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書迷正在閱讀:焰焰如我、爸爸重生了、我救的人想要上我怎么辦(1v1,H)、發情期(NPH)、快穿之星眼醉、善枯(高H)、醉春風(1V1)、寵媳無邊(1v1h)、滋味(高H)、活色生香的約炮之旅(NP高H)
兩人來到廳中謝恩, 月芙款款的下腰施禮, “奴婢參見貴妃娘娘?!?/br> 她雖來到宮里不足半月, 規矩卻已學習得十分熟稔,比起明芳這個做久了的也不差什么。當然齊王府亦算得顯宦門庭, 或許在府里時便有人教她規矩。 謝貴妃打量著眼前這張燦若朝霞的面容,但那目光并非善意,更像是對于某種貨物的審視。饒是月芙習慣了周遭人的視線, 此刻也不禁感到喉頭發緊, 呼吸急促。 她當然猜到, 謝貴妃待她這樣好,不可能出于單純的欣賞,但,只要自己于這位貴妃娘娘有用,她總不會虧待自己就是了。 半晌之后,謝貴妃方徐徐說道:“起來吧?!?/br> 月芙感到加諸于身上的壓力倏然消失,于是松了口氣,“謝娘娘?!?/br> 謝貴妃見她對答如流,面上不禁流露出欣賞之意,“平常在王府里,你一定很得齊王重視吧?瞧瞧你那雙手,嫩得跟豆腐似的,又白又細,做慣了粗活的人可養不出這樣一雙手?!?/br> 月芙忙將手背到背后,審慎的道:“奴婢并無緣接近齊王殿下,平時也只是托賴各位嬤嬤照顧,允我做些輕省活計?!?/br> 瞧她身量纖纖,弱不勝衣,似乎體內真有不足之癥。但這副模樣或許瞞得過別人,卻絕瞞不過謝貴妃,若非將她的身世境遇打聽得清清楚楚,謝貴妃也不肯放心用她,當下冷哂道:“行了,在本宮面前還裝什么,齊王若不是受你攛掇,哪敢貿貿然入京犯上,你這樣的姿色,若說齊王不被你所迷,本宮反倒不相信?!?/br> 月芙依舊露出天真無邪的模樣,“奴婢說的是實話,齊王殿下何等尊貴,哪瞧得上一個小小婢子呢?再說,奴婢有天大的膽量,也絕不肯鼓動殿下謀反,娘娘實在太抬舉奴婢了?!?/br> 謝貴妃見她扭捏做作,冷笑道:“你忘了你的身世么,是不是還要本宮一一告訴你?” 月芙登時嚇得魂飛魄散,膝行上前,抱著謝貴妃的腿腳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謝貴妃望著她,眼神著實冷酷無情,“先朝安康公主的后人,竟會淪落到給人做奴婢的地步,若安康公主知道,也會死不瞑目罷?!?/br> 月芙原本正飲泣著,聽到這句卻驀然收聲,自然是因為恥辱太過的緣故。其實她哪見過什么安康公主,不過是聽過祖上有這么一段故事,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先朝已然覆滅,再尊貴的皇親國胄也落得豬狗不如。她打小沒了雙親,輾轉賣往各地為奴,后來進了齊王府才算安定下來。若非母親臨終前那段遺命,她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身世,可知道又如何,江山早已更迭,她一個女子更不可能實現光復故國的宏愿,唯一敢想的,無非是讓日子過得舒坦一點,好使后人不至于代代流落。 多虧她生得這副花容月貌,總算得來齊王垂青。月芙一開始也不敢指望什么,可幾次酒后聽了齊王醉言,得知他守在齊地頗有不滿,甚至對那張龍椅上坐著的人心懷怨恨——楚鎮能當皇帝,他憑什么不能?認真論起來,當今天子的生母不過是個宮人,他生母錢太妃卻是名門閨秀,按說他的身份該比大哥高得多呢。 月芙聽在耳里,引而不發。只是后來齊王再對她敞開心懷時,她便稍稍加以引導,日積月累,齊王的膽子果然大起來,后來錢太妃病歿,她就勸齊王借著吊喪之名暗里將軍隊調入京中,欲行逼宮之事。誰知齊王竟是個不中用的,一下子就被人發覺,還好他平日好大喜功,絕不肯承認自己受了婦人影響,這才沒牽連到月芙身上??伤鴮嵒炭?,本想著逃出王府,誰知一道詔書,將她與其她姊妹皆壓來宮中,月芙原以為自己將受盡磋磨,誰知謝貴妃卻對她頗為禮遇,月芙起初尚竊喜,還以為自己碰上了個投緣的主子,這會子她當然已知道謝貴妃另有目的。 說完了這些,月芙便低垂著頭,再不作聲。 謝貴妃冷笑道:“本宮還以為齊王當真有心為錢太妃出頭,誰知卻是由于你這個賤婢挑唆,難怪他不成氣候?!?/br> 這種人若能坐上大統,老天爺才真正瞎了眼。 