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不用!”肖天彩一臉冷靜的看著前方,“就讓她自己親眼看看,她自己挑的男人是怎么樣丟我們肖家的臉,怎么樣讓她失望的!” 嚴肇逸反手拽住陳安卉,將她拉到一個人少的角落,他雙手撐著墻壁,目光如狼一般瞪著她。 “我要你馬上走!” “我為什么要走?我今晚是代表醫院過來做慈善的,我才剛來,你就要我走?”陳安卉翹著嘴角,一臉從容不迫的模樣看著嚴肇逸,應對道。 嚴肇逸眼神一變,用怪異的目光審視著她,“你是故意的,你今晚這樣做,是聽誰的命令?” 陳安卉垂了垂眸,眼神帶著躲避,“肇逸,你不是想要收購肖氏嗎?其實在這種場合制造你和肖家二小姐不和的謠言,是最能影響肖家的,明天股價一跌,你要收購肖氏集團那些董事手里的股份,不是容易多了嗎?” “我這是在幫你啊?!?/br> 嚴肇逸忽然伸出手,一把掐住陳安卉的脖子,他臉色陰狠的開口,“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更不需要你來出謀獻策,所以,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我讓你滾,你就馬上給我滾!” 陳安卉把目光投放向漸漸靠近他們的那一抹白色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滿心計的笑,她抬手環住嚴肇逸的脖子,閉上眼睛往上湊,制造出讓人從遠方看過來覺得他們在接吻的錯覺。 嚴肇逸蹙著眉頭,正疑惑她在干什么,只聽一道軟軟綿綿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你們……在做什么?” 肖白慈的聲音就像是一道雷,能將金剛不壞的嚴肇逸硬生生的劈開一半。 他松開了陳安卉的脖子,轉身看向一身雪白彷如小公主一般的她,所有的言語卡在了咽喉,看到她的眼淚,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就是你說的……推不掉的應酬?”一顆顆淚珠從眼眶里滾下來,肖白慈瞠圓了大眼,直勾勾的看著他身后的陳安卉。 嚴肇逸走上前去,伸手剛碰到了她的手腕,肖白慈避他如蛇蝎一般忙甩開他的手。 “你不要碰我……” “白白,事情不是這樣的,我……” “你不要說了!”肖白慈退開了幾步,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我有眼睛,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這只是誤會!” 話音一落,肖白慈轉身就往花園那邊跑去。 嚴肇逸剛伸出手想要捉,卻還是撲了一個空。 他扭過臉望向還在看好戲的陳安卉,深邃的黑眸眸光凌厲。 “如果這就是你的目的,你一定不會得逞!” 陳安卉一派淡定的依靠在墻上,嘴角揚著冷笑,“事實上,我已經得逞了?!?/br> 肖白慈腳踩著高跟鞋,毫無顧忌的踏入了凱瑞酒店平日用來舉辦婚禮的大草坪里。 鞋跟因為她粗魯的步伐而踩進了草泥里,她重重的往前耍了一腳,原本的一身白衣,毫無疑問的沾上了污泥。 她揉著眼睛,嗚嗚大哭,那哭聲近似悲鳴。 嚴肇逸看著她奔跑的方向追出來,等真的找到她時,她已經狼狽的摔在了草地上。 “白白……”他心疼的喊著她的名字,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過去。 “你不要過來!”肖白慈現在一見到嚴肇逸,心里就難受得很,大喊大叫的拒絕他的接近,然而嚴肇逸壓根就不是一個會聽命令的主。 嚴肇逸大步跨過去,伸手不容她拒絕的將她從草坪上拉起來,肖白慈怒火重重,他一靠近自己,她二話不說就揍了他幾拳。 嚴肇逸的胸膛被她揍得悶悶發痛,然而最讓他難受的還不是因為外力而造成的身體上的痛,而是因為讓她委屈了,受傷了,哭泣了的心痛。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錯……”大手將她的腦袋壓到自己的懷里,他緊緊的抱著她,試圖用一貫的方式讓她平靜下來。 