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
“我沒有醉!我現在很清醒,因為我還很生氣!”一字一句的,嚴肇逸說話的聲音時大時小,時而清楚,時而又模糊。 薛國昱搖了搖頭,伸手推了他一把,拿出手機站起身往外走。 半個小時以后,肖白慈穿著一條水藍色連衣裙就直闖薛國昱的gay吧,被門口的保安攔了好幾回,直到她把薛國昱喊出來,保安才肯放行。 薛國昱帶著肖白慈進包間,一邊走,他一邊好奇的問:“肖二小姐,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又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激得他想要出柜?” 肖白慈吃驚了瞠圓了大眼,“他的出柜對象,不會是你吧?” 薛國昱翻了翻白眼,表示很無語,“這是重點嗎?!” 肖白慈嘟了嘟嘴,“嚴肇逸那么man那么直,他才不會出柜呢?!?/br> 換做是以前,或許她還會懷疑他,可是見識到他某些方面的能力以后,她從來不敢再臆測他。 “你們兩個吵架,該不會是因為我爸的事情吧?”對于薛志華的所作所為,薛國昱也是感到非常抱歉的。 肖白慈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她當然明白薛志華的所作所為跟薛國昱這個小gay佬沒有關系,畢竟他是嚴肇逸為數極少的朋友之一。 “放心吧,跟你沒有關系,是因為沈楠堔?!?/br> ☆、第二百七十一章 他送你花 我沒有 “媽的,你居然還跟沈楠堔那個偽君子有聯系?”薛國昱終于明白嚴肇逸為什么會有出柜的沖動了。 肖白慈愧疚的咬住了下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一次是我的錯,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薛國昱搖了搖頭,也不想攙和他們兩個之間的煩心事,把她帶到包間,他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打開包間的房門,一陣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肖白慈皺著秀眉,有點心痛他。 從晚餐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五個小時了,他該不會就喝了五個小時吧? 嚴肇逸依靠在奢華的沙發上,領口微微松開散發酒氣,左手還端著酒杯,一副清醒再繼續的架勢。 肖白慈關上包間的門,一步一步的走向嚴肇逸,扔了挎包,她伸手去拿開他的酒杯。 嚴肇逸沒有陷入深睡,一感覺有人動他的酒杯,他當下就發飆,睜開那雙深邃的黑眸,如狼一般直勾勾的瞪著肖白慈。 對上了他的眼睛,肖白慈先是一愣,表情是慫了一點,可過了幾秒鐘,她冷靜了下來,深呼吸了幾下,她拿出身為妻子管教丈夫的氣勢。 “你不許再喝了!” “你憑什么管我?”不知道為什么,剛剛還跟薛國昱胡言亂語的男人,現在的神志卻異常清楚。 “一個愛出軌的女人,你憑什么用妻子的身份,管著我?!” 肖白慈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嚴肇逸,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出軌了?!”他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他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有問題大家坐下來好好談?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出軌都是上了床才作數嗎?精神出軌,也是出軌!”嚴肇逸一字一句,解釋得十分詳盡。 肖白慈唇瓣囁嚅,用極其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想要認真解釋,又覺得他現在或許神志不清,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思索了半晌,她決定還是先把人弄回家,有什么事情,他們私了! 她伸出了細小的胳膊,環住他的手臂,想要將他拉起。 嚴肇逸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如果他不配合,她怎么可能拉得起他,只見他不耐煩的蹙起了眉眼。 “你干嘛?!不要碰我!”他一把甩開她。 因為酒精的緣故,他沒有控制住手上的力道,推她的時候,她的背撞上了沙發的角,痛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肖白慈倒抽了一口氣,扶著自己的小蠻腰,她氣憤的看著他。 “嚴肇逸,起來,我要帶你回家!”忍住腰間的疼痛,她又沖到他的面前,再接再厲。 她抱著他的腰想要將他拖起來,嚴肇逸垂眸看向正在使勁的她,飽滿的額頭光潔可愛。 “肖白慈,沈楠堔對你說‘世界上,他只鐘情于你’,你呢?”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你會重新鐘情于他嗎?”話語間透出了孩子般撒嬌不安的語氣。 肖白慈的心一下子被揪緊,抬眸看向表情認真的他,她抿了抿唇。 “我不會?!?/br> “騙子?!眹勒匾菔栈亓松钋橐缿俚难凵?,冷笑一聲,故意把身子上的重量都壓到她身上,“你明明收下了他送的花?!?/br> “我那只是出于禮貌,而且我也不知道楠堔是那樣的用意!” “就算你不知道!你也不應該收別的男人送的花!” “好,我以后不收了,你不要鬧好不好?你很重??!”