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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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夏站起來后清醒過來,現在走確實突兀,又坐回去,“沒事?!?/br> 司以寒酒喝多了,薄唇紅的有幾分艷,他喝的越多臉色越白,黑眸沉靜。又聊了半個小時,俞夏坐在一邊打開手機刷微博,微信上商銳問她在干什么,俞夏按著手機回復,“陪閻王爺吃飯?!?/br> 商銳:“???” 俞夏:“???” 商銳:“出來喝酒嗎?” 再找人炒緋聞額?俞夏可不知道商銳最近這么缺緋聞。 “不了,要給閻王爺做司機?!?/br> 商銳:“到底是哪個閻王爺這么大的排面讓你做司機?” “司以寒?!?/br> 電話那頭一片寂靜,忽然面前一空,俞夏轉頭看過去,司以寒把俞夏的手機按滅裝進他的褲子口袋。 俞夏驚呆了,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搶手機? “那就這樣,詳細流程電話聯系?!彼疽院酒饋砟闷鹜馓?,修長手指落到俞夏的肩膀上,淡淡看過其他人,“走了?!?/br> “時間還早,不再聊會兒?”榮豐也站了起來。 “這里有個多動癥,坐不住?!彼疽院渲樋催^俞夏,把外套遞給俞夏,“穿上,冷不冷?” “我有衣服?!庇嵯慕蟹諉T去拿外套,避開了司以寒的手。誰多動癥?這狗男人在說什么? “夏夏給我留個聯系方式?!睒s豐的目光落到俞夏身上,抬手往俞夏肩膀上落,“有合作機會的話,也照顧下我們夏夏?!?/br> 司以寒抬手擋住榮豐的手,把俞夏拉到自己身后,“你有我的聯系方式就夠了?!?/br> 榮豐:“……” 司以寒的手隨意搭在俞夏的肩膀上,微一頷首,大步往門口走。 俞夏呼吸都快停止了,司以寒靠的太近,空氣里全是他的氣息。兩人走出餐廳,服務員跑過來把外套送到俞夏面前,“俞小姐?!?/br> “謝謝?!?/br> 司以寒那邊已經收起了手,單手插兜走在俞夏身邊,擰著眉毛,“穿的什么東西?”俞夏動作間幾乎要露出腰線,那一抹白十分刺眼。 對面兩個男人的眼就沒從俞夏身上移開,司以寒簡直想戳瞎那兩個人的眼。 “2019秋季新款?!?/br> 俞夏走到門口時,側目跟玻璃倒映中的司以寒對上視線。他把外套搭在手肘上,黑眸深邃,似乎含著什么情緒。俞夏抿了下嘴唇,若無其事移開眼。 “以后不要這么穿?!?/br> “你什么時候開始關心我穿什么衣服了?”俞夏走出門,說道,“你要坐我的車嗎?周挺哥回不回?” “你很關心周挺?”想把周挺開了,就現在。 司以寒這話說的有些怪,俞夏看向司以寒,司以寒垂下眼大步走出門,看不出什么情緒。兩人上車,俞夏看了眼司以寒,“你用衣服把臉蓋上?!?/br> 司以寒抬眼,黑眸鋒芒畢露,有種霜刃寒刀的銳利感。 俞夏被看的后頸一麻,解釋道,“我車上沒口罩,萬一被媒體或者你那些粉絲拍到,直接上明天的熱搜?!?/br> 司以寒拉過安全帶扣上,抬手揉了揉眉心,閉眼靠在座位上,凜然褪去,顯出幾分倦然。俞夏忽然生出心疼,司以寒似乎很累,但很快司以寒就掀起薄薄的眼皮,嘴唇一動,“不蓋?!?/br> 俞夏:“……” 司以寒偏了下頭,狗嘴里吐不出人話,“怕上熱搜,你把臉蓋上?!?/br> “我把臉蓋上,我就要上法治頻道了,交警叔叔親自把我送過去?!庇嵯陌衍囬_出山海莊園,司以寒的目光如芒在背,今天這頓飯吃的,俞夏格外不爽,“你跟董梅什么時候認識的?” “她是阿姨的朋友?!彼疽院驗楹染?,嗓音暗沉,有一些啞。 哪個阿姨?俞夏要問,看到司以寒冷刻側臉,反應過來。是mama的朋友,那司以寒跟他們認識時間很久了? “你們一直有聯系?” “嗯?!?