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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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聽到身后的戀人回答她道:“不介意,隨你怎么拆?!?/br> 得到了這個回答后,放心下來了的林雪涅這就動手拆,可她才把信拆開,并且把信紙從信封里拿出來,她就感受到在她的身后,屬于綠眼睛貴族的,全然赤.裸的強壯身體擁住了她。 接著,把她禁錮在懷里的艾伯赫特就帶著林雪涅一起躺靠在床頭,并給兩人蓋上了被子,接著猜把林雪涅手上拿著的信紙給展開眼前。 “母親說她為我感到很高興,因為我的未婚妻終于畢業了,可以來慕尼黑完成和我的婚約了?!?/br> 在林雪涅因為綠眼睛貴族的這一連串動作而瞪了對方一眼的時候,艾伯赫特只是為懷里的戀人總結了這封信里的第一段??僧斔吹浇酉氯サ膸锥卧挼臅r候,那種突然涌動的驚喜卻是讓他沒法再繼續和戀人之間的這些小動作。 艾伯赫特:“她懷孕了!” 林雪涅:“什么?” 艾伯赫特:“她懷了我繼父的孩子了!” 當綠眼睛的貴族從這封信里得到了這樣一個讓人深感意外的驚喜時,他連忙坐直了身體,并把手里的這封足有三張信紙的信從頭到尾都好好地讀了一遍。并且在讀著這封信的時候,難掩喜悅與激動。 “母親一直很擔心會沒有辦法帶給弗里德里克一個他們倆的孩子。因為她嫁給我繼父的時候已經四十歲了。但是弗里德里克還年輕,在追求她的時候也還沒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所以她結婚前就和弗里德里克說起過她的擔心?!?/br> 在和讀著這封信的時候,綠眼睛的貴族不禁和自己的戀人分享起了這些先前他都沒有和對方說起過的趣事。 在得知這個消息后也打心底里為艾伯赫特的母親還有繼父感到高興的林雪涅也連忙用帶著笑的聲音問道:“然后呢?” 艾伯赫特的臉上出現了忍著笑的,卻又是十分認同的表情,并說道:“還能是什么?當然是弗里德里克很快告訴我母親,他這輩子只要能娶到自己眼里最好的女人就足夠了。至于孩子,他不也可以把我當成是他們的兒子嗎?” 說著,艾伯赫特還說出了他對于繼父的那些話的調侃:“這家伙,他也只不過比我大了十歲?!?/br> 僅僅是從這句話,就能感受到艾伯赫特是真的沒有把他的繼父弗里德里克真的當成是他的“繼父”,并且他也的的確確地只是把對方當成是自己的同齡人。 聽著這樣的調侃,林雪涅不禁笑了起來。并說道:“那我們……需要給你的那個還沒出生的,比你小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弟弟準備些什么禮物嗎?” 艾伯赫特:“當然。我們可得好好想想應該送他什么?!?/br> 林雪涅:“一座城堡的模型?里面還有很多很威風的騎士!” 艾伯赫特:“不不,雪涅,你不會知道一個小男孩的破壞力會有多驚人的。如果我母親懷的是一個男孩,那樣的東西絕對保留不到他長大?!?/br> 說著這句話的艾伯赫特把手放到了林雪涅的后頸上,在讓對方更靠近自己的時候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后,他就因為信里的另外一句話而笑出聲來。 “母親問我,如果他想要讓我做我弟弟的教父,這會不會是一個不太好的決定?!?/br> 才聽到這句話,林雪涅就也笑了出來。并且還是要笑好一會兒都停不下來的那種笑!這下,林雪涅總算是明白艾伯赫特的母親到底是被弗里德里克寵成怎樣的“大女孩”了,連這種可愛的想法都會能夠有! 但是在因為這樣一個想法而笑了很久之后,林雪涅反而一本正經了起來,她甚至還裝模作樣地表示:“嗯,我覺得這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可以看看在你答應之后,弗里德里克下次見你的時候會說什么。反正,只要你也同意了,弗里德里克就一定沒法反對了?!?