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這個家伙還是一個小憤青,按理說聽到自己的人被欺負了,她肯定是要興沖沖的喊幾句的,可是現在卻只是乖乖的躲在他的懷里。 肖白慈從他的懷里抬起頭看他,粉粉的唇瓣被她咬住,他蹙眉伸手去摸她的唇。 “我……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對你說什么,我就是……”肖白慈抬手耙了頭發一把,直直的頭發瞬間豎起了幾根,盡顯主人的呆萌氣質。 嚴肇逸欣喜,伸手就去把她的頭發揉得更亂,仿佛這樣做心情就會沒有那么沉重。 肖白慈不想他把自己的頭發越揉越亂,伸手去捉他的手,表情透著凝重,她開口問他,“嚴肇逸,你現在是不是很恨肖家的人?” 嚴肇逸垂眸看著她的臉,一聽到有人提起“肖家”,他的心就怎么樣都不爽快。 “我對肖家說不上恨,我只是不喜歡他們?!?/br>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會原諒我嗎 肖白慈咬住了下唇,伸手拽住他的衣服,說:“可是嚴肇逸,我也姓肖啊,你該不會凡是姓肖的都不喜歡吧?所以一開始你見到我的時候,才這么討厭我?!?/br> 聽到肖白慈的話,嚴肇逸無疑有他,捧著她的臉就親她的面頰,覺得她怎么看都是可愛的,怎么可能會討厭呢? “不是所有姓肖的人都與肖家有關系的,我相信你,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蠢,最不會騙我的人?!?/br> 嚴肇逸是真的全心全意的相信著她,肖白慈心里清楚,可是卻無言以對。 她不僅欺騙了他的感情,她還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仇人的女兒。 如果嚴肇逸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他一定會下狠手滅了自己的,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滅了她。 她嘟著小嘴,眼神放空,一副想事情想得失魂的模樣,嚴肇逸不禁覺得奇怪,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自己,他問她。 “怎么了?在想些什么?” 肖白慈咬了咬下唇,表情帶著絲絲點點的猶豫,“嚴肇逸,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說謊了,你會不會很生氣很生氣???” 嚴肇逸狐疑的瞇了瞇眼,“你有事情騙我?” 肖白慈一陣激靈,連忙挺直腰桿應付他,“不不不,我是說如果!” 嚴肇逸抿了抿薄唇,思索了一會兒才說:“如果有這么一天,我不會生氣,我會直接割掉自己心中的一塊rou?!彼麑ι纤难劬?,答得很認真。 肖白慈有點恐懼,咽了咽口水,她心里怕怕的,“這么重口味啊?!?/br> 嚴肇逸只是微微翹起嘴角笑,沒有告訴她話中真正的含義。 你現在已經是我心頭上的一塊rou了,如果連你,我都沒有辦法信任,除了割舍,我要怎么樣才能保全自己?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順著她的面頰滑下,她的拇指又拂過她的唇角。 黑眸泛著冷厲的光,嚴肇逸深深的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的容貌刻入心底一般。 “答應我,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你都不會離開我,更不會欺騙我?!?/br> 肖白慈的內心在吶喊:他現在是在問自己要承諾嗎?!這個承諾可非同一般啊,好比婚禮殿堂上的“我愿意”,實在是太悚然了,她不能答應,絕對是不能答應! “啊呀!”肖白慈忽然捂住肚子彎下腰。 嚴肇逸的眉目立馬透出不耐,居高臨下的冷睨著她,“你又怎么了?” “我肚子痛!” “裝的?” “真的!”肖白慈露出一副極其痛苦的表情,小手揪緊了他的運動褲,稍稍用力一點,她相信自己有脫他褲腰帶的能力。 “痛經,你能理解嗎?” 開什么玩笑?嚴肇逸連忙拽開她的手。 “那你想怎么樣?” “帶我去廁所蹲一蹲吧?!毙ぐ状乳_口就胡謅。 “你不是痛經嗎?”嚴肇逸一邊不耐煩的質問,一邊伸手摟著她將她扶起。 “痛經就不能蹲廁所嗎?”肖白慈就是依仗嚴肇逸不是女人,什么都不懂才理直氣壯的,“治療痛經的方法很多,我的比較特別,不可以嗎?!” 嚴肇逸嘆了一聲,一副拿她沒有辦法的樣子,“可以可以,你說什么都可以?!?/br> 他把她帶到距離最近的一個洗手間,肖白慈一見到洗手間像見到救星一般,甩了嚴肇逸就往里面沖。 嘭的一聲巨響,嚴肇逸被她隔在了門口,眉間擰起,他對著廁所的門無聲嘆息。 肖白慈靠在洗手間的門上,臉上也是布滿了糾結,小手抬起,她掄起了小拳頭,一下又一下的揍到自己擰成一團的心口上。 良心啊良心,我為什么就非要有良心呢? 她心疼嚴肇逸的遭遇,可是又不能說她老爸的壞話安慰他,畢竟肖俊峰是她老爸,她總不能胳膊往外拐跟嚴肇逸站隊那么不孝吧? 可是要她跟嚴肇逸分手,她又做不到。 現在只要一想到要跟他分手,她的胸口就悶著悶著疼。 他們兩又沒有做錯什么事情,為什么就一定要為上一輩的恩怨情仇而付出代價呢? 這怎么樣算也都是算不通的! 十分鐘以后,肖白慈百般糾結的從洗手間走出來,嚴肇逸正在客廳里看報紙等她,她看到他的背影,心里就隱隱作痛很不舒服。 她提起腳步慢吞吞的挪過去,嚴肇逸聽到她的腳步聲,放下報紙就回頭看她。 