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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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如果真的喜歡男人,那眼神里的愛意絲毫遮掩不住,喜歡看他吃,喜歡看他講話,喜歡到只靠近唇角都幸福的彎著??墒侨缃窀澳莻€小金枝,那個初初他瞧不上眼的小金枝,卻輕易的玩弄了自己。 就像是遇到黑旗軍她到羅州去,他可以理解為她去羅州辦案,甚至為了討她開心,還專門到大相國寺買了許多案子卷宗,可是這小金枝卻只是一味的敷衍自己,她的眼底對他從未有過波瀾。 想到這些,周大將軍內心就已經風起云涌,待看到那小金枝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徐長纓,那瑩潤的眸子一會兒是嗔怒,一會兒是嬌軟,一股子火兒就流竄上來。那個徐長纓懶散又愛捉弄人,瞧把這眼界兒淺的小東西迷的。 甄明玉看了看周璟,一時間也沒想通自家駙馬又是吹的哪陣邪風,便呆呆的看著那些婦女在神前焚香祈福,正看的認真,卻被自家駙馬猛地抱起,直接縱馬回了公主府。 一腳踹上房門,只見周璟將她一把仍在松軟的錦被上,冷睨著她,“好好坐端正了!” 甄明玉抿了抿嘴唇,乖順的做好了,一雙眼睛訕訕的望著他,只聽周大將軍臉色沉郁道:“夫妻同林鳥,倦了便會為彼此梳理羽毛,為夫如今疲憊的很,還望公主舍下貴軀,給為夫捏捏肩?!?/br> 一向端守儀禮的三公主,聽到這埋怨嗔怒的話,噗喝一笑便笑了,她又不能笑的太過恣意,便一邊抿笑著唇,一邊低低道:“駙馬花樣甚多,本宮怕揉著肩,又吊起了那不怎么結實的瑪瑙吊環,本宮若是一個失手砸了駙馬的命根子……到時候耽誤了駙馬延綿子嗣……” 周璟聽到這些渾話,不由的輕笑一聲,“微臣的子嗣便是公主的子嗣,左右微臣臍下三寸被砸的如軟腳蝦,到時不得爽利的是公主。公主就這般討厭微臣?哪怕是捏捏臣的肩,公主都厭煩至此?” 甄明玉聽著連珠炮似的三句發問,覺得夫妻之間捏捏肩膀,倒也沒什么,便伸出小手捏了捏他寬厚的肩。 周璟挑著眉眼,薄唇緊緊抿著,顯然不怎么滿意,“公主就是這般與臣同林?若是天下同林鳥都這般敷衍,怕是鳥兒都絕種了?!闭f完,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 甄明玉聽到后,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重重的捏著他的肩。 誰料人家那個難伺候的男人,又把身子往后一靠,雞蛋里挑骨頭道:“公主這般可是要謀殺親夫?!闭f完,又掃了甄明玉一眼,繼續道:“公主金貴未曾做過這些,不如公主環住臣的脖子,過來親親臣?!?/br> 甄明玉聽了這句,恨不得一手捏死這個大紈绔,她一肚子火兒,可是轉眼卻端正了身子,朝著周璟道:“駙馬可是存心作弄本宮?” 知道她又要搬出那些大道理,周璟卻閉上了眼,繼續道:“作弄?夫妻之間的風月叫作弄,微臣倒是頭一回聽說,不如咱們一起到宮里問問你父皇,夫妻間如何行事才不叫作弄?!?/br> 滿是矜持的小金枝,也是惱了,直接勒住收復西唐半壁江山的權臣脖頸,深吸一大口氣,重重的吻了一口他的眉心。 她不是個放縱的人,這般行為真的已經突破了底線,吻到那溫涼的肌膚,接下來應該就是起身各找各媽了吧,她移開唇,正要起身,腰間卻猛然多了一雙大手,緊緊的箍著她的腰身。 