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榮景年的戀愛經驗不多,但以前也曾聽圈子里的玩家說過:這女人哪,對第一個占據她身心的男人,會刻骨銘心的記著,一輩子都不會忘懷。 榮景年克制不住的想到,那個迷亂而火熱的夜晚,白露在自己身下綻放的撩人風情。她嬌媚的臉上還殘留著一絲天真,可是身體卻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般,白里透紅,敏感多汁,輕輕一碰就泛濫成河,勾得人無法自拔。 他并不是古板不開化的男人,也沒有處女情結,但白露卻是個例外。 他只要一想到這么迷人的風情也被別的男人看過,心里就非常不舒服,就像被毒蛇啃噬過,尤其是凌學峰還是她的初戀,或許白露的第一次都給了他,所以到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明知道他已經訂婚,還是無法忘情。 榮景年越想越不是滋味,捏著水杯的手指一個用力,竟然把手中的玻璃杯都捏碎了,玻璃碎片刺破掌心,殷紅的血順著指縫流出來。 他退開幾步,掉頭走開,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忍不住沖進去,強行把他們分開。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松開手掌,低頭看流血不止的傷口,竟然感覺不到疼痛。還是服務員注意到了,趕緊給他找了兩張創口貼,給傷口止了血。 榮景年已經完全沒有了吃飯的心情,正好對方也遲到了很久,讓他有了借口缺席。 他用沒有受傷的手給對方發了個消息,建議改日再聚,然后就頭也不回的開車離開了。 西餐的流程很嚴格,一道道菜的上得很慢,吃完一道才能上后一道,次序絲毫不能錯亂。 好不容易進展到最后一道甜點,因為白露說不要吃冰激凌,就換成了提拉米蘇。 白露剛吃了兩口,手邊的iphone就響了起來,她放下手里的勺子,拿起手機一看,只見來電提示跳動著一個英俊冷漠的頭像。 真是的!怎么吃個飯也不讓人安生?白露嘆了口氣,按下通話鍵,接通了電話。 “老板,有何吩咐?” “我要的季度報表,你怎么還沒發過來?” “啊,那個報表,我還差一點數據沒整理好,明天上午給你,行么?” “不行,你現在就回來做,我今晚就要看?!?/br> 榮景年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冷意,很明顯心情很差。白露皺了皺眉,這到底是怎么了,早上從公司出來的時候,榮景年明明還有說有笑的,怎么一轉眼到了晚上,就跟吃了槍藥一樣? 季度報表又不是什么緊急的東西,平時他也不催的,到了時間給他就行,今天怎么心急火燎的要這個?這都九點了,等她回家做完,恐怕都要半夜了,難道他還要連夜審閱不成? 不過,雖然不知道榮景年吃錯了什么藥,但既然老板發話了,白露也不會駁斥他。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來?!?/br> 掛了電話,白露就跟凌學峰道別,凌學峰表示要送她回家,但白露還是婉言推辭了。既然都分手了,還是要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也免得引來不必要的誤會。她雖然不是什么道德標桿,但也不屑于做挖人墻角、破壞人家感情的小三。 因為怕榮景年久等不耐,白露叫了一輛的士,餐廳離榮景年的住處還挺遠的,這一趟花了她八十多塊錢,可把她心疼壞了。 雖然項目做完,榮景年承諾給她的分紅相當可觀,但那畢竟還沒有落入她的口袋,如今她的月薪才區區五千塊,平時她都是勤儉節約,能蹭榮景年的車就蹭,不能蹭的時候就坐公共交通,這樣一趟花掉大幾十的車費,可是很不尋常,要不是因為某人發神經,她也不用付這么貴的打車費,白露默默地把這筆錢都記到榮景年的頭上,以后再跟他討回來。 白露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鐘,空曠的樓道黑乎乎,靜得只聽到她的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她從在包包里掏出鑰匙打開門,輕輕地走了進去。 沒想到家里也是一片漆黑,沒有一點燈光,靜悄悄的半點聲音都沒有。 白露感覺很納悶,難道榮景年還沒有回來嗎? 她伸手到墻壁上去摸索燈的開關,誰知暗黑中有一只胳膊伸過來,啪的一聲打開了客廳大吊燈的開關。