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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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彭季同那邊兒用計謀擋住了吐蕃五萬兵馬,等周璟擒住了河北節度使,收編了河北的兵士,吐蕃那邊兒的糧草和士氣都敗了!待吐蕃退兵后,周家軍不吃不喝的大睡了一天一夜,身上的傷口都沒時間處理,只是用白布條隨便一纏,。他們只有一個念想,就是睡飽了,回到上都割了徐長纓的小弟弟,辦了徐賊的九族! 武關門被一炮轟平,上都的兵部侍郎陸亮騎著一匹棗紅馬橫沖過來,看到龍門炮后面的周璟后,猛地揮起了長刀。 周璟掃了那陸亮一眼,伸手撥掉了他的長刀,“本將軍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喪家犬陸亮!”這陸亮祖上是貧農,在西唐戰亂時被一校尉推到了叛臣安氏手下,安氏賞識他的敦厚和勇謀,便封他為驃騎將軍,誰知后來竟拐著安氏那胖媳婦兒逃到了恭城山…… 那陸亮如今被徐長纓收在麾下,最近也是春風得意,一路被人奉承著,如今聽到周璟這般不講情面的揭傷疤,便黑了臉,“廢話少說,你們周家軍也不過是多打了幾場仗而已,說到底就是皇帝手下的一條狗!” 剛說完,就見那些胳膊上纏著白布條的周家軍,猛地舉起了長矛狠狠的對著他,說多大幾場仗這也沒錯,周家軍剛猛異常守護西唐多年,自然打的杖多,但是他們周家軍是皇帝手下的狗那便是侮辱了,他們只認周家兵符,只認周璟! 周璟掃了陸亮一眼,從彭季同腰間抽出了一柄長劍,對付這等廢物點心連長矛都用不著。那陸亮看到周璟只用長劍便得意洋洋的勒馬沖了過來,不了身后卻猛地過來一刀,腦瓜子在滿是沙石的路上滾了足足一米…… 周璟抹了抹臉上黏膩的血,又抬劍合上了他的眼睛,“本將軍只是想起劍上有?;覊m,又沒說跟你對陣?!蹦菙嗔说难劬︻j落的閉上了,周璟看了葉正清一眼,“下刀太莽撞,這般力度應該砍斷胸腔,回營后自己領罰二十板!” 陸亮的人瞧見后不由得后退,待周家軍把陸亮的腦瓜子掛在龍門炮上后,陸亮的兵馬先鋒竟帶著三萬兵馬齊齊的跪在周璟的跟前,“愿萬世追隨周將軍!將軍千歲千歲千千歲!” 周家軍看的有些懵逼,這手癢的勁兒還沒發作出來,這就先跪了,真是沒勁,待一聲鼓聲,彭季同和葉正清高高的舉起了戰旗,只見威勢洶洶的周家軍浩浩蕩蕩的進了武關門。 江山顛覆不過在一夕間,上都的百姓還未從徐長纓某朝篡位的爛事兒中緩過神兒來,就見滿身是血的周家軍如夜叉般回了上都。 也不知誰在人群中喊了一聲周家軍是守護西唐江山的好兵,那萬千百姓就紛紛跑過去圍觀周家軍去了,周家軍在,至少日子是過得安穩的。 眾人歡呼,徐長纓卻帶著一路兵馬抄小路出了上都。 彭季同和葉正清享受著萬民的敬重,正要看自家老大一眼,誰知老大早就縱馬進了皇宮…… 宮里早就亂成了一鍋粥,那些宮女和太監背著包袱卷亂跑,有的瘋跌在九重宮階上,宮殿的一腳也冒著滾滾濃煙,周璟大步往紫宸殿走,剛到了院子,就見果郡王哆哆嗦嗦的蹲在地上撿地上的金銀珠寶。 剛伸著松樹皮一般的手去捏一串珍珠項鏈,卻被一只大腳狠狠的踩住了,“一向重顏面的果郡王跪在地上撿珠寶……呵……還真是裝的一手好富貴!” 