一個翻身,周璟將那小東西緊緊壓在身下,一雙修長的手熟稔的探進了她的里衣…… 待一番興風作浪,周璟垂首盯著那眼神有些發散的小人兒,定定道:“公主心里可曾有過臣半分?” 甄明玉僵硬的眨了眨眼,往日那些大道理早就出來了,可是如今腦際卻空白了一片,“本宮是駙馬的人,這心卻是自個兒的,聽太醫說,沒了心就死了……所以不能把心給駙馬……” 周璟眼底一沉,定定的看著身下的小人兒,說的也是,一個剛過十六歲的丫頭,哪懂得什么情愛,說心里可曾有過半分,這倒好直接說太醫了,罷了,總歸是自己心上的人,慢慢的寵慢慢的養便是了。 日后,讓她知道這世上最疼愛最珍惜她的,只有他周璟,到時把夫妻間真真正正的恩愛全都讓她知道,直到那時,他想聽她說一句,心上只有他周璟! 待想通后,周璟心頭的怒火便散了,埋首細細的吻著那里衣處裸露的肌膚,感受那小人兒身子微微的震顫…… *** 轉眼便到了春日,燕子湖畔的桃花燦燦的開了,甄明玉聽說宜陽縣主來了上都,便想同她一起去燕子湖畔賞桃花。誰知到了巷御街,竟迎頭逢見了信郡王妃劉嫻羽。 那信郡王妃穿著一身湖綠色的絲綢羅裙,櫻桃小口涂著濃烈的胭脂,本來生的媚態橫生,如今化了這妖冶的濃妝倒像是妓館里落了毛的老鴇一般,俗氣又刻薄。 她彎身摘桃花,看到巷尾的三公主,卻把眼睛瞟向了別處,不自然的跟身邊的婆子搭著話,甄明玉倒也沒計較,便淡淡一笑,朝著宜陽縣主去了。 信郡王妃見她唇角的淡笑,一雙妖冶修長的眉緊緊的蹙著,“什么東西!不過是長的清秀了幾分,瞧這sao勁兒!” 上次在道觀祭祀,那三公主被道符沖撞了,周大將軍便興師問罪的將他們一家趕到了滿是瘟疫的江浙,她心氣兒又高,只想著到時帶著女醫出出風頭,卻不知周將軍是為了那個小瘸子。 直到了荷花池旁,她本想去偶遇周璟的,卻不想自己心上的男人竟和一個小瘸子甜言蜜語,她不由的攥緊了拳,坐在了草叢中。 過了片刻,就見周將軍湊到那小瘸子跟前說了些什么,那股子寵溺讓人瞧著就生氣,她深吸了一口氣,就見周將軍壓著那小瘸子的手,看態勢大約有在荷花池旁行云雨的…… 她心里一陣涼,難怪一向視禮教如糞土的男人,會這般冷待自己,就連自己那笑語盈盈的表妹也被晾著,原來是被這不要臉的瘸子給迷住了、。 她也多少聽說過一些男人專門喜歡那些有殘疾的女人,她正想著,卻見周璟一腳踢翻了那滿籃子的蓮燈,那小瘸子公主也落寞著臉…… 她原以為他倆會就此了斷,卻不想那男人卻益發的對那小瘸子上了心,甚至還專門到大相國寺給她買書。西唐不許駙馬留宿公主府,可是她就沒看見周璟從公主府出來過! 今年除夕,她要看煙火,可是整個上都的煙火都被那男人買去哄小瘸子了,那火樹銀花足足亮了半宿,她一雙媚態橫生的眼也足足哭了半宿,這等風光合該是自己的,可是當年的一念之差竟然輸的一敗涂地,而且對方還是個瘸子,她緊緊攥著拳,眼底的怒火像是噴出來一般。 在巷御街,那三公主梳著近香髻,髻上插的是金玉軒最新出的東珠步搖,她足足三月都未等上,那小瘸子卻輕易的簪著,還有脖間那星星點點的紅痕,定是故意放sao勾引男人,才被吃成這般! 信郡王妃猛地伸手扯住花枝,細嫩的手緩緩的滴著血,當年想著嫁給信郡王就是一生的榮華富貴,卻不想周璟那男人才是人中之龍,是帶給自己無上榮光的男人。她絕不認輸,這是她的男人,她合該奪回這一切! 