/br> 對此,綠眼睛的貴族也是一本正經地“嗯”了一聲,并點了點頭。然后他就把信放到了床頭柜上,并突然一下翻身壓到了林雪涅的身上。他的那雙綠色的,仿佛能讓人深陷其中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戀人。 然后他開始撫.摸戀人的身體,以讓人感到難耐的,點火的方式。 對此,林雪涅很快就抓住了對方的手。并很著急地說道:“我、我很累了!” 只是這樣的一句話,艾伯赫特就停下了動作,并在經過了稍稍的掙扎后就又躺回了戀人的身側,并說道:“那我摟著你再躺一會兒?” 林雪涅本想立馬就點頭的,但是她卻是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林雪涅:“你之前在信里跟我說過……今天晚上我們要去你在這里的朋友家做客,是這樣嗎?” 艾伯赫特:“對,在剛來這里的時候,我就是住在他那里的。我和他約了晚上八點。所以,你還能再睡一會兒?!?/br> 林雪涅:“等等?八點!可現在就已經是……” 艾伯赫特:“六點?” 聽到了這個答案的林雪涅糾結極了,理智告訴她,如果想要在八點的時候給艾伯赫特的那位友人一個美美的第一印象,那她現在就應該起來,準備搭配衣服和打扮自己了??墒窃谶@樣一個極度放松的情況下,她又很想再在這里躺一會兒,哪怕看著她的男孩,并用手指玩鬧似的繞著對方的金發轉上一圈一圈又一圈。 她心里所想的那些實在是完全沒有任何掩飾地出現在了她的臉上,因此一直那樣專注地看著她的艾伯赫特就這樣輕易地被她逗笑了。并在吻了吻她的眼睫后幫她做出了決定: “再休息二十分鐘,然后我叫你起來?” 聽到這樣的提議,林雪涅當然會欣然應允。 “好的!”她這樣說道。 于是她又躺到了艾伯赫特的懷里,找了一個很舒適的姿勢,感受著那種會讓她感到很安心的,屬于她的男孩的氣息和體溫。 接著,她聽到戀人對她說:“雪涅,我真高興?!?/br> 對此,林雪涅則并不睜開眼睛地抬頭吻了吻她的戀人,并說道:“我也是。但是,她一定會比我們更高興?!?/br> 然后她聽到了艾伯赫特的輕笑聲,以及好聽又迷人的嗓音:“睡吧,睡吧寶貝?!?/br> 是的,她可該睡了,因為過一會兒,可能等她才剛剛進入夢鄉,她就該起來準備好好打扮一下了。 她得和艾伯赫特一起去見一見他的那個朋友。他的這個……林雪涅還從未見過的朋友。 帶著這樣的想法,真的已經很累很累了的林雪涅在呼吸又再一次變得綿長時睡著在了艾伯赫特的懷里。但是當林雪涅已經睡著的時候,她的思緒卻是似乎并沒有停止。她的大腦還在想著一會兒就要去見的,艾伯赫特的那個朋友。 對于自己戀人的這個朋友,林雪涅當然是已經聽說了很多的。畢竟,在艾伯赫特還沒出發去到慕尼黑的時候,她就已經往對方的家里寄出了一封在收件人的那一欄寫了艾伯赫特的名字的信。 據說,那是艾伯赫特的一位中學同學。 第116章 chapter 117 老天, 中學。 雖然說, 在林雪涅第一次見到艾伯赫特的時候,她的綠眼睛男孩才只有十歲, 并且因為這件事, 她還被自己的朋友海蓮娜質疑過很多次她的邪惡程度并探究她這到底算不算是犯罪!但當林雪涅聽說那居然是艾伯赫特的一位中學同學的時候, 她的第一反應當然會是——哦, 那可是好久好久以前了! 據說,艾伯赫特的這位朋友和他一樣,是在德累斯頓念的中學。但是當艾伯赫特選擇了德累斯頓理工大學的時候,他的這位朋友則選擇了去到慕尼黑。 也正是因為這樣,艾伯赫特才得以在剛剛到慕尼黑的時候就去到他那里落腳。 雖然林雪涅并不太明白為什么他的戀人會在一位朋友的家里一住就是兩個月, 直到她快要來了,才去找了自己的住所。但考慮到艾伯赫特在研究所的忙碌程度,她也就覺得這似乎并不是一件那么讓人想不明白的事了。 在來慕尼黑之前, 林雪涅還特意在信里問自己的戀人,在去到那位照顧了他那么久的朋友家做客的時候,他們需要帶上什么禮物。當時, 艾伯赫特在回信中告訴她,禮物他會準備的。 可是當說好了會在二十分鐘后叫醒她的艾伯赫特在半個小時后才叫醒她的時候, 林雪涅才在真·手忙腳亂地找好衣服換好衣服又戰斗式梳妝完畢的時候,她才得到了艾伯赫特才只準備了兩瓶紅酒的可怕事實! 