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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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有意義么,不過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罷了。你的存在對于她而言,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你這么做不過是自欺欺人,從之前被人動手推到路中間,到現在被人一悶棍打暈了,這些事情難道你認為你沒有半點責任?這些還不是因你而起的?” “周遡,你心里應該比誰都清楚,現在的你,現在這個可以猖狂的你,依舊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自己愛的人......” “你忘記曾經周鈺經歷的那些事了么,他是怎么一步步抑郁的,到最后自殺,這些事情難道你都忘了么……” ...... 被刻意壓低聲音的爭執在阿呆的耳邊嗡嗡作響。 天光是刺眼的。 投過厚重的窗簾,照射進來。 落了一地。 也溫暖了阿呆的眼皮。 卻怎么也溫暖不了她內心的冰冷。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 又是這間熟悉的病房。 仿佛兜兜轉轉,怎么也逃脫不開這個囚籠。 房間里沒有人。 病房外,她能隱約想見周遡低著頭抽煙的樣子。 還有陳生冷臉的呵斥聲。 從始至終。 周遡都沒有吭一聲來反駁。 而是默默的承受著一切。 阿呆聽了幾句,便忍不住的按響了床頭的鈴。 她吃力的抬手,而周遡立刻抬眼看過來。 透過病房的那片玻璃。 她看見他眼里的那片寒冰。 像是一汪深海,她墜落其中,被寒冰沁了身體。 阿呆的心臟陡然的被擊中。 她好難過。 她的阿遡。 那樣的陰翳。 眉宇間沾染的都是陰沉沉的不開心。 而這些不開心的起因,都是她。 相較于rou體上的鈍痛,她更在乎的,是他啊。 “你醒了?” 周遡滅了煙后推門進來。 進來前,他撇了陳生一眼,示意他閉嘴。 陳生識趣的沒有久留。 離開前,他面無表情的告訴阿呆她現在受的傷。 肌rou拉傷,外加上背脊骨裂。 至少躺在床上休息一個月。 阿呆第一個反應就是她的工作。 陳生說:“已經幫你請過假了,但是你現在的工作不正規,也沒有ohip醫保,所以……” 他沒將剩下的話說完。 阿呆的臉色白了白。 她知道的。 她是偷渡的身份,能現在安然無恙的躺在病床上,說明陳生和周遡肯定是動了關系的。 陳生是在側面的提醒她。 要識趣。 “她的醫藥費掛我的賬上,”周遡直接一句話就堵住了陳生的嘴巴。 陳生不再多言。 阿呆蒼白著臉,“謝謝你啊,阿遡……” 她下意識的朝著周遡的方向看去。 周遡只垂著眉眼。 什么也不說。 又恢復了往日的冷。 等到陳生走后。 阿呆立刻握住了周遡的手。 “阿遡......你沒事吧?” 她想要伸手去摸他前胸的傷口。 衣服下是厚厚一層的紗布。 卻一不小心動作太大而拉扯到自己后背的肌rou。 疼痛鉆心。 周遡看著她,看見她的額角因為疼痛而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他的眼中劃過一絲陰郁。 都是因為他。 她才被打的遍體鱗傷。 在他懷里的她。 四肢軟綿綿的,閉著眼,后背的傷口高腫著,整個人如斷線的木偶。 沒了生氣。 這一刻。 內疚與崩潰的情緒翻涌上來,將他死死的沉溺。 鋪天蓋地。 都是他。 都是他。 是他沒有護好她。 才讓那些人有機可乘。 才讓她受了傷。 都是他。 “......阿遡?阿遡?” 阿呆伸出手,在周遡的眼前晃了晃。 周遡這才從記憶里脫身。 “我找醫生來?”他坐在她隨手可及的地方。 周遡知道她醒來后,麻醉藥劑的效果應該褪去的差不多。 “我沒事啊,”阿呆的嘴角扯出一記笑,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努力勾起的笑,卻是如此的難看。 因為伴著身體任何一個動作,都會牽扯到傷口,帶來跗骨之蛆的疼痛。 冷汗很快就沾濕了藍白色條紋的病服。 “你的傷怎么樣了?”阿呆試圖將話題轉移到周遡身上。 剛剛阿呆摸到了他t恤下綁著的綁帶。 厚厚一層。 “沒事啊,只不過又重新淪為和你成為病友了?!?/br> 周遡順從阿呆,故作輕松的扯了扯嘴角,“只要你別嫌棄醫院的飯難吃就行?!?/br> 像是刻意一般,周遡沒有談起在阿呆昏迷過后,他們是如何脫困,被找到,送往醫院。 他怕她擔心,所以剩下的一切都輕描淡寫。 也只字不提。 阿呆定眼看他。 雖然周遡努力的粉飾太平。 但是還是逃不過阿呆的眼。 許是她太喜歡他了。 他任何情緒上的細微波動,她都能捕捉到。 而她卻還要故作不知,因為她明白,周遡不想讓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