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對于有女人要勾引你男人,你有啥看法?] 林夕:(嚇哭)她沒化妝?。?! 葉青:………… #我應該習慣了的。# #嗯……就……# #應該習慣的……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末日救贖(六) 看見隊長有桃花債上門了,林夕非常自動自覺地挪了位置專心挖著自己的午餐rou罐頭,將自己這枚飛利浦牌電燈泡的光亮給調整得弱些。面前的女人雖然下巴尖了點,皮膚黃了點,眼睛大了點,長得有點奇怪……但也還看得過去吧。就是隊長這么好的人,找這樣的姑娘實在有些委屈了,只是隊長長得好,身材好,軍銜高,這個年紀萬一要是還沒個女朋友的……那可能是有男朋友了吧。 想到這里,林夕無比滄桑地看了秦向遠一眼,看得秦向遠莫名其妙,只能回她一個溫柔甜膩的奶狗之笑??上Я窒γ仁裁炊疾幻饶坦?,秦向遠對她的吸引力還沒有手里頭的這盒午餐rou罐頭來得強,一群沒良心的就圍觀起了葉青的飛來艷福,拿來下飯真是再好不過了。 而被人看猴戲的葉青依舊容色淡淡,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起伏,只是對著王若蘭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吧?!毖韵轮?,就是打算敞開天窗說亮話了。 王若蘭的笑容微微一僵,卻是很快就換做怯生生的嬌柔一笑。因為葉青不肯站起來的緣故,她是怕死葉青抬頭看她的角度會看見她下巴上的rou了,當下也不管自己還踩著細高跟呢,膝蓋一彎就跪坐在了地上,努力將頭往下垂顯得臉小,還空出一只手撩了撩頭發,露出了一個力持溫婉的笑。 “咳——你們聊,你們聊?!绷窒Ρ粚Ψ竭@一番尬演給雷得不清,當下也顧不上看戲了,摸了自己的背包就連滾帶爬地跑遠了。 林夕也不知道葉青說了些什么,只是看著他眼神淡漠,嘴皮子上下一碰,王若蘭的臉就白了。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這笑容也不甜了,眼角眉梢都掛著強顏歡笑的勉強,從林夕的角度看過去還是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動人風姿,可惜遇上的是塊不解風情的木頭,葉青自顧自說完之后,就沉默無言地用一種極具壓迫感的目光凝視著王若蘭。直到王若蘭心中惶惶地起身離開,葉青才收回自己的視線,面對著所有人的打量,也依舊面不改色地吃著自己的晚飯。 林夕有些好奇葉青對王若蘭說了什么,只是這到底是別人的私話,所以林夕也沒有冒然詢問。 對葉青懷有微妙好感的林夕,錯過了一次揭開葉青平靜表象發現兇殘內在的機會。 …… “隊里的規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嫌棄食物少,那就做出貢獻來?!?/br> “隊伍里有人愿意將食物均出來給你,我也不會阻攔,但是其他歪念頭,還是打住為好,不能因為你一個人就敗掉隊伍的風氣?!?/br> “林夕得到的,都是她應得的,你如果覺得我不公,可以選擇離開。有手有腳,敢拼敢殺,總會有條活路的?!?/br> 那個冰塊臉的少校明明沒說什么重話,但王若蘭就是覺得躁得慌,特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心里的那點小算盤仿佛在那雙自持到極致的黑眸里無所遁形,里里外外都被人看得明明白白一樣。腳步踉蹌地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坐下,王若蘭低著頭,聽見一聲似是不屑的嗤笑,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惡狠狠地扭頭看去,卻只看見劉素素偏過去的頭,頓時給這個學校的學生打上了代表厭惡的叉。 秦向遠賊兮兮地湊到了林夕的身邊,問道:“小夕,對于那個妹子,你有啥看法???” 