果郡王忙把珍珠項鏈塞進了袖子里,一張發紫的嘴唇劇烈的抖著像是怒罵詛咒著什么,周璟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果郡王下的一盤好棋,籌謀多年,如今凄慘收場,你說徐長纓若是知道你不是他的父王,你覺得他會怎樣對你?!” 果郡王匍匐在地上,一雙慈和的眼睛變得猙獰而絕望,“老夫還以為能瞞天過海,卻不想竟被你小子知道了。沒錯,長纓的確不是老夫的兒子……”他頓了頓,睜著昏花的眼,對著天空冷笑,“他是老夫meimei的孩子,是當年賤皇帝一月風流留下的種子,老夫能讓她養這個孽種八年已經算是仁慈……老夫本意是想讓這孽種和他同父異母的meimei洞房,待作出那悖逆人倫的丑事,老夫再把所有的事兒廣布天下……什么西唐,什么甄家,全是該死的!” 周璟臉色陰沉,“你個老東西,你自己悖逆人倫,醉酒jian污了自己的妹子,還有臉栽贓在皇上頭上,真是不要臉到了一定程度?!彼话哑±蠔|西的喉嚨,“本將軍懶得管你家里那堆爛事兒,只是你敢謀害本將的妻子,這點兒夠你死一千次!” 說完,狠狠用力,那老東西便猙獰的跌在了地上。 若非及時趕到,若非擺平吐蕃和河北節度使,自家小金枝幾乎要被這幫沒人性的狗東西害死!周璟抬腳猛地踢了那老東西一腳,濃烈的血順著鼻腔汩汩流了出來。 他想起那個比自己命還重要的小媳婦兒在這紅墻內受苦,心里的火氣就壓制不住,一腳踹開紫宸殿的木門,只見一個刻薄的丫頭正拿著枕頭死死捂著小金枝的口鼻…… 血液當下就涌到了腦門,一柄長劍狠狠的貫穿了賤婢的腹腔,那刻薄的賤婢還未轉身看清仇人,就被周璟一掌呼死在地上! 周璟大步朝著內室走,剛掀開珠簾,就見那龍床上,自家心尖寶貝兒蹙眉扭結在地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一瞬間什么仇恨什么挑弄什么都散了,他心疼這個女人,看她如此,心里就像是被繩子狠狠勒住一般,打轉兒的生疼。 他彎下身子,伸手輕輕的抱她,一抬手卻見她肩上、胳膊上、脖頸上全是紅痕,甚至腳腕處都勒出了一道青紫…這刻,周璟眼底一片泛血的紅。 徐長纓,我若不生啱了你的rou,此生此世不姓周! 剛抱起來,那小人兒小腦袋就像只委屈巴巴的奶貓兒一般拱在了自己的懷里,粉瑩瑩的唇微微的張著,“你……我疼……周璟,我疼!” 他聽到這句話,素來在戰場上風里來雪里去的戰神,眼眶一下就紅了,他慌亂的親著她的發心,“怨我,怨我!”那小人兒似乎安順了許多,一雙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領子。 他一抬頭看到地上散落一些紅色的丸藥,正要查看,就見唐蓮花臉色蒼白的進了內室,“將軍,是白狐蠱。非……非男人不解……急火攻心者,三個時辰就被暴斃而亡……” 周璟倒吸了一口涼氣,白狐蠱……一生只有一個男人……一向玩世不恭的西唐第一紈绔,此刻竟猶豫起來,其實他跟尋常男人一般,想永永遠遠的占有她,可是這等下做的法子,他周璟不屑! 誰知心頭的君子還未做成,就見懷里那小人兒疼的捂著胸口,小手一把掀開了他的前裾,“周璟,你是不是跟徐長纓一般是個長陰瘡又不舉的銀樣蠟槍!” 聽到這句話,一向冷靜的唐蓮花猛地紅了臉,看了看一臉青黑的周璟,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銀樣蠟槍?平日里的儀禮哪去了?! 陰瘡?還特么是徐長纓的陰瘡?!那臟陰瘡長在那個位置,若非碰觸,怎么能知道!