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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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柳躊躇片刻,還是勸道:“娘娘若有暇,好歹將二小姐請進宮來多教導教導,她人年輕,心氣又浮躁,日后難免受人挑唆、惹出禍事就不好了?!?/br> 林若秋手上停了下,卻依舊面無表情的道:“你以為她肯聽我耳提面令?見了面不打起來就不錯了?!?/br> 當然林若夏如今比從前乖覺了些,會看人識身份,想必不敢跟她打架,但要說林若夏能聽進她的勸導,無異于天方夜譚。 將放空的思緒收回,林若秋繼續平靜練字,“各人自掃門前雪,顧不了別人,就只管自己吧?!?/br> 紅柳只好不再多說。 盡管當著紅柳的面言之鑿鑿,可當晚間與皇帝并躺于同一張床上,林若秋還是忍不住自省起來,“陛下,您覺得臣妾是個自私的人么?” 她知道楚鎮一定還沒睡著——他那雙爪子還在她腰上輕輕撓著呢。 男人極自然地點頭,“當然?!?/br> 成天霸著他不放,這不叫自私叫什么。不止自私,甚至堪稱膽大妄為——天底下的女人們可能想象? 林若秋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他居然不按套路出牌,怎么能這樣呢? 不過捫心自問,她覺得自己也挺自私的,嘴上說得好聽,什么林若夏不肯聽她勸告,但事實上——她連嘗試都懶得嘗試。歸根究底,她不想跟李氏婦多有牽扯,林若夏如今不僅是林家女兒,她更多代表著李海妻子的身份。若這次召見了她,日后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不能給李海機會來借用她這個皇貴妃的勢,否則外頭議論起皇貴妃跟李家關系緊密,李家出了事,她便難辭其咎。 林若夏要毀滅,就讓她自己毀滅去吧,林若秋可不想把自己搭進去,更不能讓林家的其余人隨她陪葬。 況且,誰能說她沒從中感到一絲快意呢?她就是這么個小心眼的人,從前的仇半點沒忘,林若夏在家中是怎么針對她的,她可以不計較,可也絕不會原諒,想要親如姊妹地坐在一起談話,絕無可能——事實上她這樣避而不及,對林若夏已經是一種侮辱了。 就看林若夏這位侯夫人回去之后怎么撒氣吧——反正她已有了撒氣的本錢,忠勇侯府那些個古董盡夠她摔的,只要她不怕得罪李勇。 楚鎮聽完林若秋這番靈魂剖析,雖然好笑,但見她小臉上悶悶不樂,亦不禁心生憐惜,遂攬著她的肩膀真誠說道:“要說自私,誰人不曾自私過?若為了這個就睡不著覺,朕恐怕得整宿整宿做噩夢了?!?/br> 林若秋似有所感,兔子一般從他肘彎里探出頭來,“陛下,關于立后一事……” 楚鎮大約知道她在為難什么,按住她的嘴道:“什么也不要說,朕心意已決。貴妃與賢妃是不錯,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皇后只能有一位,而朕的心,早已交給了你?!?/br> 他凝視著懷中女子,目光深湛,似乎能一直看到她臟腑里去,“若說這是自私,朕情愿做一個自私之人,總好過為了大義舍棄所愛,那時候朕才該后悔,你明白么?” 