被人辱罵雖然難堪,比這更難堪的事月芙也經歷過,只好假裝沒聽見,心中卻道齊王若真是個孝子,哪里輪到他造反?再說,齊王巴不得托生在昭憲皇后肚子里,錢太妃這個親娘他才懶得理會呢。 謝貴妃沉吟片刻,輕輕睨著她道:“若本宮將此一事告訴皇后,你說皇后該怎么看?” 月芙大驚,急忙再次跪地求饒,雖不曾與皇后打過照面,可她卻聽說過太多林皇后的事跡。只瞧宮里唯獨她能夠生兒育女,便知此人手段多么毒辣,何況太后娘娘都被她逼走了,曾經的賢妃娘娘也被降為更衣,若說這些不是出自皇后手筆,誰會相信? 倘若被她得知齊王謀反由自己促成,恐怕等待自己的就只有凌遲一個下場,就算無人能夠旁證,可若她的身世被人刨出來,必定也難逃一死——盡管事到如今,她這個前朝余孽早已忘了曾經的美夢,可只要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便如在水火煎熬中。 她還這么年輕,當然不求速死。月芙肝腸寸斷,愈發楚楚可憐地望著謝貴妃,祈求她能幫自己一回。 謝貴妃雖不吃她這套,但既然留著她,自然是有深意的,遂讓明芳攙她起來,繼而卻問道:“你是否處子?” 月芙滿面通紅,卻還是點了點頭。見謝貴妃露出懷疑面色,她只得聲如蚊吶道:“齊王并未……占得奴婢身子,奴婢曾與殿下允諾,待城破之后,當以身相奉?!?/br> 她倒是個聰明的,知道如何吊住男人胃口,難怪齊王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這樣聽她的話——沒得手的女人,總是比已經得手的要珍貴許多。 謝貴妃嘲諷地望著對面,“本宮待會兒會讓人帶你下去驗身,你好生準備著吧?!?/br> 月芙咬著嘴唇,雖然屈辱,卻也只能無奈答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時的她,哪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可她卻不知謝貴妃為何這樣對待自己,明明瞧不起她,卻又讓人好生妝飾,似乎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玩物——難不成,貴妃是想將她獻給皇帝? 想到這個,月芙的心便砰砰跳動起來,她雖遠在齊地,卻已聽說當今陛下是如何俊美瀟灑,若非不得面圣之機,她何必非得在齊王一棵樹上吊死?如今卻是錯有錯著,竟讓她找到了改變自身命運的機會,當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謝貴妃見她眸中顯出貪婪欲念,唇畔譏諷之色更濃,看來此女野心頗重,倒是不必她費勁搖唇鼓舌。 月芙回過神來,忙稍稍垂目,做出一副貞靜順從的姿態,表示自己甘憑驅策。 謝貴妃卻并未立刻下達命令,而是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姓什么?” 月芙一怔,正要作答,卻見謝貴妃已干脆的道:“就姓林吧?!?/br> 月芙雖不知何意,卻還是陪笑道:“能得娘娘賜姓,奴婢不勝榮幸?!?/br> 謝貴妃嘲道:“你弄錯了,本就如此,并非本宮所賜?!?/br> 月芙頗會識人眼色,當即明白過來,“是,往后旁人問起,奴婢亦會如此作答?!?/br> 謝貴妃幫她改姓,大概是為了隱蔽身份,但為何偏取一個林字呢?月芙雖有些奇怪,亦不敢深究,如今她落到謝貴妃手里,只好任憑宰割,誰叫人家是貴妃娘娘呢?等哪日她爬到比謝氏更高的位置,或許便該謝氏來聽她差遣了…… 謝貴妃見她目光閃爍,便知此人心懷異志,可她也不擔心,只平靜的讓侍女將林月芙帶下去——這把刀太利,最好還是先磨得鈍一些,免得傷了自己的手。 明芳回來便有些不平的道:“娘娘為何將西廂房撥給她一人居住,她也配嗎?” 在她看來,一個王府出來的孌寵,好吃好喝供著就算不錯了,難不成還得當成公主娘娘? 謝貴妃莞爾,“人家祖上可不就是公主娘娘?” 明芳可沒將那月芙當公主看,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何況都是早幾百年之前的事,她哪有臉吹得出口? 不過明芳也不敢過分欺負她,怕她暗地里來找娘娘告狀,畢竟娘娘還有用得著她的時候,當下扁著嘴道:“娘娘真要將她引薦給陛下么?” 