他朝她伸出手,肖白慈愣一會兒才猶猶豫豫的把手遞給他,他一把就將人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低頭睨著她泛白的小臉。 “你怎么樣,還好嗎?”他探出手去撫上她的小腹,溫熱的大手傳來陣陣暖意,而撒謊的她卻不知道該怎么樣回答。 “已經好多了……” 嚴肇逸看了她一會兒,最后也只不過是微笑著搖了搖頭,看他的表情,仿佛是在包容一個任性的孩子一般。 他一手撫著她的小腹,另一只手伸長去端起放在桌面上的杯子,她一臉好奇的低頭去看他手上杯子里的內容物。 只見杯子里盛滿了咖啡色的紅糖水,糖水上浮著零星的姜片,微微冒著白煙,煙里透著陣陣香甜。 “喝了它?!眹勒匾莅阉沟剿淖爝?,聲音淡淡的下命令。 肖白慈的經痛只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現在嚴肇逸弄得這么認真,她反倒是有點內疚了。 捧著杯子一口口的喝著紅糖水,她一邊喝一邊用用余光去瞥嚴肇逸。 見他眉眼間都充滿了溫柔和寵溺,她垂下眼簾,心里真是滋味百般。 像他這么精明老練的人,他怎么可能會看不出她是在裝模作樣呢?只是她不懂,他為什么要這么配合她演戲。 難不成他也想要當奧斯卡影帝嗎? 哈哈,這怎么可能呢? 肖白慈乖乖的把紅糖水喝完,嚴肇逸獎勵般的在她的面頰上落吻。 她側過臉巴巴的看著他,他微微揚起嘴角對她笑,心情似乎很好。 “有好事情?” 嚴肇逸點了點頭,撫摸著她的頭發,像在摸寵物狗一樣,“有人想要斬草除根,可惜害人終害己?!?/br>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跟肖家是什么關系 “什……什么意思???”不知道為什么,肖白慈心里忽然騰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斬草除根?是爸爸和jiejie他們對嚴肇逸對手了嗎? 害人終害己?爸爸和jiejie最終還是被嚴肇逸擺了一道? 這怎么可能呢?她明明一直都跟嚴肇逸在一起! 啊…… 肖白慈用極其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嚴肇逸,他不會在她上廁所的短短十分鐘內就把爸爸和jiejie做掉了吧?! “白白,你看起來很慌張啊?!眹勒匾菔譁厍榈膿崦菑報@異的小臉蛋,就連說話的聲音也都是帶著淡淡的寵愛。 “呵呵……”肖白慈笑得很假,瞠圓了大眼用最真誠的目光看著他,“只是有一點,有一點謊而已?!北戎种?,又立馬解釋,“還不是被你這表情嚇的?!?/br> “是嗎?”嚴肇逸抬起手摸了摸自己俊得人神共憤的臉,然后又挑起肖白慈的下巴,來回摩挲了幾下,然后又說:“可是肖白慈,你難道都沒有發現,我對你,其實很和顏悅色?!?/br> 肖白慈大眼睛一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的確,你對我,現在真的算是很客氣了?!?/br> 嚴肇逸嗯了一聲,表示很高興她能清楚知道這一點。 “可能是因為我是m體質,所以我還是覺得你板起一張臉,不笑的時候比較正常?!彼潘恋纳斐鍪秩ヵ遘k他的俊臉,“你不要笑了,你笑起來像是在算計我一樣,我害怕?!?/br> 聽到她的話,嚴肇逸倒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有趣,說話直接,也是這個女人的一個大優點。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一臉所謂的開口,“真是一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br> 肖白慈現在才管不了這么多,扯著他的衣服就逼迫他解釋剛剛那句話的含義。 “今天肖氏集團的律師團送了一封舉報信去律師公會舉報我,說我跟法官私相授受?!边@原本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然而嚴肇逸卻用十分輕松的調調開口。 肖白慈靜靜的聽著,她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這么簡單的。 “你知道結果怎么樣嗎?” 被他這么一問,肖白慈的臉上迅速的劃過一抹無措,但她還要繼續裝作沒事的樣子,“結果怎么樣?” “結果剛剛股市一收盤,肖氏的股票又跌了十個百分點?!?/br> “為……為什么會這樣?”肖白慈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放在身側的小手,握得緊了又緊。 嚴肇逸故作神秘,他的嘴角一直保持著愉悅的笑,低頭咬住她的耳垂,他品了一下才貼著她的耳際,故作神秘的開口,“誰知道???可能是因為肖俊峰的好日子到頭了吧?!?/br> 啪—— 肖白慈兩只響響的拍打在嚴肇逸的胸膛上,一把將人推開,她從他的大腿上站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聲音瑟瑟的開口,“我、我忽然想起我家里有點事情,要先回家了!” 嚴肇逸一臉狐疑的看著她,眉目不悅的蹙起,“我送你?” “不、不、不用了!”肖白慈想都沒有像就拒絕了他,嚴肇逸的眉間又冷了幾分。 見他的臉色黑得像碳一樣,肖白慈溜轉著一雙大眼,不斷的在想辦法和找借口,“你難得來這里看伯父,我還是自己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