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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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木兒心里稍稍平靜,向林若秋拜了一拜道:“還請娘娘好生照顧陛下,我等悉聽遵命?!?/br> 林若秋點點頭,讓他下去,目光轉向旁側,卻發現空無一人——謝婉玉不知何時已悄悄告退了。 = 甘露殿中,明芳正殷切地端來熱水為自家主子浸手泡腳,為著那小崽子的抓周禮,謝貴妃在皇后宮里站了大半天,后又在冷風里坐著看那頭黑熊手舞足蹈,手腳都凍木了,這會子仍是僵的。 明芳緩緩為她揉搓指節,一壁笑道:“你沒見皇后方才的模樣,都快嚇成木頭了,虧她往日自吹自擂,說自己多有勇力,又擅騎馬,結果一頭熊就將她嚇得說不出話來,可見這人也就會逞些嘴上威風而已?!?/br> 謝貴妃睨她一眼,“你不也一樣?” 明芳想起那會兒自己雙足皆軟,恨不得撇下貴妃娘娘獨自逃走,臉上便有些尷尬,訕訕道:“奴婢本來就膽小嘛,自然是比不得娘娘您的……” 謝貴妃聽多了阿諛之語,懶得理她,兀自舉起尖尖十指,將上頭的水瀝干。 明芳見她臉上殊無喜色,不免有些忐忑,明明今兒的計劃大獲成功,怎么娘娘好似不大高興似的? 想了一會兒,明芳問道:“皇后娘娘說要徹查此事,娘娘是在擔心么?” 其實她也擔心,就算最終安然無恙,可陛下同諸位貴人差點遇險也是事實,為了抬舉一個林月芙,這犧牲也太大了!一旦查出來,整個甘露殿恐怕都難辭其咎。 謝貴妃淡淡道:“有什么可怕的,橫豎牽連不到咱們身上,那頭熊可不是本宮飼喂的?!?/br> 要怪,就怪北狄那群蠢材太過粗心,背地里被人做了手腳都不知道,就算因此事被皇帝疑忌,那也是他們自找的。更何況,謝貴妃早已將應有的證據抹平,唯一知曉的,也只有明芳跟林月芙那個賤婢而已。明芳對她忠心耿耿,至于林月芙么……好不容易盼來皇權富貴,那賤婢怎甘心放手? 既然查不到自己頭上,明芳就安心多了,反正她也不是罪魁禍首,更可以心安理得。不過任務至此才算完成一半,明芳咦道:“可是奴婢瞧著,陛下對月芙似乎并不十分注意,恐怕……” 她看似在為林月芙擔心,其實心里不知道有多高興,哪怕同是甘露殿出來的人,她也見不得林月芙爬上高枝做鳳凰,頂好一輩子做個筑巢的麻雀,這樣她心里才平衡一些。 謝貴妃冷笑一聲,“皇帝顧忌皇后,自然不會多說什么,日后便知道了?!?/br> 林若秋能在宮里縱橫多年,可見對付皇帝著實有一套,就算為了她那個肚子,皇帝也不會當眾下她的面子,反而會故意冷一冷新人,但憑林月芙那副相貌,皇帝寵幸她是遲早之事,就算不然,如今林月芙已經住進了皇后眼皮子底下,三五不時地也能給皇后添添堵,且看她怎么安生養胎吧。 明芳想起那林月芙家中雙親早已亡故,族中亦無旁支零落,原本覺得這女子是個喪門星,如今瞧來,反倒正是林月芙的運氣——遇上這樣身世慘淡的美人兒,就連皇后都沒借口將其趕出去,皇帝就更不消說了。 明芳心里隱隱露出一絲嫉妒的火苗,正要問問娘娘打算怎么安排那林月芙,就見之前派出去打聽消息的小太監已回來了,說是帝后已經商量好怎么答謝月芙姑娘,連名分都定好了。 “這么快?”明芳詫道,只覺胃里酸氣紛紛往外冒,怎么她就沒這種運氣? 小太監點頭哈腰的道:“護駕之功么,陛下與娘娘自然是看重的?!?/br> 眼看謝貴妃不言不語,明芳只得代為質詢,“可知定了什么位分?是婕妤還是美人?” 宮女擢升上來的,多半也就是個美人,魏太后昔年正是如此,就算因著護駕的緣故稍稍抬舉些,至婕妤也該到頭了,八輩子都修不來這樣的福氣。 小太監笑著搖搖頭,“都不是,月芙jiejie的福氣比咱們好得多,陛下恩榮備至,竟封她為公主呢!” “什么?”明芳只覺得這道旨意有些奇怪,一時也想不出所以然,只得回頭去看貴妃娘娘。 謝貴妃緊咬著牙關,臉色卻已慘白一片。想要發笑,喉嚨里卻仿佛被冰塊給凍住,梗得她說不出話來。 千算萬算,她也想不到林月芙會是這樣收場,自己當初那句嚇她的話,居然真應驗了——皇帝的意思,無疑是要她去北狄和親。 一切全完了。 