周璟頓時翻了醋壇子,他張嘴一口撕掉了她的粉肚兜兒,“陰瘡?!你個蠢女人,如何知道的!” 甄明玉覺得整個身子快著了,肚腹也疼的要命,她半閉著眼兒,小手探進他的里衣,“是……浣芷說的……我煩透了他的,豈會碰他!”說完,小嘴兒直接湊在了周璟的喉結上,“這破玩意兒需要男人,駙馬且例行一番,解了本宮的痛癢!” 他靜靜的看著扯著自己的小人兒,破玩意兒需要男人?自己只是個解痛癢的工具???! 好!你個蠢女人,為夫就好好解你的痛癢! 作者有話要說: 甄明玉:駙馬……請……請克制…… 周璟:克制是什么?抱歉,為夫不識字兒! 第63章 甄明玉雖說披著龍袍做過半吊子皇帝, 也曾為民間的百姓處理過許多床笫之事。不過都是理論,沒有真槍實彈的實踐過。 這也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真輪到自己的時候,感受到那刺破的疼痛時,不由的把腿蜷縮起來。本以為駙馬清瘦俊雅沒有幾膀子力氣,卻不想那鉆天入地的力氣比那三頭六臂的壯漢還要劇烈一些…… 周大將軍作為西唐第一紈绔,倒也真真沒辱沒這等威名, 饒是什么新鮮的花樣、姿勢, 那都溜溜的解鎖了。后來娶了這小金枝, 興許是一物降一物,一向叱咤疆場、追求新鮮的周大將軍竟生生把情.欲給憋了回去。自打石鼓山后,嘗了一口葷腥兒, 想著不管不顧的要了她, 誰料人家小嬌嬌直接生了禿頭的刁鉆病。 當時他半躺在榻上側撐著胳膊,靜靜地看著身下的小人兒, 待散去這一身的刁鉆,定要把西域胡人那些紅藥膏子、硫黃圈全都使個遍, 不折騰的她啞掉嗓子求饒, 這事兒就沒完。 腦中演繹了千萬遍,可是一忍就是一個春秋, 如今雖說平定了河北那幾個叛賊, 收拾了吐蕃的二皇子,可是皇帝如今還在齊州,如何悄無聲息的讓自家小金枝從皇位上全身而退, 如何處置六部那爛攤子……這些事兒全都壓過來,照道理該直接去齊州迎回皇帝的,可是平日里張牙舞爪的小野貓,竟這般溫順的親著自己的喉結,一瞬間什么克制、什么迎皇帝回宮,全他.媽.的是廢話。 他垂首看著小金枝蒼白的臉兒,一瞬間怒火滔天的要把徐長纓那狗賊狠狠捏死。不過當小野貓兒親自己喉結那刻,心里又覺得這破玩意兒還有些妙處。素來呆板兒頑固又整日端著三綱五常的小金枝,如今柔媚清婉的抱著自己,小.嘴兒吞吐著細細的氣兒,倒像是擱淺在沙灘上的河蚌,只消得撕破那粉色的底.褲……那干涸又滿是棱角的小沙石就會被吞吐成一顆滑溜溜的珍珠。 其實,這白狐蠱只要送進去些男人的精元就可以解決,可是甄明玉卻被那男人緊緊箍.住了,一雙纖細的腿.兒也沒個安生。甄明玉忙著急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呼吸不穩道:“駙馬,只送些汁.液便好,莫要……疼……別……駙馬要以大事為重,不要……周璟,你個混.蛋!本宮讓你別動!” 周璟薄唇一彎,到嘴兒的小鮮rou,不動難道要別人動了去?他狠狠的吻著她的唇,把她接下來的話全都吞到到了肚里,隨后便間不容發的翻江倒海起來,“為夫不動哪里來的汁.液?雖說為夫是個可以克制的,但是身下的兄弟卻是在陣前叫囂的,不拼殺個個痛快,怕是要叫囂個沒完的?!?/br> 說完直接把甄明玉一的雙纖細的小臂舉高,薄唇肆意的吻著她。紅錦帳劇烈的翻騰,初初那帳內只是一聲吃痛的驚呼,隨后像是有什么被踹在了地上,紅錦帳猛的被誰撩.開,任由那小手踢打只是鉆天入海,半個時辰后,那吱吱呀呀的龍榻上傳來嬌嬌滴滴的嗚咽聲…… 這呆板兒又頑固的嬌.