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肖白慈一臉無語的看著肖母,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她從餐椅上站起,“我吃飽了?!?/br> 夜晚月朗星疏,肖白慈躺在閨房的大床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撐著下巴發呆。 死嚴肇逸,臭嚴肇逸,他居然敢整整三天都不給自己打電話?! 不打電話就算了,真的連一條短信都沒有! 女人啊,果然是結了婚就不值錢了! 肖白慈表情猶豫的尋找著嚴肇逸的電話,咬了咬下唇,她最終還是按下了撥號鍵。 手機響了一會兒就被人接起,只聽電話那邊的人,聲音冰冷透徹,“終于想起我這個老公了?” 聽到他類似于抱怨的話,肖白慈的心倒是像鋪滿了蜜糖一樣,嘴角微微翹起,難得也傲嬌一下。 “想要讓我想起你,你不知道要給我打電話嗎?!”她故作不悅的開口。 嚴肇逸輕笑一聲,聲音慵懶邪魅,“你現在不就已經給我打電話了嗎?” 聞言,肖白慈的臉蛋一熱,霎時間就覺得面子掛不住了。 他現在的話外之音不就是覺得她在乎他多一點嗎?! 久久聽不到肖白慈的回話,嚴肇逸那邊的呼吸開始變得有點微促,心里有點緊張,修長的手指劃過面前的文件。 “在做什么?” “睡覺!”肖白慈語氣不悅的回答,大眼睛一轉,她又反問他,“你在做什么?” “我在忙。嚴肇逸聲音清淺的回答。 兩人相繼沉默了一會兒,嚴肇逸從辦公椅上站起,走到落地窗前俯瞰世界,他聲音溫柔的問:“白白,我想你了,什么時候才不生氣,回來啊,嗯?” 他的聲音就如魔音,肖白慈聽在耳里,心卻跟著醉了。 她嘟著小嘴,開始不依不饒,“你什么時候肯放過爸爸,放過肖氏,我馬上就回來?!?/br> 原本很溫馨很甜蜜的一通電話,被肖白慈一句話拉回了現實。 嚴肇逸在電話里保持沉默,換句話說,那叫無聲的對抗。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這一次,他不能讓步,也不想讓步。 除了這件事情,他其他所有的事都可以寵著她,愛著她,無條件。 聽不到嚴肇逸的妥協,肖白慈又開始心塞了。 其實不難懂他的心在想些什么,如果他要妥協,他就不會在她回家三天也不過來哄一下。 這一次,他是很堅定自己的想法,不會為任何人而妥協的,包括她也一樣。 “嚴肇逸,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聽得嚴肇逸有點心疼。 他輕輕一笑,有點無奈的哄著她,“胡說八道,不愛你,我就不會跟你結婚了,還是說,你到現在還認為,我是為了你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才跟你結婚的?” “我雖然笨,可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樣卑鄙的人?!毙ぐ状壬焓謸н^一邊的被子,用被子裹著自己,幻想著此時此刻,嚴肇逸就躺在自己的身旁,抱著自己。 “白白,我答應你,就算我在董事會的股權不夠,我也不會奪走你手上百分之一的股份?!眹勒匾莸偷鸵粐@,悄悄的喂了她一顆定心丸。 ☆、第二百二十六章 出賣 肖白慈咬住下唇,她心里其實是相信他的,可是看到爸爸為了肖氏的事情那么憂心,她實在是做不出幫嚴肇逸那么不孝的事情來。 “你明天晚上有空嗎?”想起晚宴的事情,肖白慈最終還是拉下面子來邀約他。 嚴肇逸垂了垂眸,冷峻的面龐上掛上了一抹英俊的笑,“怎么?你想約我?” “不想見我就算了,哼!”肖白慈哼了一聲,完全不給嚴肇逸調戲自己的機會。 “好好好,現在你最大,你要怎么樣都可以,無論你約我去那里,我都去,老婆不生氣了,好不好?”他甜言蜜語的哄著,真的是一反毒舌腹黑的常態。 肖白慈的笑容甜滋滋的,故作矜持的清咳一聲,“算你識相!” “那老婆大人,不知道你明天想要約我去哪里呢?” “你把手機隨時開開,明天,穿西裝,帥一點,到時候給你打電話?!毙ぐ状日娴氖且桓卑缘览掀诺臉幼?,給嚴肇逸下命令。 在忙碌的工作中,接起她的電話,聽著她的軟軟糯糯的聲音,嚴肇逸忽然覺得心里一片輕松,老婆說什么,他當然都說好。 