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阮軟對于廖祁生突然柔和下來的態度很不適應,他一直說話簡短而強勢,基本沒有哄過她。 而她對于他柔和下來的態度并不心軟,仍然逼著自己鎮定,回他一句,“不要?!?/br> 他廖祁生什么時候對一個女人這么低聲下氣過?對,這于他而言已經是低聲下氣了。 他盯著阮軟,手突然攬上她的腰,柔軟的觸感瞬間從他的手掌傳遍他的每一寸肌膚。他把身子更緊地壓過來,壓得阮軟甚至有點喘不過氣。 阮軟被他控制住不能動,他身上的氣息讓她緊張不已。 阮軟本來以為廖祁生并沒有對她產生多大的興趣,自從一個月前在別墅見過,廖祁生就沒有再在她的生活里出現過。她以為他把自己給忘了,這一個月過得很慶幸很輕松??烧l知道,今天在這里碰到他,結果卻是他并沒有忘記她。 怎么會這樣,她不知道。 阮軟不知道,廖祁生自己也不知道。他覺得自己大概是中了蠱,被眼前這個小姑娘下了什么藥,所以才會這個樣子。 這一個月里,他每天都會從魏然那里收到阮軟做活動的照片。她穿著各種各樣的禮服,化著精致的妝容,站在舞臺上或者坐在化妝間,身段窈窕,面容靚麗,笑容干凈。 因為新項目他之前出差了一段時間,之后回了公司,每晚回家都隱隱期待阮軟能去別墅。因為秦佳慧和阮宇在那里,她不時過去看看mama和弟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事與愿違,阮軟一直沒有去過。 他忍到今天,忍到魏然跟他說她來了純k,就再也忍不住了。 現在他的手握著她的腰身,覺得她是真的軟,讓他忍不住想狠狠“欺負”她。這樣曖昧的姿勢很輕松地讓他血液下涌,全部集中到某個地方,開始發燙。 他那里有變化,阮軟也感受到了,于是慌張地抬手推他,卻絲毫推不動。 她有點急了,一心想著不要走前世的老路,所以開始口不擇言,罵了廖祁生一句,“禽獸!” 作者有話要說: 有大寶貝說在作話放小劇場,小劇場怎么寫啊,我不會啊,淚流滿面 第15章 阮軟的氣急和慍惱在廖祁生眼里根本沒有絲毫攻擊性,她本來長得也就沒有攻擊性,脾氣性格又軟。就算是罵他的話,聽起來也并不能讓他生氣,反而給他一種打情罵俏的感覺。 從看到阮軟第一眼開始,廖祁生就知道,他在她面前,理智不可能輕輕松松控制住自己的本能。她的每一個舉動似乎都是在勾引他,哪怕是現在對他抗拒著皺眉的樣子。 廖祁生任阮軟擋著胳膊在他胸口,自己就保持這樣的姿勢不動,一只手攬在她的腰上。兩個人的上半身因為阮軟的胳膊而隔開了距離,但下半身緊緊貼在一起。 因為喝了酒,現在又被廖祁生這樣困著動不了而羞惱,阮軟臉頰上的酡紅顏色更艷,慢慢染開,幾乎快蔓延到耳垂。她在廖祁生懷里不亂掙扎,也不抬眼看他,目光平視看到的是他的深藍色領帶,看他被罵了也沒反應,于是又說一句:“我告你性sao擾?!?/br> 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能有個女人好看成這樣,廖祁生理智上確實不想強迫她什么,他從來不是這么沒風度的人。但本能上,卻就是不愿意放開她。 看著她嘴唇翕動,知道她說的什么也沒放手,最后終于忍不住低下頭來,把唇湊到她嘴邊。 而就在他嘴唇快碰到阮軟嘴唇的時候,包廂外響起了敲門聲。 這該死的敲門聲,打斷了廖祁生的動作,也讓他非常不耐煩地蹙了一下眉。 敲門聲停下后,包廂的門從外面打開,開門的是他的助理魏然。 一開門看到包廂里的情景,魏然微微呆住,但想退也退不出去了。他只是聽會所的經理說,廖總抱了個女人進包廂,但是他沒想到一向正經而又自制的廖祁生會在會所包廂做什么,所以他就過來了。 現在情況不像他預想的那樣,尷尬得他臉都快僵了。怎么辦呢,沒有辦法,他只好硬著頭皮裝著看到了十分正常的事情一樣,跟廖祁生說:“廖總,鑰匙,我去挪車,擋著人道了?!?/br> 要不是別人急著要走,會所經理找他幫忙,他才不來這里找廖祁生要鑰匙呢。 那個辣雞會所經理自己不敢過來,所以讓他過來。這下好,他親手壞了他老板的好事。要知道,這可能是他老板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做這種事。 魏然手握包廂門的門把,站在推開的門洞里,不敢再往里多走一步。 他推推眼上的黑色方框眼鏡,看著廖祁生放開懷里的女人,轉過身來掏出鑰匙送給他。他仔細觀察了廖祁生的表情,不確定他有沒有惱怒。