第199章 和親美人 明芳這會子卻不知高興為好還是不高興為好, 雖說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有些不太厚道,不過眼見那林月芙失去成為皇帝新寵的機會,反而被送去北狄苦寒之地受難,她心里由衷感到稱愿——萬一林月芙真當了宮里的娘娘,日后她豈非還得向那賤婢行禮? 如今卻落得眼不見為凈,就算林月芙去了北狄依舊是王妃之尊, 可只要不在眼前,她心里的酸意就少多了。 慶幸歸慶幸, 明芳并不敢將這份喜色在謝貴妃面前表露出來,反而緊蹙著眉頭埋怨道:“這怎么行?月芙好歹是陛下的恩人哪,陛下怎能這樣恩將仇報?” “仔細你的舌頭!”謝貴妃厲聲叱道,繼而便冷笑,“她算哪門子的恩人?就算她不出現, 那黑熊也傷不了陛下分毫, 如今貿貿然來這么一出,恐怕陛下已然起疑?!?/br> 早知如此,就該讓林月芙使出苦rou計, 拼著受些傷損, 總好過如今全須全尾的,就算要拖延她去北狄的行程也沒法子。 似是在同明芳解釋,又似是懊悔自己短視,謝貴妃以微微自嘲的口吻道:“好一個月芙公主!如今她算是出名了?!?/br> 北狄那些人懷著私心而來, 自然不愿無功而返, 原本因無憂公主年幼而不敢求娶, 誰知皇帝來這么一出,可不就撞在他們心上了。就算皇帝不提,他們也會毛遂自薦,林月芙和親一事,看來已勢在必行。 明芳打量她的臉色,故作憤慨道:“陛下怎能如此?舍不得自己女兒遠嫁,就把一個宮婢推出去受苦,他就不怕天下人議論么?” 謝貴妃輕嗤一聲,“何來的受苦?分明是天大的福氣,你這么有能耐,自己去質問陛下吧?!?/br> 就算明知和親不是個好去處,當著那群北狄人的面,哪怕她這個貴妃也得顧及言行。何況皇帝的話即是金口玉言,皇帝說了是福,她們也只能當成一件幸事對待。 明芳訕訕說不出話來,只得為貴妃娘娘尋個發泄的對象,“不消說,一定是皇后提議的!她見林月芙貌美無匹,生怕奪了自己的寵愛,就故意將她推出去,陛下想必也是逼不得已——多少得念著皇后的肚子呢!” 謝貴妃面容沉默,不過眼中流露的情緒表明她亦認同這一觀點:為了排除異己,皇后自然不惜一切手段,然則,陛下往往會不問青紅皂白遵從她的意見,這才是最可怕的。 現在是林月芙,日后說不定就輪到她了。謝貴妃筆直的端坐著,身子卻輕輕顫抖起來。 = 林若秋并不知甘露殿那兩位達成的共識,若知道了,她一定會大呼冤枉:天地良心,她可沒打算將那月芙姑娘給趕出來,否則干嘛多此一舉將她帶到自己宮里呢? 甚至于楚鎮提出封林月芙為公主時,林若秋也是震驚遠多于歡喜,她當然清楚這時候封一位公主意味著什么——北狄那群人還未離開長安呢,若得知此事,可不正投了他們的意。 楚鎮悠閑地飲著茶,間或望她一眼,“你不是讓朕好好賞她么?封公主,自然比封婕妤更尊貴,也顯得朕心誠?!?/br> 林若秋說不出話,憑心而言,她自然不愿意養虎為患,可理智告訴她,皇帝此舉不太妥當,明褒實貶,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等和親的消息一傳出來,楚鎮免不了會落人口舌,當面或許不敢說什么,背地里卻免不了議論紛紛——史書上那些皇帝的口碑或許就是在無形中被拉低的。 不過她也很清楚皇帝的脾性,雖然有時候難免情緒化,可大多數時候還是理性的,若無必要,他不會倉促來這么一出,林若秋想了想便問道:“陛下也覺得其中有鬼么?” 楚鎮頷首,“莫非你以為朕真是恩將仇報之人?” 林若秋啞然,這么看她跟皇帝倒是心有靈犀,就連懷疑都懷疑到一處去,不過她可沒急著將林月芙這枚燙手山芋甩掉,身為中宮之主,她有的是懲治人的法子,只要林月芙在她眼皮子底下,定然生不出亂子,若此事真是偶然,林若秋會為她安排一個好去處;如若不然,待查明真相之后,林若秋也會秉公辦理。 “說得好聽,朕可沒工夫等你慢慢查證!”楚鎮輕彈她的腦門,慢條斯理說道,“已經有此疑心,不如趁早打發了她,省得日后麻煩不斷?!?/br> 皇帝慣會這樣一刀切的做法,在他看來也是最行之有效的做法。林若秋懊惱地瞪他一眼,雖然對皇帝不跟自己商量就貿然行事有些不滿,可旨意既然傳達下去,她也只能認了。說實話,林若秋也不放心在身邊留一條毒蛇,若林月芙光想著爭寵便罷,若是被他們挑唆想來害她的孩子,卻不得不防。 還是趁早打發干凈為妙。 