肖白慈這一次的生氣顯然是非同小可,一邊放聲大哭,一邊推打著她,真是一秒都不放松。 “你欺騙我……你居然為了你的初戀情人欺騙我……你們剛剛還接吻了……” 等一下!嚴肇逸有一件事情可要理清楚。 “白白,我要澄清,我是因為陳安卉欺騙了你,可我們剛剛,可沒有接吻?!彼壑募绨?,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肖白慈吸了吸鼻子,大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的,“沒有接吻嗎?” “哇……嚴肇逸,你當我瞎了嗎?!”那樣的角度,那樣的姿勢,不是接吻難不成還是打架嗎?! 嚴肇逸的耳朵一震,俊眉一秒鐘蹙起。 他最害怕她的眼淚了,只要她一哭,他的腦袋就會變得一點想法都沒有。 “白白,你乖一點,不要哭?!眹勒匾萏治孀∷淖?,她的哭聲是變小了,然而眼眶里的眼淚還是嘩啦啦的一直往下落。 她抽抽噎噎的聲音聽得嚴肇逸揪心,他放開了捂住她嘴巴的手,捧起她哭得慘兮兮的一張臉,低頭就吻住她的粉唇。 肖白慈睜大了眼睛,顯然沒有想過他在這么一個節骨眼上還輕薄自己,兩手撐著他的胸膛要推開他,卻被他摟得更緊。 嚴肇逸的吻,溫柔如陽春三月,削薄的唇瓣輕輕的貼向她的額頭,眼淚,鼻子,面頰,唇瓣,他在用盡全身的溫柔在安撫受傷了的肖白慈。 肖白慈抽抽噎噎的哭著,一邊承受著他溫柔的吻,一邊又不自覺的回想著嚴肇逸剛剛牽著陳安卉走進來的情景。 “不要哭了,嗯?”嚴肇逸一手攬住她的蠻腰,另一只手為她拭擦過臉蛋上淚痕,薄唇貼著她的耳邊輕哄,此時此刻,仿佛只要她肯原諒自己,他可以為她摘星星摘月亮。 肖白慈眼神迷離的看著前方,眼淚雖然是止住了,可整個人冷靜下來以后,她不由胡思亂想。 看著肖白慈表情呆滯,不肯說話的模樣,其實嚴肇逸的心里更是擔心。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安靜的人,會忽然安靜下來,必定是她被逼急了,不得不認真的時候。 他伸手扣住她的肩膀,俯首對上她晃神的眼眸,“白白,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你盡管問,我能回答的,我都不會隱瞞你?!?/br> ☆、第二百三十章 她是推不掉的應酬 “她是你今晚推不掉的應酬嗎?”聽到他這么說,肖白慈也不想跟他客氣,一開口就切入主題。 嚴肇逸垂了垂眸,表情帶著猶豫,雖然心里不想回答,但是既然她想要知道…… “是,她的父親以前是我爸爸的主治醫生,從某種程度上,我欠了她爸爸很多,所以今晚陪她過來,我也是逼不得已的?!?/br> “那你不知道,我也在這里嗎?”她是他的妻子,他們已經登記結婚了啊,他怎么能夠當著她的面,帶著別的女人參加宴會?! 那個女人還是他的初戀情人,他以為她真的能大度得當空氣一樣咽下到肚子里無聲無息的又排出去嗎?! 嚴肇逸一臉為難的模樣,的確,他一開始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今晚要參加的宴會是肖氏舉辦的,他無論如何一定不會答應陳安卉的邀約! “你說話啊,你帶著陳安卉走進來的時候,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就在這里!” “我……”嚴肇逸張了張嘴,一臉為難的看著她,“我知道……” 肖白慈的胸口仿佛被一塊大石頭砸到了一般,伸手一把將他推開,轉身就要走! 她心里默默的下定主意:離婚!必須得離婚! 見她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就走,嚴肇逸心下立馬暗叫糟糕,大步跨不過去,兩條鐵臂伸出,他從身后將她緊緊的納入懷里。 她身材嬌小,穿著高跟鞋也才到他的肩膀高出一點,他將她緊緊的抱著,她猶如一顆璀璨的寶石鑲嵌在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當中。 