肖白慈想要推開他,然而力量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聽著她抱怨的聲音,嚴肇逸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壞心的笑,微微一側臉,他張嘴就順勢咬住了她的耳朵。 “??!”肖白慈驚叫一聲,松開了他的身體,兩人原本已經站起來了,她一松手,又重重的掉回了沙發上。 肖白慈摔到了沙發上,嚴肇逸緊跟著摔下,雖然醉意十足,可還有百分之零點幾的理智存在,兩手撐著沙發,他害怕會壓到她。 肖白慈已經做好了被壓的心理準備,然而久久沒有那種胸口碎大石的負重感,她睜開了眼睛,剛好撞上了嚴肇逸那雙深情款款的黑眸。 他伸手將整個嬌小的她納入懷中,低頭埋向她的肩窩處,發香和體香肆意,他真的對她依戀無比。 “白白……”他的聲音帶著絲絲妥協,“你為什么非要跟沈楠堔有聯系呢?他一直都在覬覦你,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從我的身邊奪走你?!?/br> “肇逸……”這實在是不像她所認識的嚴肇逸啊,她所認識的嚴肇逸是不會那么怯弱的。 “你怎么了?害怕會輸給沈楠堔嗎?”肖白慈抬起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他結實的后背,安撫著問。 靠在她肩膀上的腦袋輕輕搖了搖頭,嚴肇逸說:“不是,我不害怕沈楠堔,我害怕你?!?/br> “我害怕你覺得我對你不夠好,我害怕你會離開我……”他環緊了她的小蠻腰,薄唇輕貼著她的頸項,“雖然你不說,也沒有抱怨過,可是肖家會弄成今天這樣,我要負上很大的一部分責任?!?/br> “我真的很害怕,自己沒有辦法留住你,白白……”他松開了她身子,垂眸看著她的臉,“在這個世界上,我只剩下你了?!?/br> 如果連你也不要我,我該怎么辦? 計程車上,嚴肇逸乖得像個孩子,躺在肖白慈白花花的大腿上,他睡得十分香甜。 肖白慈垂眸看著已經沉沉睡過去的他,心里一軟,她不由伸出手去撫摸他那張俊俏的臉。 “平時那么毒舌,睡著了卻像一個孩子?!彼哉Z,臉上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半個小時以后,兩人回到了公寓,肖白慈今晚可謂是用盡吃奶的力氣才能把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給扛了回來。 幸好這些年有多吃白米飯! 兩人跌跌撞撞進了房間,肖白慈將他推倒在床上,嚴肇逸可能是因為被人摔了感覺不高興了,俊眉蹙起,睡臉一下子變得糾結。 把人放下,肖白慈瞬間覺得一身輕松,轉身想要去浴室拿毛巾給他擦身子,手腕一緊,她又被他拽了回去。 噗通一聲,肖白慈撞上了他結實的胸膛,抬眸看向他,只見他微微睜開眼睛,睡眼朦朧。 ☆、第二百七十二章 我有我的方法 “你要去那里?” “我……我就去拿個毛巾,很快就回來的?!毙ぐ状冉忉?。 嚴肇逸蹙了蹙眉,明顯不悅,長腿抬起,壓住了她的兩條小短腿,“不許走?!?/br> 俊臉側向她的面頰,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面頰上,他微微一動,高挺的鼻子就會親密無間的撞上她柔軟的面頰。 肖白慈一下子動都不敢再動,原本冷靜的身體一下子變得燥熱。 “嚴……嚴肇逸?”她嘗試著喊醒他。 然而嚴肇逸一動不動的,仿佛是睡死了過去。 肖白慈抬手想要推開他,但是他抱得很緊,這一次她用盡吃奶的力氣都掙扎不開。 過了不知道多久,偌大的房間里回蕩著嚴肇逸一聲聲勻長的呼吸聲,肖白慈眼巴巴的看著天花板,心里不禁感嘆。 原來在他的心里,他一直都這么在乎自己,甚至在乎到,無時無刻都不想離開她。 一整個晚上,肖白慈都被他壓著睡,整個人都很不舒服,直到黎明的時候,她感覺輕松了一點,猜想著是不是他酒醒了,可是身子實在是太疲憊,未來得及睜開眼睛確認,她又重重的睡過去了。 太陽升起,浴室開門又關門,肖白慈翻了一個身也沒有躲過那些細小而嘈雜的聲音。 清秀的眉毛皺起,肖白慈伸了一個懶腰,睜開眼睛,床邊的人已經不在,她驚了一下就跑下床。 吱呀一聲,嚴肇逸從外面走進來,一身黑色的浴袍,頭發還是濕漉漉的,眼前的他,看在肖白慈的眼里有說不出的性感。 “你醒了?!眹勒匾莸穆曇衾涞?,相比她的緊張,他倒是從容淡定得多。 都說酒后吐真言,見到嚴肇逸醉酒和酒醒的兩種態度,肖白慈確定,所說不假。 “你沒事吧?頭還痛嗎?”肖白慈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想要去碰他,嚴肇逸蹙了蹙眉,臉上盡是不耐,躲開了她的手,后退一步,保持距離。 “我很好?!?/br> 嚴肇逸的躲避和冷漠讓肖白慈有點難堪,她知道他還在生氣,可是他有必要這樣子嗎? 明明昨晚還可憐巴巴的對她說沒有她不行! 怎么,現在酒醒了,昨晚說過的話就當放屁一樣了?! “嚴肇逸,我們談一談?!?/br> 嚴肇逸把目光投放向她那張認真的臉上,嘴角揚起了一抹不屑的笑,“談一談?你是想要我聽你狡辯似的解釋嗎?” “是!” “可我一點都不想聽?!眹勒匾萋柫寺柤?,表示十分遺憾的開口。 肖白慈眸光深深的望著嚴肇逸,澄澈的眼底中,飽含著委屈和無奈。 “所以你現在是想要跟我分手了嗎?” 聽到“分手”兩個字,嚴肇逸大步跨過來,扣住她的肩膀,“肖白慈,我警告你,你不要每一次都拿分手離婚來威脅我!” “不是我在威脅你,而是你根本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我為什么還要聽你解釋?!”嚴肇逸冷笑,“你和沈楠堔那些破事難道是一次兩次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