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魏昭也壓根就沒答,接著續而問道:“那人好看么?” 那顧云深當然好看,其人美的怕是讓女子都自慚形穢。 但婉婉當然不能和魏昭發自內心地評論他。 “那要看和誰比了,和皇上,便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根本不能相提并論。比不了……” 魏昭嘴角微動,“你,喜歡么?” “??!” 婉婉但聽這句,頓時胸口狂跳,已然要瘋了般。 她上前,一下子就抱住了男人的腰。 那魏昭衣服已然解開,敞著懷兒,露著健碩的胸膛,魅惑至極。婉婉直接便貼了上去,抬著小臉兒瞧望著人,“皇上在說什么,臣妾只愛皇上一人,旁的男子都和皇上比不了。臣妾也都不喜歡?!?/br> 魏昭攬住了人的腰肢,捏起婉婉那灼若芙蕖的小臉兒,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無妨,你若喜歡便說,朕可以成全你?!?/br> “唔……” 魏昭說著便親住了她。 第97章 婉婉還沒等反應他的話,就被魏昭親了上,接著她便更沒什么機會反應了,臉越來越紅,腦子越來越亂。 男人微瞇著眼,看著她那嬌艷艷的小臉兒,一句話沒有,全用行為代替了。 “皇上這是什么話?” 婉婉胸口“咚咚”跳,又好奇,又害怕,自然是一直想著呢,得了喘息,便紅著小臉兒,盯著人問出了口。 “便是話之本意?!?/br> “唔……” 魏昭動作未停,眼睛未離,卻是沒有再解釋之意。 “皇上不要婉婉了么?” 魏昭這時俯身撈起了人,離之更近。 “看你……” 小美人兒唇瓣微顫,小臉兒濕潤嬌紅,呆呆地盯著他。 床帳微晃,倆人四目相對,一個嬌憨嫵媚,一個深邃高傲。 這“看你”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看我’?” 她想著,這便忍不住問了出來。 “看你,便是看你?!?/br> 魏昭沒解釋,大手掀了下她散落在額上的頭發,瞧著她巴掌大,嬌艷嫵媚的小臉兒,瞇了瞇眼,繼而大動起來。 這一折騰便是許久,婉婉起初還能想著追問,到了后來還想什么。 魏昭來時便已深更半夜了,到最后困的婉婉根本就不知到了什么時辰了。 “皇上,明日還要上朝?!?/br> “朕知道?!?/br> 婉婉急著提醒了幾次,魏昭就這一句便完了。人還該干什么干什么,到底是徹底得到了饜足,方才放了人。 第二日婉婉都不知道魏昭是什么時候走的,迷迷糊糊地起了身,早膳之時才想起昨晚的事兒。 她卻是直到此時也沒完全弄懂。魏昭到底是不是和她生氣了?又到底是不是因為顧云深?昨夜的話又是幾個意思? 婉婉咬著筷子,想了許久…… 正在那不知是該擔憂還是釋懷時,外頭傳來了動靜,卻是魏昭又賞了東西給她。 自從有了暖暖,魏昭每次賞賜都是大人和孩子一塊賞。 “外頭的人呀,都酸死了!” 常蘭話一出口,屋中的蕓香,小月等人都是喜笑顏開,掩著嘴笑。 婉婉之前還心中惴惴,這下是釋懷了。 魏昭昨晚的話什么意思沒那么重要。他愛不愛她,其實她也并不在意,只要他對她娘倆好,她過的舒服就行了。事實上,就是他去不去寵幸別人,婉婉也是不在乎的。她在乎的只是自己過的好不好。 瞧著眼前那又是綢緞又是首飾,又是金子的,婉婉不禁暗想:這伺候的男人有錢就是好,出手真大方。 “收起來吧?!?/br> 她吩咐了蕓香,此時心里舒坦了。 海棠抱著明珠公主過來,正好看到了這幕,那金子都要亮瞎了她的眼。長這么大,她還沒見過那么大的金子! 再有便是那絲綢。那絲綢質地一瞧便是上品中的上品,仿佛水一樣滑膩,煙一樣輕軟,海棠別說是穿,以前未入宮前,見都沒見過。 眼下瞧著,她心中羨慕,但也更是不甘。前段日子,瞧著貴妃娘娘大有失寵之勢,她正躍躍欲試,但卻是一直也沒尋到機會,而那貴妃娘娘竟然一直也沒失寵。 海棠瞧著那金銀首飾,眼紅得緊,心道:這綾羅綢緞一穿,那么美的珠釵步搖一戴,她沒準比她更美也說不定…… 婉婉陪伴了女兒玩了好一會兒,小暖暖便又打哈欠了。