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嚴肇逸沉著一張俊臉,涼薄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線,他眉目間蹙緊,深深的看著她,這個問題,其實他也不明白。 “肇逸,我真的想不到,原來你喜歡這樣……傻白甜,又膚淺的女生?!眲⒛葥P著一抹嘲諷的笑,嚴肇逸聽著心里就莫名的火大。 肖白慈是怎么樣的女生,他有眼睛去看,用不著她這個女人來說三道四。 只見嚴肇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一顧的笑,抬手理好被她拉扯出來的領帶,他忽然伸出手扣住劉娜的手臂,一個轉身,他將她狠狠的壓在墻壁上。 劉娜的背撞上了冰涼的大理石,秀眉皺起,抬眼對上他那雙冷厲的俊眸,聽他說。 “聽著,就算肖白慈是個傻白甜,也比你這個心機綠茶婊要好!”說完,嚴肇逸松開了她的手臂,轉身就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劉娜咬住了下唇,雙手緊握成拳,眼底布滿了陰狠之色,良久,她閉上深呼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睛之際,她的臉上已經掛上虛偽的微笑。 嚴肇逸走到肖白慈身旁的時候,剛好聽到了沈楠堔跟她說起在s大的陳年往事,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么,逗得她哈哈大笑。 他拉過椅子坐回她的身邊,她一見到他回來了,立馬閉上了小嘴,不敢再笑了。 嚴肇逸蹙緊了俊眉,深深的看著她,心里被堵了一口氣,“笑啊,為什么一見到我就不笑了?” 肖白慈眼巴巴的看著他,咽了咽口水,在心里暗暗吐槽:你那吃了屎一樣的臉色,我怎么還敢笑得出來?! 久久聽不到她的回答,嚴肇逸心里來氣,提高了聲音吼,“說話!” “肇逸?!鄙蜷獔迣嵲谑强床幌氯チ?,怎么這人一打完電話回來就欺負人? 嚴肇逸的面色難看,端起酒杯就把里面的紅酒全數喝光,重重的放下酒杯,他的余光瞥到了她那張羞紅的小臉。 “嚴律師,我……我覺得你還是笑笑的好,不然等你老了以后,很容易得面癱癥的?!毙ぐ状劝l誓,她是真心實意的在奉勸他,沒有任何諷刺或者詛咒的意思。 嚴肇逸的俊眸危險的瞇起,掃了她一眼,僅僅只是一眼,肖白慈都有一種被人千刀萬剮了的錯覺。 劉娜娉娉婷婷的走回來,腳步一陣不穩,快要走到位置上的時候狠狠的摔到了沈楠堔的身上。 沈楠堔眼疾手快的摟過她坐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臉,“你怎么了?喝醉了?” 劉娜小鳥依人的靠在沈楠堔的懷里,“嗯,有點熱,不舒服?!?/br> 聞言,沈楠堔擔憂的擰起了劍眉,低頭在她耳邊安撫了幾句,然后才抬起頭對肖白慈和嚴肇逸說:“對不起,劉娜她喝醉了,我們今天就到這里吧?!?/br> 肖白慈失落的垂下了眼簾,白白胖胖的小手捂住了心臟的位置。 這里很不舒服啊,我該怎么辦? 嚴肇逸的目光冷冷淡淡的掃了劉娜一眼,嗤笑了一聲,點頭應答,“既然如此,那就先結賬吧?!?/br> 嚴肇逸掃過來的目光,劉娜看到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斜,眼底劃過了一絲狡黠。 以醉賣醉,劉娜伸手扳過沈楠堔的臉就重重的吻上去,不是淺嘗即止,而是法式熱吻。 ☆、第二十三章 我要親親 兩人的親昵舉止贏來了不少目光,這里是法國餐廳,遵從浪漫與自由,老板是法國人,見到如此浪漫的一幕,二話不說就給他們打了折。 走出了餐廳,沈楠堔扶著劉娜,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道別的話都沒有怎么說,只是吩咐嚴肇逸送肖白慈回家然后就轉身離開了。 嚴肇逸覺得劉娜那個女人可笑,裝瘋賣醉的,到底是為了什么呢?