上百瓦的光線直射她的雙眸,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哎呀!”白露驚叫一聲,下意識的舉起手掌遮擋光線。 榮景年粗魯的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強行按在墻壁上,陰沉著臉道:“我還以為你舍不得回來了呢!” 男人的力氣出奇的大,而且擒拿的手法相當專業,白露的手腕像被鐵鉗子夾住,輕輕一動就像折斷一般劇痛。 白露忍不住大聲抗議:“好痛!你干什么???莫名其妙的朝我發脾氣,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不知自己錯在哪里嗎?”榮景年毫不留情的壓制著她,漆黑深邃的眸子冷冷地看著她的雙眸,“你之前答應過我什么,你不會都忘記了吧?” 男人緊繃的俊臉和壓抑著怒火的眼神,都昭示著他此刻糟糕的心情,可是最近公司生意蒸蒸日上,各項業務都超額達標,在工作方面,榮老板根本沒有理由發脾氣的。 所謂的季度報表,以前她也不一定都能及時遞交,榮景年從來沒有要求過交報告的時間,這次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發那么大火,十萬火急把她從飯桌上召回來,很顯然,他只是借題發作罷了。 既然不是因為公事,那就只有私情了。白露稍加思索,聯想到他十萬火急召回她,便猜測到了今晚跟凌學峰吃飯的上面,不由得有點頭疼。 白露吸了口氣,盡量用緩和的語氣解釋道:“我的確答應過不再見凌學長,但是今天我并不是跟他特意約好見面的,只是湊巧在ipo研討會碰上了。我們畢竟相識一場,會議結束后他提出一起吃飯。你也說了今晚有別的安排,不跟我一起吃飯,于是我就答應了他,一起吃了個便飯而已?!?/br> 榮景年嗤笑道:“吃個便飯而已?吃個便飯,需要哭哭啼啼,摟摟抱抱的么?” 第84章 強吻 白露愣了一愣,然后明白了男人意有所指,俏臉陡然變色道:“你居然跟蹤我?” “跟蹤你?”榮景年不屑的笑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有那么無聊跟蹤你?” “那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然敢做,為什么不敢認?” 白露被他氣得差點仰倒,火氣蹭蹭的往上竄,忍不住反駁道:“我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了?你什么都不了解,憑借捕風捉影的一點信息,加上你的主觀臆斷,就跑來質問我,你不覺得你無理取鬧嗎?” 榮景年本就心情糟糕,白露激烈的反駁更是猶如火上澆油,指著她的鼻子冷冷地道:“到底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做賊心虛?你明知道你那個初戀已經訂婚了,還執意要親近他,都已經分手了,還跟他摟摟抱抱,藕斷絲連的。如果你不是對他舊情難忘,又怎么會有這樣的行為?” 白露近距離望著男人深邃如海的眸子,他的眼神中有著似曾熟悉的傲慢和不屑,也燃燒著強忍的怒意,她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又有些心冷。 這些日子以來,榮景年在工作上對她的提攜,在生活上對她的照顧,她不是沒有觸動的。她對榮景年的感情也會有些矛盾,既感激他對自己的指導,給她展露頭角的機會,但也無法忘記他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讓她受過的傷。 她以為經過一段時間的朝夕相處,她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也取得了有目共睹的進步,榮景年或多或少已經改變了對她的偏見,可是事實證明,這個男人的傲慢和偏見是深植于骨子里的,即使她再怎么樣努力,也改變不了他對她的印象。 白露突然有些心灰意冷,不想再多做解釋,嘲諷的勾了勾唇道:“既然你只愿意相信你相信的,那我也不想多費唇舌了。反正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為了錢什么都可以出賣?!?/br> 榮景年眉心緊皺,白露這副自暴自棄的神情讓他感覺有些不適:“我可以聽你解釋,只要你說,我愿意聽?!?