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見她的臉色稍稍好轉了一點,嚴肇逸拉過她的手臂,將她納入自己的懷里,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撫上她的長發,他在她耳邊溫聲細語。 “白白,你乖一點好不好?”乖一點,也讓他省心一點,再讓他多疼她一點。 聽著他那么無奈的語氣,肖白慈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抬手揪住嚴肇逸的衣服,粉紅的唇瓣被她的貝齒咬得充血。 “不要再鬧脾氣了,我們好好過,不行嗎?”嚴肇逸側過臉,親自她白玉般的耳垂,溫熱的鼻息傳入她的耳朵,她隱忍難耐。 “嚴肇逸……”靠在他的胸口上,肖白慈猶豫至極,“兩天以后的股東大會,我也會出席?!?/br> 嚴肇逸垂下眼簾,略長的睫毛已經遮蓋住了陰郁的眼神。 “到時候,我會跟你對峙,我會站在爸爸的那一邊,這樣,你也無所謂嗎?”肖白慈一字一句的試探道。 嚴肇逸沉默了一會兒,隨后才輕笑出聲,捏起她的下巴,低頭與她對視,她的大眼依舊澄澈,他心里一緊,薄唇微啟。 “只要你愿意答應我,我們公私分明,你不會再為這件事情跟我吵架,到時候股東大會要對峙,會開完,無論當時有多么劍拔弩張,你都會乖乖跟我回家,那么就一切都無所謂?!?/br> 肖白慈垂了垂眸,過了良久,她才輕輕的笑出了聲音,笑聲清脆靈動,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 “我騙你的,我剛剛就把手上的股份都轉給jiejie了,所以,我不會出席股東大會……” 嚴肇逸的俊眸一斂,大手將她輕輕推開,他目光如炬的睨著她的臉,“你說什么?你把股份都轉給了肖天彩?!” “有什么問題嗎?”肖白慈嘟了嘟嘴,小手不安分的扯住他的領帶,“反正那些股份又不是我自己掙來的,那本來就是爸爸和jiejie的,在他們需要的時候,我還給他們,不是很正常嗎?” “還是說,其實你也……”她抬眸心虛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想要我手上的股份?” ☆、第二百三十九章 緊迫盯人 嚴肇逸的目光變得深沉,見她一臉傻乎乎的模樣,還以為自己做出了正確的決定,他嘆了一口氣,又將她抱在懷里。 “算了,反正你不轉也轉了,沒有那些股份在手也好,省得你天天想太多?!?/br> 肖白慈嘟了嘟嘴,顯然是對嚴肇逸現在的說法很不滿意,“嚴肇逸,我可是因為跟你在一起以后才會想得這么多的,我以前可不會這樣子!” 垂眸睨著她那張粉嘟嘟的小嘴,嚴肇逸心里一動,低頭就攫住了她的嘴唇。 肖白慈雖然吃驚他忽然吻自己,不過心里卻一點都不排斥,抬手環住他的脖子,她緩緩的閉上眼睛,乖乖的承受著他的吻。 接下來的兩天,s市的天氣都市陰沉沉的,跟肖白慈的心情一樣,很陰郁。 暴風雨的前夕總是風平浪靜的,跟在嚴肇逸身邊的這幾天,她雖然也是憂心忡忡,可嚴肇逸把她保護得很好,可怕的殺人事件似乎沒有降臨到她的身上。 辦公室里傳來了嚴肇逸嚴肅低沉的聲音,“把所有的文件都準備好,發到我郵箱一份,然后明天帶著那些文件上肖氏?!?/br> 股東大會的日子終究還是來了,她這幾天還很幼稚的想著時間過得再慢一點,最好慢到等她死了的那一天,股東大會都不要來。 嚴肇逸抬眸看向站在辦公室門口發呆的小女人,他略略的在電話吩咐了幾句,隨后就掛了電話。 肖白慈還在發呆,壓根就沒有發現嚴肇逸已經掛了電話正在目光如炬的盯著自己看。 嚴肇逸從辦公椅上站起,繞過紅木辦公桌,揣著褲袋走到她的面前。 一道高挺的身影擋住了她眼前所有的光,她一下子回神,見到他那張冷峻如神的臉,她嚇了一跳,身子顫抖著往后退。 嚴肇逸長臂一伸,將她拉了回來,嘭的一聲巨響,他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將她壓在門板上。 肖白慈眼巴巴的看著他嚴肇逸那張英俊邪魅的臉,咽了咽口水,她吞吞吐吐的開口,“有……有什么事情嗎?” “你剛剛在想些什么?”嚴肇逸一臉慵懶的看著她的圓臉,大手伸出,他挑起她肩上的一縷發絲把玩,聲音低沉的問道。 “沒有……我剛剛什么都不想……”她垂下眼眸看地面,心里慌慌張張的,真是什么事情都隱瞞不了。 