好歹在謝貴妃身邊待了多年,她對自家主子的性情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況且,那月芙眉眼間又……成不成是一回事,但若真的成了,恐怕林皇后這輩子都得不痛快。臥榻之側,豈容她人酣睡? 謝貴妃卻半點不著急,“且等等再說吧?!?/br> 從前她覺得自己很了解男人,現在卻發覺半點不懂皇帝,她甚至不懂林氏到底為何而得寵,而皇帝又為何始終離不開她?論姿容,林若秋并非最出色的,論性情,她并非總是柔順,偶爾還敢給皇帝擺臉色,偏偏這樣的女人,能得一世尊寵。 非等弄清其中緣故,謝貴妃才敢放心使出手段,否則,就算送一個容貌美麗的女子過去,也不過淪為林若秋的手下敗將而已。 明芳聽著便有點不痛快,“那奴婢這些時日豈非都得對她畢恭畢敬?” 憑什么呀,這還沒當成主子呢,就敢擺主子的架子,日后成了主子還得了? 謝貴妃見她一臉懊喪,卻嫣然笑道:“誰讓你捧著她了?平常如何,今后也如何,本宮可沒讓你待她客客氣氣的?!?/br> 明芳于是心領神會,明白了謝貴妃的用心:那林月芙野心不小,可不能太縱著她,非得讓她嘗點苦頭,她才會牢牢抱緊娘娘這棵大樹,今后也不敢胡亂違背娘娘。 這把刀,謝貴妃是務必得握在自己手里的。 第182章 純潔 紅柳見她盯著花名冊不放, 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兩下,“娘娘, 娘娘?!?/br> 林若秋醒過神來, 勉強朝她一笑, “沒什么,本宮好似瞧見一位故人?!?/br> 紅柳詫道:“娘娘還有故人在齊王府當差么?” 她怎么不記得齊王府跟林家有何交情,嫡母就不說了, 皇后娘娘的生母雖早亡, 可娘家據說做的也是小本生意,不至于淪為官奴。 林若秋不想跟她解釋, 況且這樁事也無從解釋起,便只隨口道:“本宮看錯了, 只是名字相同而已?!?/br> 原書里也有這么一個人,應該是故事最后的勝利者。這位月芙姑娘,因為救了魏太后而被納入宮中,后又生下子嗣,一躍成為六宮最尊貴的女人, 楚鎮病逝之后, 更母以子貴成為太后:關于這個孩子的來由則十分離奇, 原書里月芙并未承寵,因與鄴王春風一度,便謊稱懷了鄴王的孩子, 以此獲得魏太后的支持, 事實上那只是一個侍衛的骨血, 事成之后便被杜月芙滅口??恐@個假充的皇嗣,杜月芙將魏太后與鄴王母子二人玩弄于鼓掌之間,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勵志典范了。 原書本就是一本集各種狗血元素于一體的大作,林若秋自然懶得深究。她唯一記得的就是原書里的楚鎮有多么可憐,白白多了個便宜兒子,還被親媽和弟弟聯手算計,難怪會被氣得早死呢。 自從熟悉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之后,林若秋幾乎忘了她是穿來的,事實上已不再重要,打從她為楚鎮生下孩子的那刻起,故事線便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林若秋本以為那叫杜月芙的不會出現了,原來還是躲不過么? 最初的剎那,林若秋的確有些驚懼,仿佛她所擁有的一切都如鏡花水月,很快都將逝去,但馬上她就清醒過來。就算杜月芙真的在世又如何,如今她已是皇后,何須擔憂一個小小的宮婢,況且,這一世魏太后到了白云觀清修,可沒法給杜月芙提供助力,借種更是無稽之談——她若真敢如此,林若秋立馬就能以穢亂宮闈的罪名滅了她。 至于皇帝會否受她引誘……林若秋卻說不上來。原書里并未明確描寫楚鎮對杜月芙的態度,他更像個可憐蟲,想必也是因那樁隱疾的緣故,皇帝才會郁郁而終,可這一世楚鎮的病已經治好,一個心智健全的人,自然不會輕易落入旁人的算計之中。 況且,書里的杜月芙雖然很美,林若秋卻很有把握,皇帝不是會被美色所迷的類型,如今有了她之后,更看不上別的女人——若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她便枉為楚鎮的枕邊人。 其實說再多,一切都不過是她腦補而已,畢竟只是名字對得上號,還不能確定是否真為那人,林若秋決定有機會得到甘露殿親自驗證一番——就算她沒見過杜月芙的臉,可她有把握能認出她來。 一個野心昭昭的女人,狐貍尾巴必然是藏不住的。 