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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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牽著魚沫就要走,魚沫還沒給自己出氣呢,被季末牽著走時掙扎了兩下,不過恰巧季末帶她走的路線要經過肌rou男,她沒再掙扎,只是在經過肌rou男時,抬手拍了他一下。 肌rou男只感覺一股無法抵抗的大力襲來,條件反射的掙扎了數下,卻還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最后以四肢著地的姿勢趴在了地上。 這一下來的猝不及防,且連肌rou男都不覺得魚沫能對自己造成威脅,在她抬手時根本沒想到防備,甚至現在趴在地上,他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趴下了? “誰推我?” 被問的打獵人們都看著魚沫,剛才……可就她動手了,但怎么可能呢,她能有這么大的力氣? 為自己出了氣,魚沫心情陰轉晴,驕傲昂著下巴的小模樣逗得季末笑出聲,他忍不住捏了捏掌中握著的手,低聲說:“沫寶兒,你怎么這么可愛?!?/br> 他們離開的速度很快,肌rou男回過神從地上爬起來時,早就不見了他們的蹤影,腰后被拍了一掌的位置還在隱隱作痛,并且似乎痛感越來越劇烈,看著兩小孩離去的方向,不知道為什么,他莫名想到季末走之前的那句話。 井底之蛙終將為自己的見識短淺付出代價…… 離開后,魚沫發出感慨,“原來不是所有人類都很好?!?/br> 季末笑著反問,“所有魚都很好嗎?” “當然不是?!贝鹜晁冻龌腥淮笪虻纳袂?,又好奇的看著季末,“那你剛才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井底之蛙是誰?站在井口的人類又是誰?為什么井底之蛙要付出代價?” “想知道?” “想?!?/br> “好,我一會兒指給你看?!?/br> …… “我看以后獵場應該禁止未成年進入,心智都還不成熟,遲早要為自己的幼稚喪命,稍不留意還會害人害己?!?/br> “真的不管?” 有人冷哼,“他們自己找死?!?/br> 于是其他人也不再說什么了,從兩個小孩的態度中,他們實在看不到任何誠懇,那姑娘還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很可能是故意戲耍他們,如果不分開,也許他們真的是會遇到可能喪命的危險。 沒了小孩需要cao心,眾人便開始討論關于狩獵猛獸的方案,以及最終分配問題,都是經驗豐富的打獵人了,這些問題很快就討論出了結果。 之前的勘察結果顯示有一頭獨居的巨熊會經常過來喝水,他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這頭熊。 因為獵場中不許使用一般的熱武器,財力不夠的打獵人就只能用冷武器來對抗猛獸,好在zf方面給他們配備了麻醉劑,只要抓住機會,就算面對巨熊,經驗豐富的打獵人也不用膽怯,就算出了差錯也最多只是受傷,對此所有打獵人都很有信心。 一群人待在山坡上等待巨熊出現,忽然,一個打獵人看了看地面,詫異的說:“地震了?” “不會吧,點這么背?” 尾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了犀牛群狂躁的嗯嗯聲,那聲音正在急速靠近,而地面也因為犀牛群的狂奔微微顫動。 “草!那群犀?;貋砹?!” 眾人站起身一看,去而復返的犀牛群居然正在朝著他們所在的山坡奔來,頓時大驚失色,毫不猶豫向著旁邊奔逃,面對明顯陷入狂暴的犀牛群,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還擊之力。 只能逃! 不遠處的巨樹上,坐在粗樹枝上的季末似笑非笑看著朝著這邊奪命狂奔的肌rou男,“沫寶兒你看,井底之蛙過來了?!?/br> 第22章 魚沫坐在季末身邊,聞言真的仔仔細細觀察起了肌rou男,臉上逐漸出現糾結之色,這明明是個人類,季末為什么說他是井底之蛙? 犀牛群并沒有特定目標,只是遇到刺激暫時失控,現在忽然發現有人在自己前面狂奔,目標登時就轉了過去,面對這樣大群犀牛追捕,十幾個打獵人只能無力奔逃,可他們哪里跑得過犀牛,轉瞬就被追上了。 