他又不喜歡她,她這樣做,并不會激起他的負面情緒啊。 然而他不會,有一個人卻快要氣瘋了。 嚴肇逸轉身去尋找肖白慈的身影,卻發現那抹黑色小身影正很頹廢的蹲在馬路邊數斑馬線。 他有點無奈的嘆氣,走到她的身旁,伸手將她從邊邊上拉起,他低頭,她抬頭,淚眼汪汪的,他的心臟瞬間一窒。 她的眼淚順著那張紅通通的蘋果小臉落下,模糊了她的視線,也瞬間讓他驚呆了。 “你哭什么?”他的語氣是不耐的,甚至有點煩躁,伸出手去抹她的眼淚,然而她的眼淚卻像是決了堤的洪水。 肖白慈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人又是模模糊糊的,她伸手拽住他的西裝,語氣委屈又可憐。 “楠堔,你為什么不喜歡我……你為什么要去喜歡別人……” 嚴肇逸簡直想要抓狂,伸手拉開她rourou的小手,煩躁的問:“你剛剛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剛剛他還不以為意,現在想想,沈楠堔去結賬的時候,她在自己的身旁一杯又一杯的灌酒,等出來的時候,她連直線都走不了了。 肖白慈的確是醉得厲害,不僅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甚至將心中的委屈全部都訴說了出來。 她忽然伸手摟住了嚴肇逸脖子,踮起腳尖,腦袋不斷往他的肩窩上蹭。 “楠堔,我不要你喜歡別人,也不要你跟別人親親……如果你真的這么想要親的話……你親我……我讓你親?!?/br> 她抬起小臉,迷離的視線里,她看到了他的唇瓣,粉粉的唇瓣緩緩慢慢地往嚴肇逸的薄唇壓去…… 兩唇相貼,柔軟的觸感,極其美妙。 淡淡的葡萄酒香沁入他的唇間,他的心跳有點控制不住,放在她手臂上的大掌忽然扣緊了她的手臂,她吃痛的咬了他一口,他忽然清醒過來。 連忙把懷里的女流氓推開,嚴肇逸低頭看著她那張又是哭又是笑的白癡臉,她微笑著,滿足的炫耀。 “親到了親到了,楠堔,我親到你了!” 嚴肇逸真想一巴掌把她給拍死,心里忿忿不平,掌著她的后腦,他低頭看著她。 “肖白慈,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沈楠堔!” 簡直不能原諒,非禮了他還把他當成了別人,她以為他嚴肇逸是什么人?! 肖白慈伸手抹了嚴肇逸的俊臉一把,笑嘻嘻的開口說:“我當然知道啊,你是楠堔,全世界,我最最喜歡的楠堔……” 嚴肇逸都快要被她惡心死了,推了她一把,她差一點摔倒在地,他又手忙腳亂的把人給撈了回來。 她靠在他的懷里,腦袋一點一點的,說話的聲音糯糯的,語氣卻十分的認真,“楠堔,真的,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第二十四章 借醉行“兇” 嚴肇逸蹙緊了眉頭,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出租車載客區走去。 “就你這種電視劇里膚淺的對白,沈楠堔會看得上你才怪!”他的胸口實在是悶得發慌,這傻丫頭一天到晚沈楠堔沈楠堔的喊,她以為沈楠堔有多好,跟沈楠堔好上的女人都是當后媽的命! 后媽后媽,就是劉娜那樣性格的人才有資格當后媽! 出租車把他們載回了律師事務所,嚴肇逸抱著她去停車場取車,低頭看著她那張睡得甜美的臉,他心里的煩躁感就是一陣一陣的涌上來。 到底現在誰是秘書誰才是老板?!怎么就淪落到他去伺候她的地步了?!嚴肇逸的外表是隱忍的,內心卻是崩潰的。 走到了自己那輛黑色沉穩霸氣的landrover面前,嚴肇逸迅速將人塞進了副駕駛座,繞過車頭,開門上車。 他想要送她回家,然而他卻不知道她的家在那里,有點頭痛的撫了撫額頭,他實在是不愿意弄醒她,與舍不舍得沒有關系,就怕她醒來以后又是一番鬧騰。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樣呆著也不是辦法,他側過臉看向她那張紅得像蘋果一樣的臉蛋,伸出手推了推她的肩膀,有點粗魯。 “醒一醒!” 肖白慈哼了一聲,轉過臉靠著車窗又繼續睡。 