林雪涅正要為此而發表她的長篇大論呢, 她的戀人卻已經牽起她的手,并帶著她一起出門了。 一輛由戴姆勒公司和奔馳公司合并后的戴姆勒奔馳公司所生產的轎車就停在了他們家的樓下。只不過,這一次并沒有司機坐在里面等著他們了。在畢業后開始著手研究給飛機裝備的氣冷星型發動機的綠眼睛貴族會自己駕駛他的這輛車。 德國南部之星慕尼黑雖然是一座在全世界范圍內都十分著名的城市, 但事實上,一直到林雪涅所生活的那個時代,慕尼黑都只是德國的第三大城市,并且擁有不到三百萬的人口。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座城市其實并沒有許多人所以為的那么大。只是美妙精致又優雅,且將復古情懷與屬于現代的工業氣息結合得令人一見難忘。 現在,開著這輛車的艾伯赫特只花了二十分鐘就在二十世紀上半業的慕尼黑城中抵達了他此行的目的地。 而當林雪涅走下車的時候,她幾乎一下就明白她的戀人為什么會選擇在來到慕尼黑之后把這里當做他的第一落腳點了!那是因為……他的這位同學在慕尼黑的家,其實就是他所經營的啤酒屋,以及他所經營的旅店! 這可比艾伯赫特的朋友也是一位和他一樣的機械方面的專家,電氣工程方面的研究者,又或是一名經濟學家更讓人感到驚奇有趣! 這可是在柏林大學學習哲學和日耳曼文學,并且見到過了屬于這個時代的很多貴族還有名人的林雪涅所從未見過的……啤酒屋的老板! 而這個明明出生在德累斯頓卻對于釀造啤酒情有獨鐘的,艾伯赫特的中學同學也有著不太“薩克森式”的熱情好客。 在艾伯赫特帶著林雪涅才進到他們家的時候,那個明明還很年輕卻已經蓄起了絡腮胡子的德國青年就去到啤酒桶那里給林雪涅倒了一杯他所釀造的啤酒,并盛情邀請林雪涅喝上幾口酒精濃度相對較低的白啤酒,然后給他一個誠懇的評價。 對此,林雪涅還有什么能說的?當然是棒極了!并且,除了棒極了她也說不出其它什么話了。 于是終于看到了“聞名已久”的,艾伯赫特的未婚妻后很是高興的這個德國青年又想在晚餐前邀請對方去參觀一下他的酒窖。 但是此時,他的又一位朋友來了。著急去接待對方的這個啤酒屋老板連忙讓自己的妻子帶著林雪涅去參觀一下酒窖。 至于艾伯赫特?綠眼睛的貴族本想和自己的未婚妻一起去的,雖然他早已被自己的這位朋友硬拉著去參觀過那里很多次了。但是這一次,在他很情愿地要去再參觀那里一次的時候,他卻是被他的這位朋友拉去見那位剛到的客人了。 “你可得和我一起去見一見維克托,他是我的一個很好的朋友,只不過他還個單身漢,我覺得你不帶著你的未婚妻先去看一看他會比較好?!?/br> 說著,這個啤酒屋的老板還朝林雪涅使了使眼色,讓明白了他話里頭意思的林雪涅偷笑了起來。隨即,她就對自己的戀人說道: “去吧,先一起去看看那位‘單身漢’,先別告訴他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一會兒我參觀完了酒窖就上來找你!” 聽到林雪涅的這句話,大家都笑了。然后,啤酒屋老板的那位才只有二十歲的,現在已經成為了老板娘的青梅竹馬就對林雪涅說道:“走吧,跟我來!” “我和瓦爾特雖然都是德累斯頓人,可他從小就對啤酒屋很感興趣。所以念大學的時候,他來了慕尼黑。沒想到,還真的被他在這里找到一家經營得不太好的啤酒作坊。瓦爾特把它買了下來,然后就開起了這樣一家啤酒屋和啤酒屋旅店?!?/br> “你們的啤酒屋……還賣吃的嗎?” “賣。不過只賣幾種香腸。瓦爾特覺得客人來這里,主要是來喝酒的?!蹦莻€聲音很好聽的德國女孩在說完這句后立馬就笑道:“但是別擔心,今晚我們可準備了很豐盛的晚餐!” 在這位德國姑娘的介紹下,林雪涅很快參觀完了這個不算太大的酒窖。畢竟……他們只是把啤酒賣給來到這里喝酒的客人,這樣一個酒窖就已經足夠了。 在參觀完,也聽完了解說之后,兩人在上樓的時候換了另外一條可以直接到達餐廳的路,并因此而經過了洗衣房旁用來晾曬衣服的天井。然后,林雪涅看到了剛好要被這里的一位女傭收起來的,黨衛軍的黑色軍服。 