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怎么?” 婉婉抬起小臉兒,眸中含笑,瞅他,小手一點一點地去解他的衣服,口中道:“怎么?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現在滿府在傳著什么?” “哦?!?/br> 婉婉媚眼如絲,小手摸上了他的臉。 “我可憐么?” “有什么可憐的?” “我在新婚之夜被人下了藥昏倒了,然后那個女人爬了我丈夫的床,現在她懷孕了。我被人搶了男人,還是在新婚之夜,此乃奇恥大辱??!別人都在背后里笑話我呢,哥哥不覺得我可憐?” 魏昭不語,瞇她一眼,“你好像覺得很可惜?” 男人的衣服已經被她抓的半開不開的,那健碩的胸膛露了一半,看起來極具魅惑。 婉婉聽他這般一問,丹唇揚了起來,沒回答,小臉兒就貼到那他那露出的胸膛上,一路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緩緩地上了去,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什么?” 她假裝聽不懂,實則又有什么不明白。 他在說:沒和那上官類圓房她好像很失望。 魏昭眼睛又是一瞇,那俊臉便有點冷了下去。 婉婉看出來了,但偏偏追問。 “哥哥說什么?” 聲音嬌滴滴軟綿綿的,那小手就在他的脖上輕輕地繞啊繞啊。 “什么可惜?”還在問著。 魏昭知道她明白,卻故意追問。 婉婉瞧著他愈漸嚴肅的臉,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時恍然明白了一般地“哦”了一聲,笑吟吟地道:“啊,哥哥問我那個啊……” “拙劣?!?/br> 他就這倆個字,嘴唇幾近未動一般。 婉婉明白他在說她做戲做拙劣。 小姑娘暗道:好的時候能讓你看出來么?這時摟人摟的更緊了,盯著他的俊臉,緩緩地道:“哥哥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第28章 魏昭冷冷地斜她一眼。 她在逗他。從小到大,他還沒見過敢對他這般放肆的人。 婉婉“噗”地一聲便笑了。 小姑娘這一笑,魏昭的臉繃得更緊了。 “你笑什么?” 婉婉才不管那些事兒,盯著他的樣子野的很。 “我笑哥哥太能裝正經了……” 她狐媚地揚唇,那句話說的極慢,接著的就更慢了,“明明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本以為魏昭的臉色會更難看,但卻沒想到,那男人雙眸瞇起,旋即嘴角一斜,竟是笑了。 他笑,婉婉的膽子便更大了。 “哥哥笑了,那便是承認了?!?/br> “蘇婉婉,你是第一個如此說之人?!?/br> 婉婉但覺他這話中落下了一個“敢”字。她當然明白。她看他那一本正經,又高冷的樣子,就是想逗他。 小姑娘笑了,這時身子又往前湊了湊,小臉兒靠近他的俊臉,微微揚著,“第一啊,那我□□幸了,不過我,是你第幾個女人???” 魏昭單臂搭在桌上,樣子很是放松,小姑娘的話問完,他只是笑了一聲,并未回答。 婉婉也跟著笑笑,沒再追問,不過心中腹誹,他是睡過的女人太多,算不明白她是第幾個了吧。 與他這般閑扯著逗了一會兒,婉婉這時也便開始往回拉話題,說起正經事兒了。 她身子又小心地朝著人蹭了蹭,這時嬌媚地喚了他一聲,緩緩地道: “哥哥,那人,明天可就要回來了。我二人還有一件大事未辦,哥哥瞧瞧,你說,他能不能就別找我了,就當沒娶過我好了?!?/br> 魏昭那深邃的眸子正盯著她嬌艷的小臉兒瞧著。 小姑娘又柔又美,又嬌又艷,微喘喘,香噴噴的,娶了這等尤物,能放過就怪了。 婉婉聽他不答話,這時摟著他脖子的手臂向前伸去,漸漸地下顎正好就就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如果是你,你會不會放過我?” 她這是正事和撩漢兩不誤。 