/br> 父親去世后司以寒就扛起了整個俞家,俞夏從來沒有關心過他們家的社交問題,全是司以寒在辦。 俞夏握著方向盤,想問林婳的事,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司以寒的meimei,司以寒是不是也這么認為? 越野車行駛在公路上,燈影掠過車廂,俞夏看著前方的路。 “回景明別墅?” “嗯?!彼疽院纳ひ粲行﹩?。 之后司以寒就沒有聲音了,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到靜明別墅。俞夏把車停穩,回頭看到司以寒靠在車窗上睡覺。濃密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俞夏靜靜看著,她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司以寒了。 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司以寒有男女感情是在十七歲,暑假她跑去找正在拍戲的司以寒。司以寒在拍戲,片場不讓進,周挺就把俞夏帶到了酒店。俞夏窩在沙發上睡著,迷迷糊糊的聽到水聲。房間暗著,浴室亮著燈,磨砂玻璃隱隱約約看到男人修長的身姿。 水自上而下,滑過他悍利的身體。溝溝壑壑折現出陰影,有水濺到了玻璃上,又清晰了幾分。俞夏那時候還沒有六百度近視,看的清清楚楚,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發熱,嗓子也干。 司以寒洗完澡披上浴巾,裹住悍利的身體,邁著長腿走出來俞夏連忙閉上眼裝睡。她聽到腳步聲,隨即是漫長的寂靜,片刻后男人的氣息靠近。 剛剛洗完澡的男人身上有種特殊的氤氳潮熱,她屏住呼吸,夏天室內燥熱,俞夏睡得汗濕的衣服緊緊貼著司以寒的胸膛。她被放到床上,片刻后關門聲響,房間隔音不好,司以寒的聲音從門外遠遠傳來。 “夏夏什么時候來了?” “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俞夏再睜開眼,門口亮著幽幽壁燈,司以寒用過的浴巾隨意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他出去了。 那是屬于男人的身體。 俞夏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快的有那么幾分不正常。那天晚上她做夢了,夢到司以寒的身體,他們糾纏著,她在汗濕中驚醒,衣服潮的不像話。俞夏從喉嚨里溢出急促的喘息,尾椎骨有一些涼,她仰起頭看著天花板,腦袋里轟隆隆的。 車燈熄滅,車廂內一片昏暗。俞夏把暖風打開,能聽到細微的暖風聲。俞夏把手肘壓在方向盤上靜靜看著窗外,手鏈垂下去,落到她纖細的腕骨上。 旁邊沙沙聲響,俞夏斂起情緒回頭,司以寒擰著眉毛滿臉不悅,嗓音沙啞帶著倦然,“怎么不叫我?” “不敢叫你,誰知道你會不會開啟毒舌模式,對我一頓輸出?!庇嵯年P掉暖氣,推開車門,冷風灌進來,“司先生,您不下車嗎?” 司以寒嘴角一揚,是個很短暫的笑,他推開車門長腿踩到地面上,微一欠身離開車廂,外套隨意扔到肩膀上邁開長腿走上臺階,“謙虛了,這世上還有你不敢做的事?” “不敢的多了?!庇嵯目粗疽院P挺的后背,仰起頭看司以寒素白的脖頸。 “是嗎?”司以寒拿出鑰匙開門,他們家還是二十年前的老式門鎖。 司以寒可能是真的喝多了,嗓音又沙又啞,身上的冷肅削弱了不少。俞夏目光下移,看到司以寒褲子口袋露出來的銀色一角,在路燈下反射出亮光,俞夏的手機是銀色邊框。 “具體都有什么?來,說說?!彼疽院冗M門褲子一緊,咔嚓一聲,司以寒停住腳步。