待回了信郡王府,婆子把房里的燈吹滅了,剛把簾子放下,就見信郡王喝的醉醺醺的進了房,伸手摸了信郡王妃幾把,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信郡王妃抬腳輕蔑的踢了他兩下,卻穿著粉色的肚兜直接去了偏房,她彎腰將那黑色的大箱子打開,只見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小太監一把摟住她,涎涎的往下邸咬著,“可是舒服?” 信郡王妃昂著頭,用力摁著小太監的頭,“且重些,你這混球,可是在宮里伺候的貴人太多,舌頭鈍了不是?!都撓不到癢處!你說你還叫什么小姜子,下面沒把,舌頭也開始不爭氣了!” 小姜子一聽,便猛地伸長舌頭,用力的抵舔啃咬起來。 婆子守在門外,看到雪白的窗戶紙上,女子昂著頭張著嘴,似乎舒爽的淪陷過去一般…… 第42章 聽到床榻上信郡王的翻身聲, 小姜子忙把舌頭撤了回來,劉嫻羽卻用力的按壓他的頭示意不要停, “那老東西睡的比豬還沉,如今便是一陣響雷都劈不醒他,你怕什么!” 那小姜子一聽,涎涎的用力一舔,惹的信郡王妃猛地一震顫身子, “聽……說, 聽說三公主身邊那個小丫鬟用匕首劫持那個賤人?” 小姜子停住嘴里的動作, 伸手捏著信郡王妃柔滑的肌膚,低低道:“嗯,這就是奴才的天生低賤, 三公主待那小潑婦可是好的很, 誰知為了個侍衛,就劫持公主, 真是天生的奴才命,沒救!” 劉嫻羽嬌艷的紅唇微微一扯, “你個狗奴才倒是偏向著那個三公主, 你可是也給她抵舔過?!” 小姜子猥瑣一笑,一把抱住了劉嫻羽的腰, 一雙滿是粗繭的手撩撥著她, “那哪能呢,三公主是個好性兒的主子,奴才便是十個膽子也不敢碰她小手指一下……王妃就不一樣了, 天生的妖媚骨子,就是我這被閹了半截的,也想把下半截捋吧直了,使出吃奶的勁兒來鉆鉆王妃娘娘的貴體?!?/br> 他算不上個男人,可是身下有半截沒怎么閹干凈,所以經常跟宮里下等的貴人、采女的鬼混,倒也是天生奴才機靈,那等舌尖的功夫倒是遮掩了半截子的短處。如今竟然效命到了信郡王妃的羅裙下,這女人可是當年艷冠群芳的一等美人,再者又曾是周大將軍一擲千金的,這個中滋味,自然是與眾不同。 聽到那賤奴才嘴里那些yin語,劉嫻羽不由的蹙起了妖冶的長眉,可是片刻,那水汪汪滿是媚態的眼卻落在小姜子身上,“你這狗奴才,本宮也是受用了,自然不會虧待你。只不過,我jiejie最近在宮里如何?” “雪婕妤娘娘最近懷了龍胎,說要聽佛音來胎教腹中龍種……娘娘讓奴才給您帶句話,說是讓你少摻手三公主府的事,趕緊生個兒子,緊緊霸住信郡王世子的位置?!?/br> 劉嫻羽應了一聲,轉身掀開黑色箱子,并附在他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個道觀的位置。小姜子經常替她辦事,以為這次去道觀就是領個賞錢或者讓哪個道士過來登信郡王妃的鳳床,便嘲諷的點了點頭,朝著道觀去了。 奴才逢迎,那宮里的jiejie又何嘗不是,他們一個個的都滿是的算計,當時jiejie想借著周璟那陣風登上妃位,可如今懷了龍種,連個昭儀都沒當成。她如今母憑子貴,還跟寧王搭上了邊兒,自己又算什么,自己不過是她腹內龍種的墊腳石。她劉嫻羽不甘心,她絕對不甘心落在任何人身后。 身邊兒的信郡王性子一根筋,除了一個爵位真的一無所有,她厭惡這個男人,每次躺在他的身下,她都惡心的想吐,有時她甚至想一把掐死他…男人可以三四四妾,她玩兒個太監又能如何?! 一場春雷,炸裂了天空的最后一絲陰霾,信郡王妃立在窗前,任由窗邊的斜雨打在她紅痕斑斑的下身。 這場春雷落在信郡王府,也落在了上都,欽天監還未來得及上報天象,太常博士那里卻遞了一個折子,說沈元貞做了吐蕃的jian細,引吐蕃人進犯上都。 