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周遭都是賀冼涼身上清新的青草香, 傅雪軟軟地搭在他身上。 賀冼涼長吁一口氣, 把她的小腦袋往肩窩里按, 滿足到不行。 看來以后要逮住機會,多親一親她。 兩人皆是沉默,傅雪噤了聲, 是因為她第一次與人這樣與唇齒之間交換氣息, 羞到不敢抬頭。賀冼涼默然不發聲,是心心念念已久的如愿以償。 良久, 賀冼涼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 溫聲道, “宿舍門馬上要關了, 你不回去?” 被他這么一提醒,傅雪才意識到門禁時間快到了, 輕輕地吸了口氣, 悶悶的聲音蔥他下巴那處傳來,“嗯……” 賀冼涼好玩地捏了捏她小巧瑩潤的耳垂,趁她下去之前,復又附身下來,貼緊她耳邊, 壓低聲音, “真可惜啊, 不能和你一起過夜了?!?/br> 傅雪聽到這話,猛地抬頭,然而她兩條腿都附搭在賀冼涼腿上, 一個不穩,往后栽去。 賀冼涼輕輕地使勁兒,毫不費力就把她撈了回來,笑了笑,“你緊張什么,我的意思是不能和你一起跨年了?!?/br> 傅雪生日是12.31,今晚一過,明天就是元旦節。 “我還以為……”她挪了挪腿。 賀冼涼促狹地挑眉,“你以為什么?” “好了,你得上去了?!彼辉俣核?,再這樣下去,她就真回不去了。 賀冼涼抱著她起來,手腕用力,直接直起腰,穩穩地將她拖住,輕輕地放到地上。 傅雪手拎著打包的吃食,還沒從那個深入的吻中緩過來,只淺淺地應了,“那我上去啦?!?/br> 走過去沒兩步,又轉過身來,“你……晚上注意一下安全……” 賀冼涼點點頭,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才起來推車。 一向臭□□高于頂的賀大少爺,此刻正任勞任怨地把粉色小電驢推到傅雪寢室樓下的停車庫,細心地鎖好以后,才往自己寢室樓走去。 傅雪回到寢室,洗好澡上了床,都還會時不時地回味那個突如其來的熱吻。 她趴在床上,死命地埋在枕頭里,末了還用頭磕了磕。 傅雪啊傅雪,你就這么把持不住嗎! 剛剛賀冼涼把手放在她腰上的時候,她很沒骨氣地軟了軟,身子更往賀冼涼那里蹭。 啊啊啊啊沒救了沒救了。 她在這邊抓心撓肝,手機“嗡嗡”傳來一則訊息,傅雪馬上打開———— 賀冼涼掐了準點,在十二點的時候,準時給她發了一條祝福。 【雪球,新年快樂?!?/br> 【轉賬13145.21元】 ……資本家就是資本家。 雖然算是在聞名商界的陸家長大,不愁吃不愁穿,但是傅雪對于錢沒什么概念,一切都是剛剛好就足夠。 后來,上了大學,她有自己的小存錢罐,高考后的暑假里給一家酒店彈琴,也賺了點,所以也沒動陸展元給她的卡,倒也夠花。一個月的生活費,她也漸漸摸清了門路。 賀冼涼這是……把人家幾個月的生活費都轉來了嗎。 傅雪收了錢,祝他快樂的同時,然后原數轉了回去。 【你打??!】 【……】 【說好的聽我的呢,不要再給我發無語省略號了!】 【?】 【只有我可以給你發!還有……你話還可以再少點嗎……】 【是少說一點話讓你去睡覺,都幾點了?】 【我……我這是被你發的吵醒了!】 【好好,是我不好,快去睡覺,乖?!?/br> 傅雪在屏幕前哼哼了兩句,心思一活絡,翻看起他倆的聊天記錄來。 回首一看,天……這還是她嗎? 從前那個淡然的她都化作云煙了吧,屁都沒留一個揮揮手遠去了。 傅雪干脆放下手機,兩手捂住自己的臉,轉了個身,輾轉反側。 半晌,終是歪著頭,睡了過去。 · 元旦節是國家法定的節假日,學校給了三天假。 然而傅雪抽不開身,她這段日子要準備全國健美cao比賽,這三天假,有就跟沒有一樣,整天都在練舞房呆著,最晚的時候,華詩苑的燈都熄熄滅滅差不多了,她才打道回府。 賀冼涼前陣子時間忙了一陣,倒是在這個關頭閑下來,整天跟沒事人一樣。 說到這個,傅雪就來氣。