她擔憂什么都寫在了臉上,嚴肇逸的薄唇一勾,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我的傻白白,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想想開心的事情吧,我們今晚出去燭光晚餐,嗯?” 看著嚴肇逸的好心情,肖白慈就怎么也開心不起來,總覺得明天的股東大會會發生什么大事,也不知道爸爸和jiejie現在怎么樣了。 “我不想去……”肖白慈開始鬧小情緒了。 嚴肇逸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角落吻,黑眸泛著犀利的光,他帶著命令的語氣,“你一定要去?!?/br> 肖白慈張了張嘴,正想要狠心的拒絕他,卻被他迅速的堵住了唇瓣,她伸手拍打著要推開他,嚴肇逸貼著她的唇瓣開口,“白白,你知道我為你做了多大的犧牲嗎?你現在不應該身體rou償我一下,嗯?” “犧牲什么?”肖白慈抬手推搪著嚴肇逸,“你現在的意思是說,你要放過我爸爸,放過肖氏?” 黑眸直勾勾的睨著肖白慈的小臉,嚴肇逸的嘴角微微上揚,邪魅誘惑,俊挺的下巴微微抬起,輕輕的蹭過她的額頭,“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把愛情和家仇分開?!?/br> “而且,我現在是要問你我們今晚的晚飯問題,不要說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嗯?”他捧著她的側臉,微微一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太陽xue。 肖白慈滿臉的不情愿,畢竟明天就是股東大會,她現在正憂心忡忡,那里有心情去吃飯。 嚴肇逸松開她的身子,轉身回到辦公桌那邊關電腦,對于她的憂心和苦惱,他選擇性逃避。 “快回座位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出去?!彼叽俚?。 肖白慈垂了垂眸,咬住下唇,雖然臉上心里都不愿意,但見他這么興致勃勃的樣子,她實在也不想讓他失望。 華麗的餐廳,優美的環境,嚴肇逸靠坐在卡座的沙發上,閉目養神,聆聽著場外動人的鋼琴曲調。 肖白慈翻看著菜牌,實在是沒有胃口,隨便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就想要打發那個服務員。 “小姐,您只要一杯卡布奇諾?”顯然,這個服務員都有點懵逼了。 嚴肇逸睜開眼睛,看向對面皺著秀眉,一臉不高興的肖白慈,薄唇一勾,他寵溺的搖了搖頭,伸手拿過菜牌,點了一些她愛吃的自己也愛吃的食物。 服務員點了點頭,告訴了他們上菜的時間,然后就鞠躬離開了。 肖白慈垂眸看著大理石餐桌,大眼睛漆黑柔亮原本應該十分漂亮,奈何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眼底的那一抹亮慢慢變得黯淡。 “白白?!眹勒匾萆焓秩ノ罩旁谧烂嫔系男∈?,呼喚她的聲音低沉溫柔。 肖白慈把目光移向他的大手,嘟著小嘴,聲音有點不耐煩,“干嘛?” “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如果我明天做了什么傷害肖俊峰的事情,你就會一輩子都不吃飯?也不對我笑?”他冷笑一聲,握住她小手的大手加重了力道,“你就是知道我緊張你,所以你才敢那么肆無忌憚的傷害自己,借此來威脅我,是嗎?” 肖白慈抬眸看向嚴肇逸,淺淺一笑,她一副死心的模樣抽回自己的手。 “我不想吃飯不是因為想要你緊張我,而是因為我現在真的沒有那個心情?!彼刂氐膰@了一聲,咬住下唇,扶著餐桌從沙發上站起。 見她忽然站起要走,嚴肇逸的薄唇抿住,伸長手臂就拽住她的手腕。 “你要去那里?”只是說她兩句,她就不高興了? “我上洗手間?!毙ぐ状扔昧Φ南胍榛刈约旱氖?,然而嚴肇逸的力氣太大,他不松開,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如愿抽回自己的手。 “你是聽不懂中午還是怎么樣?”她的耐心漸漸喪失,“我要去洗手間,去如廁,去蹲坑!” 