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并攏雙腿,夾緊通道,眉心因為堆積到苦悶的欲望而緊緊蹙起。他對我的啜泣與顫抖視而不見,仍然以著自己的頻率穩步就班地點燃我的身體,將我帶上銷魂蝕骨地巔峰。 下體射出一股股白濁,我急促喘息著,胸膛不住起伏,大腿肌rou在緊繃之后格外酸軟,無力地向一邊倒去。 雖然睜著眼,神志也清醒,我整個人卻像飄蕩在云海天宮中,身上軟得集聚不齊一絲力氣,腦子里也是空空蕩蕩,宛如一顆剝空的核桃。 席宗鶴分開我的雙腿,尤帶著粘稠體液的拇指摩挲著我腿根處的肌膚,帶起陣陣戰栗。 “別……”我再次蹙起眉,剛才經歷過巔峰的身體本能地拒絕著。 “剛才還拉住我叫冷,現在利用完了就不要我了嗎?”雖是這么說,但他還是收回了手。 他將身體擠進我的兩腿之間,俯下身,啃咬舔舐著我的鎖骨。我向后仰起脖子,微微閉著雙眼,更方便他動作。 忽地,他喑啞著嗓子,灼熱的呼吸都噴吐在我頸間:“疼嗎?” 這樣的習慣和問話方式,讓我驟然睜開眼,還來不及表示什么,又在下一秒被惡龍毫不留情地破門而入直達深處時,將雙眼瞪得更大,張著嘴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這次沒再顧忌我,沉下身便開始忍耐不住地抽動起來。我攀住他的脊背,因為體內的刺激而不住抓撓著他。 “疼……好疼……”巨龍不比手指,多少在剛入體時有些疼痛,習慣了也就適應了??晌疫€是忍不住想要在他面前呼痛,哪怕只有一分痛,也要叫出十分的感覺。 以前他每次在床上問我這個問題,我都要在心里翻白眼,覺得他變態。誰能想到,兜兜轉轉,我竟然會為了這么個問題而感到高興不已。 “疼也是你活該,”他撐在我上方,肌膚上泛著一層水光,粗喘著,眼尾都因為興奮而發紅,“誰讓你先勾引我的?!?/br> 他鎖骨上,兩顆胭脂一般艷麗的痣在我眼前晃動。 乍一看像是一模一樣的,但其實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不同來。只是這兩顆痣實在長得太正好,仿若紋身紋上去的一般。甚至坊間還有傳聞,說他是去泰國哪個高人那里算了命,要大紅大紫就必須在鎖骨上刺上兩顆血痣。傳得像模像樣,要不是我知道他這人對那些命理學有多嗤之以鼻,連我就要信了。 隨著情事愈漸激烈,我的身上也出了一層薄汗。肢體相交間,汗水交融,簡直要將身下的床單都打濕。 他知道我是故意的,也知道我為何如此,但他還是留了下來,這是不是說明……他其實也沒那么討厭我? 我本來就在發燒,實在沒有太旺盛的體力支撐完整場,后半段已是迷迷糊糊,只有在刺激狠的時候才發出一兩聲呻吟,其他時間都只能隨波逐流,由他帶著在欲海里沉浮。 恍惚間記得,他似乎說我里面很熱,裹著他很舒服,各種葷話層出不窮,聽到最后我都想一腳將他踹到床下。 翌日一早,我被窗外隱隱透進來的璀璨陽光照醒。我睜開眼猛地一驚,看了眼桌上的時間,發現自己醒的正及時,沒耽誤時間,這才松了口氣。 不知是不是一番運動發了汗的關系,我這次起來時覺得神清氣爽,頭不暈了眼也不花了,連手腳都有力了。 我掀了被子悄悄下床,雙腳剛沾到地上,身后便伸來一只大手,勒住了我的腰。 “去哪兒?”席宗鶴的嗓音帶著要醒不醒的慵懶和一點含糊。 “我是上午的飛機,該起床了,不然趕不上航班?!?/br> 他“哦”了聲,收回胳膊,眼都沒睜開,趴在床上剛怎么樣,現在還是怎么樣。 我撇撇唇,站起來了還是忍不住坐回去,湊到他身前問他:“以后我能不能經常找你看孩子?” 他閉著眼,眉頭輕輕一動,我心里叫了聲“糟”。果然,他出口沒好話。 “你別得寸進尺?!彼藗€身,背對著我。 拔rou就無情,睡完就翻臉。 我瞪了他一眼,沖他背影比了個中指,接著從地上撿起自己衣物穿上,往門口走去。 酒店拖鞋底比較薄,在門前踩到了什么東西,硌了腳。我低頭一看,紅底的地毯上,竟然躺著一枚玫瑰金的素圈戒指。 我彎腰拾起那戒指,轉動著,不一會兒便在內圈找到了席宗鶴的名字縮寫——xzh。 cao,江暮這傻rou竟然還玩這套?以為席宗鶴知道他五年來一直留著這只戒指,就會感動到和他再續前緣?做什么白日夢呢? 誰知道這戒指是不是五年前那枚,說不準是他重新買了叫人刻上的字呢,反正這款戒指又不難買。 我將戒指握進掌心,開門先看了眼走廊沒人,再是悄悄帶上了門走了出去。 路過垃圾桶時,我順手將那枚戒指扔了進去,一聲清脆的金屬相碰的聲音過后,徹底沉寂下來。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這個觀點,我始終不變。 