現在她可來不及思慮這些,林從武回來,王氏迫不及待要為小兒子接風,為此天天來信向林若秋詢問具體歸期,可林若秋也沒個準呀,還是只能向皇帝討主意。林從武如今心也野了,家書都不來半封,好在奏章是常常有的。 林若秋到達太和殿后,楚鎮就一臉喜色的說起林從武在南疆大獲全勝之事,尤為難得的是傷損極少,令皇帝刮目相看。 林若秋想起就覺得頗為羞恥,“您快別說了?!?/br> 她當然也知道,林從武每回寄來的奏章,皇帝都會讓她過目,逢到不懂的地方,皇帝還會親自為她講解。正因太了解林從武行軍布陣的方針,林若秋才覺得恥度爆表,別人是屢敗屢戰,到了林從武這里卻是一敗即退,任憑別人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他愣是半點不吭聲,躲起來當縮頭烏龜——當然也可能是聽不懂苗人的土話。 非但如此,林從武還極其不喜歡正面交戰,反倒處處玩偷襲,點火、熏煙、放蟲子,怎么高興怎么來。按說論起蛇蟲他肯定玩不過苗人,可偏偏他這里有一個大外掛古先生,愣是將局勢扳回來,而況林從武的運氣也極好,有一回苗人布了瘴癘將他帶來的軍隊困在一處密林里,卻不知從哪來了一陣逆風,倒卷著朝山寨刮去,他這方安然無恙,反倒有不少苗地蠻子被瘴氣迷了個七暈八素,不戰而敗。 這種種因素加起來,效果自然不錯。林若秋原以為林從武至少等開春之后才能回京,但眼下看,或許不到年關兄妹倆就能見面了。 楚鎮躊躇滿志的道:“等他回來,朕打算封他一個虎威將軍,算是嘉獎他此番功績?!?/br> 林若秋卻促狹的擠了擠眼,“臣妾覺得還是龜縮將軍更為合適?!?/br> 楚鎮便來擰她的嘴,“好歹是你哥哥,哪有這般說自己兄長的?” 皇帝反而欣賞林從武的奇葩戰術,“能有輕松些的取勝方式,何必非得正面對敵?不管怎么說,你哥哥不負所托,朕心甚慰?!?/br> 他顯然是看重結果更注重過程的,至于光彩不光彩,諸葛丞相還給人送女裝呢,可見兵不厭詐古已有之。 林若秋也就是開開玩笑,自然不會覺得自家哥哥做得不好,哪怕林從武這回敗了,林若秋也不會怪責他的。于她而言,只要這些人好好活著,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楚鎮笑著擁她入懷,“等你哥哥回來,朕打算專門開一桌小宴宴請他,賓客就由你和咱們的孩子作陪,你覺得如何?” 皇帝的賞自然不能不受,林若秋只擔心林從武不勝酒力。 楚鎮便笑道:“那么朕也一同喝醉,你總不能怪你二哥了吧?” “您敢!”林若秋登時眉立,林從武年輕還可稍稍寬縱,皇帝的酒量她務必得嚴格控制。雖說在原書里皇帝的早逝多半是由心緒不良引起,可煙酒為害甚巨,這個總沒得說。 自從做了皇后之后,林若秋自覺有義務調理好皇帝身子,杜絕不良嗜好,她可不想太早當寡婦。 “嗬喲,好嚇人!”楚鎮作勢露出膽怯模樣,又低首下心的道:“娘娘的吩咐,小的怎敢不尊,還請娘娘寬宏大量,饒恕則個?!?/br> 林若秋撲哧一下,沒掌住笑出聲來。楚鎮性子嚴肅,在她面前雖從不擺架子,可也極少顯出諧趣模樣,林若秋沒想到他還有演小品的天賦。 楚鎮見她開懷,也便笑著起身,“如何,這下總不至于見了朕便皺眉吧?” 林若秋有些羞慚,“被您發現了?” “朕又不是瞎子,怎么會看不到?!背偡藗€白眼道,“你就是太閑,成日家才總愛東想西想,等你像朕這樣忙的時候,保準連發呆的工夫都沒了?!?/br> 林若秋急忙抗議,她覺得她的日常表已經夠擁擠了,就算有謝婉玉幫手,可謝婉玉最近不及以前勤謹,害得她忙碌了許多,如今她連午覺都由一個時辰縮短為半個時辰,難道還不夠辛苦嗎? 但是轉念一想,林若秋便沉默下來,她想她終究是不安的,而這種不安來自于身份上的不對等。楚鎮是皇帝,宮里的女人合該愛他,而他要寵誰愛誰全憑自己的心意——萬一哪日不愛了呢? 思及此處,林若秋下意識箍緊皇帝強健的腰身,幽幽問道:“陛下,您會一輩子對臣妾這樣好嗎?” 楚鎮詫異道:“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林若秋緊貼著他后背,不愿讓他瞧見自己郁悶至極的正臉,固執的道:“你只需回答會不會?!?/br> “朕無法保證?!背傉f道。 林若秋的心沉下去,早知道不該問這樣愚蠢的問題,當然皇帝的誠實同樣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