轉眼孩子一走,她靜下來,腦中便很自然地又想起了那琴譜的事兒。 為什么顧云深所說的那人姓程呢? 蕓香送茶過來,見婉婉手中拿著筆,在桌前發呆,走了過來。 “小姐又在想琴譜的事了?” 蕓香伺候了她十年了,這“小姐小姐”的稱呼也叫了十年,是以倆人單獨在一起時,沒那么多避諱,她還是常會以“小姐”稱她。 婉婉點頭,這時放下了筆,秀眉微蹙,嘆息了一聲。 “為什么姓程呢?” 蕓香把茶給人端了過去,看見了她桌上寫著琴譜,想來是心中想著那曲子,不知不覺間便寫下了。 蕓香道:“蕓香回去也想過了,小姐說的對,如若夫人還活著,夫人怎地不回來看小姐?哪怕是一封信都沒有,這不像是夫人呀……” 蕓香六歲就被賣到了蘇府,說起來當年還是夫人買了她,收留了她。起初,她年紀小,夫人也不叫她干活,只叫她陪伴小姐,漸漸地她長大了才開始伺候了小姐。 小姐和她年紀相仿,與夫人的種種,蕓香都看在眼里。 夫人天生麗質,是個絕美的女人,更是性子溫順,知書達禮。人一看見她,怕是再躁的時候,都能降火了,而且,她是極其疼愛小姐的。 蕓香記得清清楚楚,小姐八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夫人連著幾宿都沒睡,親自照顧人,凡事都親力親為方才放心。 小姐就是她的命呀! 所以,她若是活著,怎么可能不找小姐,還連個信兒都沒有呢。 “夫人沒理由連個消息都不給小姐的?!?/br> 婉婉也這樣想,所以此事才奇怪。 前世,她沒有聽聞過有關母親還活著的半點消息,眼下昨日有了她生還的希望,婉婉潛意識里是不想否定此事的,但此時想來,又覺得怕是要空歡喜了。 終于,蕓香說出了她心中的猜想。 “小姐說,會不會是夫人生前什么時候,把琴譜給傳出去了?!?/br> 婉婉嘆息一聲。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母親曾帶她出游過。她小時初見柳艷茹那會兒,便是和母親在外出游時。 現在她記的都不太清楚了,但母親喜歡撫琴,帶琴出去那是常事。如若說是給人聽見學了去,或是她遇上了什么知音給了人,那都是有可能的。 思及此,婉婉便又嘆息了一聲。 蕓香也頗是失落。 但此事至此倆人想法差不多。 墜崖生還,與數十年的不聯絡,都不切實際,倒是只有生前傳出了琴譜最是可能。 失落歸失落,但若是說謎團解了,婉婉也算是不惦記了。 * 冬月天越來越冷,近來太皇太后鳳體抱恙,便是小暖暖的百日宴,她都未去。魏昭特意吩咐了她,擇個好天兒,抱著小暖暖去趟仁壽宮。 事實上,婉婉出了月子后,自然是帶著孩子去過仁壽宮,那也便是她第一次見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很和藹友善,但初見她時說的話,卻是令婉婉想起了她的祖母。她的祖母曾不止一次地說她太嫵媚,太艷麗了。 太皇太后雖沒明說,但意思卻是與她的祖母沒差什么。 婉婉心中知曉,太皇太后就算是不討厭她,也絕對沒有多喜歡她便是了。 這日碧空如洗,外頭卻是連風也無,白雪覆蓋著紅轉綠瓦,粉裝玉砌,遙遙地看著皇宮之中皓然一色,煞是好看。 婉婉早早地便叫人給小暖暖穿戴了整齊,趁著巳時陽光正暖之際,帶著人去了那仁壽宮。 雖沒看出太皇太后有多喜歡她,但小暖暖卻無疑是曾祖母的小心肝。況且她生的是愈發的水靈兒了,那一雙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長長微翹的睫毛,眨一眨便能化了人的心。醒著時她更是歡實又雀躍,喜歡的太皇太后自打婉婉進去,嘴便沒合攏過。 甚至給婉婉一種錯覺,覺得她好像也挺喜歡她了似的。 “多瞧你幾眼,曾祖母的病也便好了?!?/br> 太皇太后聲音慈祥,抱著小曾皇孫女兒,瞧的精神抖擻。 婉婉坐在下邊,力求端莊,笑的更是矜持。 “那臣妾便常帶著暖暖來看太皇太后?!?/br> “嗯,嗯……” 太皇太后笑的和藹,緩緩一聲一聲地應著。 “來人,把哀家的那只青玉鐲賞給婉貴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