冷風毫不留情從撕裂的地方沖了進來,直擊司以寒的皮膚。司以寒垂下眼,俞夏的手還卡在他的褲子口袋,握著手機。他的褲子從口袋的位置撕下去十厘米長的一道縫,露出了里面的底褲。 四目相對,俞夏揚起漂亮的一張傻臉,笑的非常尷尬,“我拿手機,手鏈卡在你的褲子上?!?/br> 作者有話要說: 司以寒:老婆,去床上撕怎么樣? 第9章 “你的褲子質量有問題?!庇嵯挠喙馄车剿膬妊?,黑色。鼻血幾乎要飚出來,四舍五入就是看到司以寒的裸|體,再膨脹一點,看到就是睡過。 哦豁! 司以寒修長手指夾著俞夏的手拎出來,亮晶晶的手鏈還掛在褲子上,司以寒蹙眉,“還摸嗎?” “我沒有摸?!庇嵯墓V弊涌椿厝?,不能落于人下,“我只是從你口袋里拿我的手機,如果要追究責任,我覺得你的褲子質量是主責?!?/br> 司以寒這套衣服是什么牌子?以后多給司以寒買幾件。 “是么?”司以寒嗓音緩慢,深邃黑眸意味深長看過俞夏,“怪我了?” 俞夏底氣十足的點頭。 “你還要在我的衣服上掛多久?” 俞夏連忙去解,鉑金手鏈質地堅硬,掛的十分結實。她解了半天沒解掉就有些急了,猛地一扯撕拉一聲,手鏈拿下來了,司以寒的褲子變裙子了。 “需不需要我陪你換個地方撕?”司以寒眸光冷淡,嗓音浸著寒。 “這倒不必?!庇嵯膿P起下巴,目不斜視,明艷的臉保持住優雅淡然。 “很有必要,畢竟?!彼疽院久?,俞夏的紅唇在光下十分嬌艷,猶如盛開在盛夏里的紅玫瑰,美的張揚,司以寒淡淡道,“你撕的很開心?!?/br> 俞夏一笑,“我沒有很開心?!?/br> 司以寒呼吸一窒,移開眼喉結微動,修長的手因為克制筋骨分明,他停頓片刻轉身上樓。 俞夏注視著司以寒的腿,好看的要命。剛剛那一抹白,俞夏想到十七歲那年看到的裸|體,氤氳水汽之中,男人精悍腰腹若隱若現。俞夏怕再想下去要犯罪,保持著之前的優雅,“把你送到家,那我走了,晚安?!?/br> “去哪里?” 俞夏握著被勒疼的手腕,停住腳步回頭,“什么?”能把司以寒褲子撕開用了很大力氣,細細的手鏈勒破了俞夏的皮膚,現在火辣辣的疼。 “我去住蘇洺家?!?/br> 司以寒抬手按了下眉心,隨即又把手落回木質的扶手上,肅白皮膚在光下泛著股寒,“俞夏!”司以寒再抬頭的時候,眸光已經溫沉下去,嗓音有幾分啞,“頭疼,給我倒杯水?!?/br> 說完這話,司以寒也不看俞夏了,手指虛虛攏著眉骨,似乎是真的頭疼。司以寒有醉酒后頭疼的毛病,俞夏快步進門把包放到門口的柜子上,踩著高跟鞋進廚房,“喝什么?加蜂蜜么?” “溫水,不加?!?/br> 俞夏去廚房倒水。 司以寒蹙眉看了看褲子,頭更疼了。換褲子和攔俞夏之間,他選擇了后者。一向注重穿著,一絲不茍的司以寒,第一次這么狼狽。他大步走到門口反手鎖門,順便收起俞夏的車鑰匙。 俞夏從廚房出來,把水杯遞給司以寒。 “我住家對你造成了影響?”司以寒握著玻璃杯,往前一步擋住俞夏的去路,“那我明天搬去酒店?!?/br> “沒有,你怎么會這么想?”俞夏保持完美微笑。 “有家不回,除了這個原因,還能是什么?”司以寒居高臨下審視俞夏,尾音沉了下去,“嗯?” “我就是覺得不太方便,離公司比較遠,我以前也經常住蘇洺那里?!庇嵯哪苷f她想睡司以寒嗎?不能,說了她就會橫尸出去。 “那我去你們公司附近再買套房子,方便你上下班?!彼疽院ㄖP直的長腿站在俞夏面前,淺淺喝了一口水,“怎么樣?” “不用,我們家現在就挺好?!庇嵯脑趺春靡馑甲屗疽院o她買房子?重點不是房子的問題,是住的問題。再買房子,他們不還是住一起嗎?“那我明天搬回來?” “今天不能在家???” 司以寒垂下眼,看到俞夏的手腕,白嫩的肌膚一道鮮紅的勒痕,十分猙獰,司以寒黑眸冷沉握住俞夏的手腕,“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