林夕不明所以地看了秦向遠一眼,她能有什么看法?雖然這姑娘向上爬的手段不太光明吧,但是總不能逼著所有人都跟她一樣上刀山下火海吧? 林夕委婉地說道:“我尊重任何人的生活方式?!?/br> 說完,就鉆進自己分配到的睡袋里準備睡覺了,只留下想要一臉懵逼的秦向遠風中凌亂著。 第二天,車隊重新上路了,如果不是為了一路搜尋物資以及拯救落難者,華國的城市再怎么大,大半天也足夠他們離開江城了。江城的檢查站守備森嚴,有幾輛車正在檢查口處等待,看著也是拖家帶口想要逃離江城的??匆娙~青著么一支龐大的車隊到來時都不由得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張望,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遇上了大部隊。華國人的從眾心理就是如此,面對再大的災難與危險,只要身邊有群眾,就會有安心感。 抵達檢查站的時候葉青率先下車了,林夕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看見葉青和秦向遠走上前,出示了一張文件還是身份證之類的東西。檢查站守衛的士兵敬了個軍禮,跟葉青說了些什么,就吆喝了幾位士兵朝著車隊走來,每個人手上都還扛著槍。 車隊的人都被安排下了車,林夕背著一個崴到腳的小娃娃也跟著下去了,恰好聽見一個領頭的士兵說道:“為了預防喪尸病毒的擴散,所有離開江城的民眾都需要在檢查站的隔離房中待過24小時,確定沒有感染病毒之后才被允許離開江城,通過特殊渠道進入首都?!?/br> 葉青點點頭,對此沒有任何異議,他也清楚這種舉措也是為了確保首都的安全。畢竟首都是目前華國唯一一個尚未被喪尸病毒波及的城市,這也就意味著首都將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生存基地,也是人類最后的一片凈土,防備森嚴也是正常的。 只是,特權階級都沒什么意見了,普通民眾卻有人抗議了。 “憑什么?!二十四小時?!我們要留在這里擔驚受怕二十四小時?別開玩笑了!我孩子發高燒了,需要立刻、馬上、得到最先進的治療!”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抱著小小的襁褓,滿臉不忿地大聲叫嚷著,“你們當軍人的怎么能一點都不為民眾著想?!我的孩子還那么小,你們居然就這樣看著他死!” 男人憤怒得竭嘶底里,一字一句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雖然有些咄咄逼人,但是也有幾分慈父心腸。 林夕遠遠地看著,卻忍不住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些違和感。 軍令如山,不可違抗,但是將士們也是人,也體諒對方的這份慈父心腸,當即就有人走上去跟他進行交涉,表示可以將孩子安排進診療室里照料的同時進行觀察。但是那男人反抗的情緒十分激烈,甚至直白地表現出了自己對政府和軍隊十足的不信任。 “我的孩子必須跟我在一起,不然誰知道你們會對他做什么?!你們這些吸食人民的血汗卻不干正事的蛀蟲!” 那男子看上去衣冠楚楚,也像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但是眼下滿嘴噴糞,實在令人厭惡。反抗是無用的,男人最后還是被迫走進了隔離觀察區,因為他死活不肯放開自己懷里的孩子,士兵們也懶得做那個出力不討好的人,就由著他將孩子抱進了隔離觀察區。反正末世里的人命也不值錢。 車隊將近百人走近了所謂的安全隔離區,林夕才囧囧有神地發現這大概是一處行政大廳,被臨時豎起的玻璃墻隔開,就成了所謂的隔離觀察區。雖然心里面吐槽著已經是末世了不能計較太多,但是還是忍不住懷疑這個所謂的隔離觀察區是不是真的“安全”。 葉青將一部分物資上繳給了檢查站,剩下的分發給了隊員,以此來幫助他們渡過這難熬的二十四小時。 身為特權階級卻被一視同仁關進隔離區里的葉青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反而顯得那破口大罵的男人很是無理取鬧。