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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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出了個餿主意。 “要是宮中有太子妃,您就輕松了?!?/br> 榮華公主立刻用死亡視線瞪謝寧:“一國太子妃是那么好選的嘛?” 謝寧一拍手:“要不,我拐您出宮吧!” 榮華公主:“……哎?” 謝寧大笑起來,她對榮華公主伸出手,眼睛亮亮的:“我帶你出宮,順便住我家,怎么樣?” 榮華公主的心砰砰跳了起來:“真的可以嗎?” “沒問題,父親最近宿衛宮中,陛下讓他去管御馬苑了,家里只有我一個人?!敝x寧滿口說:“而且我很熟悉宮中小路,您可別忘記了,我幼年在這里住過的?!?/br> 謝寧得鎮國公教導,每到一個新地方都會將附近地勢環境探查清楚,更何況以前鎮國公也曾宿衛皇宮,家里有相關方面的地圖,謝寧早就記在了心里。 “你說的沒錯!” 榮華公主咬牙切齒,她只是公主,又不是皇子,更不是后宮之主,干嘛老老實實地處理宮務? 那明明是曾祖母的事! “可若是曾祖母怪罪下來……”榮華公主擔憂地看著謝寧。 謝寧莞爾:“放心,我現在是兵部庫部的文書郎,又兼任父親那邊御馬苑里的差事,有從五品呢,就算太皇太后找我的麻煩,對于我身上官職的任免,也需要陛下親自處理?!?/br> 五品以下官員變動的確可以由吏部自決,但五品以上的任免就需要重景帝親自決斷了。 榮華公主自然也明白這個規矩,所以此刻她猛地起身:“你且等著,我去換身衣服!” 謝寧揚聲道:“您可別帶太多東西??!” 榮華公主:“知道了?!?/br> 大約一刻鐘后,榮華公主就換好了衣裳。 她換上了如心的服飾,又拿了幾片金葉子,就跟著謝寧出宮了。 出了宮,呼吸著宮外的新鮮空氣,榮華公主整個人都鮮活了許多,由于謝寧是坐車來的,榮華公主鉆到馬車里,頓時挑起了馬車上的簾子,透過一個縫隙往外看去。 謝寧莞爾,她對著一個親衛使了個顏色,那親衛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榮華公主被謝寧拐出宮,總要和重景帝打個招呼的,謝寧還不能憑借自身官職覲見重景帝,但可以通過家里的辰叔給宮中遞消息。 事實上榮華公主早就擁有獨立出宮的權利,要不然重景帝干嘛給自家女兒搞個別苑呢? 只可惜榮華公主這段時間被太皇太后忽悠住了,再加上她接二連三地被自家兄長和自家父皇訓斥了一頓,就腦子抽風,忘記這茬兒了。 重景帝聽說此事只是一笑了之,太皇太后倒是面色不渝。 榮華公主畢竟是皇帝教養大的,規矩就是差了些,就算要出宮,好歹也要準備各種儀仗吧? 而且出宮之前也不和宮中長輩說一聲,甚至宮務都沒處理好,就這么跑了,成何體統? 連帶著,太皇太后對謝寧也多了一分厭煩。 不過就算太皇太后看不慣謝寧,一時半會也不會做什么。 誠如謝寧所說,她現在算是朝廷命官,未來還可能當個和親公主,太皇太后自然沒必要和一個小丫頭較勁。 從皇宮出來會經過各個衙門,等謝寧的馬車出了內宮,來到宮外時,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京兆府的衙門。 畢竟是處理京兆事宜的衙門,還要審案宣讀詔令什么的,京兆府自然不可能在內宮辦理宮務。 謝寧和榮華公主出來的正是時候,此刻京兆府居然在審案。 四周圍了無數百姓,謝寧的馬車頓時走不動了。 榮華公主掀了窗簾,看著難得一見的景象。 她問謝寧:“這審得什么案子?” 謝寧向來耳聰目明,她略聽了聽,就知道了:“這還是明遠侯部曲的那個案子?!?/br> “那兩個部曲被壓入京城了?!?/br> 榮華公主怔了怔,想起大半個月前謝寧入宮時說的消息。 她說:“敦煌郡守也要被免職吧?” “這是必然的,從郡守到地方監察御史,再到司曹和刑獄,還有邊軍內部的將領和士兵,這一串都要被免職處罰?!敝x寧嘆息道:“不過明面上只有這兩個部曲是被告人,所以公開審訊時就不牽扯那么多了,其他都會內部處理的?!?/br> 謝寧瞇著眼,仔細看了半天,她對榮華公主說:“審案的是京兆府尹杜文清杜大人?!?/br> 榮華公主沒說話,她看了又看,只看得到外面的百姓和拿著水火棍的役人,高堂內的景象倒是看不太清,畢竟離得遠,她又沒有謝寧的眼力。 “杜文清……”榮華公主喃喃地說:“沒聽父皇提過他,他的能力如何?” 謝寧想了想,公允地說:“是個有能力的人,就是性子有些油滑?!?/br> 榮華公主不再開口,四周百姓的吵雜聲也漸漸低了下來,原來是開庭了。 大堂之上跪著兩個人,若是榮華公主沒猜錯,這應該就是那兩個走私并試圖找人頂罪的部曲了。 “堂下何人??!”杜文清按照一般開庭套路,厲聲喝問。 那兩個部曲耷拉著腦袋,輪流報名。 “罪人李山見過大老爺?!?/br> “罪人方施見過大老爺?!?/br> 杜文清大聲說:“爾等知罪???” 這也算是審案的套路了,一般都會先威逼斥問一番。 然后兩個部曲異口同聲:“我們知罪!請官老爺責罰!” 杜文清:“……………………” 等等啊,你們不按套路來??! ☆、第36章 怎么做 堂上審案的不僅有京兆府尹杜文清, 還有大理寺卿劉桐,以及刑部侍郎并監察御史。 三司會審嘛, 人總要都來齊的。 來之前,三司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覺得這將是一場比較復雜的對抗。 按照邊軍都督的驕矜, 對方一定會想辦法脫罪的! 不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杜文清剛問了一句話, 這兩個部曲就對自己做的事供認不諱。 杜文清下意識地環視一圈, 看了看坐在兩側椅子上的大佬們。 只可惜他什么都沒看出來。 好吧,這里面就他的官職最小。 杜文清咳嗽一聲:“認罪?很好, 那你們覺得自己哪里犯罪了?” 他這問題問的也比較狡猾,要是明遠侯已經暗中叮囑了兩個部曲, 那肯定是往脫罪那方面說, 杜文清也可以趁機知道明遠侯的想法。 然而和杜文清預想中牽扯出軍方走私大案不同,兩個部曲供認罪狀時幾乎將所有關系全都斷的一干二凈。 他們表示自從離開軍中后, 日子過的有點難。為了賺錢, 他們鋌而走險, 低價買了一批貨物,利用自己曾于軍中巡邏時的經驗,帶著人暗搓搓地走私貨物以賺取差價。 結果一時不慎,被守軍抓了,他們貪生怕死, 就買通了獄卒, 將自己和李靜仁的大哥換了身份。 如今東窗事發, 他們悔不當初,并表示愿意認罪。 聽完了這么一番供詞,不管是杜文清還是三司都傻眼了。 這種條理清晰的話,明顯是有人教的?。?! 監察周御史不樂意了,他開口:“既然你們認罪,那就將幫你們替換名字的獄卒之名說出來!” 兩個案犯立刻說了一個名字。 周御史繼續問:“你們為什么要選擇那天進行走私?” 兩個案犯說:“因為那天巡邏的誰誰誰喜歡喝酒,他一喝酒就脾氣煩躁,不會認真巡邏?!?/br> 周御史:“名字呢?” 兩個案犯繼續說名字。 這么一連串問下來,不管是大理寺卿劉桐,還是刑部侍郎,都看出了一件事。 但凡是這兩個案犯說出的人,恐怕都已經被明遠侯擺平了。 杜文清一拍驚堂木:“既然你們對犯罪一事供認不諱,那就是認罪了?” 兩個部曲全都耷拉著腦袋表示認罪。 周御史不死心地說:“你們走私違禁物品,按律當斬,又買通獄卒,指鹿為馬,試圖詐死脫身,更是罪加一等!當處以凌遲之刑!” 他說的這么恐怖,雖然一部分事實。 另一方面,顯然也希望讓兩個案犯陷于驚恐之中,以吐露更多事實。 可令在場所有高官沒想到的是兩個部曲一臉慘淡,低頭認罪。 顯然他們早就知道下場了。 ……這還怎么問? 杜文清扭頭問劉桐:“劉大人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劉桐猶豫了一下,其實若對這兩個部曲大刑伺候,也許還能問出更多的事。 比如誰教他們這么說的,比如當初是誰幫兩人買通獄卒的,比如兩人既然沒錢去搞走私,又哪里來的錢去賄賂獄卒? 雖然劉桐很想繼續問,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他想起之前鎮國公在大理寺卿讀書時偶然流露出的渾不在意的態度。 鎮國公好像從一開始就不擔心這個案子,就好像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了一樣。 能坐在大理寺卿這個位置,劉桐必然是個心細如發的人,他敏銳地察覺到也許鎮國公已經從陛下那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會如此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