林若秋模糊感覺楚鎮所說是對的——必然是對的。人活在世上就不可能完全無私,再怎么公正公允,也總會有偏頗的時候。而楚鎮心中的天平,傾向了她。 她要接受這份愛,不為別的,只為她喜歡,有什么不可以?只要兩人彼此鐘情,她相信一切麻煩都能迎刃而解。 = 晉封之后,按說她的位分居于謝趙二妃之上,宮里議事都該以她為先,眾妃每日也該到她殿中來請安??闪秩羟镒屑氉聊チ艘环?,覺得還是維持原樣最好,一來她如今懷著身孕懶怠理政,越性就交由謝婉玉跟趙采薇主理去,她只想吃吃喝喝偶爾做點不累人的運動,樂得清閑;二來,若每日到瓊華殿來往的人多了,防守難免會有所松懈,她可不想引入不必要的風險。女人狠起來可是很嚇人的,就算她如今在宮中的口碑好得無可挑剔,可也保不齊會有一兩個喪心病狂的將她恨到骨子里。 因此之故,林若秋只讓進寶到各宮跑了一圈,表示自己這個皇貴妃徒有虛名,真碰上了要緊事,還是請找貴妃和賢妃相商。 趙賢妃當即便松了口氣,她可不想每天到瓊華殿去請安,之前天天去謝婉玉的甘露殿就罷了,好歹謝婉玉比她長幾歲年紀,勉強可稱心服口服,林氏在她看來卻年輕得過了分。 還是這樣好,她不禁對林氏多了點好感——還以為林若秋當上皇貴妃之后尾巴就會翹到天上,如今看來,這人也不難相處嘛! 謝貴妃聽完進寶傳達的那番自謙之詞,卻不禁默然。 送走小太監之后,明芳便朝地上啐了一口:“真會假惺惺,得了便宜還賣乖!再怎么不管事,不還是陛下親封的皇貴妃,她倒好當甩手掌柜!娘娘,您可別上那人的當?!?/br> 謝貴妃卻不能不上當,后位眼看著無望了,她不能讓林氏將她的權柄架空,她能指望的僅有這個。哪怕林氏此招只是虛晃一槍,她也必須接受這項施舍,她別無其他選擇。 明芳憤憤道:“就算皇貴妃此刻向您示好,可那又如何,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待陛下立她為后,咱們照樣得俯首稱臣,諸事都聽她的,這日子過得有什么意思!” 要在往日聽了這樣沖動之語,謝貴妃定得呵斥她住嘴,甚至責罰一頓,但此刻她卻只是沉默著,沉默著,仿佛那些話如針刺一般扎在她心房上,她已無力回擊。 這日在甘露殿議完事后,趙賢妃照常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她現在跟謝婉玉也沒多少話好聊了,兩人都是林若秋的手下敗將,難道還得躲起來彼此舔舐傷口不成?她可沒那么軟弱。 謝婉玉卻驀地喚住她,“賢妃meimei?!?/br> “jiejie有何事?”趙賢妃連頭都懶得抬一下。 謝婉玉直視著她,不管她是否認真在聽,“你可知道,陛下馬上就要立皇貴妃為后了,你不為林氏高興么?” 趙采薇笑了笑,“高興,自然高興?!毙牡肋@消息已算不上勁爆了,陛下趕在中秋宴上宣布立林氏為皇貴妃,便是明晃晃打她二人的臉,想也知道,這皇后之位非林氏莫屬。否則她倆其中任何一人做了皇后,都不可能容下一位有寵又有子的皇貴妃。 謝婉玉冷聲道:“還有一樁喜事,黃太醫已經驗過,皇貴妃這胎很可能又是男胎,宮里更該熱鬧了?!?/br> 趙采薇對于立后之事本就沒多么熱衷,大抵知曉自己成功的機會微乎其微,唯獨子嗣一樁始終是她心中隱痛。如今眼看著別人的肚子一次又一次大起來,她真能咽下這口氣么? 