他低下頭,薄唇貼向她的耳背,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耳際,他鼻間的呼吸悉數噴灑在她的耳朵和側臉上。 “白白,你知道的,全世界,我現在只在乎你一個?!?/br> 這樣的話,放在平日里,肖白慈的確是甜到了心坎上,可是放到現在,他說的這些甜言蜜語,簡直就是跟放屁一樣! 肖白慈抬起手,輕輕的覆上嚴肇逸的大手,“是啊,全世界,你只在乎我一個……”小手用力的將他的手掰開,她冷聲冷氣的否決他,“可是全宇宙,你就在乎陳安卉!” 她轉身面對面的瞪著他,抬起穿著尖銳高跟鞋的腳,她狠狠的踩到他的腳背上去。 嚴肇逸的臉色一變,表情隱忍著痛苦。 肖白慈給了他狠狠的一擊以后,轉身就往里面跑去,嚴肇逸想要追,卻無奈腳背上受了重傷,壓根就跑不動。 肖白慈逃命似的逃回了會場,迎面就撞上了正在接受記者訪問的陳安卉,只見她面帶笑容,笑容極其標準的應答這記者。 “我剛剛從美國那邊回來,短時間內,我沒有在出國的打算?!?/br> “那關于戀情方面,不知道我們的天才醫生有什么進展呢?對了,聽說你今晚的男伴是嚴律師,不知道你和嚴律師會不會重燃愛火,破鏡重圓呢?”那些記者足夠的八卦。 陳安卉的余光瞥到了站在門口的肖白慈,嘴角微微上斜,那模樣就十足一心機婊。 “沒錯,我今晚的男伴的確是嚴律師,不過這是他出于朋友道義陪我來的,至于我和他會不會舊情復燃,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畢竟感情的事情,是雙方面的?!?/br> “陳醫生這么說,就是還有機會咯?” 陳安卉由始至終的噙著一抹笑,用但笑不語來應對記者的問題。 記者見問不出陳安卉些什么,余光一瞥,見到了站在門口處一臉呆傻的肖白慈,想到不久前肖家二小姐跟嚴肇逸鬧得滿城風雨的新聞,記者們當下就圍堵過來。 “肖二小姐,不知道你和嚴律師現在怎么樣了?嚴律師甩了你了嗎?還是說你們兩個已經秘密分手,所以嚴律師今晚才會跟陳醫生出席這個晚宴,而不是跟你是一對!” 肖白慈的臉色一沉,心里默默的詛咒眼前這些記者。 為什么問陳安卉就是問她和嚴肇逸有沒有舊情復燃,而問她則問是不是被嚴肇逸甩了?! 她的臉上難道寫著被甩兩個字嗎?! 肖白慈張了張嘴,正想要強勢犀利的反駁那些記者,只感覺手背一熱,她的身子被人用力的往后一拉,臉蛋貼進了一堵溫熱的rou墻,她的身子一僵,頭頂上傳來了一道低沉溫柔的男聲。 “你們對我的老婆,說什么不應該說的話嗎?”嚴肇逸的臉上帶著邪肆的笑容。 聽到“我的老婆”四個字,記者們都有點癲狂了。 “嚴律師,您這么說的意思是,你和肖二小姐已經結婚了嗎?” “嚴律師,傳聞不是說您現在正奮力收購肖氏集團的股份,爭做肖氏集團最大的股東嗎?您這樣做,不會影響您和肖二小姐之間的感情嗎?” “嚴律師,難道說,您和肖二小姐之間是陰謀婚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成為肖氏集團最大的股東而做出不道德交易?” 一個個問題,像炸彈一樣向著嚴肇逸一個個投放過來。 聽到那些刺耳的問題,嚴肇逸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黑眸一下子冒起了冷光。 肖白慈抬頭看向嚴肇逸,心里對他的回答,又期待又害怕。 以他的性子和對肖家的仇恨,他會寧愿撕破臉也不會給肖家討去一分好吧? 如果他現在否認了和她的關系,肖家就會成為最大的笑柄,而她肖白慈也將會成為s市里最可悲的女人。 閃光燈刺眼的照射在肖白慈的側臉上,她抬起手揪住嚴肇逸的西裝,心里因為緊張而擰成了一片。 嚴肇逸的面色風云忽變,垂眸看向在自己懷里縮成一團的小白癡,他的心忽然一緊,漸漸的,又放柔放軟。 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腦,他面無表情的看向那些如狼似虎的記者。 “她是我的妻子,我們已經注冊結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