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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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安、安、的病、好了?” 洪玉蘭一字一頓地道。 她怕出丑,自己努力了很久,才能在慢慢說的情況下,勉強咬字清晰。 “那可不是,剛才還說要采園子里的迎春花給太太您呢!” 洪玉蘭這些天一直關注著自己的臉,根本沒關心過外孫女的病況。 她走到窗邊,果然見到小小的安安在花園里踮著腳踩花,走路走得特別穩,笑聲清脆,和半個多月前她躺在王家時那奄奄一息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絕對不會相信有這樣的奇跡。 她不由得想起了龍瑜君先前吹捧葉明雨所說的話: “各種疑難雜癥,只要你說,就沒有她不能治的!” “你、去、叫、小姐、來!” 王寧被喚到了房間里,笑著道: “媽今天心情好些了嗎?我讓安安上來陪您說會話,這小東西,現在病好了,話可多了!” 洪玉蘭卻根本沒管她說什么,急切地問道: “安安、的病,真的、是、葉、明、雨、治、好、的?沒、請、其、他、醫、生?” “對啊。不過現在還不算好全了,葉醫生說了,還得吃上個多月的藥,把白細胞完全恢復正常,并進行鞏固,才能保證以后不復發?!?/br> 王寧說起葉明雨,簡直推崇備至。 洪玉蘭看著樓下花園里笑聲連連的安安,扭曲的臉上露出希冀的神色。 如果葉明雨連白血病晚期都能治,那她臉上的神經問題,是不是也可以解決? 第54章 洪玉蘭猶豫了一會,終于還是一咬牙,裝作不經意地樣子,道: “下次,葉、明、雨、來、的、時候,你叫她、也來給、我、看看?!?/br> 王寧聞言,一臉見鬼的樣子: “媽,你不是那么討厭她的么?” 洪玉蘭不自在地撇開了頭,扭曲的臉上依然帶著高傲: “只、是、看、??!” 言下之意,請葉明雨來,只是看病而已,其他的,想也別想。 王寧還是很了解自己的母親的,看她這神態,就知道她的未盡之言是什么。 “神經科是外科,她不一定擅長。我們還是找別的醫生吧?!?/br> 看母親現在這樣子,王寧就覺得她很可能再次得罪人。 好不容易安安的病才有了希望,如果又讓母親攪和了,到時候葉明雨遷怒到安安頭上,不愿意再給安安看,那她找誰哭去。 “試、了、才、知、道?!焙橛裉m還沒聽出女兒的顧慮。 “媽你都說了讓她不要踏進王家,現在又出爾反爾多不好?!蓖鯇幰廊徊毁澩?。 洪玉蘭正要說,此一時彼一時。就聽王寧更加直白地道: “媽,你不要去找她好嗎?安安的病好不容易才有了希望,萬一葉醫生看到你又想起以前的舊怨,連安安也不肯治了,我們怎么辦?” “您臉上頂多是不好看,安安卻是關乎性命的大事。您為她想想,不要再添亂好嗎?” 洪玉蘭這才聽懂了,氣得歪嘴直哆嗦。 “你!你……” 她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過了心理上那關,愿意讓葉明雨來給她治病了,卻首先在女兒這里遭到了反對。 難道只有安安的病重要,她的臉就不該被關注嗎? “或者,你等安安的病完全好了,再去求她試試?!蓖鯇幾哉J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洪玉蘭卻更生氣:“不、可、能!還有、一兩、個、月,你、讓我、這、一兩、個月、怎么、見、人?” 王寧因她這怒氣沖沖的樣子,又想起了先前她寧可不讓安安治病,也不愿意去跟葉明雨道歉,讓他們自己想辦法。 現在,輪到她自己了,不過是臉歪了,不痛又不癢,她卻不顧大局,十萬火急地要去看病。 為什么,她的母親是如此自私的人? 王寧心中深深地嘆了口氣??茨赣H十分不甘心的樣子,又添了一句威脅的話: “如果安安的病因為你出了岔子,我會恨你一輩子?!?/br> 兩人鬧得如此不愉快,這探親自然也沒什么好探的了,王寧當即就帶著陸安安回了陸家。 洪玉蘭根本沒把女兒的威脅放在心上,她覺得葉明雨不可能因為這種事就不再給安安醫治。 也不愿去想那種可能性,只想快點把自己的臉恢復正常。 她本來想直接給葉明雨打電話,叫她上門,卻沒想到葉明雨的號碼對于陌生來電都是設置過的,根本打不進去。 