嫩小河蚌,極力的吞吐出這個硌的疼的沙子,可是這刁鉆又放浪的沙子直奔著羽化變珍珠去了……直到身下的小人兒喘氣有些不勻,眼睛也迷離的要暈過去,周大將軍才慢條斯理的結束了這沙石河蚌的爭奪戰,垂首吻著她的唇,將她緊緊攬在懷里??紤]到一個女兒家的嬌羞,便湊在耳邊說了好些安慰的話。 甄明玉先前就發過燒,如今又被個猛將折騰了一兩個時辰,只覺得四肢百骸的血氣流竄到腦際,身子也昏昏沉沉的跟死了一般。她把小.臉像只貓兒一般乖順的貼在他的掌心,周大將軍抬手揉著她的眉心,跟她說著話,正等她回應,豈料手里貓似的小人兒竟打起了低低的小呼嚕。 守在紫宸殿的侍衛,你看我我看你,隨后又咳嗽了一陣,裝作正經的去茅房一趟,侍衛長瞧見了,在茅房里劈頭蓋臉的罵了他們一頓,待再來時,他們就去海棠旁的石階處守著了。 ***** 六月榴花似火,有靈巧的宮婢摘了幾朵插簪在發髻上,還將幾只嬌艷的虞美人插在了紫宸殿平頭案桌的紅玉花瓶里,滿室的虞美人和榴花香氣,甄明玉卻覺得刺眼,與尤其是跟龍床單子上那抹紅血一般的色調,就益發覺抹不開面子。 昨晚那帳翻紅浪,固若金湯般的龍床都吱吱呀呀晃晃蕩蕩的跟斷了腿.兒似的,自家那駙馬倒也真對起輔國大將軍的名頭,起起伏伏間大約有股吞吐日月的兇猛激烈,甄明玉覺得自己腰都快被捏斷了……一雙細腿也酸疼的跟灌了鉛似的…… 不過便是再怎么灌鉛酸疼,她如今依舊是黃袍加身的女帝,甄明玉強撐起身子,伸手戳了戳那躺在龍床上的“皇夫”,看他緊閉著眼,便彎腰俯下.身去一口咬住他的耳.垂。 甄明玉見他面不改色,頓時氣惱的松開要起身,一雙修長的手卻春風化雨的將她攬在了懷里,薄唇親了親她的眉心,溫和道:“女帝金安,不知皇上對我這‘皇夫’的伺候可滿意?” 甄明玉聽到這些不正經的話,一張小.臉兒瞬間就紅的快要滴出.血來,抬手要打他卻被他一把抓.住手隨后按在了心口處。這滿肚的氣兒也就發作不出來了,“駙馬……本宮父皇……”本想挺直身子說話,卻不想微微一挪動,下面就疼的跟撕裂了一般,再抬抬身子又像是還有什么磨著一般。 掃了一眼桌上的虞美人,周璟起身松了松筋骨,隨后又抓起自己的里衣給她穿在身上,如今自家小金枝嬌嬌.軟軟的小模樣跟桌上那虞美人一般,又是昨夜承了恩的……那些服侍丫鬟手粗腳本的,傷了她就不好了。 他差人把雕龍的轎輦抬到了門口,雖說皇宮雕欄玉砌,但是老皇帝身在齊州,這件事兒就還沒到頭兒,雖說自家小金枝是被迫登基,可若往深里追究難免被人詬病。 所以他要先把她送回汾王府,有老爺子在,就沒人能動的了她。至于齊州和兵部那些七連八饒的亂事兒,要一件一件的重新拆開處理。 待吏部侍郎到了紫宸殿外,周大將軍便匆匆商議齊州迎皇帝的事兒了。甄明玉看著周璟頎長的背影,不由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待一回頭卻見唐蓮花手中端的銅盆猛地跌在了地上…… 地上坍圮著撕爛的肚兜和羅衫,上面帶著淡淡的汗漬,床榻旁的矮幾上放著幾盒子凌.亂的玉符膏……昨兒周大將軍生龍活虎的給自己解蠱,完事兒后倒是沒有想那些折子戲說的交.頸而眠,而是披著羅衫一腳踹開了太醫院的們,拿了最好的愈合肌膚的玉符膏過來,一邊倒吸冷氣的給她涂抹在身上。 她當時本想掙扎著去木魚一番,卻被他攬在懷里親了親眉心,說她身上既甜又香……真的是……里衣上都出了汗堿,哪里香的起來?! 