得等到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才能真的發生些什么?!?/br> 艾伯赫特:“那你和那位莫里茨少校呢?你們今晚又是第幾次見?” 林雪涅原本在說完了那句話之后就轉過身去繼續看插銷了,卻是在艾伯赫特向她連問了兩個問題之后停下了動作, 給自己換上了微笑,并且笑意不達到眼底地轉回身去看向自己的戀人, 說道: “見過好幾次了。好像是四次?或者五次?他是靠近羅馬尼亞的泰梅什堡那一側負責包圍塞爾維亞的指揮官?!?/br> 聽到這句話的艾伯赫特簡直覺得自己要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并很快說道:“我也有負責帶隊包圍南斯拉夫的邊境線!” 林雪涅:“所以?你為什么沒提前告訴我?嗯?” 艾伯赫特:“我……” 不等艾伯赫特說出些什么實質性的話語,林雪涅就很快伸出手, 用指腹輕按住戀人的嘴唇,并很不愉快地說道:“而且就算你提前告訴我了,我也不一定會去你負責的那邊找你。我又不是專門負責給你拍宣傳照和寫文章的專屬記者?!?/br>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林雪涅整個人都是氣呼呼的,她甚至還是抬著下巴和居高臨下地把她包圍在了一個小空間里的戀人說的。但是此時的林雪涅卻是鮮活極了,并且在艾伯赫特的眼中也漂亮極了。于是艾伯赫特看向林雪涅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他抓住了林雪涅按住他嘴唇的手,卻并沒有把戀人的手拉下來,而是親吻了它。 意識到不對勁的林雪涅后知后覺地要收回手,艾伯赫特的順勢又靠近了她一步,更貼近她地把臉埋在了她的頸項間,深深吸了一口氣道: “你今天用的香水很稱你,但是你手腕上的香味卻和鎖骨這里的有一點不一樣,它混上了一點古龍水的味道。我很妒忌……” “艾伯赫特……” 或許林雪涅向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因此……當她聽到她的戀人用這樣的語氣和聲音對她說話時,她的態度會全然不像先前那樣的強硬,并試著說道:“如果莫里茨少校真的和我有什么,他剛剛就不會在你帶我走的時候一點都不阻止了?!?/br> 而回答林雪涅的,是艾伯赫特那帶著笑意的聲音,他說:“是的,我知道。我只是……很妒忌?!?/br> 說著,艾伯赫特抬起頭,并注視起了自己的戀人。那樣的注視讓林雪涅一下感到有些無所適從,她甚至目光游移起來,似乎是不敢去直接對上戀人的目光。 “雪涅,你今天……很漂亮?!?/br> 說著,艾伯赫特在靠近林雪涅后一下就吻上了她的嘴唇,那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吻,他先是舔了一下林雪涅的上嘴唇,而后那就是霸道的吻,一下,一下,又一下…… 等到艾伯赫特吻到了第三下的時候,他用手捧住了戀人的臉,將那一下又一下的吻變成了糾纏著人不放的舌吻。與其說那是一個侵占式的吻,不如說那是一個勾.引人的吻。他想要勾著自己的戀人和他共赴沉淪,就是在此時,就是在此地。 而他的確也成功了那么一小會兒。 事實上,他懷里的人的確被他的這個吻給弄得都有戲暈眩了。 但是當他的雙手不再捧著林雪涅的臉,并慢慢慢慢往下撫.摸戀人的身體的時候,林雪涅清醒了過來,并抓住了已經落到了她胸口的艾伯赫特的手,在低了低下巴,稍稍掙脫開了那個吻一些后說道: “你不覺得你應該再和我解釋點什么嗎,受歡迎的格羅伊茨上校?” 艾伯赫特:“你想要我和你解釋什么?” 林雪涅:“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會站在那里,聽一個漂亮女孩和你說出她對你的愛慕,一直聽了那么久?!?/br> 艾伯赫特:“我覺得她很可疑。她站在暗處看我的目光很危險?!?/br> 林雪涅:“那可能是因為她把你當成她的‘獵物’了?!?/br> 艾伯赫特:“她的手勁很大,手指上也有繭子?!?/br> 林雪涅:“我以為彈鋼琴的女孩都這樣?!?/br> 艾伯赫特:“不,她的手在握槍的位置有更厚的繭子?!?