但看他沒有一句“滾”直接攆他走,而是親自把鑰匙遞過來,應該沒有太受影響。他平時修養就挺好,罵人的時候不多。 魏然站在門洞里,怎么說都有點忐忑。他想著趕緊拿鑰匙走人,別再壞他老板的事就行了。而就在廖祁生把車鑰匙送到他手里,他握住了車鑰匙的時候,包廂里的那個女人突然跑到了門口,從廖祁生旁邊鉆出來,連忙躲到他身后,跟他說:“救救我?!?/br> 魏然目瞪口呆——什么情況這是?! 在魏然和廖祁生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阮軟又立馬轉身往會所大廳跑去了。她知道這里的人肯定都認識廖祁生,怕他隨便一句話就讓人捉住她,再把她捉回去,所以她跑得飛快。跑到大廳,快著步子下一層很寬很高的樓梯,以生平最快的跑步速度跑出了盛藍灣。 魏然手里的鑰匙被會所經理拿去挪車以后,魏然就被廖祁生留在了那個空包廂里大眼瞪小眼。 魏然為了打破自己和廖祁生之間對峙的尷尬氣氛,醞釀了一下開玩笑說:“剛才那是三號吧?小姑娘真逗,突然說救救我,我以為我在荒島絕地求生呢……” 廖祁生聽不懂他說的什么鬼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看得他玩笑都開不下去了。他只好收起開玩笑的樣子,跟廖祁生又說:“以后有的是機會嘛,誰讓你自己亂停車的……” 廖祁生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并沒有打算怪魏然。剛才就是他自己有問題,控制不住自己,想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他現在微微有點煩躁的是,經過這一次,阮軟肯定更怕他了,以后肯定更會想方設法躲著他。他本來就有點懷疑,阮軟不跟著秦佳慧住到他的房子里,而是去麻煩自己的朋友,八成是因為怕他。 懷疑是懷疑,但不確定,因為他們確實沒見過,從前并不認識,阮軟為什么要怕他? 現在他覺得,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個原因。 這件事情很怪,和他第一次看到阮軟就覺得認識了很久,無緣無故被她吸引著一樣怪。 有些事情他猜不透,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了魏然,“我看起來很嚇人?” 根據剛才那個三號從包廂里逃生一樣跑掉的情況推測,魏然大概知道廖祁生為什么會問出這個問題。這事情是很奇怪啊,怎么會有女人從廖祁生的包廂里跑出去,說救救我呢? 他也理解不了,跟廖祁生說實話,“您看起來很完美,perfect?!?/br> 事實也是,他是很多女人心里的完美男神,想做他女人的人排隊都排出太陽系了好么。 廖祁生把被自己扯松垮了的領帶整理起來,“你經驗多,那你幫我分析分析,她為什么會怕我?!?/br> 雖然廖祁生感情方面沒什么經驗,但以他的智商和觀察力,不可能看不出來一個小姑娘是真怕他還是在玩欲擒故縱。再結合剛才的事情,也可以百分百肯定,那個小姑娘就是怕廖祁生,并且不想和他發生任何關系。 魏然想不透,怎么會有女人會拒絕廖祁生的示好?他想來想去,開口說:“難道是因為您太直接了?” 廖祁生整理好了自己的領帶,從沙發上站起來,“那你說個不直接的方法?!?/br> 魏然看他一眼,覺得廖祁生比那三號還不正常。一個在這么優質的金大腿面前玩逃生,一個常年對女人沒有興趣的人開始想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了。 他和所有的人都認為廖祁生常年這么潔身自好,是在等那個傳說中的溫欣回來,結果怎么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程咬金”還只是個需要做兼職賺錢的普通漂亮小姑娘。 魏然跟著廖祁生出包廂,想著這些八卦,在他轉頭又跟他說一句,“說啊?!彼庞只剡^神來,然后回廖祁生的話,“廖總,這事我們得從長計議?!?/br> 說著從長計議,不一會到了他們談生意所在的包廂,這事只能先擱下,之后再從長計議了。 ** 阮軟從盛藍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出大門后,衛韓還等在外面。霓虹的光影里,他身形清晰。 