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
厲紹棠親的投入,說是親,其實他更像是在啃跟咬,胡亂的撕扯。 木樨緊咬牙關不讓他進入,他就胡攪蠻纏地不斷用舌頭頂,非要闖進去才甘心。 男人氣喘吁吁,無法得償所愿就只能先撤開,卻仍是撫著她頭發,啄吻她唇,“乖媳婦兒、好媳婦兒,讓我進去好不好?我想碰碰你舌頭,就碰碰,我不吃了它?!?/br> 若不是木樨親耳聽到,她根本不會相信這些話是從他嘴里說出來。 光聽他說,她就臉紅心跳—— 厲紹棠趁機再次堵住那張嘴,急忙闖入,毫無章法的吃著、吮著,笨拙的像是初吻。 “媳婦兒、媳婦兒,你、你好香——” 他邊親邊發出喟嘆。 木樨感覺身體變得越來越熱,即便他跟之前比毫無技巧,就單憑一腔熱情蠻干。 “媳婦兒,不要在這里,你、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生氣,但只要你跟我回家,隨便你往我身上怎么撒氣。哪怕你真的讓我跪搓衣板也可以,再不行、就讓我跪榴蓮,你不要跟別人好行不行?” “厲紹棠,你給我起來!”木樨推搡他,“你壓到我了,疼?!?/br> “哪里疼?”男人傻兮兮地問,手也順著女人曲線胡亂摸著,他想知道她哪里疼,“哪里疼,我給你揉揉?!?/br> “厲紹棠,你、你真的傻了?!蹦鹃卮⒌?。 就算他真在裝,也不可能演得如此逼真—— 男人在她胸前隔著衣服亂啃一通后又開始蹭,他覺得身體哪個地方都疼,又像是舒服,“媳婦兒,你只能跟我這樣,要是跟別人,我就、我就殺了他!” 木樨被他這話震到,“你給我起來,再不起來以后不準碰我!” 聞言,男人猛地一下子從她身上彈開,“媳婦兒,我聽不聽話?” 木樨白了他一眼,費力從沙發上起身,理了理被他揉亂的衣服,“我們現在去厲氏,去看看那邊是什么情況!” “哦,好?!眳柦B棠賣乖地說“媳婦兒我扶你?!?/br> 木樨拍開他的手,自己站起來,“不用你扶,別以為我是在幫你,我們早就沒關系?!?/br> “是、是,你怎么說都好,只要別不理我——” 她懶得理他,正準備往外走,就感覺腹部一陣絞痛,像是有利刃在刮她rou。 厲紹棠看出她的異樣,“媳婦兒,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第202章 陸繁星,嗯? 木樨甩開他的手,“沒事,不用你管?!?/br> “媳婦兒?!眳柦B棠又主動貼過去,“媳婦兒,你別這么犟,身體不舒服就對我說,我帶你去醫院看看?!?/br> 木樨冷笑,“腦袋剛被開瓢的可不是我,到底是誰身體不舒服!” 厲紹棠被她話噎得一句都說不上來,只能死皮賴臉朝她湊過去,在她柔嫩唇上啄了口,“媳婦兒,別這么跟我說話?!?/br> 木樨將頭撇得很開,卻根本躲不了那密密麻麻纏上來的氣息,像是一張網又將她牢牢攏獲住—— 她眸光微動,凝眸看向男人,啟唇道“厲紹棠,上輩子我肯定欠你很多,所以這輩子我能給的都給了你,希望這事以后你、我再無交集?!?/br> “媳婦兒?!蹦腥送⑸?,直接將她扣入懷中,“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只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你是我的一切?!?/br> 如此膩歪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像是包裹著砒霜的糖果。 此時木樨感覺心臟像是被人剖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正不斷往外涔。 厲紹棠,等你清醒過來一定會后悔—— 后悔跟我說這些話! 在去厲氏的路上,木樨腦子暈暈乎乎地,她覺得自己軟肋實在太多,隨便抓一個她就會心軟,能就范。 說的難聽點,別人的死活關她屁事,早死早超生,活著才痛苦—— 但即便腦子里如此想,她依舊不情不愿地前往,不是厲紹棠,不為任何人,就只因尚有點良心。 如容言所說,厲氏情況不妙,各個股東看著安靜坐在大班椅上,但手里都攥著“無形的刀刃”,隨時能將人捅死。 其實可以想象,四年前、厲紹棠以雷霆之勢拿下厲氏不知得罪多少人,當時礙于威嚇不敢嚷嚷,好不容易逮著如此機會不報仇,那還算男人么? 木樨并非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所以唬人的手段駕輕就熟,先將最嚴重的情況說一遍,再溫和的說一下未來的發展前景—— 誰都不是傻子,能吃飯絕對不會喝粥,是個人都會選擇。 何況是本就攻于算計的各位大佬、高層。 木樨故意沒去聽他們的議論聲,其實她可以猜到,估摸都在說她像誰誰誰…… 說她不要臉,竟然頂著一張死人臉斂財。 說她這種女人就該下地獄,連最基本的底線都沒有。 …… 在他們眼中陸繁星已死,眼下站在他們面前活生生跟陸繁星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只能是個騙子。 是,厚顏無恥地騙子。 在會議結束時,不知從哪里飛過來一只鞋子,狠狠砸到木樨額上,“你他媽哪里來的女人!別以為頂著一張死人臉就能在這里說上話,我告訴你、給老子哪里涼快就在哪里待著。他媽的,就算陸繁星從棺材爬出來我都不帶怕的,還怕一個冒牌貨?!?/br> “將自己整成一個死人,我就問你、你晚上照鏡子怕不怕!” “……” 木樨看著人,她眼神平靜,臉上掛著淡笑,“我不需要怕,因為……” “我就是陸繁星——” 似乎有轟地一聲,整個會議室就這樣炸了。 許心慈、容言以及厲紹棠都在會議室外面,容言對此并不驚訝,在來的路上他料想到她會這么做,因為只有這樣做才能名正言順讓那些股東好好閉上嘴。 震驚不已的是許心慈,她瞪大雙眼,兩拳暗暗攥緊,嘴里喃喃問道“這、這是不是真的?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在問,但不知到底問誰,問容言還是問厲紹棠? 在木樨日此說后整個會議室安靜的詭異,似乎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清楚。 不久后,她就走到會議室門口,將門直接打開,人走出去—— 許心慈見狀,跌跌撞撞走到她身邊,激動拽住她手腕,“你剛才說什么?你說自己就是陸繁星?是不是要我現在一巴掌直接打醒你,嗯?” 她完全失去理智,像是瘋了般,她不相信她就是陸繁星、陸繁星早就死了、死了! 女人清淺一笑,硬生生捉住她的手撥開,“真的好久不見了,jiejie?!?/br> “你才不是!”許心慈嚇得不斷往后退,“你不是陸繁星、不是!” “呵,我們可是親姐妹,同母異父的親姐妹,你就這么希望我死么?我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唔,當然有、是我一時忘了。只要我死,你就能和這個男人……” 她用手指著厲紹棠,眼神無波無瀾地說“光明正大在一起,但若是我活著,你心里是不是覺得惡心?一個碰過自己meimei的男人讓你惡心了是不是!” 容言傻眼,似乎一切已經脫離掌控! 完全脫離—— “厲總,現在該如何是好?”他看向身邊男人,只見其兩拳攥緊,“厲、厲總,您、您怎么了?” 該不會情緒太過激動導致手術傷口發生什么質變吧? 還未等容言做出反應,只見男人幾步走到女人跟前,他一把將她扯入懷里,嘴里說了句,“陸繁星,嗯?” “厲紹棠,放手!”木樨不斷掙扎,使出渾身力氣,只想從男人懷抱中掙脫出來,“別碰我、滾開——” 許心慈看清楚了男人那張臉上的獨占欲,那是從未對她流露過的表情,不管是在她青春年少時,還是如今、眼下。 他都不曾如此看過她! 女人反抗的太厲害,厲紹棠只能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再犟、我讓你犟!” “厲總,您這是……”容言感覺哪里怪怪的? 厲紹棠直接抱著女人離開,冷聲說“誰都別跟過來!” 容言站在原地瞬間呆若木雞,這、這好像是恢復正常了? 許心慈不甘心,她拔腿就追過去,但男人腳步實在太快,等她追到外面已經沒看見人影。 不知去向。 她瞬間跌坐在地上沒形象的嚎啕大哭,所有復雜情緒都涌入她腦海,一邊恨陸繁星怎么還不死,一邊又更恨自己。 恨自己到底何時成為如此惡毒的人? 不管怎樣,她都是她的親meimei,可她卻想讓她死—— 容言追出來時,就見許心慈坐在地上正接電話,她臉上看上去不太好,用慘白至極來形容都不為過,“好,我現在就過去?!?/br> “許醫生,你沒事吧?”容言想扶她起來。 小時候的許心慈自卑怯弱,但經過十年她早就跟以前不一樣,亦是個心高氣傲的主。 眼下自己如此落敗被人瞧見了,有豈會去扶對方伸過來的那只手,她佯裝一切似乎都未發生,起身、拍著身上的灰塵,說“沒事,多謝!” 說完,她就跨上包走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離開。 容言站在原地搔頭弄耳,也想撇下一切爛攤子直接走人,但最后還是認命垂頭喪氣轉身往回走。 拿著那么高的工資,總不能太任性。 …… 木樨被厲紹棠強行帶回棠園,她不愿意下車,他就抱她進屋,她一路亂嚷嚷喊救命,他就直接用嘴堵住,不讓她出聲。 張管家跟其他傭人見此紛紛退避三舍,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心里又覺得挺高興,如此激情澎湃似乎才像是先生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少奶奶也去世好幾年,是該找個女人回來好好過日子了。 就算不為別的,也該為子嗣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