死豬不怕開水燙,喝醉了的肖白慈不怕嚴肇逸。 他咬了咬牙,將她整個人扳過來面向自己,大掌毫不留情的捏著她的臉蛋,像揉面團一樣揉著她那張rou嘟嘟的小臉。 “醒過來!” 肖白慈最終還是被他虐得清醒過來,努力的睜開眼睛看他,意識卻還是模糊的。 “你的家在那里?” 她呵呵的笑,伸手抱過他的手臂,腦袋很不客氣的靠上去,“有楠堔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嚴肇逸差一點就一口黑血噴出來。 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肖白慈卻用盡了力氣去抱他,她抬起眼睛看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仿佛會向人傾訴一般,他一對上她的眼睛,居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感。 “你為什么不喜歡我呢?是我那里做得不好嗎?是因為我太笨了嗎?所以配不上你嗎?” 她的每一個問題都是那么的讓人揪心,嚴肇逸看著這樣無助的她,一下子居然也發不出脾氣來。 他蹙著眉眼盯著她那張無辜的小臉看,心里一動,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撫摸她的臉。 她乖得像只小寵物一樣,他一伸手去摸她,她就用臉去蹭他的手,他揚起了一抹類似于寵溺的微笑,舍不得抽出手,就這樣開口告訴她。 “你不傻,也沒有那里做得不好,只是……”沈楠堔沒有資格擁有你。 “那你為什么不喜歡我?哈?為什么?”她停住了蹭他的動作,瞠圓了大眼睛,就為等他的答案。 嚴肇逸看了她一會兒,理智尚存,回過神來,他撫摸她臉蛋的手抬到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拍了一下,他聲音平淡的說:“因為你喝醉了,我不喜歡喝醉酒的女人?!?/br> ☆、第二十五章 帶回家 肖白慈愣了一下,似乎是聽明白了他的話,松開他的手臂,她坐直了身子,就在嚴肇逸好奇她做什么的時候,她抬起來兩只rourou的手,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巴掌。 聲音響徹了車內,嚴肇逸連忙拉開她的手,“你干什么?!”表情比打自己的她還要驚慌。 “我要保持清醒,一定不能醉,這樣你才會喜歡我!”她很認真的開口,認真得嚴肇逸都以為她其實沒有醉,一切都只是裝的而已。 可如果她是裝醉,那她又怎么會把自己當成了沈楠堔呢? 他緊緊握著她的兩只手,就怕她等一下抽起來又給自己兩巴掌。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她原本就醉得不清,呆坐了一會兒,睡意上來了,整個人又開始變得迷迷糊糊的。 嚴肇逸見她這么安靜便松開了她的手腕,側眸審視著她那張又睡過去的臉,他嘆氣搖頭。 算了,她這個模樣,連自己的爹媽是誰都不知道了,更何況是家住那里? 嚴肇逸發動引擎,啟動車子,往自己的高級公寓開去。 一開始還好,她的腦袋朝著車窗,乖乖的睡,一動不動,然而車子開到了一半,她的腦袋一轉,一下子就栽到了他的手臂上。 嚴肇逸正在開車,那里有空余的手將她挪開,咬牙切齒的忍住,想著熬過去就算了,可是她睡得一點意識都沒有,身子越栽越下,直到睡在他的大腿上,她才心滿意足。 嚴肇逸連去撞南墻的心都有了,她的腦袋睡在他的大腿上,臉是朝著他某個敏感部位去的,此時此刻,他的身體備受煎熬。 他踩著油門,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公寓,等到了停車場,他渾身上下都熱得不像話,并且這熱感只往小腹沖去。 他拎起她的衣服將她推到一邊,深呼吸了幾下,壓抑著內心的某種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