翌日一早,肖白慈便化身勤勞的小蜜蜂,坐著家里的車往凱瑞酒店開去,手上拿著前些天剛買的小禮服,想起今晚就能見到嚴肇逸,她臉上的笑容便怎么樣都掩飾不住。 別人都說小別勝新婚,她跟嚴肇逸是新婚,又是小別,見面這件事情似乎比剛談戀愛去約會時更期待。 高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嚴肇逸身穿意大利純手工制作的黑色西裝,整個人顯得莊重挺拔,兩腿交疊,他姿態慵懶的靠坐在辦公室里的真皮沙發上,嘴角噙著一抹倨傲自信的笑,目光炯炯有神的直視著前方的高昊。 “你想要買我手上百分之五的肖氏股份?”嚴肇逸把主意打到自己的頭上來,高昊是有預想過,只是沒有想過自己的預想這么快就得到證實。 嚴肇逸從西裝口袋里取出一張支票,攤開支票上的數字,他把支票放在桌子上,推到他的面前。 “這是我買你手上股份的價格,覺得不合理,你隨時可以加價?!?/br> 高昊低頭掃向桌面那張支票,挑眉不屑的哼了一聲,“嚴肇逸,你把高昊看成了什么人,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出賣朋友的卑鄙小人?!” 嚴肇逸嘖嘖了兩聲,搖了搖頭,“高董事長,看你把話說得,我們都是明碼標識的生意人,如果高董事真的有自己口中所說的那么仁義道德,那你當年也不會為了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出賣我的父親?!?/br> 高昊的臉色一變,目光帶著nongnong的不悅,“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嚴肇逸翹起嘴角,冷笑一聲,“我今天來,目的很清楚明確,你手頭上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志在必得,如果高董事長合作,這筆錢就當作是我嚴肇逸的小小心意,如果你不合作,那在我把肖俊峰拉下臺以后,下一個,就輪到你高昊?!?/br> “你這是在威脅我?你以為我會怕你一個小小的律師?!”高昊冷哼一聲,拿起桌面上的支票,兩三下就毫不猶豫的撕碎。 嚴肇逸把高昊的所作所為看在眼里,然而他不為所動。 “高董事長,你這樣的行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肖氏現在是什么環境,你看分紅就知道,我開的價錢,可是你分紅的十倍,你二話不說就把支票撕了挺肖俊峰,這不是要面子,是什么?” “夠了!我這里不歡迎你,立馬給我滾出去!”高昊倏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指著門口那邊,大喊送客。 嚴肇逸一臉無所謂的笑,態度是淡定從容,緩緩從沙發上站起,理好自己的西裝外套,他開口道:“高董事長,我之所以會朝你這邊下手,可是有原因的,你國外那邊的風險投資,真的出現了風險,不是嗎?你不賣掉手頭上不賺錢的肖氏股份,難道你要拿自己公司的錢去填國外那一筆錢?如果你真的那樣做,董事會里的人要告你,我嚴肇逸二話不說,第一個站出來幫忙?!?/br> “你……”高昊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怒瞪著嚴肇逸,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嚴肇逸一派悠閑,從西裝袋里掏出gucci男士墨鏡帶上,原本冷峻堅毅的臉上更添上了幾分神秘和冷酷。 “高董事長,生意人嘛,就不要講什么江湖道義了,我們的世界觀里,一直都是,有利益,才有兄弟,不是嗎?” 話音落下,嚴肇逸揣著西褲口袋,邁出修長的腿,轉身就瀟灑離開了。 走出辦公室時,高天明剛好走進來,見到嚴肇逸,他不由疑惑的蹙眉,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來這里做什么?!” 隔著墨鏡,嚴肇逸目光森冷的看著高天明,嘴角噙著一抹不屑的笑,他回答道:“我上來是想跟你父親做一筆交易,不過……我真的發現有其父必有其子,以后我和白白生的孩子,看來我要好好管教才行?!?