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我爸爸在監獄里自殺之后,第二年我mama就改嫁了,嫁給了鄰省的一個做小本生意的,那人離婚后沒有要小孩,他對我mama挺好的,所以后來她冒險又懷了一個,是個男孩,今年應該滿三歲了?!?/br> 好一會兒,溫斯璟低聲問她:“你上次見她是什么時候?” “高中畢業,她剛懷孕的時候我去看她,也是那次,她給我說讓我以后不要去找她了,她現在過的很好,也有了自己的小孩,不想看到我想到以前的那些日子?!?/br> “所以后來我就沒再去看過她了?!?/br> “想她嗎?”他問。 郁爾穆聞言在夜色里擰了擰眉,“我不知道,就是偶爾想起來的時候會覺得有些難過,會想我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讓她那么不喜歡我,我明明也是她的小孩?!?/br> “不是你的錯,從頭到尾都不是,”溫斯璟掌心捧著她臉兩側,在月色里看著她認真的強調,“做錯事的是你爸爸,所有的選擇都是他自己決定的,所有的結果也都是他應得的,是他們不了解你,不懂得珍惜你,不知道他們自己錯過了一個多好的寶貝?!?/br> 郁爾穆看著溫斯璟,聽見他的話,忽然噗哧笑一聲,眼里像是有淚光,她扒開他的手動了動身子,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貼著他的唇喃著鼻音道:“這個世界上,恐怕就只有你一個人會這樣說?!?/br> 所以她才會愛上他。 這姿勢對于現在的溫斯璟而言太危險了,可現在好像也沒有什么好顧慮的了。 郁爾穆身上的短褲因為姿勢又往上滑了幾分,雪白的雙腿在月色下更顯誘惑,溫斯璟一手托著她的腰,一手握著她大腿,微仰著頭被動的有一搭沒一搭回應著她的親吻時,忽然輕笑一聲,壓著她往下撞了兩下,在懷里的人兒小聲輕吟時,啞著聲音笑: “裝的,嗯?” 作者有話要說: 注: 文中的觀念謹代表我個人的,如有相背想法的朋友,可能兩者三觀有異,彼此尊重,不必強求相融,謝謝互相理解。 另: 小孩撲倒大叔是真的,但沒醉。 知道什么原因嗎?~.~ 第32章 難喝 “裝的, 嗯?” 郁爾穆聽見溫斯璟的話, 眼神閃了閃,一雙大眼瞬間變得迷蒙起來, 看著他裝傻:“嗯?” 她停下親吻他的動作,身子往后退了退,可瞬間又被溫斯璟笑著撈著腰和大腿給撈回來, 兩人一下子貼的更緊了。 “坦白從寬,”月色下, 他聲音很低, 看著她, 音色含笑,“你老實交代,一會兒我輕點?!?/br> 郁爾穆:“……”又威脅她。 反正也被拆穿了,而溫斯璟又不是好打發的人。 郁爾穆坐在他腿上,還自己找位置蹭了一下, 看著溫斯璟咬著牙吸氣, 她笑的像只得意的小狐貍, 沖他挑眉小聲問:“怎么輕點?你不是連接吻都不會?” 她故意用兩人初吻時, 他捉弄自己的事嗆他。 溫斯璟聞言,不怒,反而忍不住笑。 壓低聲音好脾氣的輕聲道:“那先試試?” 郁爾穆倒是真沒懂。 怎么試?她用眼神問他。 溫斯璟只笑不說話。 女孩子身體的柔軟彈性和他的堅硬結實嵌合的嚴絲合縫,呼吸相融間,他鼻尖蹭蹭她的,晦暗的要求:“抱緊一點?!?/br> 郁爾穆雙臂圈緊他的頸, 聽見他開口問:“剛剛自己下樓去買的酒?” 每說一個字,嘴唇都在她的唇上蹭一下。 “嗯?!?/br> 郁爾穆垂眼,感覺到他找到衣服邊角,沒入,推開,握住。 她閉上眼,感受著,呼吸被他悉數吸進嘴里,他咬住她下唇,指尖在最上面不輕不重捏一下,在她驚喘的同時,聲音壓的很低,又?。骸坝袥]有給你說過太晚不要一個人出去?” 郁爾穆被他弄的沒心思說話,可溫斯璟沒聽到想聽的話,哪能放過她。 換另一邊,再掐一下,“嗯?” 她咬著下唇,星眸半閡,委屈巴巴的,“只是去了小區對面的便利店?!?/br> 往下,到邊緣輕蹭著,靠著她耳邊又問:“買了多少?” 郁爾穆眼睫微顫,答的有些力不從心:“一,一打,12瓶?!?/br> 溫斯璟側眸,看剛被他放到茶幾上的啤酒,一,二,三,四。 只有四瓶。 “除了拿過來的,其他的全喝了?”他問。 酒量不錯?一個人喝了八瓶沒醉? 郁爾穆在他問第二遍時,才顫著聲回:“沒,沒有?!?/br> …… 起伏姣美的蝴蝶骨,背脊,腰線,溫斯璟輕握著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提。 肚臍再往下是兩層純棉面料,摸到最里面那一層,進去。 郁爾穆有一瞬,覺得眼前一下子全黑了,像暴雨突至,雷聲隆隆,天色陰沉,看不清楚他的臉,不知道什么感覺,酸酸麻麻的,有點奇怪,可又覺得舒服。 