秦向遠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副狼人殺,拉著林夕和劉東幾人玩起了狼人殺,沒過一會兒,葉青和許熠也被拖下水,陸陸續續湊齊了十六人。 劉東當了法官,將牌一一發給了每位玩家,之后宣布“天黑請閉眼”。 因為游戲里沒有盜賊,所以劉東直接宣布“丘比特請睜眼”,結果許熠唰地一下睜開了眼睛,笑意盈盈地指了指林夕和葉青,朝著兩人射出了愛神之箭。 劉東的心情簡直跟吃了屎一樣,只能走到林夕和葉青背后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然后宣布“情侶請睜眼”,林夕和葉青看了看彼此,沒有說話,再次閉上了眼睛;之后法官宣布“預言家睜眼”,秦向遠睜開了眼睛,二話不說就指向了葉青,看過葉青的牌后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又閉上了眼睛;等到宣布“狼人請睜眼時”,連同葉青在內的幾人睜開了眼睛,而葉青神色淡然地指了指秦向遠,示意自己要了這人的狗命,其他狼人自然遵從他的指揮。 劉東無語凝噎,開場第一局好人陣營里的靈魂人物預言家就死了,這游戲還怎么玩? 女巫睜眼時,劉東還期望對方能用解藥救活預言家,結果對方反手用毒藥毒死了可以指定殺死一位玩家的騎士。 什么狗屎局面?劉東感到了絕望。 “所有玩家閉眼,選擇警長?!?/br> 狼王葉青當選警長。面對如此慘烈的一面倒,劉東都已經不忍看下去了。 “天亮請睜眼?!眲|已經看透了這場游戲的結局,心態趨于佛系,宣布了秦向遠和騎士的死亡之后,進入遺言階段。 “查殺隊長??!查殺隊長??!我是預言家,先把頭狼給宰了!”秦向遠一睜開眼睛就悲憤不已地指定了葉青,“獵人還活著嗎?活著就不能讓頭狼活著??!” 葉青面無表情地面對著秦向遠的指責,義正言辭地道:“你玩個游戲都沒有什么大局觀,私心這么重,怎堪大用?拖后腿也不是你這么拖的?!币贿呎f著,一邊伸手摁住了自己的牌面,他心理素質極好,又長著一張沉穩可靠說服力極高的俊臉,幾乎是立刻的,所有玩家的心都偏向于他。想到平時秦向遠對葉青明里暗里不對付的模樣,似乎也很有可能做出這種游戲里給人扯后腿的舉動,畢竟只是一局游戲嘛,根本不如解決私人恩怨來得重要。 最終投票處死了一頭狼人,葉青的地位也沒有動搖。 劉東就一臉絕望地看著葉青占著頭狼的位置,游刃有余地混在狼人的陣營里,得到所有狼人的鼎力相幫。白狼王甚至為了掩護葉青的身份自爆身亡,順手帶走了好人陣營里的獵人。一局又一局下來,村民和狼人都死得七七八八,哪怕葉青投票殺了狼人,狼人們也會覺得狼王是在顧全大局換取村民的信任;而村民們則覺得葉青身為警長有著極強的分析力和洞察力,不然怎么能這么準確地抓出幾只隱藏的狼人? 唯獨林夕被葉青護在背后,一直默默無聞地打著醬油,不過因為她拿的牌是“好人”牌,除了保住自己的效命,也做不出太大的貢獻了。 等到最終結局出來時,所有人都懵逼了,除了“丘比特”許熠、“狼王”葉青以及“好人”林夕以外,其他人全軍覆沒,達成人狼戀情中的“屠城”結局。所有人幡然回首才發現自家隊長是怎樣無恥的一個心機boy,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任何狼人與村民活下來,為的就是拿到第三方陣營的絕對勝利! 所謂的“屠城”,就是狼人殺中難度相當高的一個結局,當丘比特指定的兩名愛侶一方為狼人一方為好人的時候,愛侶為了過上平靜的生活,而將所有狼人以及村民一同屠盡,就會達成這個喪心病狂的第三方優勝結局“屠城”。 被自家狼王賣得干凈的狼人們一臉懵逼;而無比信任自家警長的村民們也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而那個坑殺了無數子民的“昏君”正優哉游哉地拿過自己的彩頭——將那個無比珍貴的果凍放到了林夕的面前。 然后微微勾了勾唇角,輕笑:“呵?!?