但出乎意料的是,趙賢妃的表情仍十分輕松,她嘴角噙笑道:“那再好不過了,陛下多年無出,若膝下能有兩位皇子,日后便當安枕無憂?!?/br> 謝婉玉蹙眉看著她,仿佛突然間不認識她似的。 趙賢妃卻懶得再搭理對面,欠了欠身,便徑自告退。 出去之后,川兒才捂著嘴偷笑,“貴妃娘娘也是黔驢技窮了,竟找上您來?!?/br> 這意思是說她很不中用?趙賢妃白了身側一眼,見川兒嚇得往后面躲,才意興闌珊的道:“她不過是想利用本宮來對付林氏罷了,本宮可不會上她的當?!?/br> 從前勢均力敵,她跟謝婉玉偶爾聯手也就算了,可如今林若秋的位分遠高于她倆,謝婉玉憑什么把她頂上來,自個兒卻跟在后頭撿便宜?趙賢妃還沒那么愚蠢,再說了,誰當皇后也不關她的事,沒準林氏坐上后位之后,她反而過得輕松自在些呢。謝婉玉那性子唯我獨尊,一旦讓她得逞,只有把敵人往死里打壓的,林氏好歹沒這般睚眥必報,對宮中姊妹也更寬容——她所有的功夫都用在跟皇帝談情說愛去了,哪有閑情管別的。 川兒小心往前走了兩步,看著她道:“那您就任由皇貴妃坐上后位?” 趙賢妃幽幽嘆道:“本宮也沒辦法呀,總得顧著家里?!被实勰涎材嵌稳兆?,她跟謝婉玉明爭暗斗鬧得太出格,害得平西將軍府被揪住不少錯處,如今皇帝方才回來,趙將軍就忙忙到御前請罪,她可不敢讓父親大人再度丟臉了。 到底不比謝丞相那頭老狐貍,把親戚推出來頂嘴,自個兒反撇得一干二凈——最好林氏上位之后能多吹點枕頭風,把謝家人踩下去,那才叫痛快呢! 立后一事就這么緊鑼密鼓地張羅起來了,而楚鎮在召集朝臣商議之前,又做了一項重大決定:將永昌伯林耿加封為永昌侯。 林若秋情知這是為了給她抬門面,好在立后的時候家世不至于成為短板,可她仍有些猶疑,“這樣不會引來言官非議么?” 何況侯爵并非等閑爵位,林耿并未立功,就這么貿貿然加官進爵,似乎不太合體統。 “不會?!背傂判臐M滿的道。他已命人查閱過林家的族譜,知道祖上有一支曾組建軍伍抗擊北狄蠻子,但那一朝的皇帝不知是忘了還是忌憚功臣勢重,竟未曾加封,直到現在這支嫡支的老祖宗,才勉強掙了個伯爵位。 雖說已是許久以前的事,但皇帝硬要拿出來當證據,眾人也無話可說。事實上很少有人會管這種閑事,歷朝歷代的外戚坐上高官要職并不在少數,皇帝僅僅想抬舉皇貴妃的家人,這也有錯么? 若非林耿自身能力實在有限,皇帝就該升一升他的官階了,而他府中的兩個兒子也還年輕,不適合委以重任。因此之故,皇帝才決定賞林耿一個虛銜,讓他領俸祿食邑混日子去,也算是賞罰得宜了。 不消說,林耿得了這道封賞,心里高興得像吞了一千斤蜜糖,于是他給林若秋寄來的家信也又甜又膩,滿眼都是對皇帝的歌功頌德以及對她這個女兒的憐惜——沒錯,林若秋又成了他最鐘愛的女兒了。 林若秋差點沒看反胃,扶著桌子干嘔了好一陣子,才覺得胸口舒坦了些。從前她覺得楚鎮的情話就很rou麻了,現下卻寧愿聽一百句土味情話,也不要看見這信上的只言片語——簡直人間油物。 第144章 預言 楚鎮一進門, 就看到她笑成傻逼的模樣,又是捶胸又是揉肚子, 嚇得忙上前抱著她不許她動彈——他疑心若秋發癲了。雖不知何種緣故, 但黃松年提點過, 女子在產前和產后那段時間里, 都極容易產生情緒上的不平衡,嚴重者甚至會有自虐自殘的舉動。若秋生產之后總會意緒消沉, 他原已經慣了,怎么這回卻這樣激烈起來,莫非此胎是個異數? 