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鐘離有種莫名的自豪感,也不知道這感覺從哪兒冒出來的。 后來,他寵幸蘇時暖的事情在教內人盡皆知,除了他那個悠閑養老的親爹,他爹是不管他的,所以他就可勁兒的浪,帶著蘇時暖到處浪,浪的蘇時暖沒力氣啦,晚上就不會找他睡覺了…… 他也是要臉的呢^_^! 然后,蘇時暖懷孕了。 教里的醫長老偷偷摸摸的跟他說,蘇時暖懷孕已經有三個月了,他呢,是一個月前把她接回來寵幸她的,綜上所述……懷孕前三個月做激烈運動是極不好的,這個胎兒很堅強啊。 鐘離對醫長老的這個回答非常滿意。 鐘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對蘇時暖的肚子產生了興趣,看著它一天天鼓大…… 鐘離想把蘇時暖的肚子剖開,看看那里面有什么。 ——當然只是想想而已,他只是好奇,卻不一定非要知道。 第17章 鐘離內心戲賊多 屁! 他才不是好奇呢!他真的有想過這樣做的! 然而這個想法被他老爹殘忍的咔嚓掉了。 他爹見到蘇時暖……肚子里的孩子的時候是很高興滴…… 拍拍他的肩膀說他干的好…… 然后他爹就要了解蘇時暖是哪里人也…… 嗯嗯嗯,查到了京城蘇家蘇丞相…… 這事兒不太好辦,身居要職……欸,不對啊,一個丞相怎么活成這么個窩囊樣子…… 他爹來興趣了,順著藤摸瓜,摸著摸著…… 某年某月某日,他爹看著他綠油油的腦袋瓜子,一巴掌把他拍飛,然后感嘆“人心不古”,重新找了個地兒,種田了。 原以為這事兒就這么結束了,鐘離剛舒了半口氣兒,一口氣兒還沒舒完,教眾來報,武林盟主的兒子嚴夜寂……未過門的妻子林悅知殺過來了! 鐘離:快!林悅知你厲害點!在嚴夜寂趕到這里的時候把我打??!帶走蘇時暖!我求你了?。。?! 然額,鐘離裝逼了就沒多長時間,眼見鄭悅知就要動手了,他再那么稍微掙扎一下,然后“吧唧”裝死,蘇時暖就可以被帶走的時候…… 在這緊急關頭,嚴夜寂風姿瀟灑的出現了。 鐘離:林悅知——!給你給你都給你,我也不要臉了,你快帶蘇時暖走吧! 嚴夜寂第一句話:“把蘇時暖給我?!?/br> 這只是個幌子。 嚴夜寂第二句話:“我們打一架吧,以輸贏定勝負?!?/br> 這才是重點??! 鐘離:……mmp 他們四個人中,鐘離最討厭的就是嚴夜寂。整天打打殺殺,只想著和人一較高下,而且每次和人打架之前都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自己站在一個道義的制高點,沒理由也要制造出來一個理由,打了還不是點到即止,下手極狠,生生把人往死里弄,只是做得比較高明,沒讓那些正道之人發現而已。 對付嚴夜寂,鐘離向來不怎么好說話。這一次跟他打一場勢在必行! 幸虧他的腎/虛好了…… 欸?話說……嚴夜寂跟蘇時暖也做過,那他…… 鐘離忽然想起在武林人士的眼中被稱為“打架狂人”的嚴夜寂有那么一段時間安靜如雞…… 嘿嘿嘿…… 鐘離望向嚴夜寂的目光就很意味深長了。 鐘離表面上一副高深莫測,玩世不恭的大佬模樣,實則內心分別盤算著南流景,曲謹,和嚴夜寂的腎/虛時間,最后得出一個結論! 他果然是四個人中最厲害的辣個! 佩服自己。 佩服自己的鐘離趕鴨子上架似的不情不愿的跟嚴夜寂打起來了,為了不缺胳膊斷腿,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他們兩個人一邊打架,林悅知在旁邊拿著鞭子使勁跺腳,大聲喊著讓他們不要打了,為一個女人你們這樣值得嗎??? 當然不值得??! 鐘離內心吐槽不斷,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兩個人在江湖上的武功造詣除了老一輩的,年輕一輩幾乎無人可擋,林悅知根本插不進兩個人的比試,臉都綠了,憤恨的甩著鞭子,轉身潛入神教里,準備把罪魁禍首蘇時暖抓出來,一路如同入無人之境。 鐘離:快去快去快去!把蘇時暖抓過來我就解放啦! 沒過多長時間,林悅知一臉焦急的沖過來了,“別打了!” 嚴夜寂和鐘離兩個當聽見了當做沒聽見,打的火熱,鐘離也被打出幾分脾性來了。 “你們的蘇時暖不見了?。。?!”這一聲簡直魔音灌耳,刺的耳膜鼓疼,大風大浪都見過的嚴夜寂和鐘離兩人只覺自己受到了五百噸暴擊。 “誰說她是我……她不見了?!”鐘離和嚴夜寂好不容易暫時分開,鐘離喘了一口氣兒,皺眉:“你沒騙我吧?” 林悅知一臉麻木,單手指向神教內,意思很明顯,既然不信她,自己去看啊。 鐘離回頭看向沒打過癮的嚴夜寂,“怎么?不是來找蘇時暖的嗎?她都不見了,不去看看,還要在這里跟我打?” “把你打敗了,去找暖兒更好?!闭f這話時,嚴夜寂標準的總裁臉上一派狂狷邪魅,看似滿是戰意,卻克制著沒動一下,雙手握起,眼神不自覺飄忽。 能讓這么一個稱為戰斗狂的家伙克制住自己不容易??!說明他對蘇時暖很上心??! 也對,美人英雄的話本,到哪里都是有市場的。 而他鐘離,就是話本里搶了英雄的美人后來被英雄踩在腳底不得好死的大反派,而那林悅知,就是“我與你有婚約但我不愛你我愛的人是她”然后因此黑化對付美人最后卻被識破的惡毒女配。 鐘離:嚴夜寂你踩著我!本大神教的臉面!你想上位也看我同不同意??! 所以他說出了此生最后悔的一句話:“蘇時暖懷孕了,你猜……那孩子是誰的?” 說這話時,鐘離眼角帶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每一分每一絲都在彰顯著他的挑釁與不屑。 然后,不知為何,嚴夜寂周身雄渾的氣場全亂了! 與此同時,鐘離腰間的玉佩灼熱的幾要把他整個人燒毀! “艸!”鐘離罵了一口臟話,還沒有其他動作,嚴夜寂跟發瘋一樣向他攻來! 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要把他往死里弄! 嚴夜寂想要殺了他! 鐘離這一刻真真實實感受到了這一點,因躲閃不及,肩胛骨到腰腹被狠狠劈開一口子,血液飛濺! 再看嚴夜寂,眼睛里充滿血紅,跟只野獸一般,哪里還有半分清明! 神教里的眾人亦是一驚,正要阻止發狂的嚴夜寂,鐘離擺擺手,飛身迎了上去。 他居然被人揍了!這天底下,除了他爹,誰敢揍他!發狂了的也不行! 剛才的打斗只能說是互相試探,小打小鬧,雙方都知根知底,出手有所顧忌,現在的打斗就是一場曠世性的災難!血雨腥風四字都不能形容! 最終,鐘離成功的在嚴夜寂肩胛骨到腰腹的的位置狠狠砍了一刀! 一個字兒:爽! 之后就像按了什么暫停鍵一樣,嚴夜寂冷靜下來,恢復了清明,也沒管自己身體上的傷,直接略過鐘離,向一個方向而去。 鐘離追了上去。 嚴夜寂在一處斷崖邊停了下來,鐘離到那里的時候,崖邊站了三個人。 鐘離忽然就不想過去了。 因為那三個人,加上他,全是跟蘇時暖睡過的男人。 然而那三個男人盯著他不放。 鐘離不輸人不輸陣的走了過去。到哪兒一看,三人中間放著一小孩兒,小小的,瘦巴巴的,臉上紅紅的,皺巴巴的跟只猴子一樣,小孩兒身上被胡亂裹了一件衣服,斷崖邊山風狂獵的很,鐘離時刻都覺得那孩子會被刮下崖去。 斷崖旁一時無言,那孩子似是累極,沒有大聲哭泣,略含嘶啞的聲音伴著小聲的啜泣,無端讓人心疼。 可惜在場的都是鐵石心腸的男人。 南流景率先開口,極為肯定:“這孩子是暖兒的?!?/br> 嚴夜寂也附和:“確實是暖兒的?!?/br> 鐘離:“……” 曲謹:“……”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乖乖,你們倆是怎么看出這孩子是蘇時暖的? “到底發生了什么?”鐘離毫無形象的站著,卻一直仔細留心周圍情況,這里,除了他們四個和這個孩子外,空無一人。 但鐘離卻在狂風中聞到了一絲淺淺的血腥味兒。他對血腥味太敏感了,盡管都過了一段時間,狂風又把氣味幾乎吹散,但他還是聞出來了。 而且低頭看到處都是噴灑的鮮血。 戰況很激烈啊。鐘離摸著下巴,思緒亂飛,暗忖:這樣的血跡是怎么弄出來的呢? 空中突然飄過來一塊指甲大小的…… 鐘離徒手捏住。 然后僵在了原地。 手中軟軟的觸感,鼻尖甜腥的味道…… fuck! 這是一塊rou??! 鐘離賊嫌棄的甩手丟開,嘴里嘟囔:“也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