說得這么清楚明白,他總該放手了吧?! ☆、第二百四十章 你不累嗎 嚴肇逸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顯然也是在忍耐著她的脾氣,緩緩松開她的手腕,他薄唇微啟,剛想要跟她說快去快回,她在他松手之際就跑出去了。 嚴肇逸抬手扶著額頭,有點頭痛的捏著自己的太陽xue,這兩天她一直跟自己鬧,寵著哄著也沒有用,他到底要怎么樣做,她才能對自己笑一笑?! 肖白慈到洗手間去洗了一把臉,冷靜了一下。 看著鏡子里面憔悴的自己,她真的很想要砸鏡子。 她不想要跟嚴肇逸吵架的,都已經說好了要把愛情和家仇分開,可是股東大會越是臨近,她此刻越是不安。 深呼吸了幾下,她不斷告訴自己要成熟要相信嚴肇逸,仿佛只有這樣子,她才會壓抑住心里的那一份糾結和不安。 走出洗手間,她想要往卡座那邊走去,走經電梯的時候,電梯門恰巧打開,只見沈楠堔跟在一個嚴肅的老年男人身后,從電梯里走出來。 沈楠堔見到自己時也是吃了一驚,眸光深深的睨著自己,表情有些猶豫。 “楠堔,你在看些什么?你認識她?”男人把目光投向肖白慈,聲音冷厲的問沈楠堔。 “不,我不認識她?!鄙蜷獔奘栈匾暰€,目光直視著前方,跟著那個嚴肅的男人就走進了包間。 肖白慈心里戚戚然,忽然有一種感覺,楠堔和她,似乎也要越走越遠了。 肖白慈慢悠悠回到座位的時候,嚴肇逸正向經理發脾氣,冷聲冷氣的威脅,還說要告人家。 “怎么了?”肖白慈走到他的面前,一臉憨傻的看向嚴肇逸和經理,只見嚴肇逸倏地從沙發上站起,拉過她就抱在懷里。 “幸好我的妻子沒事,你們都給我滾!” 經理一臉難堪的看了看嚴肇逸,彎腰鞠躬說完抱歉才離開。 肖白慈似乎能猜到發生了什么事情,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無奈的笑,“嚴肇逸,我只是去上個廁所,你真的太夸張了,干嘛要為難人家一個小經理?” 聽到她抱怨的話,嚴肇逸的臉色當下一沉,抬手捏住她的鼻子,目光冷沉,“你還好意思說,你知道你上這個洗手間,上了多久嗎?!” 肖白慈嘟著小嘴,不想回答他。 誰會一邊上洗手間,一邊計時?! 見她不回答,嚴肇逸立馬就來氣了,她沒有把手機帶上,他等了她半個小時,他擔心她會不會就這樣走了,擔心得猶如熱鍋上的蟻! 她倒好,悠哉悠哉的回來了,不給他一個解釋還質問他為什么要為難一個小經理,難道在她的心里,他對她的擔心都是多余的,無用的?! “我問你剛剛去了那里?”耐著性子,嚴肇逸又問了一次。 肖白慈抬眸對上他那雙冷得徹骨的黑眸,抿住粉唇,板著一張倔強的臉,明知故問的廢話,她實在是不想回答。 “說話!”忍無可忍,嚴肇逸提高了聲音。 怒吼聲震天響,引起了餐廳里圍觀群眾的注意,肖白慈也被他的怒吼聲嚇了一跳,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卻。 嚴肇逸伸手將她拽了回來,橫眉怒目的瞪著她,“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會對你生氣,肖白慈,事實上,我并不欠你什么?!” 肖白慈一臉驚愕的看著嚴肇逸,沉默了一會兒,心里不禁感嘆著:他終于是說出了心里話。 “是啊,我們肖家欠了你,所以我身為肖家的一份子,我也欠了你,我沒有資格要求你為我放棄報仇,我甚至不配得到你的愛!” 嚴肇逸一陣恍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他伸手拉住她想要解釋,然而肖白慈說完賭氣的話轉身就跑,他提步想要追出去,剛剛被他罵慘的經理卻找準了時機攔住他的去路。 “先生,你還沒有結賬!” 嚴肇逸該慶幸肖白慈跑出去的時候并沒有理智到記得拿包包,以至于在他結賬跑出去追她的時候,她還在大街上徘徊。 她一個人走在人行道上,嚴肇逸找到她以后并沒有立馬追上去,而是靜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在人行道大街上,他蹙著俊眉睨著她落寞的背影。 這一次的小白癡似乎讓他有點出乎意料,他說了讓她受傷的話,她氣憤,傷心,卻沒有像上一次那樣邊哭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