/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大佬:我瘋起來,連自己人都殺。 受害人一.神父:…… 受害人二.茜茜:…… 受害人三.人格分裂溫妮:…… 受害人四五六七八.陰山同陣營小伙伴:…… #看透你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末日救贖(七) 玩了幾把狼人殺卻全部被隊長慘虐之后,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的眾人全都偃旗息鼓,放棄繼續找虐了。 因為先前有了一次全滅的血淚教訓,之后幾局在眾人刻意防備和針對查殺之下,葉青都不是笑到最后的人,但是他就愣是有本事讓自己所在的陣營得到最后的勝利。玩到后來,所有人都發現了蹊蹺,葉青走的每一步都是經過精密計算和布局謀劃的,他拿到什么牌,他就會將自己的牌面發揮到最大,哪怕倒在半路,也會成全大局。一局又一局游戲下來,不少隊員原本浮躁的情緒都平定了下來,甚至暗暗下了某種決定。 正如葉青先前所說的那般,他是有絕對大局觀、大毅力的聰明人,如果能跟他站在同一陣營,絕對是天大的幸事。 看樣子,哪怕抵達了首都拆了伙,也要想辦法跟葉青搭上關系,如果能繼續合作,自然再好不過了。 葉青神色淡然地將贏來的零食隨手塞給了在游戲中持續懵逼的林夕,自己靠在墻邊閉目養神了起來,似乎對于自己虐了一群菜雞的事情毫無想法。但是哪怕葉青光風霽月如舊,不少隊員還是會在私底下腹誹著,沒想到隊長看上去像個老干部,實際是個心機boy,這隱藏的腹黑屬性還一點都不萌。 幾局狼人殺,拉近的不僅僅是隊伍之間的心理距離,還埋下了人情的伏筆,為未來的人脈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林夕不是蠢人,她又天生對人類的情緒變化極為敏感,很快便察覺到了隊伍里氛圍的變化,心里不由得生出幾分感慨。她看得出來,葉青并不是一個純然良善毫無野心的人,他先前也說了,末日或許是先行者的游樂園,但是未來生產的主要動力依舊是人口基數龐大的普通人。他從不小覷這股力量,出手保護民眾或許是出于他身為軍人的本分,但是這何嘗不是在提前打造自己的班底?避免進入首都之后陷入權利架空的尷尬窘境。 在車隊行進的過程中,葉青并沒有流露出屬于先行者的高傲與強勢,反而利用這段時間的短暫相處營造出車隊團結的氛圍。敲打刺頭,賞罰分明,這是統領團隊的御下技巧。相比起秦向遠和許熠,葉青這名先行者實在低調得有些過分了。因為他的低調,車隊成員看見的就是他過人的領導能力與人格魅力,而不是身為先行者的強大。在“先行者本就強大”的想法逐漸淡化的現在,葉青露了這么一手,瞬間撕下低調的表象,自然就具備了令人一瞬臣服的震撼力。 如果作為隊友,葉青定然是值得人們追隨的領導;如果作為敵人,那葉青絕對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林夕心中思量著,越加堅定了自己跟隨葉青腳步的決定。 她不笨,但是她并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的算計,因此選擇追隨一位強者,是最適合她的前路。 但愿在進入首都之前,不要再橫生波折了。 ……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如果想要自殺,可以對著朗朗青天大喊“干完這票我就回老家結婚”或者“我希望世界和平”,喊完之后大部分人都會死得很有節奏感,畢竟死亡flag插了滿身。如果林夕還記得曾經是二刺猿的自己,她一定會揪住失憶之后的自己來幾個狠狠的耳刮子,叫你嘴賤! 夜已經深了,隔離觀察區里的百來人都安安分分地鉆進了睡袋里,隨意找一塊地方躺下睡覺。畢竟喪尸病毒的潛伏期是二十四小時,只要在隔離觀察區熬過二十四小時,他們就能離開這個病毒擴散的城市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疲于奔命也讓大家感到了困倦,出于對軍隊的信任,被觀察者們都很放松,更不必擔憂有喪尸突然來襲,天色一暗,隔離區便是鼾聲一片。