/br> “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高天明莫名火大。 “字面上的意思?!彼湫Φ狞c了點頭,邁出腳步,繞過高天明就往電梯那邊走去。 高天明蹙著眉頭大步走進辦公室,他怒氣沖沖的往父親那邊走去,質問道:“爸,嚴肇逸上來找你是不是為了你手上肖氏的百分之五的股份?!” 高昊一臉頭痛的閉上眼睛,“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br> “我不插手?!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手上的股份賣給嚴肇逸對付肖伯伯嗎?!” “天明,現在的局勢對肖家很不利,就算我不把股份交出來,嚴肇逸也會想辦法對付肖家,如果我們和肖家是親家,這個忙,我不能不幫,可是現在,我和肖俊峰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已,我沒有必要將他往身上攬!” “爸,你怎么能這么說?肖伯父不是你這么多年來的好朋友嗎?!你現在想要出賣他?!”高天明簡直沒有辦法理解父親此時的想法。 “我們生意人!有利益才有朋友!”話音落下,高昊也不想再跟高天明廢話,轉身就往自己的辦公椅走去。 高天明一臉失望的閉上眼睛,兩手插著腰際,心頭莫名煩躁。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只要過了今晚 嚴肇逸從高氏集團回到律師事務所,剛走到正門,只見陳安卉踏著高跟鞋,一步步向自己這邊走來。 “你不要告訴你,你惹上了官非,需要我幫忙?!眹勒匾菡履R,冷著一張臉看著她,說話毫不留情。 陳安卉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提步走近他,伸手去幫他理打歪掉的領帶。 嚴肇逸蹙起了眉頭,大手抬起手,揮開她的手,自己去理領帶。 “有事就快點說,我沒有時間跟你耗?!?/br> “今晚,陪我出席一個慈善晚會吧?!标惏不芴ы鴮ι蠂勒匾莸暮陧?,聲音溫柔的邀請道。 “不好意思,我嚴肇逸不是一個慈善家,對于這種裝模作樣的活動,實在是沒有興趣?!?/br> 話音落下,他邁出腳步就往前走。 “有興趣你就會去嗎?”陳安卉轉過身,目光直視著他的背影。 嚴肇逸頓住了腳步,眉目不耐煩的蹙起,轉身看向她,“陳安卉,我以為你不會下作到對有婦之夫感興趣,誰知道,你又讓我對你大開眼界了?!?/br> 對于嚴肇逸的諷刺,陳安卉的內心已經足夠的強大,環著手臂,她笑著看向嚴肇逸,“外面的人,不是還不知道你嚴律師已經結婚的事實嗎?我只是看上了個黃金單身漢而已?!?/br> “換句話說,你今天跟肖白慈離婚了,我就有機會重新回到你的身邊?!?/br> 嚴肇逸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搖了搖頭,“陳安卉,我以前還真是不知道你是這么不要臉的女人?!?/br> 說完,他已經不想再跟她廢話了,邁開腳步就往事務所里面走,忽然褲袋里的手機響起,他拿出手機,是陳世安的電話。 他蹙了蹙眉,目光投放向淡定自若的陳安卉身上,他接起電話。 “陳叔叔?!?/br> “肇逸啊,我知道這一次是為難你了,不過看在我以前照顧了浩哥這么久的份上,你就幫安卉一次吧,她剛剛回國,第一次出席這種慈善晚宴,沒有一個男伴,實在是說不過去?!标愂腊猜曇舻统?,語氣帶著絲絲請求的意味。 聽到陳世安的話,嚴肇逸的臉色是難看到了極點,然而這是人情,他不得不還。 “好,這一次是看在陳叔叔的諷刺,只至一次,下不為例?!?/br> “好好好……” 嚴肇逸掛了電話,陳安卉這才一步步的走過來,從頭到腳將他打量了一遍,她滿意的開口道:“肇逸,你今天這身衣服就很帥了,很適合今晚的晚宴?!?/br> 聞言,嚴肇逸的嘴角翹起了一抹不屑一顧的笑,俯身在她的耳邊開口,語氣輕柔,話卻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