這沈元貞不偏不倚的是甄明玉八竿子打的著的娘舅,有言官滿嘴吐沫星子,請求皇帝斬了沈元貞。而周將軍那派的考慮到三公主,便與言官爭執起來,這一鬧,就把三公主逼在了烙鍋上下煎炸。 周璟進主府時,甄明玉正聽禮官說這件事,見到他進門,便朝禮官揮了揮手讓他下去,“這件事駙馬倒是不必壓著,左右犯了錯就要懲處,何況是通敵之罪,的確是當斬的?!?/br> 周璟懶散的坐在軟榻上,吹著口哨逗籠中的金絲雀,“通敵之罪是該斬,按照西唐律法,還要連坐五族,而公主恰好在五族之內,臣若不壓著,怕是就要喪妻守寡了?!?/br> 甄明玉合上手里的西域志,走到那鳥籠子跟前,“駙馬怕是早有主意,本宮愿聞其詳?!?/br> 周璟挺住了手里逗金絲雀的動作,抬起眼皮掃了她一眼,慢條斯理道:“此事說難不難,只要公主配合,一切好說?!?/br> 小金枝并沒有著急回答,而是默默的看著籠子里的金絲雀。 周璟本來就是不正經,說話也是不著調,可是看到她眼底的沉默,便坐端正了身子。其實,那些言官能有這么大的勁兒,完全是因為寧王在背后搞動作,這些對他來說就是小兒科。不過他卻想徹底鬧大這件事,到時滅五族,皇帝那老東西自然昏庸的不知所以,而他就可以李代桃僵的把小金枝接進別院,日后再也沒有什么小瘸子三公主,只有他的女人。 他睨了窗外的細雨,漫不經心道:“想必公主也厭惡了這整日裝瘸的日子,不如公主到別院好好的享受女兒家的嬌寵?” 甄明玉聽到這句話,細眉微微的蹙著,一雙瑩潤的眸子卻不由自主的看向那蹦蹦跳跳的金絲雀,“駙馬可曾聽過金屋藏嬌的典故?” 周璟回頭打量跟前的小人兒,絲毫不好奇道:“街頭巷尾,但凡識字的都知道,不知公主又要給臣講什么大道理?” “駙馬并非昏庸愚鈍之人,本宮又何德何能給駙馬講道理,不過是駙馬忍讓罷了。不過當年的宮廷爭斗已經把本宮推到了風口浪尖,雖說該急流勇退,可是本宮若是真的成了金絲雀,駙馬也不過是得了閑吹著口哨逗弄一二……” 說完,甄明玉沉默的伸手在檀木桌上寫了金屋藏嬌四字,寫完唇角便嘲諷的一彎。 周璟素來平靜無波的眼底,突然閃過一絲冷意。 他不是愚鈍之人,自然知道自家小金枝的性子,她并非那等靠著男人的,他自然可以將她順利送到別院,也可以金屋藏嬌,可是日后呢? 日后,他和皇帝發生沖突,但凡有人知道她在別院,她就會變成一枚更痛苦的棋子。她是他最珍惜的,可到頭來…… 他可以寬刀闊斧的謀取江山,可是如今為了個女人卻畏手畏腳起來,一張放縱不羈的周大將軍不由地一陣心煩,猛地一把拂掉金籠子,緊抿著唇走了。 甄明玉蹙著眉,將地上的金籠撿起,里面的金絲雀似乎被驚到了,張著黃黃的小嘴兒啾啾的叫著。她微微嘆了一口氣,其實她和這金絲雀又有何區別 她雖是個公主,可是卻是個不怎么受寵的公主,如今嫁給個權臣,父皇似乎多看了她幾眼,可是男人的情能維持多久? 世上的男人,但凡江山美人做抉擇,必先遭到放棄的便是女人,嘴里的恩愛癡纏不過是情濃時抹了蜜的鴆酒,雖然甜絲絲,可是一旦咽下去就萬劫不復。 如今周璟對她的寵,就像是抹了蜜的鴆酒,看看就好,若是真的傻乎乎的飲下去,那離著被毒死就不遠了。所以,趁著他給自己抹蜜的時刻,多為自己謀算些,也不至于到時笑著哭…… 如果他真的做了那等金屋藏嬌的打算,那么她倒要提前備好去西域的金銀細軟,到時哪怕是在那里開個小酒肆,也能自由自在的,總比被父皇和相公拿著當博弈的棋子好的多。 不過,她等了三日,卻聽禮官說周大將軍向父皇進言,說沈元貞早年為西唐立下汗馬功勞,有功勛在身……父皇便削了沈元貞的官爵,賜了他一個全尸的絞刑。 