回到自己房間,一番洗漱后,雯雯敲開了我的房門。 她看了看我的臉,驚訝道:“你今天起色好多了,看來是病好了?!?/br>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皮,輕咳著道:“昨天……咳睡了一覺,發了身汗,就好了?!?/br> 雯雯為人單純,不疑有他,給我拿出要穿的衣物攤在床上,又給我整理行李去了。 我換了衣服,走出洗手間,小姑娘抬頭看向我,忽地一愣,指著我脖子下面道:“顧哥,你……”她臉有些紅,一副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模樣。 我摸著鎖骨的位置,由于碰觸,皮膚上泛起些微微的疼痛,我回身照了照鏡子,發現鎖骨上,那塊疤的地方都紫了。有咬的,也有吸的。 我將衣領拉高,遮住那塊地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探出上半身,對門外的雯雯道:“麻煩你……呃,再幫我找見高領的衣服?!?/br> 雯雯一臉震驚樣:“顧哥你昨天不是……” 我條件反射地就要否認:“沒有……” “招妓了吧!” 我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沒有,絕對不是!”我沒好氣地瞪著她,“我瘋了嗎招妓?” “那你是……”雯雯一臉不信,“難道是過敏?” 她從箱子里又翻找出一件高領的長袖衛衣給我,好歹能遮住鎖骨。 “小孩子別多問?!蔽乙话褗Z過,關上了浴室的門。 第45章 事實證明,趙晴雅的八卦水平的確在桑青之上,沒多久就傳出了江暮與容如玉分手,容如玉黯然神傷,暴瘦入院等消息,關于江暮偷吃搞出“人命”的花邊新聞也是層出不窮。 關于兩人的各種傳聞甚囂塵上,越傳越是夸張,忽然有一日,容如玉方面出了一封告知書,鄭重其事地表明已與江暮先生解除婚約,以后各自安好,感謝大家的關心,結尾處還言明容小姐最近身體不適,要暫停工作休養一陣,希望各位粉絲能支持她的決定。 底下幾萬評論一溜兒都是“風雨同舟,靜待玉歸來”的,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買水軍控評,但這樣不爭不搶,平和低調的處理方法,的確很得路人好感。相反江暮那方,晚了半小時也出了公告,大體與容如玉的公告對應,說兩人因性格不合分手,再感謝大家支持,希望有心人不要再傳謠,不然必將訴諸法律云云…… 與容如玉相比,他底下就有些慘不忍睹了,不僅被罵道關評,連楚腰這個偷吃對象都被扒了出來,送上了頭條。 這樣的走紅方式,不知道是不是楚腰想要的。然而我是真的為馬導感到心酸了,一部戲一個個出幺蛾子,還沒上映,從主演到男二再到女配,就都出過事了。 江暮負面纏身,半道被梭駿這艘大船踹下,不知道公關團隊又要花多少功夫擺平,或者擺不擺的平。 我用小號刷著江暮的緋聞,給每條黑他的微博都點了贊。刷著刷著,刷到條熱門微博,是個有十幾萬粉的影評號發的,大概意思也是頗為同情馬巍相,一部《風聲鶴唳》好事多磨,要是駱蓮和席宗鶴再出負面,他真的可以去買大樂透了。 又說雖然同是負面,顧棠一聲不響,默默隱忍,沒為自己辯解過半句,而江暮高調地要告這個要告那個,就顯得很心虛。 我看著這條微博也是心情復雜,我不辯解是因為一切都是事實,沒有我辯解的余地啊。點開評論,果然江暮的粉絲都在掐博主,說他捧一踩一,又說他是野雞戲多,估計是我雇來洗白用的。 無語地退出了微博,遠處趙晴雅正好拿著劇本走過來,要跟我對戲。 江暮和容如玉的八卦已經落了帷幕,她也沒什么好八了,對著戲,突然提到《大牌農家樂》,說第一期她看了,很喜歡。 “你看了?”我有些驚訝,她瞧著是那種喜歡看嘻哈選秀類節目的小女孩,竟然也看這種養生節目。 趙晴雅點點頭:“看了,我還安利身邊的小姐妹一起看了?!彼脛”菊谧∽?,“結果我們都很討厭安欣嵐?!?/br> 她真是仗著得寵就敢亂說話,這話要是傳出去,夠她喝好幾壺的了。 “她一看就是那種心機婊啊,老是捧高踩低,席宗鶴說得就都對,換到別的人就這個也不行那個不太好的,我最煩這種女人了?!壁w晴雅小巧的鼻子皺了皺,“還是你最真實。話說……” 我看她神秘兮兮,往我這邊靠,還以為她要說什么秘密,結果她湊到我耳邊輕聲問道:“我聽老容說你和席宗鶴分手了,真的嗎?我看你們在節目里好默契,氛圍特別抓人,要是分了真的可惜了?!?/br>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直白給整蒙了,容珅難道就是看中她清新不做作,和別的妖艷賤貨就是不一樣這點嗎?