/br> 白露嗤地一聲冷笑道:“我為什么要跟你解釋?你是我什么人?就算我跟凌學長有什么,那也是我跟他的事兒,與你何干?” 酸妒再次涌上心頭,榮景年臉色鐵青,點了點白露的的眉心道:“很好,很好,你終于承認了,說明我沒有冤枉你?!?/br> “我承認不承認,又有什么區別,你反正已經這么認定了。隨便你怎么想,我不在乎?!卑茁额D了一頓,“榮老板,我暫時就職于貴公司,你是我的老板,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會做好。在工作上我會全力配合,盡到我應盡的責任,但是請您不要忘了,在工作以外,我還是一個獨立的人。我愿意跟誰來往,那是我的自由,你無權過問和干涉我的私人感情,更不應該跟蹤監視我,我又不是個囚犯!” “我無權過問和干涉你?”榮景年將她壓在墻上,沉著臉怒道,“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卻說我無權過問你的感情?你在需要我的時候就盡情利用,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踢開,你把我當成什么了?” 白露氣得七竅冒煙,杏眸怒睜,伸出胳膊拼命推搡他,然而男人的力氣大得像個怪物,強健的身體像一堵墻,把她壓制得一動也不能動。 “你放開我!你瘋了嗎?” 榮景年冷笑,冰涼的手指輕撫白露纖細的脖子:“白露,我可不是以前你玩弄過的那些男人,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你想利用完了我,再把我甩掉,我告訴你,白露,你休想!” 白露今晚本來就心情糟糕,被榮景年十萬火急召回來,又劈頭蓋臉一頓訓斥,現在更是咄咄逼人的把她逼到墻角。 白露忍無可忍,突然甩手就給了榮景年一記耳光:“榮景年,你到底發什么瘋?你跟我之間,到底是誰利用誰,誰玩弄誰?從一開始,就是你在算計我,逼迫我,讓我失去一切,不得不依附于你。舞會那晚,你趁人之危,利用我被人下藥的機會,占了我的身子,卻沒有任何解釋?!?/br> 榮景年捂著受傷的臉,難以置信的瞪著白露,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子,還沒有女人敢這樣子扇他耳光,就連他的親媽也不曾這樣對他。白露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打他耳光! “你膽子真肥,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能把你怎么樣?”榮景年氣歸氣,但總不能打回來,只好用力揉捏她的臉頰,咬牙道,“我沒有交代?那晚之后,我就跟你說,我愿意負起責任,讓你做我的女朋友嗎?是你自己一口拒絕的,讓我忘了這回事,你自己還記得么?” 白露冷笑道:“什么女朋友?說得好聽,還不是要我做你的情婦,供你玩弄,隨時可以拋棄?!?/br> 榮景年也冷笑:“像你這樣渾身是刺,朝三暮四的,就是做情婦都不夠格?!?/br> “你……你這個混蛋!”白露被氣得渾身哆嗦,揚手想再給他一耳光,可惜這次男人早有準備,怎能讓她再次得逞? 榮景年一把摟緊她的細腰,鐵鉗般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量大得像是要揉碎她的骨骼。 女孩漆黑的瞳孔因為疼痛和恐懼而放大,卻依然倔強的緊咬下唇,高聳綿軟的胸脯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而顫動,她身上獨特的馨香一陣陣鉆入他的鼻腔,令他在嫉妒憤怒之余,又無法抑制的生出強烈的欲望。 榮景年猛地低下頭,噙住女孩的櫻唇,火熱的手掌在她的嬌軀上大力磋磨。 白露腦子轟地一聲,有幾秒鐘無法思考,隨后才醒悟過來,驚怒的瞪圓了雙眸,奮力掙扎起來。 “唔……滾開……” 然而男人既然起了欲念,又怎么可能因為她的掙扎而放棄?她的抗拒非但沒有讓他滾開,反而像情趣之戲一般,深深地刺激了他征服的欲望。 火熱的手掌牢牢扣住她的纖腰,另一只手在后腦的發根處拽緊,強迫她抬起頭來,承受他狂烈的親吻,在那嬌嫩的唇瓣上盡情吸吮蹂躪…… 第85章 誤會 女孩的唇品嘗起來跟記憶中一般美味,像棉花糖一樣綿軟甘甜,她的唇舌之間帶著灼人的高溫,甜美的氣息侵入肺腑,讓人欲罷不能,恨不得將她生吞下去,骨血都融為一體。 