于是,第二天上午她就讓司機開車去了葉明雨所在的小區。 由于是周六,葉明雨沒課,便在上午安排了十個人看診。 自從參加了林雅竹的生日宴會后,又有好些個官太太圈子里的人,成為了她的新客戶。 預約看診的病人,便堆得更多了。她現在還在積累人脈的階段,讓病人們半月二十天地等也確實有點過。 再者葉明雨自己也想將來承包個藥園子,需要錢,所以便破例每天多接幾個病人了。 洪玉蘭用口罩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從電梯走出來的時候,便見到葉明雨的診所門外,放著兩條長椅,上面坐滿了人,還有人站著。 這些人并不全是來看診的人,還有陪同的親朋好友的,大多是抱著瞻仰神醫的心態來的。 第一次約這么多人,葉明雨還沒有安排的經驗,就沒排具體的時間。于是大家都想早點來以便早點看診,結果便撞在了一起。 不過這些人素質都挺高,來了后便自覺地像醫院拿號一樣,根據先來后到,自己分出了先后順序。 走道的燈光很昏暗,洪玉蘭本來就不想見人,于是也沒細看到底坐著些什么人,徑直就沖向門口,去敲起門來。 “喂,你干什么!插隊呢!”一個坐著的中年婦女不滿地道。 “就是,講不講先來后到了,大家都在排隊!” 所有人都以斥責地目光看著她。 洪玉蘭生平可從來沒被人這樣譴責過,也很少遇到要排隊的情況,即使要排隊,以她的身份地位,前面的人也會讓她先行。 她自覺自己的身份對于葉明雨來說是不同的,敲開門葉明雨看到是她,必定也會優先接待,所以她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斥問,繼續敲門。 “喂!自覺點!” 一個脾氣有點爆的中年婦女,站起來拉了洪玉蘭一下。她是隔壁市一名高官的夫人,歷來非常不怕事。 “你們知不知道我家夫人是誰啊,竟然敢跟她動手!”跟在旁邊的傭人見狀連忙維護洪玉蘭,把那女人推開。 這下就犯了眾怒,在座的誰還沒點身份了。 “管她是誰也得排隊!” “就是,你們到最后去等著!” 那中年婦女更是理直氣壯,直接上前去拉扯洪玉蘭: “大家都在說你,你還不自覺,有沒有點羞恥心了!” 洪秀蘭反手就要把這人推開,自從臉歪了以后,她在外面的時候很不喜歡別人靠近。 卻沒想到,那中年女人個子比她高,袖扣湊巧掛在了她的口罩上,這往后一退,便把洪玉蘭的口罩給帶了下來。 “口叫!口叫還給額!”洪玉蘭一聲尖叫,本能地朝那中年婦女撲過去。 那中年婦女還以為她是個瘋子,嚇得躲了很遠,洪玉蘭反應過來就趕緊捂住了臉。 但其他人已經被她口歪眼斜,還滿臉疤痕的樣子震驚了。 “怪不得蒙頭蒙臉的,原來這么丑!” “我的天,這口歪眼斜的樣子,簡直要嚇死人哦!” “長得丑還這么高調,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話都說不清楚,不會是個傻子吧?” 洪玉蘭聽著這些話,如同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剝光了一樣,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打個底洞鉆下去。 一輩子從來沒這么丟人過。 “這誰啊,咱們這圈子里可不認識有這么一號人!” “我覺得那個保姆有點眼熟啊,感覺在哪里見過!” 洪玉蘭仔細一看那人,竟然是認識的,頓時覺得更加不妙。 被人看到了臉本就很丟人了,還把她的身份也聯系起來,她這一輩子就別想洗脫這個笑柄了。 拉著傭人飛快地按電梯,就聽到那人突然一拍大腿道: “想起來了,這不是王家的人么!中風歪了臉……哎呀,是洪夫人??!” 其他人一聽,立刻變臉,趕快站起來朝洪玉蘭靠近: “天哪,竟然是洪夫人,這可太抱歉了!” “就是,剛才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得罪了!” “哎呀,洪夫人你怎么不早點出聲,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這人卻是平時跟洪玉蘭不對付的,明明已經發現洪玉蘭中風后遺癥,口齒不清,故意臊她。 于是,洪玉蘭瞬間就被幾個人給包圍了。 答話又口齒不清,不答話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