林若秋沒想到他會誤會成這樣,只得將那封信遞給他, 又抬了抬手, 拭去眼角淚珠。 楚鎮原以為她是悲傷所致, 及至看完那封信后, 方才恍然大悟。不過他這人天生就沒有多少幽默感, 雖然覺得林耿遣詞造句極為有趣,卻仍是一本正經的道:“岳丈大人不愧在翰林院任職,行文優美, 筆力深湛,朕看了都不禁愴然涕下?!?/br> 這就叫上岳丈大人了?林若秋斜他一眼, “行了,陛下就別抬舉他了, 我爹的性子我還不了解么, 高興時能把人捧得如天神下凡, 不高興時啐上一口還不解恨,您若是信他,日后可有您受的!” 而且林耿這種吹法也太夸張了,還把楚鎮同太宗皇帝、先帝爺比較,稱贊他有不輸于堯舜的功績,這話聽的人自然高興,可但凡謹慎一點的皇帝,都會覺得此人是在捧殺,輕則棄之不用,重則胡亂揪個罪名流放都是有可能的——禍從口出,凡執掌天下的人,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算是知道林耿當了這些年的芝麻官都毫無建樹的緣由了。 林若秋便去奪他手里的信,“行了,這種東西看了都嫌污眼睛,還是臣妾拿去燒掉吧?!?/br> 楚鎮偏偏護著不許她動,笑眼盈盈的道:“不成,這封家書還是由朕留著,日后也好慢慢欣賞?!?/br> 林若秋立刻洞察了他的居心,好啊,原來故意留著來取笑她的!她不可信楚鎮真會欣賞林耿那點吹牛皮的文采,唯一的可能,就只有用這點黑歷史來讓她羞羞臉了。 畢竟那上頭把林若秋自己也夸成了一朵花呢! 林若秋自不可能讓他得逞,急著毀滅證據,無奈楚鎮右手舉得高高的,她怎么也夠不著,林若秋只得使勁掂著腳,整個人幾乎撲到他胸口上。 兩人正鬧成一團,綠柳進來通報,“古先生來了?!?/br> 林若秋忙松開拽著皇帝衣襟的手,整了整容道:“請進?!?/br> 楚鎮亦暫且去偏殿暫歇,并非他一個皇帝還得回避,只是這位大古先生脾氣古怪得很,診病時向來不許旁觀,不知是怕偷師還是怕干擾判斷——若別人一定要留下,他當然也沒法子,譬如胡卓就常死皮賴臉賴著不肯走,大古只將他當成空氣,無動于衷。 皇帝自然不可能做出胡卓那樣不要臉的行徑。 進屋之后,大古照常草草彎了彎腰,哪怕在宮中住了已有一段時日,他仍不十分習慣宮中禮數,大約在苗疆自在慣了。 林若秋自然不會計較他失禮,只含笑道:“先生在太醫院過得可好?” 之前問過大古是否愿意隨他們上京,大古想著無處可去,也就一并乘船過來。他漢話并不熟練,且京城居大不易,哪怕開個藥鋪子也是需要人脈交情的,大古這方面實在生澀得很,皇帝只好暫且將他安放到太醫院去,至于官職么,等想好之后再給。 大古如今名義上算作胡卓的副手,不過胡卓待他倒是畢恭畢敬,并不敢怠慢他——胡卓還記得這位古先生在揚州所展露的神跡,總盼著能學兩手呢。 大古閑來無事,也教著胡卓學些辨識草木的竅門。黃松年雖博覽群書,畢竟生長在京城,不像大古這樣四海為家,所謂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且苗疆地勢獨特,本就有許多形態各異、功效非凡的草藥,有些黃松年只在古書上看到過,還以為早就失傳了,自然不及大古這樣親眼目睹來得真切。 