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沈楠堔見到肖白慈,臉上卻帶著明顯的愉悅,快步的走過來,伸手想要拉過她,卻不料被她躲開了。 “肇逸呢?”肖白慈移開視線。 她現在甚至不敢對上沈楠堔的眼睛。 沈楠堔的目光銳利,只是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臉頰紅了又腫了,伸手拉開她捂住面頰的手,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肖白慈抽回自己的手,有點不耐,“沒事,這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以藍打了你?”她不愿意說,沈楠堔就自己猜測。 肖白慈瞠圓一雙大眼,不想他繼續誤會以藍,她連忙解釋。 “不是!”她咬住下唇,緊張的開口,“這件事情跟以藍沒有關系,不是以藍打的?!?/br>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楠堔顯然不打算輕易的放過她。 肖白慈有點無奈,閉上了眼睛,真的是很不想回答他。 “楠堔,你有時間就多關心一下以藍吧,我的事情,有嚴肇逸管著, 不需要你來擔心?!?/br> “嚴肇逸和劉以楓正在跟董事們開會,你一時半會兒是見不了他的?!币娝活I情,沈楠堔不由板起了一張深沉的臉。 “那我先走了?!?/br> 肖白慈提起腳步,正想要走出去,沈楠堔拿下了眼鏡,另一只手將她扯了回來。 “沈楠堔?!”肖白慈用力的掙開他扣住她手臂的手。 沈楠堔捉住她手臂的手不由更用力了,“其實我在想,如果你可以跟劉以楓耍曖昧,那為什么我不可以?” “你在說什么???!我和劉以楓只是朋友的關系!” “如果真的只是朋友,那他會這么盡心盡力的為你嗎?”沈楠堔嗤笑了一聲,語氣滿滿的不屑。 “在美國的時候是這樣,那一次被以藍下藥,也是這樣?!鄙蜷獔弈抗馊缇娴目粗?,他的目光少了曾經的溫潤,多了幾分戾氣。 “他那時候是怎么照顧你的呢?親力親為嗎?”沈楠堔伸出手,扣住了她的后頸,“他滿足你了嗎?!” “沈楠堔!”他說話未免太難聽了! 肖白慈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原本以為他跟以藍的感情穩定,這兩年多來,他是幸福的。 可是顯然是她想錯了,沈楠堔已經變了,他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大學師兄,他已經完全變質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沈楠堔忽然怒吼。 他最討厭的,就是她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自己,那樣的恐懼,那樣的難以置信。 “我原本就不是什么溫柔的大善人,這就是我的本性!” 肖白慈閉上了眼睛,抿著唇瓣,她也不想再跟他說些什么。 “那樣很好,我想,我們連朋友都不用做了?!?/br> “你就非要這樣對……” “沈楠堔……”劉以楓忽然推門進來,見到沈楠堔死拽著肖白慈的樣子,他不由蹙起劍眉,大步走過來,提起他的衣領,“你到底在做什么?!” 肖白慈拉住劉以藍的手臂,“不要打……” 劉以藍低頭看了她一眼,壓了壓心里的怒氣,才緩緩的松開了手。 “進去,嚴肇逸找你?!?/br> 沈楠堔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和劉以楓一眼,冷笑了一聲,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便走出去了。 劉以楓伸手扶著她的肩膀,從頭到腳的將她打量了一遍,目光投放在紅腫的面頰上,蹙起了眉頭。 “這是怎么回事?沈楠堔打你了嗎?”他伸手觸上她的面頰,肖白慈連忙揮開他的手。 ☆、第四百五十四章 意圖 “我沒事……”肖白慈有點頭痛,更是心煩。 她都差點以為是自己萬人迷了,他們就不能稍微壓抑一下自己的感情嗎? 劉以楓后退了幾步,點了點頭,“對不起,這是你的事情,我的確不應該多管閑事?!?/br> 肖白慈咬住下唇,心里很糾結,她可以對沈楠堔狠下心腸,畢竟她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地方虧欠沈楠堔。 但是劉以楓不一樣,她欠了以楓很多,甚至有點數不清楚,她不能用這樣的態度對他。 “是賀綺琴打的?!毙ぐ状壤蠈嵔淮?。 聞言,劉以楓挑起了眉毛,看著她的目光起了一絲驚訝。 “她一言不合就舉起手甩了我一巴掌,我連躲的機會都沒有?!?/br> “她為什么要打你?”劉以楓蹙著眉眼,實在是不明白。 “她恨我和嚴肇逸,她說因為我們,她的計劃全亂了,之后……”肖白慈搖了搖頭,“我就走了?!?/br> 劉以楓捧起她的臉,細細的看著她面頰上的巴掌印。 這到底是用力多大的力氣才能打出那么明顯的印跡。 “頭暈嗎?有那里不舒服嗎?” 肖白慈搖頭,“就是有點痛而已,沒事的?!彼_口解釋道。 “我還要進去開會,你去休息室拿點冰敷一下,不然明天會腫起來的?!本退愫苊?,劉以楓還是溫柔的囑咐。 肖白慈垂下了眼眸,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去吧?!?/br> 劉以楓應了一聲,轉身就往會議室走去了。 劉以楓走了以后,肖白慈并沒有去休息室那冰敷臉,反而是甩了高跟鞋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想著賀綺琴的話。 “我告訴你,你和嚴肇逸把向榮害得這么慘,嚴肇逸還妄想拿走屬于以藍的公司,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會親手教育嚴肇逸,讓他知道什么叫做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要亂拿,否則,會遭到報應的!”賀綺琴滿目猙獰的開口說著那樣的話。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肖白慈皺著眉眼,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們不是貪心嗎?想要當恒安集團的繼承人,我要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得不償失!” 說完一番類似于恐嚇人的話,賀綺琴又安安靜靜的坐在了劉向榮的身旁,拉著劉向榮的手,她的嘴巴一張一合,仿佛在細語。 肖白慈睜開了眼睛,現在想起賀綺琴當時的表情,都有點心驚。 賀綺琴想要對付肇逸,她口中所說的報應,指的到底是什么? 公司是以藍的,那以楓呢? 她那個話的意思是…… 嚴肇逸開完會以后回到辦公室,肖白慈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劉以楓和沈楠堔都在,看到熟睡得像嬰兒般的肖白慈,他們的臉色都起了明顯的變化。 劉以楓在心里低咒:這個死女人,讓她拿冰敷臉,她權當耳旁風。 沈楠堔目光晦暗:白白,你看起來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現在這種情況,你居然還能睡。 嚴肇逸蹙著俊眉,轉身看向劉以楓和沈楠堔,“今天就到這里吧,我需要一些私人空間?!?/br> 劉以楓不放心的看向肖白慈,“你等一下拿冰幫她敷一下臉吧?!?/br> 嚴肇逸側過身去,因為她把被打的那邊面頰壓在了沙發上,所以他沒有看得清楚。 “至于原因,你還是自己去問她好了?!鄙蜷獔薏幌邮聝憾?,補充道。 嚴肇逸重重的嘆了一聲,如果可以,他還真是一點都不想跟這兩個家伙共事。 “我知道了,你們可以走了?!彼麚P起了一抹微笑,聲音清冷的趕人道。 劉以楓轉身想走出去,卻見沈楠堔還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 劉以楓拽過他的衣領,一臉冷怒的開口。 “沈楠堔,我有話要跟你說,給我出來!” 嘭—— 沈楠堔被劉以楓帶走,整個辦公室里瞬間安靜了不少,嚴肇逸走到肖白慈的跟前,緩緩的俯下身。 “白白?!彼斐鍪?,輕拍著她的面頰,聲音輕柔的叫她。 “白白……” 連續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醒過來,嚴肇逸不由低嘆一聲,將她從沙發上撈起。 大手一將她抱起,她的面頰離開了沙發上,臉上那五道手指印跡異常清晰。 嚴肇逸蹙起了俊眉,手輕輕的撫過她的面頰。 肖白慈痛得吸了一口氣,皺著秀眉,緩緩的睜開眼睛。 “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聲音壓抑著怒氣,“你跟人打架了?!” 肖白慈倏地清醒過來,臉上露出花兒一樣的笑容。 “你覺得我是贏了還是輸了?” 嚴肇逸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子,站直身子走到吧臺那邊。 他記得小冰箱里應該還有冰才對。 過了一會兒,嚴肇逸拿著一個水晶杯走過來,被子里塞滿了冰塊,動作輕柔的敷到她的臉上,他說:“拿穩了,不要掉下來?!?/br> 肖白慈乖乖的接住,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溫柔的笑。 嚴肇逸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聲音輕柔的問:“不打算如實招來嗎?” “是你欺負了人,還是被人欺負了?” “被欺負了……”肖白慈扁著小嘴,露出了一個委屈的模樣。 果然,她最喜歡嚴肇逸這種平淡精明的調調,不會像沈楠堔那樣瞎緊張,更不會像劉以楓那樣霸道。 “被賀綺琴欺負了?!毙ぐ状葦科鹆四樕系男σ?,小圓臉上布滿了嚴肅。 嚴肇逸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眉目間,明顯的透出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