甄明玉微微一滯,她倒是沒料到周璟會為了她妥協,便乘著攆轎去了陵王府,讓老皇叔別再煽風點火了。 老皇叔是個以天下正義為重的大叔,他握著被子,沉吟頓挫道:“雖說不至于五族,但是此事不嚴懲,將來必出亂子!” 甄明玉微微嘆了口氣,天塌下來有周大將軍頂著,可是老皇叔執意擴大此事,自己就真成了籠子里的金絲雀了。 老皇叔專程進了一趟宮,可是自家父皇卻連稱病三日,氣的老皇叔直接下江南散心去了。 老皇叔一走,寧王那邊兒的人拿著沈元貞做文章的勁兒頭也小了不少。 倒是上都的大雨,讓朝廷十分頭疼,從進了春日,這連綿的春雨就下了月余,田里的種子都被淹的發了霉,一時間上都的米漲到了一千文,不過今年倒是沒有餓死的,因為戶部那散漫的愛睡覺男,一個法子拯救了天下蒼生。 戶部的人大多是寧王那派的,本來就腦滿腸肥的沒什么本事,如今遇到這米糧漲千文,更是慌了手腳,被周將軍那邊的人連上了一百封折子,被皇帝罵的狗血噴頭,還罰了半年的俸祿。誰都不想再接這件案子,如今果郡王世子來了戶部,他們便cao著油滑的腦子給這年輕人下套,把他一陣猛夸,然后把米糧的調控直接劃到了徐長纓名下。便是罰,他們果郡王府家大業大,也能出得起。 不過這徐長纓倒也是個有本事的,瞧著平日里除了睡覺,卻不想上了一次街道,就摸清了米糧瘋漲的道道。 到了四月末,暴雷擊穿了皇帝的寢殿,皇帝驚懼的不得了,匆忙的放了宮女數千人來消災,四品以上的官員全部到泰山祭祀祈福。 泰山是五岳之首,西唐的皇帝每年都要帶著朝臣來祭拜山岳,祈求西唐風調雨順,國運亨通。 皇帝倒是個會生病的,前陣子裝病,這陣子倒是真病的爬不起來了,所以這祭拜山川的重任就落在了皇親子弟身上,就連那深受嬌寵的四公主都被趕去泰山祈福。 本來周璟擔心山東境內的流匪,正好借著三公主腿疾,讓她在府里歇著。誰料山東境內的百姓卻聽說三公主生的菩薩相,寫了萬民祈愿書,務必請菩薩相的三公主來泰山。 還專門把自己出征時的第一謀士彭季同調了過去,彭季同自恃耳力過人,便一路埋怨,但是在半路上逢見唐門嫡長女蓮花后,就安分了許多。 唐門醫術冠天下,就是皇帝都不一定請的到,可是將軍卻讓唐門嫡長女一路照料三公主,想必三公主是有大用處的,想到此,便緊緊跟在三公主的馬車后。 馬車走了小半月,途徑大明湖畔和趵突泉,倒也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大明湖波光粼粼,里面又有許多野生的鯽魚,搬個小板凳垂釣,不到片刻功夫就能釣許多魚。 甄明玉看到那躍出湖面的游魚,不由的瞇了瞇眼睛,山東物阜民豐,也難怪是兵家必爭之地。 皇室的馬車都是雙轅大車,且四周垂掛著正黃色的琉璃珠,在后面的便是四品誥命夫人們的車馬,甄明玉轉身看了看身后的馬車,本以為自己的馬車后是誥命夫人,誰料自己的馬車竟走在最前面,就連備受嬌寵的四公主車架都排在她之后。 待到了泰山,就見泰山山腳下圍著一些穿著粗布麻衣的百姓,每個人手里拿著一張寫著紅字的布條。 她有些不明所以,倒是周大將軍一雙懶洋洋的眸子微微的瞇著,朝著戶部尚書道:“徐長纓大有可為!” 戶部尚書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便朝身邊的主簿吩咐,把徐長纓請過來。跟前這位閻羅惹不起,那位徐世子也是個難纏的,自己雖是他的頂頭上司,可是自己說什么,那混小子都當個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