衛韓看到她跑出來,凝重的神色減退了一點,連忙迎到她面前問她:“沒事吧?” 阮軟喘著氣沖他搖頭,“沒事?!?/br> 沒事他就放心了,跟阮軟又解釋,“阮軟,對不起,保安不讓我進去,沒能幫到你……” 阮軟還是沖他搖頭,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跟我道歉,跟你沒有關系的,我們回去吧?!?/br> 外面真的一點都不安全,她一秒鐘都不想在盛藍灣這個地方多呆。 阮軟說著話就急急往純k去,衛韓跟在他旁邊,關心地繼續問她:“那個人你認識?” 聽她那么恭敬地叫出廖先生就知道她認識了,阮軟微抿一下唇,回衛韓,“嗯?!?/br> 衛韓還想再問什么,但阮軟明顯不想說太多,所以他也就識趣住了嘴。他跟著阮軟回到純k,直接去到他們的包廂,包廂里已經安靜了下來,大家玩累了,都在唱歌。 唱的歌是抒情的,再沒有人鬧,就顯得很安靜。 阮軟回到包廂后就坐去了蔡蔡旁邊,蔡蔡拉上她的胳膊笑著跟她打聽她和衛韓下去做了什么。 阮軟心思在另一件事情上,但還是回了蔡蔡,“沒什么,就在路邊散了散步?!?/br> 蔡蔡不信,“沒有別的?” 阮軟搖頭,“真的沒有?!?/br> 蔡蔡這就信了,不再開她和衛韓的玩笑。 而阮軟到包廂坐到沙發上以后就一直不安心,心底有壓不住的慌張,有點坐立難安。因為純k離盛藍灣很近,她擔心玩得晚了,再碰上廖祁生。 阮軟搓著手指坐在沙發上,聽了一首歌的時間,卻根本不知道別人都唱了什么。 在實在坐不住以后,她抓了自己的包在懷里,跟蔡蔡打了招呼,說:“蔡蔡姐,我家里有點事,我想先走了,下次再跟你們一起玩吧?!?/br> 蔡蔡看出她有點急,跟她一起站起來問她:“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家里有點事?!比钴浾f著話把包包掛到肩上,掛好包包一邊往門上去一邊跟大家打招呼,說自己家里有事要先走一步,讓他們繼續玩得開心。 話說完后她人出了包廂,輕輕松手讓門合上,把音樂聲擋在了門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有點遲,讓大家久等了,非常不好意思,然后厚臉地求收藏求留言嘰嘰嘰 第16章 阮軟出了門在走道里走了幾步后,耳邊的歌聲從“第一口蛋糕的滋味”換到了快斷氣破音的“死了都要愛”的時候,蔡蔡挎著包追上了她。 蔡蔡跟上來后拽一下她的手腕,跟她說:“軟軟,我和你一起走吧?!?/br> 聚會還沒有結束,阮軟不知道蔡蔡為什么要早走,所以稍稍停了步子問她:“不再多玩會嗎?” “你是第一次出來玩,又被我慫恿喝了酒?!辈滩贪寻膸ё油缟蠏旆€一點,“我得負責你的安全,我送你回家?!?/br> 阮軟看她是為了自己才提前走的,自然覺得不好意思,拉住她說:“蔡蔡姐,不用的。我也沒喝多少酒,打個車就回去了,你留下玩吧?!?/br> 蔡蔡拉上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又不是沒玩過,我都跟他們打過招呼了,一起走吧,我打車送你回家?!?/br> 蔡蔡都這么說了,阮軟也就不再拒絕,和她一起出去,到路邊等著打車。 城市里的夜總是深不起來,霓虹、路燈、窗洞里的萬家燈火,把夜色照得非常稀薄。 阮軟和蔡蔡站在路邊的路燈下等車,沐浴在路燈淺白的光色里,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閑話。 兩個人現在可以算得上很熟了,至少蔡蔡把阮軟當成了自己小姐妹中的一員。而且這個小姐妹和其他的都不一樣,拿起話筒站在舞臺上會發光,私下性格卻軟得要命。 不僅軟,還很單純,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心思,讓她一個女人都忍不住想保護。 兩個人說著話等來了出租車,招手上車以后,蔡蔡想起來自己不知道阮軟家的地址,只好問她:“你家在哪里?” 阮軟現在住在唐司司家,所以說的是唐司司家的地址,“萬豪家園?!?/br> 出租車司機聽了之后打表上路,蔡蔡笑著說:“離我家不遠,剛好順路?!?/br> “你家在哪里?”阮軟接著蔡蔡的話問。 “錦泰花苑?!辈滩陶f出小區的名字,又補充一句:“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