在走過這件無論是大小還是尺寸都讓她一眼看過去感覺很熟悉的黑色軍服時,林雪涅感覺自己的心跳滿了半拍。不知道為什么,這件領子上有著閃電型的“ss”標記的軍服并沒有讓她在經過時像她所以為的那樣想要快些走過,反而有魔力一般地吸引著她。 “特蕾莎?!蓖O铝四_步的林雪涅叫出了啤酒屋老板娘的名字,并問道:“你們這里也接待黨衛軍的隊員嗎?” “嗯?”那個德國姑娘在林雪涅問出這句話后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然后脫口而出道:“那個啊,那個是艾伯……” 但是這句話才只說了一半,這個才只有二十歲的姑娘就反應過來,并連忙改口道:“那是阿爾伯特,我們的一位客人……” 這本是一句很順暢的改口??墒橇盅┠矍暗倪@位年輕的啤酒屋老板娘卻并不是一個滿口謊言的人。當這個金發姑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變得非常僵,就連語調都變得和之前的截然不同。更不用說,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敢看林雪涅的眼睛。 看到這樣的情景,心中的不安感一下子就擴大到了近乎極限的林雪涅只是沉默了幾秒,然后連忙就在說出了“請原諒”之后轉頭走向剛剛把這間衣服從衣架上拿下來的女傭那里,并從對方的手里拿過這套軍服。 “雪涅,雪涅,很抱歉,你不能這樣看我們客人的衣服。那是一位很嚴厲的先生,他如果知道了,會……會很不高興的!” 意識到自己可能闖下了怎樣的禍的啤酒屋老板娘連忙走上去,企圖盡她最后的努力。在這樣的時候,她的舌頭也不打結了,說話的聲音也不顫了??墒翘砹?,林雪涅已經拿起了這件黑色的軍服,并在幾下的翻找下看到了在衣服的領口內側所繡著的……它主人的名字。 ——艾伯赫特·海因里?!じ窳_伊茨。 如果這件衣服上只是繡著“艾伯赫特”,或許林雪涅還能說服自己……那只不過是一個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重名。即便上面所繡著的名字是“艾伯赫特·格羅伊茨”,她也可以生硬地告訴自己,也許……這只是她看到的第三個“艾伯赫特·格羅伊茨”呢? 可如果……如果這件衣服衣領內側所繡著的名字……就連中間名都和她的戀人一樣呢? 當林雪涅在愣神許久后終于意識到這到底意味著什么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黑,那是一種天旋地轉般的感覺,甚至讓她連站都站不穩。本就已經跑到了她身旁的啤酒屋老板娘見此情景連忙扶住了她,并著急地問她還好嗎。 “雪涅?雪涅小姐?你還好嗎?你……” 可是當林雪涅在抓著她站穩后,又抬起頭來看向她的時候,這位年輕的啤酒屋老板娘卻是發現剛剛還好好的黑發女孩竟然已經紅著眼睛哭了起來。此時出現在她臉上的,是巨大震撼襲來后的不敢置信。 “這件衣服,是艾伯赫特的,是他留在這里的,對嗎特蕾莎?” 林雪涅一開口,那就是帶著哽咽的聲音。她的樣子讓特蕾莎著急壞了,她張了張嘴,卻是嘗試了數次才在下定決心后破罐子破摔一般地開口說道: “是的,這是艾伯赫特留在這里換洗的??墒茄┠?,你先聽我說完,我不懂你為什么要這樣反對他進黨衛軍。我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這……這明明是會讓很多人都羨慕的事,如果是我的丈夫擁有了和他一樣的殊榮,我、我一定會高興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的。你不應該這樣不理解他……你讓你的未婚夫很困擾……” 可不等年輕的啤酒屋老板娘把話說完,林雪涅就已經問道: “所以你們其實都知道,也早就知道。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是這樣嗎,特蕾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