他好歹是個學生會會長吧,按理說應該日理萬機,每天像陀螺一樣,飛速旋轉,還得是安了電動馬達的那種,怎么到了他這兒,越往期末越往后,就越空呢。 兩人中午在食堂三樓碰了頭,飯桌上,她沒忍住好奇,問了他,賀冼涼眼皮都沒抬一下,回了她。 得到的答案是,祁陽在。 想到這兒,傅雪不緊再次同情起祁陽來,跟誰都不能跟賀冼涼??! 越往期末的時限靠近,時間就好像插了翅膀一樣,悄無聲息之中,流逝得飛快,已然是一月下旬了。 傅雪給賀冼涼發了微信,她第二天就要隨著大部隊去n市,全國健美cao的時間就在接下里的幾天。 這個比賽的賽制之中,初賽決賽是放在一起的,但即使是這樣,來來回回起碼也要花個三四天。 也就是說,他倆這幾天都不能見面。說來也是,自從在一起快一個月,賀冼涼黏人功力了得,兩人還真沒有分離過這么久過。 一向幾乎是秒回的他,今天奇了怪了,半點動靜都沒有。 她在準備行李的時候,往手機瞄了好久,還是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 傅雪強定了心神,準備好好收拾完以后,給他撥個電話過去,好好給他解釋解釋。 兩人越往里發展,就越熟悉。她也逐漸摸清了點賀冼涼的脾性。 外表看起來是個謫仙似的高嶺之花,內里實打實的臭屁傲嬌芯兒。粘人得不行,幼稚又悶sao。 還是個醋壇子。 拉拉隊和籃球隊訓練場館都在體育館,賀冼涼有一次來接她,剛好看到甄邢在跟她聊天。 表面上不動聲色,當天晚上送她回寢室的時候,把她抵在角落的墻上,狠狠地親她。 事后,她回味幾天,才后知后覺。 今天這一看,是有點生悶氣了??墒?,這是早就定好的比賽嘛,就去個幾天而已。 傅雪一心扎在行李中,仔細確認自己要帶的證件,大賽中要求人臉要一致,通過機器掃描,證件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 等到她接下來把不在學校這幾天的作業從老師那里提前要過來,并做完的時候,才猛然想起,賀冼涼還沒回她呢! 哈!翅膀長硬了是吧!硬氣了是吧! 等到她拿起手機一看,幾十通來電未接,微信也被轟炸了…… 好吧…… 原來她開了靜音…… 賀冼涼甚至還給她發了一個【寶寶這么可愛你不要寶寶了嗎.gif】表情包。 她剛開始發這個表情的時候,還被他嫌棄過,沒想到現在他倒是用的活靈活現。 又一個電話撥過來,傅雪手忙腳亂的接了。 “喂??……”傅雪有點心虛,帶著點遲疑,嗓音都低了好幾個調。 那邊沉默了幾秒,一直沒出聲。 傅雪放下在耳邊的手機,拿到眼前,仔細瞧了瞧屏幕上的名字。 “咦,沒打錯呀……” 那頭驀地傳來賀冼涼咬牙切齒的聲音,“傅雪,你還知道接電話了???” 呵,大豬蹄子。 平日里柔情蜜意的時候,雪球來雪球去的叫,現在直接全名稱呼了。 不過確實是她開了靜音沒聽到,頓了頓,她討好他,“剛剛沒聽到嘛……” 半晌,賀冼涼幽幽地來了一句,“你下來,我在你樓下?!?/br> 哈??? 等到傅雪近乎是屁滾尿流地“爬”了下來的時候,就看到賀臭屁“哀怨”地坐在粉色小電驢上,低著頭,冬日里傍晚的昏黃,把他襯得格外的“蕭瑟”。 噗嗤。 “你笑什么?”賀冼涼早就看見她了,此刻看她在這里笑得樂不可支的樣子,心里跟撓一樣,癢癢的沒出發泄。 他故意一本正經的板著臉。 傅雪要是能怕他,那才叫見了鬼了。 思及此,她上前摟住他胳膊,搖了搖,超他眨了眨眼,“生氣啦?” 賀冼涼咳了咳,“誰說的?我才沒有?!?/br> “哦~~你沒有。那是誰剛開始不理人,后面氣急敗壞地轟炸呀?” 賀冼涼這下緘默不語,安靜如雞了。 “你耳朵都紅了也!”傅雪好奇的湊近他。 從賀冼涼這個角度看過去,她卷翹的睫毛撲閃,嬌軟的氣息逼近。 “你看錯了?!辟R冼涼可疑地轉移了視線,側過臉去。 他對她,還是那么的沒有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