/br> 林雪涅:“那是因為她的父親在芬蘭有農場,她從小就會跟著家里的仆人在那里打獵?!?/br> 艾伯赫特:“對,我后來知道了。這就是為什么我會和她說那么久的話?!?/br> 當艾伯赫特和林雪涅說起這些的時候,他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止。而隨著喘息聲變得越來越粗重,林雪涅感覺到她的綠眼睛男孩甚至已經緩緩地拉起了她的裙擺,并在貼近她的時候抵住了她。那讓她感到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起來。 “艾伯赫特……?”林雪涅有些不確定地叫出了戀人的名字,并問道:“你該不會……該不會想在這里……” “抬一點腿,雪涅?!卑仗赜治橇宋菓偃说淖齑?,并這樣說道。 可是林雪涅卻是睜大了已經因為那些吻而變得濕潤的眼睛看向他,并搖了搖頭。但是下一秒,她就聽到了布料被撕開的聲音。那讓她在反應過來之后反而整個人都愣住了。很快,她的戀人就抱住了她的一條大腿,把它抬到了自己的腰側,并在輕輕咬了咬她耳朵的時候說道: “我鎖了門了,不會有人看到的?!碑敯仗貏幼骶徛剡M入林雪涅身體的時候,他聽到了戀人下意識地一個吸氣的聲音,也感受到了懷里的人究竟是怎樣因為他而顫動。于是他又說道:“也許有人會在路過的時候聽到一點聲音,但他們也不會知道那是你的?!?/br> “你瘋了!這里有……有這么多……” 可是那些話語很快就因為進入了她身體的那個男人的一個沖頂而破碎開來……她猛地一個抽氣,而后便連喘息聲都不住地顫抖起來。等到她在忍著不發出那些聲音后又再次勉強調整好了呼吸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她卻是因為戀人一下把她抱起來的動作而叫了起來。 這個混蛋! 艾伯赫特居然根本不讓林雪涅有讓雙腳落地的機會,更讓林雪涅因為害怕被進入得太深而不得不用腿纏住他的腰,更要很用力地抱住對方才能找到那么一點點躲閃的空間…… “艾、艾伯赫特……你不能……不能……” 可是林雪涅話都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抱著她的艾伯赫特抵在了墻上。當兩人的視線相觸,艾伯赫特注視著自己的戀人好一會兒,而后就狂亂地吻她,并一下一下更用力地進入…… 火,燈火搖曳在這個維也納的春夜。 火,大火燒亮了貝爾格萊德的夜空。 那是革.命的大火,也是塞爾維亞人因為他們所屬的南斯拉夫王國同意將自己置于德意志帝國的影子底下而爆發的怒火。 在薩格勒布、斯科普里、薩拉熱窩,革命之火在夜深人靜的午夜之后燃起。那些在數天前就已得知了這個消息的中下級軍官帶著自己的隊伍包圍了南斯拉夫王國的這些主要設防城市。 而在首都貝爾格萊格,這些心中懷著一腔熱血,卻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的年輕軍官則更是在天亮之前就包圍了皇宮以及各個王室府邸。 機關槍和大炮被擺上街頭,可是打從心底里認同這次革命的塞爾維亞人卻不懼怕,并仿佛過節一般紛紛走上街頭,并不停地高喊起“寧可打仗也不投降,寧可戰死也不能為奴”的口號。 但這當然是一場有著英國的勢力在背后推動的叛變。否則你無法解釋為何貝爾格萊德的街頭會掛滿了英國與法國的國旗。 此時此刻,這些塞爾維亞人再不記得自己屬于南斯拉夫王國。 事實上,他們高唱起了塞爾維亞的國歌。 年輕的南斯拉夫王國貴族彼得二世在一手策劃了這場叛變的塞爾維亞將軍西莫維奇以及他身邊的數名軍官的恭迎下登上王座。這個年輕人想要掙脫這些“攝政王”的控制,可顯然現在卻還不是時候。 因而他只能先寫下命令南斯拉夫王國的前任君主——保羅親王即刻返回貝爾格萊德的詔書,接著伺機而動。 在這一刻,似乎與這場革.命或者說叛變相關的所有人都忘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他們忘了第三帝國用來戰略性包圍他們的軍隊才剛剛退兵,且根本都還沒能夠回到他們出兵前的位置。那些讓法國在一個多月內就被征服了的裝甲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