她看著地上那慘烈的‘戰場’,不由的想起昨夜她竟然不顧禮節的握住了他的……整個身子也像是磁石一般向緊緊鑲嵌在他身子里頭去,甄明玉想去自己的孟浪,不由的大叫一聲捂住了臉。 唐蓮花也紅著臉垂下了頭,待宮里的鸞駕庫準備妥當后,三公主便穿回了平日的公主朝服,沐發凈身的回了公主府。 朱雀街上的藥鋪和酒樓又重新開了張,幾個健壯的小廝擦著雕花木門上的灰塵,老板娘抓著一把細鹽,嘴里念叨著驅鬼驅徐賊什么的朝著門口撒去。 徐長纓在武關門烽火連天時,便帶著兵部侍郎抄小路出了上都,如今上都那些余孽也已經群龍無首,徐氏九族如今一個個的也四處逃竄,生怕被無辜的牽連。 葉正清在城門盤查時,一連抓.住了二十余徐姓族人,其中不乏有懷胎十月的婦人,不過通敵叛.國,逼.迫皇帝逃竄齊州,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兒,饒是九月或者十月區別并不大。 上都的蓮花開的極為繁盛,太液池旁的蓮花池也是芳草成茵,宮娥們盛裝打扮端著最清冽的汾酒,重新跪倒在從起皺逃竄回來的皇帝。只是面兒上是個穿龍袍的喊,心里浮現出的卻是拯救萬.民與水火的周大將軍。 周璟帶兵百戰百勝,只有周璟在,西唐江山延綿百年沒有問題。只是剛剛穩定下來的朝綱對徐長纓的舊部卻是極大的威脅,一個個的躺在角落里,畏畏縮縮,生怕被哪個吐沫星子亂飛的言官給提摟出來。 皇帝回朝,史官昧著良心揮著大筆濃墨重彩的潤色美化了一番。周璟也算是閑了下來。謝絕了皇帝的宮宴,便縱馬回了公主府,什么勞什子.宮宴,如今便是把王母娘娘送了甜桃兒過來,也遠遠不及家里那個小金枝,軟.玉.溫.香,恩愛纏.綿。 剛到了柳槐垂蔭的廻香亭,就見彭季同緊皺著眉急匆匆的走過來,湊到周璟耳邊道:“將軍,上次在建昌侯府,那個穿紅衣夫人瘋女人是宜陽縣主楊嘉洛安排的,此次徐長纓能悄無聲息的離開上都,也是她在暗地里相助?!?/br> “哦?皇帝如何說?” “皇上已經差大理寺關押了宜陽縣主,革了她的封號,將她流放到興元府的兵營做縫補的針娘?!迸砑就Ь吹幕氐?。 周璟望著公主府那燙金的牌匾,“瞧見沒,人家皇帝比咱們著急,興元府的針娘一般人做不了!”說完便嘲諷的抬起長.腿,懶洋洋的尋自家小金枝去了。 甄明玉聽到說這件事,便將周璟的腦袋從自己膝蓋上推了下去,“興元府的針娘?她左右也是茂王的嫡傳后系,這份處罰難免過了些……”周璟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若不是茂王那一兩分的情面,怕是直接送到教坊司去了。不過你父皇今兒個說給你加封大長公主,賜號永嘉?!?/br> 永嘉大長公主,縑五百,賜實戶七百,這份禮夠厚重,往前數數,西唐加封大長公主的不過五人,賜實戶七百更是西唐獨一份兒。甄明玉微微嘆了一口氣,這些爵位什么的,她從來沒在乎過,她父皇這是想用爵位來抹去她曾坐過女帝的史實呢。 七日后,大長公主加封金冠,乘金攆轎游.街…… 甄明玉看著紛紛擾擾的人群,正要揮手,就見在北首那僻靜的街道上,一對穿著白色囚衣的女子腳上掛著鐐銬,滿面羞紅的走著,甄明玉瞇了瞇眼,還未看清誰知,就見其中最前面那個狠狠瞪了她一眼。 那顧盼生神的眼睛,一下晃了甄明玉的眼,這是宜陽縣主楊嘉洛。算起日子,正是刑部往興元府送流放真娘的,甄明玉看到她腳腕處的紅,不由的微微起身。 那宜陽縣主卻昂起那張鵝蛋臉,弱柳的小.腰兒高高的挺著,女子為了喜歡的人什么瘋狂的事兒都可以做,尤其是宜陽縣主這等沉默寡言的,一旦瘋起來是絕對收攏不住的。 