肌rou男同樣被一頭犀牛追上,他迅速抽出軍用匕首,跳起身快準狠地刺入眼前這頭巨大犀牛眼睛里,為自己爭取到了一絲喘息時間,可是沒用,犀牛太多了。 井底之蛙要付出代價了——季末冷眼看著肌rou男,眼中是從未在魚沫面前展現過的瘋狂。 肌rou男被幾頭犀牛團團圍住,那頭眼睛受傷的犀牛被徹底激怒,高吼著用角去戳肌rou男的腹部,可它沒有成功,因為那只角被一只纖細白嫩的手握住。 “這不對,食物怎么可以攻擊人類?!?/br> 魚沫擰著眉將那只角生生掰掉,幾巴掌將圍著的幾頭犀牛拍開,瞬間,剛才氣勢洶洶險些要了肌rou男命的犀牛圍著他倒了一地,死里逃生的他還沒來得及看清狀況,剛才還站在這里的魚沫已經不見了。 “嗯嗯——” 犀牛群傳來持續慘叫,肌rou男捂著受傷的手臂搖搖晃晃站起身,目瞪口呆的看著呼嘯而去的犀牛群,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往身后看見,只見視線所及之處七七八八倒了至少十幾頭犀牛。 十幾頭有成年人肩膀高的犀牛! 所有打獵人都被救了,看著擰眉站在犀牛面前的魚沫,心中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剛剛過去了多久?犀牛群就這么退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種種疑問浮上腦海,可沒人敢出聲,怕打破現在詭異莫名的氣氛。 季末難得的沒有立刻跟著魚沫下去,這會他都還在樹杈上坐著,眼中的瘋狂陰霾被他一點點隱去,在魚沫看過來時,他扯出一個笑容,從樹上跳下來。 被犀牛群追趕的極其狼狽的打獵人慢慢聚集在一起,神色復雜的看著魚沫,他們忽然想到之前她說的那些話,犀牛群弱???是,對她來說可不就是弱小嗎……人家哪里是故意耍他們玩,分明就是真的覺得犀牛群很弱小。 想到肌rou男之前對魚沫的指責,十幾個打獵人臉上都浮現出尷尬之色。 這誤會可真是大了。 沒有注意到打獵人們尷尬又欲言又止的模樣,魚沫擰著眉跑到季末面前,“季末——”她忽然頓住,扭頭看了看肌rou男等人,下意識壓低聲音問他,“你為什么要鼓動食物去攻擊人類?這不對,食物怎么能攻擊人類?!?/br> 季末笑著說:“沫寶兒,你說的不對,這個世界沒有規定誰必須是食物,在這里如果我們輸了,我們就是他們的食物?!?/br> 魚沫卻皺著眉,“你在說謊,這不是真正的原因?!?/br> 季末愣了下,隨后無聲地嘆了口氣,垂著眸說:“任何人都不能用指責的口吻說你,我不高興?!?/br> 魚沫恍然大悟,“他說我你也不高興啊?!彼悬c開心,覺得季末理解自己為什么不高興,不像大魚他們,每次都無法理解。 “我剛剛走的時候出氣了,出氣了就沒有不高興了,你也不要不高興了?!币娂灸c頭,魚沫又開始糾結人類的食物攻擊人類的事,“食物怎么敢攻擊人類?從來沒有食物敢攻擊我?!?/br> 兩人說話時,打獵人們走了過來,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尷尬看著正在低聲交流的兩未成年,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斷他們的交流感謝救命之恩。 季末的情緒被魚沫徹底安撫,他平靜的看向肌rou男,眼中沒了戾氣,倒是主動解釋了一句,“沫寶兒從前獨居在很偏遠的地方,這幾天才跟我出來,很多事她真的不知道,你不該用那種詞說她?!?/br> 弱智、愚蠢、裝,這些詞集中在任何人身上都很不友好。 肌rou男尷尬的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br> “沒事,扯平了?!?/br> 魚沫展現出的實力,讓她之前說的那些在打獵人們聽起來荒謬至極的話變得正常,且是顯示強大的象征,只有實力強勁,才能說出犀牛群弱小這樣的話。 眾人把二十來頭奄奄一息的犀牛收集在一起,眼神火|熱,這么多頭獵物,季末和魚沫完全可以直接回去了,只是獵場中途基本不開門,這次說開啟十五天,沒有特殊情況就只會在十五天后開啟通道。 “他們這應該也算是特殊情況吧?這么多獵物根本不需要再繼續待下去?!?/br> 剛才被犀牛群追趕雖然沒出人命,但打獵人們基本都受了傷,有幾個傷了手和腿,包扎過后很是明顯,如果再遇到猛獸,顯然會比之前危險很多。 季末掃了他們一眼,“這些都歸你們,作為交換把你們補給里的調味料全給我?!?