皇帝見她臉色沉郁,知她覺得和親這招太過陰損,遂徐徐說道:“你可別怨懟朕,這法子并非朕自己想的,今早上塔木兒來見朕的時候便提起,說他很中意昨兒救駕的那位小姐,問朕能否帶她回北狄去,你想,朕還能不從么?” 林若秋詫異的看著皇帝,她以為北狄人不好這一款的,那林月芙弱質纖纖,怎么也不像塔木兒中意的類型,怎么竟會一見鐘情? 楚鎮笑道:“緣分這種事誰說得定,他說月芙姑娘弱不禁風,卻勇敢的撲出來相救,面對熊羆那般龐然大物亦絲毫不懼,就連北狄的女子也多有不及,何況她又生得那樣美麗,故而塔木兒一見之下,便為之心折,催著朕賜婚于他二人?!?/br> 林若秋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算是錯有錯著?林月芙千方百計邀功,自然是為了留在宮中盡享榮華富貴,誰知因為她“見義勇為”的一腔壯舉,卻讓塔木兒王子看上了她,興興頭頭要討她回去做老婆。難怪古語云人不能做虧心事——因為誰也不知道會造成什么后果。 林若秋可顧不上林月芙高不高興,既然這是她自找的,那林若秋也只好成全這雙璧人了。 不過當楚鎮提出要將林月芙記在她名下時,林若秋還是干脆的拒絕了,她這樣的年紀,怎么也生不出一個十幾歲的大姑娘,瞎編也得遵從基本法呢! 楚鎮無奈道:“那便記在謝氏名下吧?!惫骺偛荒苁菑氖^縫里蹦出來的,胡編亂造也得有個名目。 林若秋不再提出反對意見。 謝婉玉得知自己憑空添了個女兒,并未有太多驚訝,大約因林月芙本來是她宮里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謝貴妃實實在在拿出體己為其添妝——似乎將林月芙當成一位真正的公主那般看待。 論起做人方面,實在無人能出其右。 林月芙也像一位真正的公主那樣沉靜端方,除了到各宮謝恩之外,便不再邁出大門半步。大抵是料著事無更改,連掙扎都懶得掙扎,又或者,盼著謝貴妃能最后拉她一把,畢竟還沒到最后關頭呢。 和親的事宜自有謝婉玉這位養母cao持,林若秋這廂也沒閑著,先后找了獸苑的幾個負責人過來問話,奈何個個都支支吾吾的,比她還迷糊十倍,若非真不知情,便是被收買得過于徹底。 林若秋不便將事情鬧大,只能輕輕揭過去,對外則宣稱是一場意外。北狄的人不應背黑鍋,可也不能讓他們覺得事有蹊蹺,以為大周朝內亂,那不光會失掉顏面,也會讓汗王升起蠢動之心。 裝作什么也沒發生是最好的辦法。 盡管如此,林若秋并沒打算善罷甘休,就算找不到物證,可現成的人證就擺在眼前——不出意外的話,林月芙本該是唯一的得利者,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最終還是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再次見到林月芙——不,該說是楚月芙的時候,林若秋還是被小小的震驚了下,哪怕這些時日食欲不振、睡眠不寧,卻依舊無損于這女子的美貌,且正如安然所說,這女子的輪廓依稀與她挺相像的。 而且也比她年輕。假以時日,難?;实鄄粫魄橛谒砩?。 當然現在說這些都沒意義了,等她去了北狄,山長水遠,很快宮里就會不記得這個人。 林若秋靜靜打量對面的時候,月芙也在悄悄打量著她,越看心情便越是復雜:先前聽說皇后美貌聰慧無與倫比,所以才能輕易俘獲圣心,如今聰慧瞧不出來,姿容比起自己何止差了十分,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能坐到萬人之上的高位,老天爺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林若秋看她第一眼就知道這絕對是個不安分的,看第二眼,林若秋連她心里在想什么都猜出來了:畢竟像她這樣想的,楚月芙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不過她今天來不是討論如何得寵這個問題,林若秋開門見山的道:“是謝貴妃指使你這么做的,對嗎?” 月芙大約料到她會前來問話,事先也做了排演,此刻便顯得鎮定無比,“娘娘在說什么?奴婢聽不明白?!?/br> 林若秋淡淡道:“本宮雖不知貴妃許了你什么條件,可你須知道,此番遠嫁北狄,你能依仗的便唯有陛下與本宮這對干親,若本宮對你不聞不問,你可知你會落到什么下場?” 