魏昭抿唇不語,長睫未動。倆人就那般良久,這男人說了話。 “你生氣便好了?!?/br> 他言一出,婉婉真是受寵若驚了。不在于他出了什么主意,而在于他肯出主意。 但他這主意倒也不是隨便搪塞的,卻是和婉婉想到了一起。 此時陰差陽錯,不再她的意料之中,那柳艷茹搞了一通事情出來了,這通事情在別人看來,婉婉真是又慘,又可憐;但對她自己來說,這卻是一個機會,一個理由。 小姑娘對今天的魏昭很滿意。 思及此,便嫵媚一笑,小臉兒也緩緩地向上去了,停在了他的俊臉面前,“哥哥出的主意真棒,我最喜歡哥哥了,只是,哥哥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她緩了緩,“若是哥哥,會放過我么?” 魏昭沒回,但卻做了。男人的手從桌上收回,一把便把那小人兒扛了起來。 金秋九月,桂花開,清晨有些微涼。 蒼梧最繁華的長慶街上,一家奢華酒樓的二樓房中的小窗被人輕輕地推了開。 女子一身芙蓉色華衣,梳著驚鵠髻,打扮的很妖艷。 她開了窗,回頭瞧望屋中那一身綾羅綢緞的上官類,撲了回去,“三爺,就帶人家去王府嘛?” 上官類摟著她的腰,聲音低沉,“外面更自在,嗯?” 這女子是他這次出來認識的。他出來一路辦事,卻是認識了不少漂亮姑娘,不過他人都是一夜兩夜便罷了的露水之情,這個頗得他心,便帶回了蒼梧,準備養在外頭。 “三爺,求求你了……就帶我進王府吧?!?/br> 這女子求了他不止一次了。上官類眼下再聽,卻是有些不耐。 原帶個女人回去卻也沒什么,可越是回府日子漸進了,上官類這腦中心中越是總能浮現婉婉那嬌媚絕倫的樣子。 這倆人成親一個多月,他一直在外,如若回去帶回個女人,那小人兒一定會生氣……尤其臨行那日,上官類見其人卻還不像是以前面上看上去的那樣嬌柔膽怯,卻個野性十足,厲害的。 上官類這時想起了婉婉的臉,卻是情不自禁地笑了。 他身旁的女子一看他便是留神兒,在他懷中嬌滴滴的喚著,“三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嘛!你就帶我回王府吧?!?/br> 那上官類驟然被她叫的回了神兒,低頭再看她,和他想像的那小人兒簡直沒法比,當下這心中瞅著她,便有點厭煩。 加之那女人也不知適合而止,還在他耳邊嗡嗡,男人劍眉一蹙,卻是一把就將人推去了一邊。 “不想住別院便滾?!?/br> “??!” 那女子一下子被推倒,腦袋都蒙了。這一路上倆人親密纏綿,何時有過這樣的事兒。 她爬了起來,而后便再也不敢了。 上官類收拾好了,這時外頭也便響起了心腹的聲音。 男人一個眼神兒,那女子趕緊麻利地去開了門,只見進來的是個黑衣男子。 那男子手中拖著一個大木盒子,盒子用黑布遮著。 心腹極是恭敬,進來便把那手中之物放到了桌子上。 “三爺……” 上官類嘴角一動,摸著手腕,走了過去,瞧著那盒子,沉聲向心腹道:“打開?!?/br> 那心腹應令,開了盒。 盒子一開,那女人好奇瞄了一眼,這一瞄,她頓時渾身顫抖,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只差了一點點便要破口叫了出來。 那盒中的不是別的,卻是個人的首級! 上官類瞧著,這時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畫像,打了開,瞇眼再度地對了一遍,而后,一個眼神兒,又讓人蓋了。 男人收了畫像,一聲笑。 這東西可是能讓他父王喜悅了…… * 九月初一,就是這天,婉婉早上從虞姬那回來,剛進寢居,便又有丫鬟給了她一封信。 同樣,小姑娘從那信封上便認出了,這信又是上官類的。 前世,這是絕對沒有之事。 今生,那上官類卻是給她寄了三封信回來。 他走時,她吊了他的胃口,那男人此時對她一定就想一只饑餓的狼一樣。 婉婉想想便覺得惡心。 雖然眼下已經有了對策,但臨近了,小姑娘也是越來越打怵,越來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