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肖白慈捧著礦泉水喝,表情依舊是難受,喝了幾口,她便把他的手推開,沖著他搖頭。 見她難受,嚴肇逸也不逼她,蓋好蓋子,他扶著她重新往車子那邊走去。 “還難受?”他伸手幫她捋順那頭漆黑的長發。 肖白慈抬眸看向他,剛剛吐了一場,現在倒是清醒多了。 “難受,不舒服……”她轉過身,伸手環住嚴肇逸那精瘦的腰,聲音糯糯的,撒嬌開口。 見到她難受,嚴肇逸的心里也不會好受,只是這是他的錯嗎? “活該!”他伸手揉著她的圓臉,下手毫不留情,“我讓你喝酒了?還是跟前男友喝!” 聽到嚴肇逸那吃醋的調調,肖白慈的臉就算在被他蹂躪,她現在的心情也是好的。 “誰讓你都不陪我?” “你還好意思抱怨?!”嚴肇逸提高了聲音的分貝。 簡直不敢相信眼下這個小混蛋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第一百七十八章 還真敢往下踢 肖白慈垂了垂眸,目光放向他擦得賊亮的皮鞋上。 “對不起……”她嘟著小嘴,聲音弱弱的開口。 嚴肇逸臉上的表情因為她忽然的道歉而變得僵硬,蹙了蹙眉,他伸手捧起她的臉,垂眸凝視著她那張粉紅的圓臉。 “都是因為我,你才會那么累的……” “你就是因為這樣,才在沈楠堔的面前猛灌酒?”嚴肇逸沉著一張英俊的臉,語氣不善的反問她。 肖白慈咬住下唇,輕輕的點頭,“你不喜歡我的爸爸,可是為了我,你卻不得不為他做事……” 他心里肯定是委屈的,可是他卻不愿說! 大手掌住她的后腦,嚴肇逸一低頭就重重的咬住了她的嘴唇。 肖白慈愣了一愣,正想要張開嘴配合他的吻時,他又松開了她。 “小白癡,你怎么就這么傻呢?”掐著她臉頰上的rou,嚴肇逸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那里傻了?”肖白慈還不服,要抗議。 “在你的心里,我嚴肇逸是什么人?” “腹黑壞心又愛我的混蛋!”肖白慈答得毫不猶豫。 嚴肇逸被她的答案雷到了,眉目間露出了無語的黑線。 手下掐她臉蛋的力道加重,她呼痛著側過臉去咬他的手。 嚴肇逸抽回自己的手,又扣住她的后腦,低頭去吻她的額頭。 “我是無所不能的嚴肇逸,如果我不愿意去做一件事情,誰也不能逼我去做,就算是你,也不可以?!?/br> “所以,你是真心想要幫我爸爸的,對嗎?” 嚴肇逸目光幽深的睨著肖白慈的臉,“不對?!?/br> “那你是什么意思???!”肖白慈又被他弄糊涂了! “肖俊峰老了,他家族生意,總有一天是要交給你和肖天彩打理的,我不想當他把肖氏交到你手里的時候,會是一個爛攤子?!?/br> 他低頭貼向她的額頭,“小白癡,我在幫你掃除障礙,懂嗎?” 聞言,肖白慈先是一愣,等想明白了,她的嘴角又揚起了一抹微笑。 “肇逸……”此時此刻,肖白慈的心里滿滿的都是感動。 他站直身子,抬手撫摸她的長發,“今天是我第一天接手肖氏的案子,花的時間難免是會多一點,不會天天都這樣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也不用愧疚我會變得這么忙都是因為你?!?/br> 肖白慈抿住了下唇,抬眸眼巴巴的看著他,良久才嘻嘻的笑出了聲音。 見到她酒氣沒有過,站在那里紅著臉傻笑,嚴肇逸心里不由一軟,大手摟著她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真的是投降得徹底。 明明開車來找她的時候,他已經氣得不得了了,可是她一示弱,一哭,他就會變得一點底線都沒有。 “以后不許再單獨跟沈楠堔去吃飯!”那個虛偽的男人,肯定還對小白癡賊心不死! “楠堔是朋友啊,你不要小氣……” “狗屁的朋友!他對你根本就是心懷不軌!”一看到沈楠堔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他的心里面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真的是想太多了……” “怎么?!你還想要給他的兒子當后媽嗎?!”嚴肇逸不能忍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說好話。 “我想當,楠堔也不會要吧?” “你還真的有想過?!” …… 偌大的房間里,從門口到大床,衣服凌亂的灑落了一地。 床上的一男一女赤身用最原始的姿勢擁抱著對方,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男子健壯的手臂上,懷里的小女人也被陽光驚擾,灑在眼皮上,被暖陽硬生生的暖醒。 她不安分的亂動,男子也不得不被她煩亂的動作給吵醒,蹙了蹙眉,他緩緩睜開眼,垂眸望向睡得粉噗噗的她,心頭一暖,被吵醒的煩亂,只需要一眼就可以被悉數掃除。 嚴肇逸抬眸望向落地窗那邊掃射進來的陽光,剛好照在她的臉上,她不悅的皺著她的小臉,極其不耐的撲騰,然而就是不愿意醒過來。 