/br> 眾人不敢相信地瞪著季末,“都歸我們?” “這怎么行,這都是小姑——咳,魚沫用自己的實力打到的,還因此救了我們的命,不論從哪方面來講,都不該歸我們?!?/br> 魚沫也在看季末,她對這些陸地上的生物沒什么興趣,季末怎么處置都行,她是很好奇季末這么做的原因,剛剛他對這幾個人類很不友好,現在怎么又要贈予食物了? 季末第一時間注意到魚沫的眼神,手指發癢的將她擱在身側的手握住一半,“你們受傷了?!甭曇纛D了片刻,才說:“給你們的補償?!?/br> 眾人覺得奇怪,我們受傷了,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哪里需要你來補償。 但正當他們想說話時,魚沫也點頭說:“嗯嗯,補償,食物攻擊人類,這是不對的!” “不是,這不該你們給補償,這事跟你們沒關系?!?/br> “是補償?!?/br> 打獵人們在獵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哪里會有人真的愚笨,雖然最開始沒反應過來,但在季末毫不松口的態度中,也漸漸明白過來,恐怕犀牛群去而復返跟這兩未成年還有點關系…… 明白過來后打獵人們對兩人的觀感更是復雜,甚至連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內心已經對季末和魚沫多了一絲絲敬畏,他們最終同意了季末的提議,這二十幾頭犀牛歸他們,而他們補給里所有調味料歸季末。 季末說是補償,他們也不好就這么心安理得的受著,都承諾只要季末以后有事隨時可以去林主任那里找他們。 魚沫下手沒控制力道,已經有犀牛見了血,怕被猛獸嗅到血腥味尋來,眾人打算先回通道旁,那里基本沒有猛獸敢過去,比較安全。 他們用藤蔓將犀牛三三兩兩纏|繞在一起,準備走時,魚沫心血來潮的提議,“我保護你們回去吧?!?/br> 眾人連忙拒絕,表示自己能夠帶著獵物平安回去。 魚沫覺得人類嬌弱的連自己的食物都打不過,要是不護著回去,說不定等會就被食物給弄死了,于是堅持要送他們,季末也勸說了兩句,見她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勸了。 “走吧?!?/br> 魚沫果然負起了保護‘嬌弱人類’的責任,一路上盡職盡責的在周圍跑來跑去,殊不知無形中給了打獵人們不少壓力,導致氣氛都顯得壓抑,偏偏她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中,并沒有發現氣氛古怪。 花了兩個多小時回到距離通道較近的位置,季末就打算帶著魚沫走了,這次來一是為了賺錢,二是想讓沫寶兒對陸地上的生活更感興趣,最好能打消回海里的念頭。 他沒打算詢問打獵人們的姓名,畢竟只是萍水相逢,也并不打算找他們幫什么忙,茫茫人海,以后大概也不會相見。 打獵人們卻叫住他們,一一介紹了自己,再次表示只要去林主任那里找他們,他們得到消息會去幫忙。 “我叫吳單,之前——” 季末忽然打斷了他,“你叫什么?” 肌rou男愣了半秒,“吳單?!?/br> 季末的眼神有那么瞬間的變化,那變化太過,望著他眼睛的肌rou男也沒發現,他似笑非笑的說:“留個聯系方式吧,以后有機會再合作?!?/br> “哦,好的?!眳菃螞]有拒絕,立刻拿出了手機,打算把季末的電話號碼存進去。 “我沒有手機,你把號碼寫給我?!?/br> 紙筆吳單帶了,不過沒有手機……他看了季末一眼,把自己手機號碼寫上去。 季末面不改色的把寫了號碼的紙放進兜里,喊了魚沫一聲轉身就走,就這么埋頭走了十多分鐘,他忽然停下,一拳砸向樹干。 吳單——原來是他! 季末情緒失控了。 魚沫立刻嗅到了血腥味,抬手把季末砸在樹干上的手拽下來,“你干什么?你不知道自己很嬌弱嗎?干嘛用——” 突然被緊緊抱住,魚沫第一反應就是立刻把人甩出去,手也確實落在了季末胳膊上,在上面留下了五個手指印,最后也沒有讓季末橫尸當場,倒不是因為魚沫忽然改變了自己,而是她發覺自己已經很用力,死死抱著自己的雙手都沒松開。 要是再用力,嬌弱的季末肯定受不了,手會斷掉的。 太陽悄悄挪動了位置,陽光從縫隙中照耀進來,點亮了他們這塊陰暗的區域,肩膀傳來的暖意讓季末從可怕臆想中脫離,手臂松了些力道。 他說:“沫寶兒,你還在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