吻了足足五六分鐘,把白露兩片嬌嫩如鮮花的櫻唇親得紅腫,榮景年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她。 白露雙眸濕潤,俏臉通紅,迷離著媚眼,劇烈地嬌喘著,像得了軟骨病一般,渾身酥軟無力,被男人強壯的胳膊摟著纖腰,才能站著不摔倒。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但每次的感覺都是那么驚心動魄,像進行了一場殊死搏斗,每次她都會率先敗下陣來,被他吻得頭暈腦脹,在感官的刺激下迷失了方向。 那也難怪,盡管跟很多男人接觸過,但她戀愛的實戰經驗卻少得可憐。以前她跟了凌學峰戀愛時,兩個人都很單純青澀,即使是親吻也是淺嘗輒止,更不要說超越尺度的行為了。后來跟那些有錢的男人,都是帶著目的的逢場作戲而已,白露從來不曾有過心動的感覺。 即使再不情愿,她也不得不承認,榮景年的吻技是很高明的,霸道強勢的攫取,將她渾身的力氣都抽干了,但又不失柔情蜜意,讓她感覺自己被寵愛著被需要著,心理上縱然想逃離,但生理上卻因為荷爾蒙的吸引,而生不出反抗之心。 激烈的吻喚起了她身體深處的記憶,兩個月前那個迷亂的夜晚,他也是這般強勢霸道的索取,強壯的臂膀緊緊摟著她,把她按在身下一次又一次的反復沖刺,直到她哭喊求饒,力竭暈倒為止。 白露既羞澀又惱怒,這個傲慢不要臉的混蛋,一定有過很多女人吧,不然為什么技巧如此純熟?可惡,她這樣缺乏經驗的新手,如何是經驗豐富的男人的對手? 白露低垂著頭,閉著眼睛,頗有些自暴自棄認命的意味,只有微微顫動的眼睫毛昭示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低頭望著懷里長睫亂顫的嬌艷美人,榮景年滿腔的怒火隨著這一番激烈的親吻,而消散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層的欲望。 白露搬過來與他同居,已經有兩個多月時間了。這兩個多月來,每天都面對著如花似玉的美人,與自己同起同臥,出入同行,時間久了,白露也習慣了他的存在,因為貪圖方便,她在家里只穿著一件真絲睡裙,兩條雪白的長腿在裙子下晃來晃去,撩人得很。 榮景年秉承非禮勿視的君子之風,盡管十分心動,卻還是忍耐著沒有任何冒犯她的地方。 然而現在他覺得自己有點愚蠢,憑什么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都可以隨意抱她、碰觸她,自己明明有更便利的條件,對她也更體貼關懷的,卻要嚴守禮節,克制著內心的渴望,眼睜睜看著鮮美的嫩rou在面前晃悠,甘愿自己夜夜受折磨,卻什么都不做,這也太沙雕了吧! 榮景年伸手撫弄白露嬌媚的臉蛋,她的皮膚柔滑白嫩嬌軟,像新剝出去殼的白水蛋,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白露低垂著眼簾,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也沒有再掙扎。榮景年見她并沒有排斥自己的親昵行為,不由得深受鼓舞。 剛才親吻白露的時候,她開始雖然不情愿,但很快便不再反抗,軟著身子任憑自己索求,甚至還有細微的反應,呼吸變得急促,神態也不同于尋常。 這是不是說明,她其實也是享受的吧?她是不是也有一點喜歡自己的,只是死要面子,不肯說出來而已? 榮景年攔腰抱起白露,將她平放在客廳中央的真皮沙發的貴妃榻上,雙臂撐在她的頸側,輕輕地撩起她烏黑柔順的長發,露出小巧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頸。 榮景年緩緩地低頭,灼熱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順著優美纖細的脖子一路往上,含住耳垂吸吮。 耳垂和脖子正是白露的敏感部位,上次替她解除藥性的時候,榮景年就發現了這個秘密,只要輕輕碰觸,她就會渾身輕顫,嚶嚀出聲。 白露閉著眼,咬著唇,克制著不發出羞恥的聲音,但是紅霞卻從臉蛋一直蔓延到脖頸,白皙的皮膚染上了一層緋色。 榮景年感覺女孩強忍的神情格外誘人,將手伸向她的前胸。她今天穿著一件前面系帶的抹胸長裙,榮景年修長干凈的手指勾住胸口的紐扣,輕輕的摩挲,在她耳邊用磁性低沉的聲音輕聲道:“露露,可以嗎?” 白露轉過臉去不看他,緊緊咬著唇,不發出一絲聲音,只有微微顫抖的濃密長睫泄露出內心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