他低低嘆了一聲,摟著她的身子一轉身,兩人換了一個位置,他用健壯的身軀為她擋去了太陽的驚擾,她得到了平靜,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嚴肇逸目光幽深的睨著她那張熟睡的小臉,心下一軟,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 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小小的眉毛往下撫,觸到她的睫毛,她下意識的皺起了清秀的眉。 移開手指,他又撫上她精巧的鼻子,壞心的捏住她的鼻子,她呼吸不了了,便張開了那雙粉透的唇瓣。 露出了櫻桃般艷紅的小舌頭,看得嚴肇逸心中一片蕩漾。 情難自控四個字于以前的嚴肇逸而言,簡直就如同屁話一樣,一個男人再寵一個女人也不至于會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吧?然而現實就是這樣,他對肖白慈著迷,不僅是身體,還有心,他控制不住自己吻她,抱她,有時候甚至還會覺得吻不夠,抱不夠! 就像現在這樣,只要她一吐舌頭,他就想要咬上去,而且是上一秒這樣想,下一秒就已經付諸了行動。 他噙著她的舌頭,輕吮慢舔的逗著。 肖白慈被堵住了嘴巴,鼻子又被他捏住,一陣窒息,她不得不睜開大眼。 一睜開眼就對上了嚴肇逸那雙狹長而散發著狡猾光芒的眼睛,起床氣一下子上來了,小手掄著拳頭,就是對他一陣好打。 她的小拳頭對他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任由她撲騰,他繼續吻得舒服。 肖白慈生氣,見用捶打的對他沒有用,便換了一種方式,抬起腳就想要踢他重要的部位。 嚴肇逸見她還真的下狠腳,連忙松開她的唇,伸手壓住她的腿。 “你以后還真的是想要做寡婦?”他蹙著俊眉,沒好氣的問她。 這小白癡,還真敢往下踢?! “誰讓你吵醒我的?!”肖白慈簡直要暴走。 昨晚被她折騰了一晚上,今天想要睡個好覺都被他硬生生的弄醒,這個死男人,她真的恨不得踢得他不能人道! 讓他欺負她,欺負得這么爽! 嚴肇逸用腳困住了她的小腿,大手又將她圍困在懷里,低頭看著她氣得紅通通的小臉,像只小蘋果一樣,真是好看。 “小白癡,你這是想要謀殺親夫啊,該當何罪?嗯?” ☆、第一百七十九章 心有隔閡 “你放開我!”肖白慈扭著身子掙扎,就算不能反駁他,她也要瞎撲騰! 嚴肇逸低低的笑出了聲音,薄唇貼著她的耳際,她不聽話,他便張嘴咬她的耳朵。 肖白慈的耳朵傳來了一片刺痛,她痛得嗚哇的喊,想要掙扎,又被他鉗制得死死的,一下子不上不下,只能求著他松開。 “還敢踢我嗎?嗯?” “不敢了不敢了……”她抬起圓圓的小臉,眼巴巴的看著他,就如同街邊的流浪狗一樣可憐兮兮的。 嚴肇逸看在眼里,心里又有點心疼她,低頭親了她的鼻子一樣,終是松開了她。 一得到自由,肖白慈就揚起了嘴角,放在他腰上的小手很不客氣的掐了他一把,她倒是聰明,知道他小腹上都是一塊塊結實的腹肌,就這樣用力掐,她肯定是掐不疼他反而會是疼了自己,于是她就只掐他腰上的一小塊rou,力道不用太大,足以讓嚴肇逸痛得眉頭緊皺的瞪她。 嚴肇逸伸手想要去捉她,肖白慈身子靈活的翻了一個身下床,迅速的撈起地上他的襯衫穿上,快步躲入浴室里。 嚴肇逸見她一走,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就拉大了,大字型的躺在床上偷笑,心腔仿佛被一種叫愛的感情填滿,滿足又幸福。 十分鐘以后,肖白慈從浴室里走出來,大床空空如也,床單和被子都是嶄新的,看來是嚴肇逸剛剛換上的。 肖白慈赤著腳丫子走出臥房尋找嚴肇逸,在客廳和廚房都沒有找到,她轉向書房。 “馮姨,你先不要著急,讓陳醫生過去先把病情穩定住,我現在就過來……” “好,你等我?!痹捯袈湎?,嚴肇逸便掛了電話。 肖白慈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剛好就聽到了“你等我”三個字,她有點疑惑,正想要走進去問他,只見嚴肇逸已經大步走出來了。 “你站在這里做什么?”他的面色有點難看,就連看她的目光都變得冷峻了許多。 肖白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樣子有點無辜和委屈。 “發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臉色好難看……” 嚴肇逸蹙著俊眉,伸手稍稍推開她,“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今天不回事務所了?!?/br> 一邊說著,他一邊往衣櫥那邊走去。 肖白慈轉過身,連忙跟上他的腳步,“公事還是私事?私事的話,不能帶我去嗎?” 嚴肇逸的臉色一沉,他轉身目光復雜的睨著她的臉,“我爸爸那邊出了一點事,我要過去看看?!?/br> “那我……不可以去嗎?”肖白慈把手背在身后,腳步緩慢的走到他的面前,表情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