少數人睡不著,卻也自動自覺地調低了說話的聲音,免得引起眾怒。 林夕也累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只是這么多人擠在同一片區域,她很難進入深度睡眠,半夜驚醒也并不奇怪。她摸索著站起身想去解手,看見隔離區外持槍站得筆直的兩名將士,心里敬佩的同時也不免有些疑慮,僅僅兩個人站崗,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們能反應得過來嗎? 大概是被葉青和秦向遠那樣的軍人帶偏了思路,林夕半醒未醒,這個疑慮也只是一閃而過,并沒有糾纏她太久。解決了生理問題之后,林夕揉著眼睛往回走,因為人太多,大家都躺下來的話就沒有多少落腳的空地了,林夕只能盡量靠墻走,免得一個不小心踩到了別人。因為困得有些迷糊了,林夕感覺自己小腿蹭到衣料時,下意識地低頭說了一句“對不起”,卻看見腳邊躺著一個襁褓,里頭窩著白嫩嫩的一個小團子。 襁褓里的嬰兒年紀不大,大概才兩三個月左右,發了高燒,白嫩的臉蛋燒得通紅,眼睛緊緊的閉著,干燥起皮的小嘴不停地蠕動,似乎渴水了。林夕抬頭,才發現襁褓邊坐著的西裝男子不就是在白天大鬧的那個人嗎?只是對方不知道怎么了,將生了病的孩子放在冰涼的地板上,自己抱著腿靠著玻璃墻,臉埋在手臂里,渾身顫抖著,仔細聽,便能聽見細碎模糊的嗚咽聲。 這是在哭嗎? 林夕低頭看了一眼粉嫩可愛的小娃娃,心里不免也有了幾分惻隱之心。她伸手推了推似乎在哭泣的西裝男子,低聲道:“先生,您還好嗎?” “你孩子高燒不退,我給你拿點退燒藥和水,兌開之后先喂給孩子行不行?不然給孩子補充一些水分也好,能加快新陳代謝?!蹦凶訂柩事曂A?,身體也不再顫抖,林夕以為他聽進去自己說的話了,便繼續說道,“先生?您還好嗎?需要我跟警衛員報備一聲嗎?” 男子沒有反應,林夕不由得蹲下身來,手上微微用了點力氣,誰知道這一推,西裝男子便從手臂間抬起了頭來,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珠子。 林夕心里悚然一驚,還帶著三分睡意的大腦瞬間清醒,她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一抄便將地上的襁褓摟進了懷里,腳尖一踮一發力,整個人便竄了起來。 “吼——?。?!” 西裝男咆哮著朝著林夕撲了過來,飛快分泌的唾液從嘴角濺出,眼珠猩紅,那伸出的十根手指青筋暴起,指甲尖利,泛著死者血液冷凝后特有的青。 “是喪尸!快跑!”林夕厲喝,嘹亮的聲音宛如雷霆般驚醒了所有沉睡中的人,一時間尖叫聲四起。玻璃墻外的兩名將士反應迅速,但是隔離區里的人太多了,人在驚慌失措之下四處逃竄,瘋狂地拍打著玻璃墻,這嚴重阻礙了他們的視野,導致他們投鼠忌器,無法瞄準喪尸。 這也是完全在意料之外了,畢竟所謂的隔離觀察區也不過是走個過場,所有人在進入隔離區之前都會檢查一下身上是否帶有傷口、是否有感染病毒的初期征兆。沒有人想到居然會有人這樣喪心病狂地將隱患帶進隔離區,也沒有人想到居然有人在隔離區內無聲無息地完成了轉化,這期間甚至沒有折騰出任何的動靜以及聲響。要知道,感染病毒到成為喪尸的轉化過程雖然又長又短,但是在感染早期能保持神智,后期卻接近發狂,是完全控制不住覓食本能的。 一般來說,即便有人心存僥幸或不知道自己感染了病毒而將病毒帶進了隔離區,將士們也能保證在對方轉化的過程中發現苗頭從而杜絕一切危險的發生。但是誰知道這次居然在陰溝里翻船,愣是有人在觀察期間將自己的病況瞞得死死的,直到自己徹底死亡成為一具行尸走rou的腐尸。 尖叫、喝罵、推搡……林夕狼狽地躲閃著喪尸的利爪,連連后退,后背卻突然撞上了一人。 林夕心里咯噔了一下,電光火石間腦海里飛快地閃過了許多思緒,但是她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己的本能,沒有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