她是茂王的嫡系孫女,可是母妃卻被一個賤sao的妾室騎在頭上,她自己也被妾室的女兒欺負的死死的,直到果郡王府的小世子來了茂王府。那個散漫的男子不過用了一月的功夫就把那可惡的妾室推進了深淵,從那刻起,她心里只有那個鳳眸微挑又散漫不經的小世子。 她為了徐世子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設計相交多年的三公主……她聽說徐長纓帶兵進了上都,所有人都在怒罵,可是她卻是歡喜的,籌謀多年,這一切終于實現了,他一定會感謝自己,甚至會封自己一個昭儀或者賢妃。 她一直再等,甚至謹慎的防著其他姨娘生的姐妹,但凡用宮婢來茂王府,她都作出最溫和最賢淑的模樣……可是這一切卻換來了什么?換來他扶持三公主坐上皇位,甚至在萬.民面前屈身的要作她的皇夫! 她三公主憑什么!一個小瘸子憑什么! 這個三公主,從一開始她便沒瞧上,只要跟她走在一起,眾人就會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僅會看到她的美貌,還會在私下里夸獎自己賢淑溫柔。后來又遇見了徐禧瞭,那個沒腦子的東西,她一直借徐禧瞭的手來中傷三公主,可是到了后來徐禧瞭那個廢物竟真真的開始對三公主好了! 尤其是知道徐禧瞭也喜歡徐世子后,便一直處心積慮的想借三公主和側室的手除掉她。 她費盡心機的拉著徐禧瞭的手,說三公主勾引徐世子,誰知徐禧瞭聽說后只是慫包的紅了眼圈兒,隨后竟說三公主不是那等荒.yin.性子的人。 她那刻真的想一巴掌扇了她那榆木疙瘩腦袋,這三公主故意吃了那白狐蠱,想要用處子之身牢牢綁住徐世子,可是天地開眼,讓那花心紈绔把她揉.捏的浪蕩不堪。 什么三綱五常,什么賢惠明辨的三公主,全都是瞎扯,這個女人滿肚子的心術,城府更在前朝女帝之上,她要撕了這女人偽善的面皮。 “三公主,你覺得你很厲害是么?!你明明嫁給了周將軍,你還故意在徐世子跟前亂放妖sao,當日在酒坊,你和徐世子在后園做了什么,你可敢當著你夫君的面說出來?!你敢把荊州跟徐世子大玩兒紅繩吊腿.兒的事兒講出來嗎?!” “周璟,你一生自負,從來都是傷害女人??墒悄愫煤每纯茨銘牙镞@個女人,她早就在徐世子跟前袒胸露乳!當年徐世子根本無意于官.場,可是這女人卻給他寫了一張字條,故意吃醋拈酸的留世子在上都!他們甄氏皇族沒一個好東西,你以為那白狐蠱能束縛得了她?!周璟你太傻了,今兒我把話兒撩著,你這輩子必定會被這女人背叛,必定會因為這女人血濺滿門!” 那沖天的怒氣和妒忌還未發作完,就見一個獄頭過來,一巴掌將她摑在地上,手忙腳亂的用臟抹布塞住了她的嘴…… 加封的大禮還沒有散,街頭巷尾又燃起了燦燦爛爛的煙花,大顆大顆的煙花炸開……在百官面前執酒的周大將軍卻一臉陰沉。 甄明玉垂首看著杯中那輪微微晃蕩的明月,自始至終這個宜陽縣主都在謀劃構陷她……她還傻乎乎的到處夸獎宜陽縣主是個溫柔慈性兒的人。 甄明玉這邊兒悔恨識人不清,周大將軍那邊兒卻怒火奔涌,一雙修長的手緊緊攥成拳!百官過來敬酒,他眸底翻沉怒浪的把那些烈酒全都灌進了肚腹。 待百官散去,甄明玉看他執著酒壺,眼底泛著紅血絲兒,便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本宮自幼熟讀女戒,當時又被他逼.迫……當時本宮是想隨駙馬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