我從沒遇到過像她這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八卦不夠勁爆的女藝人。 “容總跟你說的嗎?” 趙晴雅笑瞇了眼,也不否認:“稍微打聽了一點?!?/br> “分了……” 她失望不已,發出長嘆:“啊……” 我接著道:“但也不是沒有復合可能?!?/br> 她瞬間目光灼灼盯住我,掄起粉拳砸在我胳膊上:“討厭,說話大喘氣!” 看不出她人挺嬌小,結果力氣還挺大,我揉著胳膊道:“我們節目上看起來很登對嗎?” 趙晴雅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也不是登對,就是……很萌,對,就是‘萌’。席宗鶴冷冰冰的,只有你不怕他,像只笑面虎,以微笑應對萬變,他吃癟又不能發作的樣子好好笑?!?/br> 我輕笑起來:“我這么可怕嗎?” 我都沒看過第一期,不知道他們把我剪成什么樣了,聽桑青說收視和口碑與預期是很接近的,要是后面幾期都保持這個數據,就可以說這是一檔成功的綜藝了。 “不是可怕,是可愛?!壁w晴雅糾正我,提出大膽要求,“要是席宗鶴不想跟你復合了,你就跟我在一起吧,我好喜歡你這款的?!?/br> 我嚇一跳,身子往后仰了仰,與她保持安全距離。 “不了不了,我可不想被容總拉黑名單?!?/br> 拉黑名單還是輕的,顧源禮打了他一拳都要那樣折騰我,這給他戴了綠帽,他恐怕要雇幾個肌rou大漢強jian我了。 想到顧源禮,這又是一樁心事。前陣子我怕顧源禮再鬧事,還讓桑青去打聽過。對方被抓進警局后,行政拘留了幾天,放出來那天剛走到門口就被一輛高級商務車接走了。 他都落魄成這樣了,竟然還有開高級車的朋友。之后的去向,桑青也沒能打聽到,不過只要他不回來找我和顧霓的麻煩,我管他去哪里,又和誰混在一起。就是他死在外面,我都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 “我開玩笑的?!贝蟾乓娢沂荏@不小,趙晴雅噗嗤一下笑出聲,“你膽子可真小,他不喜歡勉強人的,要是我和你在一起,肯定也是跟他先分手說清楚的。雖說我與他現在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系,但我也是付出真感情的,他不過是比平常的男人給我更多錢而已,與談戀愛沒什么區別。他還不會像一般男人那么整天要我報告行蹤,不準我與異性交往,還給我發展事業的空間,可以說是個很好的對象了?!?/br> 容珅竟然還是這樣優質的對象了,怪不得能把這小丫頭養成這樣的性格。 不過轉念一想,我和席宗鶴……似乎也是這樣的? 對完戲,聊完八卦,王琛那邊準備好了,我與趙晴雅也走到了各自的位置開始進入狀態。 單玉書與黃潔潔重逢后,生活的壓力并沒有減輕,家里有個半殘的嫡母和一群尚不知事的弟妹,幾個異母哥哥jiejie養活自己的娘親弟妹都不及,根本沒空顧及小老婆的孩子。單玉書只能自謀生路,白日里在碼頭搬貨,晚上還要照顧襁褓里的meimei。 黃家雖然失勢,但底蘊還在,黃潔潔與單玉書的生活已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如何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但兩顆年輕炙熱的心卻沖破了層層阻礙,仍舊越靠越近,直至緊密相連,再也分不開。 他們私定了終生,預備先斬后奏,可就在這時,黃家得到風聲,新政府要清算他們,只得連夜逃往海外。黃潔潔百般不愿,卻根本無力阻止,連一句話都來不及給單玉書留下,便坐上了去往異國的大船。 等單玉書知道時,黃家已人去樓空,這世道終又只剩他一個人。黑暗的日子沒有盡頭,他卻并不氣餒,只是心情低落了幾日,又為了meimei振作起來,更加發奮生活。 其他倒還好說,但我在與趙晴雅的激情戲上犯了難,席宗鶴教我帶入自己的心理和情感,塑造體驗派演技,然而我從未愛過任何一個女人,同客人們上床,也不過逢場作戲。這么多年來,我只為席宗鶴心動過,可他不是女人,甚至與趙晴雅相差巨大,讓我難以代入。 拍了幾遍都不過,不是我太僵硬,就是趙晴雅太主動,用王琛的話說:“這戲演得跟黃潔潔要強暴單玉書似的?!?/br> 我哭笑不得,奈何不過就是不過,王琛只好將這出難點劇目往后推,先拍別的,讓我回去想一想,再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