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鳳尾川說的那些話若隱若現勾勒出一個陰損歹毒的鳳尾蝶來。鳳尾歡不知道該把這些話,當做鳳尾川的惡毒陷害,還是當真話來聽。 見她滿臉震驚和懷疑,鳳尾川也不著急,反而停下來:“怎么,你嚇著了?” 鳳尾川如今抱著了元靖這條大腿,倒是沒有必要中傷鳳尾蝶,卻不能排除他為了撇清自己而栽贓給她。 “你不信我?想想她怎么沒事就愛去文王府,明著是說看你,其實都是沖著元景沂去的,她恨不得立刻勾搭上他,被他娶作側妃,然后再把你給一腳踢開?!兵P尾川帶著嘲諷的意味,“只是元景沂還沒瞎,就她那滿臉算計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躲得遠遠的?!?/br> 鳳尾歡不想聽他這么笑著把那些骯臟的事情抖出來,她知道的已經足夠多了,無需再多知道?!澳阕甙??!?/br> “說了這么多,你要是還不信我也沒有辦法,盡管去靖王那里告吧,大不了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兵P尾川生氣道,起身要離開,被鳳尾歡喊住。 “這些事情你別告訴第二個人。既然你已經成為了靖王的兒子,咱們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平安無事對你我都好?!?/br> 鳳尾川這才放下心來,會心笑著:“那是當然,咱們總還有些兄妹的舊情,再說我總歸是愧對meimei的,往后用得著我,你只管來找我就是?!?/br> 鳳尾歡擠出笑容,將他送走了。 只是心里頭卻重新翻江倒海起來,幕后元兇是鳳尾蝶? 她有過那么多機會給鳳尾蝶些顏色瞧,有過機會報仇,卻錯失了那么多機會,還與她坐在一起吃飯、喝茶、談天,想起來都覺得渾身難受。 元景沂推門進來,見她一個人坐在燈下發呆,猜她一定正想鳳尾川怎么認了靖王做義父的事情,笑著問她:“怎么想不明白了是不是?”他走進來坐在她身邊,倒了杯茶,“你說兩句好聽的,我就把鳳尾川的事情告訴你?!?/br> 鳳尾歡難得的心不在焉,對這類八卦也毫無打聽的興趣,只是呆呆看著他。倒是驚到了元景沂,“你怎么了,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至于發愣嗎?” 她搖頭:“你不知道,我心里可亂了?!?/br> 元景沂伸手過去:“我幫你撫平一下?!?/br> 鳳尾歡拿過他的手,認真道:“你從哪過來的?” 元景沂見她玩笑也不開了,正色道:“從皇叔那里來,他告訴我怎么認得的鳳尾川?!?/br> 鳳尾歡點頭:“你說?!?/br> 元景沂喝一口茶,輕輕道來:“也是巧,才幾天前,他軍中來了個年輕人自稱有信物要遞給皇叔?;适彘e著無事,聽見這事情只是覺得誰吃了狗蛋來訛他罷了,想看看哪個人有這么不怕死的心。卻沒有想到還真送來了一件信物?!?/br>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很是般配 “那人就是鳳尾川吧,他送了什么信物了?”鳳尾歡問。 元景沂笑著回答:“還能是誰。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一個手鐲,竟然是皇叔曾經給一個女子的定情信物。外加鳳尾川一五一十說出了皇叔跟那個女子如何相識,在一塊兒多久,又是幾時分離的?!?/br> “皇叔自然是信了八九分了,結果仔細一端詳,鳳尾川長得跟那個女子十分相像,與皇叔也頗有幾分相像。這么著,還有什么可說呢。天上掉下個兒子,他當然是喜不自禁了?!?/br> 鳳尾歡細細回想鳳尾川和靖王爺的臉,別說,兩人都是大闊臉尖下巴,這輪廓一模一樣。 “本以為已經斷絕了子嗣,卻沒有想到幾十年前的一段情緣,還給他留下了一點火種?;适咫m然沒說,只是我能看出來,他把鳳尾川當成了寶貝一樣了?!痹耙蕠@一口氣,“真不知道是福是禍,這人的品性你是了解的,不知道他將來會不會孝敬皇叔?!?/br> “你說咱們要不要告訴靖王爺,鳳尾川以前干的那些混賬事情,讓靖王認清他的真面目?!兵P尾歡猛然問道。 元景沂眨眼道:“不妥,皇叔不會信,你我還枉做小人?!彼鋈话l現鳳尾歡有些奇怪,不斷咬著嘴唇,似乎心里煩躁,“你怎么了,剛才我不在時出了什么事情?” 鳳尾歡把剛才鳳尾川過來說的一番話全告訴了他,這一下元景沂也驚呆了,“這世上還有這么惡毒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早點知道,我一定讓她好好嘗苦頭?!?/br> 元景沂果斷又說道:“這些事情岳父大人都不知道,咱們應該立即告訴他,鳳尾川雖然遠離了鳳將軍府,但不能讓鳳尾蝶繼續這么逍遙法外?!?/br> “可咱們在這兒怎么能把信兒傳給父親?”鳳尾歡想著要是有個電話也行啊,可是這兒一干二凈,什么東西都使不著。 “沒事,我寫封信,然后讓皇叔明日給我派上一名信使,連日快馬送回都城就好?!痹耙收f著找出紙筆來,說寫就寫。 鳳尾歡看著他寫信,又想起來什么似得,問道:“可是那鳳尾川怎么知道拿著手鐲,千里迢迢來認父親的,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就是誰都不告訴,一直蟄伏在將軍府里嗎?!?/br> 元景沂搖頭:“這個恐怕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咱們先把信寄給岳父,或許他知道些什么?!?/br> 眼下也只能先這樣,寫完了信,兩人躺下,昏昏沉沉地說了幾句,一覺就到了天亮。 才用過早飯,元景沂剛打算去靖王爺那里請安,就見吳老二笑著來請他過去,說是靖王要跟他商議軍機要事。 正好,元景沂揣了信就跟著吳老二過去了。 才走進了花廳,就見到了鳳尾川,他身后帶著個陌生的黑衣男子,兩個人正好離開。 兩人打了個招呼,元景沂繼續跟著吳老二進了花廳。 元靖正氣鼓鼓地喝茶,旁邊有一位侍妾勸著:”才吃了飯,不能這么喝茶?!?/br> 話剛說完,看見元景沂進來了,那個侍妾不好意思地繞去后頭,一轉身就不見了。 元靖見了元景沂,便支開了吳老二,拉著他坐下,輕聲問道:“你與太子到底有什么怨仇?” 元景沂思路一轉,立即明白過來:“怎么?他的人來過來?” 元靖笑道:“什么都瞞不過你,天還沒亮,太子的侍衛就到了我這兒,要我暗中給你使點壞心,最好能夠讓你在沙場上有去無回?!?/br> 昨天才聽了鳳尾蝶要怎么害死鳳尾歡,今天就聽見了自己的哥哥,想著法子要害死自己,他們兩個原來是如此般配,元景沂苦笑兩聲。 “你還有心思笑?我等會兒就寫封信給那個熊義,務必讓他保你無虞?!痹笟獾?。 剛才出門遇見的那個黑衣男子想必就是元景華派來的了,沒想到還能打個照面,只是在這兒吃了閉門羹,他一定還會轉道去熊義將軍那里,自己少不得會在太子的陰影下。 “多謝皇叔?!痹耙视痔统鏊约簩懞玫哪欠庑胚f過去,懇切道,“這封信請皇叔務必派人送回都城,給鳳大將軍本人親啟?!?/br> 元靖接過信,點頭道:“也是,你岳父是開國大將軍,該去向他求援?!闭f完把信藏在身上,道:“你放心,我一定找個信得過的人,晝夜不停趕路,一定會盡早送達?!?/br> 元景沂謝了他,又閑聊了一會兒,說起明天一早就要動身前往熊義現在駐扎的地方,元靖立刻就安排了人馬明天在路上保護他們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