如今除了應付這對愛好耍寶的有趣師徒,大古日常便是為林若秋請脈安胎,一般的京中權貴并不敢要他看病,一來此人來歷詭異,苗疆那地方到處瘴癘毒蟲,鬼知道他是治病的還是殺人的;二人,大古禮數粗疏,一副野人的派頭,也叫權貴們看了生氣。 林若秋本著平等待人的理念,對他一向倒是客客氣氣的。 大古請完脈之后,道是一切安好,便照例寫下安胎的方子——只是存做備用。黃松年那頭也為林若秋開了方子,林若秋不敢兩副一起喝,怕沖撞胎氣,想了想,黃松年可能更符合京城人氏的體質,便還是以他的為主,至于大古這邊的,等實在危急的時候再用吧——但愿不會派上用處。 大古見她如此,亦泰然自若,不以為怪。 驗完了脈就該遣人送客的,林若秋卻惦記著前些時黃松年的話,忍不住追問一句,“先生,依您看,本宮這一胎是男胎還是女胎?” 黃松年那老家伙說話總是模棱兩可,哪怕向她透露了此等喜訊,也沒有十足把握,不知為何,林若秋覺得眼前人應該知道答案——從他治好皇帝的那刻起,林若秋便覺此人實力深不可測,或許不止于醫道。 大古并不看她,只淡漠頷首道:“是男胎?!?/br> 林若秋心中立時盈滿歡喜,雖說她并不缺兒子,不過這孩子懷孕的時機太特殊了些,若能在產子之后封后,自是喜上加喜;若誕下一女,難免被外人視為缺憾,有些不美。 她正要命綠柳送上十兩金子做謝禮,卻聽大古慢吞吞的道:“此子必將貴不可言?!?/br> 林若秋怔住。 等她回過神來,大古已經走了,那句話輕飄飄如在云端,仿佛從來也沒有出現過??闪秩羟锵嘈抛约旱亩?,她真真切切聽到了,還聽得很清楚。 楚鎮陡然冒出來,險些嚇了她一跳,嘴里還吟詩道:“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人都走了,還這樣癡癡望著,難不成是心動?” 林若秋迎向他醋意翻涌的目光,心道還說她是醋缸,這人連rou帶血都是酸的,遂佯嗔道:“是又如何,您一條白綾賜死臣妾吧!” 也太看不起她的眼光了,放著眼前的英俊猛男不要,去垂涎一個平平無奇、身材還有些走樣的中年男子,皇帝是太沒有自信、還是對那古先生太有信心? 皇帝這才松了口氣,從后方抱住她的脖子,又叼住她的耳垂道:“那你方才出什么神?” 林若秋剛要答話,心念電轉間,還是咽了回去。這古先生醫術的確不錯,別的卻未必,就算他真懂得些相面之術,可人的命勢常有反覆,哪是一句輕飄飄的批言就能決定的?白云觀的道姑還說她有運無命呢,不是照樣好端端走到封后的關口了么?可見這些神怪之說純屬虛妄。 況且,大古說的原是一句吉祥話,只是與她預期不大相符。歷朝都講究立嫡立長,若皇帝要立太子,多半以長子為先,但據大古的話,似乎能繼承基業的并非長子,是說皇帝日后選賢舉能,更青睞次子,還是說楚瑛日后會有何不測? 無論如何,她都要好好護住這幾個孩子,既要讓他們平安成長,也要讓他們學會友愛相處,絕不能自相殘殺。 林若秋這廂堅定了做一個偉大母親的心志,那廂楚鎮卻在她耳邊輕輕呵著氣道:“朕想,還是將立后的日子稍稍提前一些,不如就定在正月……” 新年伊始,多好的氣象。 林若秋卻斷然道:“不成?!?/br> 算下來年初正是七八個月大腹便便的時候,她可不想挺著個大肚子參加封后大典,人家會笑話的!雖說她名義上作為楚鎮的女人已有三四年,可難免有種帶球逼婚的既視感,太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