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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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一出,便迅速引來各方注目。 除了嘲笑,剩下的,便是驚訝和不解。 誰都知道,荊州襄陽一帶,原本是大虞長江上游抵御北方胡人南下的前沿地帶。許氏在那里經營多年。這些年來,和企圖南侵的胡人,陸陸續續,也打過些規模大小不一的戰事。 也曾有人建議許泌,可將駐兵再往北推進一些,如此,應能減輕長江上游一帶的兵壓,不致于每次胡人一有南下動靜,荊襄一帶便如臨大敵,民眾更是惶恐不安。 但許泌并未采納。 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 但最重要的,就是繼續往北,需要分散大量兵力,消耗成倍的糧草,而所得的人口和土地,卻遠不能抵消所費。 所以許家對繼續北進,沒有絲毫的興趣。 只要盤住了荊襄,在南朝,就無人敢動許家。 如今皇帝竟然派李穆去往荊襄北的義成開荒拓境。 義成是個什么樣的地方,誰都知道。 連年戰亂,十戶九空,連胡人也看不上,劫掠過后,呼嘯而去,如今只剩一座荒涼死城。 若成事,如同替荊襄多上了一道門墻。 不成,于許家絲毫沒有損失。 對于皇帝的這道圣旨,除了以沽名釣譽、好高騖遠來形容,再無別詞。 而李穆,他接下這個委任,也只證明了一件事。 往好里說,是挾前戰之余威,初生牛犢不怕虎。 說難聽點,不過就是頭腦發熱,自己找死。 奇怪的是,高嶠對這道圣旨,竟然也保持沉默。 這說明什么? 說明皇帝和高嶠,已徹底離心。 更有傳言,有人看到數日之前,高嶠已將剛出嫁不久的女兒又接回了建康。 最合理的推測,便是高嶠并不看好這個決議,更不看好李穆將來,索性借這個機會,將女兒接回了家中。 以高氏門第對李穆,雖然當初已經嫁了女兒,但如今若想和離,不過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這一舉動,亦可視為翁婿離心更甚。 當天晚上,許泌在府中邀客設宴,作樂通宵達旦。 高嶠擺脫了一撥接一撥的前來探問消息的同僚,終于得以從臺城出來時,天已黑了。 和前幾日一樣,他未回府邸,而是直接去了白鷺洲。 因出城有些路,還要渡船,到達之時,已是戌時末。 洛神回來的這幾日,除了伴著蕭永嘉,一步路也未出去,天一黑,人便回了屋。 高嶠飯還沒吃,早饑腸轆轆,到了便問女兒,得知她已回屋歇了,默然。 蕭永嘉命人給他上飯,自己坐在一旁看著,等高嶠用完了飯,說道:“你事也忙,大可不必如此辛苦。明日起,用不著每日來。女兒我會照顧好的,她很是懂事。遲早,也會體諒你的?!?/br> 高嶠看了眼妻子。 去年底開始,他便覺得蕭永嘉性情大變。 對著自己之時,不再如從前那般頤指氣使、冷嘲熱諷,竟很是客氣。 這樣的變化,原本應該是件好事。 但不知為何,他心底卻隱隱生出一種不安之感。 總覺得她變得陌生了,仿佛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了。 他遲疑了下,終于問道:“阿令,最近你是不是有心事?若有,莫放心里,叫我知道也好,我不定能幫你?!?/br> 蕭永嘉淡淡一笑:“無事?!闭f罷便起身,叫阿菊替高嶠預備歇息之事。 最近這幾個晚上,兩人雖同住一院,但關起院門,依舊各自分屋。 高嶠望著她的背影,微感失落,出神之際,下人來報,說李穆駕船登島,道明日動身離開建康,臨行前夜,特意來此,向他和長公主夫婦辭別。 蕭永嘉停下了腳步,回頭,和高嶠對望了一眼。 高嶠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說我二人已歇下了,不必見了,叫他回吧!” 下人應聲,轉身要去,蕭永嘉已道:“等等。我出去見他吧?!?/br> 高嶠一愣:“阿令!他一意孤行,還有何可見?該說的話,我那晚上都和他說了!況且,他的來意,必是阿彌!” 蕭永嘉蹙了蹙眉:“我自有數,無需你多說?!?/br> 她撇下了高嶠,轉身朝外而去。 第61章 第 6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