郁爾穆額頭靠著溫斯璟的,腦袋里所有的神經被忽如而來的親密支配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寸肌膚都像是在叫囂著:想親他。 郁爾穆如愿靠過去,卻被溫斯璟躲開,吻落在他的側臉上。 她想抗議,可沒力氣,身子沉的想往下掉,然被他一手撈著腰,半撐在他大腿上,沒法動彈。 “喝了多少?”他看著她問。 郁爾穆腦袋里嗡嗡在響,聽不清他的話,閉著眼哭唧唧的喃聲強調:“一會兒再說,再說好不好——” 好像聽見他說了句不行,笑意很深的那種,可雖是這樣說,后來還是沒再逼她說話。 溫斯璟從頭到尾都在看她,不管多細微的表情,他都在注意。 手速快快慢慢...... …… 最后,郁爾穆把汗濕的額頭靠在溫斯璟鼻尖上,氣息微急,只覺得全身的肌rou忽然一下子放松下來,像剛跑完全馬倒地的那一剎那,疲倦和興奮交織著,她在余顫里,緊咬著下唇,一動不想動。 溫斯璟松開握著她的腰,放她到大腿上坐著,才低頭舔上她的唇,舌尖抵著她的齒,把被她自己咬的泛白的唇從她的貝齒間解救出來。 溫斯璟的手在她后背輕拍著,很受用,郁爾穆放松下來,閉著眼茫茫然的感受著。 “還行嗎?” 暈暈乎乎的,郁爾穆忽然聽到男人湊到自己耳邊笑意深濃的聲音,沙沙啞啞的,從她心間一寸一寸的磨過去。 嗓子很干,像是被火烤過,灼燙的,火辣辣的,郁爾穆鼻尖貼著他頸窩,此時沒力氣理會他明顯的挑釁,閉著眼,還在回神。 她在想溫斯璟,從兩人剛認識,初步接觸,到互生好感,確認關系,再到有了更親密的接觸。 七月初,到九月中旬。 兩個多月。 也在想,是不是男人私下都是這樣,或者說,當男人關起門來和最親密的人在一起時,是不是都是這樣。 會從溫潤雅致的君子紳士變成道貌岸然的流氓小痞。 幸好他骨子里紳士的魂刻的足夠深,知道這時候她的感受,側臉貼著她額頭,給她時間。 十幾分鐘后,其他的男人是不是私下都是這樣郁爾穆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只是大概想明白了一件事,茫茫人海中,兩個人互相吸引,到互相坦誠。 這一切,不是沒有緣由的。 就像她了解的她自己,骨子里,她也不是十足十就像外表這樣看似軟萌不經事的人一樣。 …… 溫斯璟的睡衣系帶被她悄無聲息的解開,她微微抬起下巴,就能碰到他山川起伏的喉結,張口咬住,感受到它在唇舌間滑動的弧度和像是從喉嚨最深處溢出的似嘆非嘆的喘息聲。 雙腿跪在溫斯璟身兩側,郁爾穆比他高出來多半個頭,她雙手捧著他的臉,探著舌尖和他的用力攪在一起。 沒醉是真的,剛開始的頭暈是真的,后來的裝醉也是真的。 以前從沒喝過酒,郁爾穆今天才知道自己酒量是真的差,她想告訴他她的一切,可又沒法不擔心他知道一切后,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想,最后的選擇是離開她。 她想過后果,如果他選擇離開,她會如何。 大概還是會過下去,就像過去這幾年一樣,一個人。 可真的能一樣嗎?當這顆心第一次,又可能是唯一一次的完完整整的交出去,破破爛爛的再回來時,就真的能像過去一個人一樣,再過下去嗎? 可能吧,如果她假裝的話,可還想努力試一下。 就比如說,她借著酒醉說出去,如果他能接受,那就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不能接受,她是不是就可以假裝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不過是她喝醉后的瘋言瘋語? 死乞白賴的纏著他,不到最后一刻絕不撒手? 二十一年,郁爾穆長這么大所有的骨氣和臉皮都賭在了今晚。 她喜歡這個外表紳士,私下卻又小痞的男人。 郁爾穆不是個拎不清的人,她知道,這種喜歡,再不是剛開始決定在一起時,那種試試的心態,而是多幸運她第一次有好感的男人,就是自己想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人。 就像白天他接住自己的那一剎那,聽見他顫著聲音安慰自己:沒事了,我接住你了。 聽著他語氣里的恐慌和害怕,好像他接到的不只是她這個人,還有她這顆始終想落卻總找不到著落點的心。 …… 郁爾穆用溫斯璟剛剛取悅自己的所有方法在取悅他,男人的表情像痛苦,可歡愉更多,布滿情.欲的眸子里有著最原始的渴望和期盼。 他給了她壓在心底最不敢卻又最奢望的疼惜和寵愛,她沒什么可以給他的,除了她自己。 這是郁爾穆回到公寓里環顧著四周,想到如果坦白之后的結果是好的,她唯一能想到的。 反正這顆心都已經是他的了。 這二十一年的潔身自愛更像是為了等他,或是為了等這一刻的到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