月芙身子一震,臉上果然顯出懼色來,她當然知曉此行不會順利。古來親生的公主尚且有不少枉死他鄉的,何況她這個濫竽充數的冒牌貨,若皇帝皇后偶爾眷顧,她或許還能茍且偷安,如若不然,怕是被打死了也沒人知道。 第200章 無賴皇后 思及此處, 月芙悄悄咽了口唾沫,怯怯看向對面。 林若秋見已有了六七分火候,索性再使把勁,“圣旨已下,斷無更改的余地,你以為謝貴妃還能將你留下來?”接著便冷笑, “若真如此,她怎會這般干脆的應承收你為女, 論起揣摩圣意,貴妃自是爐火純青,你進宮的日子雖淺,想必也對貴妃的為人有所了解,難道還沒看出她的打算嗎?” 月芙只覺腦中一陣天旋地轉, 之前自己心里雖也暗暗想過, 可真切的從別人口中聽到還是不一樣的,倘若說謝貴妃的鎮定曾給她帶來一絲希望,可林皇后這番話卻將她打入絕望的深淵, 甚至等同直接判了死刑。 可她究竟不傻, 謝貴妃雖已將她視為棄子,皇后也未必是善茬。就算她指認了謝貴妃,自己卻也脫不了干系,只怕連北狄都去不成, 反倒落一場牢獄之災。月芙強咬著牙關的顫動, 佯作無辜道:“娘娘的美意奴婢心領了, 可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勞累娘娘走這一遭,您還是請回吧?!?/br> 語氣里究竟軟化了些,可知底氣已有所松動。不過她對于皇后仍抱持審慎的態度:恰如林若秋方才所說,圣旨一下,貴妃救不了她,皇后同樣改變不了皇帝的旨意,她認了也是白認。 林若秋端詳著這張絕美面孔,輕輕說道:“本宮雖不能勸陛下收回成命,但日子怎么過,還是得看自己。塔木兒王子對你一見傾心,日后定不會虧待于你,你若留在北狄,雖不比宮中穿金戴銀,卻照樣呼奴喚婢,或許更加自在。就算你不愿留在異邦,可也不必急于灰心,待時機成熟的那日,或許你依舊有機會返回京城,也未可知呀!” 她優哉游哉的踱著步子,雖是臨時起意,卻越想越覺得可行:皇帝早就有收服北狄之心,而林月芙美貌又有城府,若里外內應,或許成效頗著——當然,前提是林月芙始終與大周一條心。那么事成之后,她便是大周朝的功臣,皇帝自然不會虧待與她。 月芙果然流露出心動之色,她是個天生的冒險家,打從進入齊王府那日起,她便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的終身打算,北狄一行看似兇險,對她而言也是一場豪賭,若能成功,將來皇帝定會以真正的公主之尊將她接回,到那時,她這個公主的身份就不再是擺設了,像永安大長公主那樣,有自己的府邸,甚至可養面首無數,無須懼怕流言蜚語,對任何出身卑下的女子而言,這都是極大的誘惑。 她倒不怕林若秋的承諾不作數——就算陛下到時候不在了,可林皇后便是太后,謝貴妃充其量也就是個貴太妃,孰輕孰重,她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再無遲疑,她深深埋下頭去,“娘娘想知道什么,奴婢必定知無不言?!?/br> 林若秋露出滿意的笑。 = 甘露殿這段時日著實忙得不可開交,謝貴妃所收的“義女”雖只是宮婢出身,可陛下念著兩邦交情,務必要以公主儀仗送嫁,處處不肯怠慢,故而謝貴妃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還著實出了點血——那林月芙身無長物,每一塊布每一根絲都得她這位義母傾出私囊,當著外人的面還得打落牙齒和血吞,不能讓人看出她有半點不情愿。 饒是謝貴妃這樣心理素質極佳的人,背地里亦難免嘆息,什么叫為她人作嫁衣裳,她如今才算體會到了。 好在,熬過這一陣就算完了,等北狄的人馬離開京城,自然不會有人記得林月芙這個冒名頂替的公主,更不會有人記得先前那場意外。 謝貴妃雖和沒事人般,明芳卻著實提心吊膽,先前林月芙住在偏殿的時候,她沒少給她使絆子,那林月芙當面不聲不響,背地里不定怎么記恨她呢。俗話說得好,會咬人的狗不叫,如今貴妃娘娘的計劃都泡湯了,若說趁機撕破臉,恐怕是很有可能的。 一旦那賤婢將她扯出來,只怕貴妃娘娘亦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