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尾巴
葉路開著車從繞城向東行駛,出了城城區后,上了高速才發現車后不遠不近跟著的面包車。 她并沒有在意,只以為是錢智勇安排的人,跟著她。 直到快到監獄時,在一段有些偏僻的公路上,車后的面包車突然好似失控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向她的車沖了上來。 即便錢智勇的車,有著良好的防撞系統,在有心撞上來的面包車的控制下,也無法避免被撞的命運,葉路緊握著方向盤沖向了一旁的農田里。 葉路心中不由叫喊一聲“糟糕”,在沖出公路的時候,她已明白,面包車內并不是錢智勇的人,而是隱藏在暗地里的敵人。 只怪自己大意了,明明早就發現跟蹤的車輛,卻每有第一時間分清楚敵我。 剛才的一切都是刻意為之,這車明顯是沖著她來的。 腳猛踩著剎車,車輛受到強烈撞擊,車前部的安全氣囊一瞬間膨脹出來,好在剎車并不受影響,在她的控制下,安全的停了下來。 肩部被安全帶勒得刺痛,胸前被氣囊沖擊得一陣悶悶的,她不由悶哼一聲,葉路小心的護著自己,讓自己不至于暈眩過去。 她知道只要暈眩過去,那么她被帶走或是被害的可能性很大,對方本就是充滿著惡意而來,她一定要保持清醒,手小心的摸著手機,撥打出快捷電話,這是為了防止意外而設置的,對面接連的是錢智勇。 葉路小心的推開安全氣囊,現在搶的是時間,一邊推開安全氣囊,也沒看電話的另一頭是否已經接通,只一個勁的叫“你的人呢,我被人撞了,對方是故意沖著我來的?!?/br> 她推開安全氣囊后,打開車門,慢慢的下車,雖然沒受什么大傷,可被猛烈的這樣撞一下,她也嚇得不行,渾身疲軟,卻還要打起精神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肩與胸口痛得不行,她小心的看著后面有些變形的面包車,車前部完全凹陷進去,面包車上的人并沒有下車。 看來應該是受傷了,這面包車可沒有錢智勇的進口車安全,而且這車是全速沖過來的,整個車看起來,讓人有一種馬上就要散架的感覺。 顯然車上的人也是被撞得不輕。 她不由心中感嘆,好在對方開的是一輛破舊的面包車,也好在錢智勇的車不是脆皮車,而是防撞系統不錯的進口車。 不然她的小命估計得交待在這里。 她并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逃命,她只知道這是一個機會,這兩個月她與錢智勇到處高調,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捂著胸口,站在車旁目光警惕的看著對面的面包車,她的位置看不清車內的情況。 面包車好一陣子都沒有動靜,她想車內的人估計受傷挺嚴重的吧!不然對方不會放棄這個置她死地的機會。 即便膽子夠大,在一個人的情況下,她也不敢輕意的靠近面包車,她不清楚車上是什么人,是否有其它兇器。 一想到兇器,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她有些慌亂的退回到車尾,打開車尾箱,現在搶的就是時間,在對方還沒有緩過氣的時候,找到一個趁手的武器。 她的運氣很好,尾箱內放置有一套高爾夫球桿,她剛取在手中緊握著。 面包車傳來動靜,聽著像是啟動車的聲音,她不由心中一陣緊張,如果對方的意圖是打著火,然后朝她撞過來,她有四條腿也跑不過汽車呀! 就在她準備跑路的時候,面包車并沒有打著火,看來受傷太重了,啟動不了。 沒一會車門被推了開來,門框直接掉到了農田里,雙砸死了幾顆碧綠的青菜,(葉路默默的為青菜默哀一秒。) 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身型消瘦,手上握著一把二十厘米左右水果刀的男人跨了下來。 葉路瞧著陽光打在水果刀上的光暈,嘴唇顫抖了一下,警惕的看著對方出聲問道“你是誰?你是要殺我嗎?” 對面的男人緩緩抬起頭來,一滴滴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滴落下來,看來頭部受傷了。 看清男人的面容時,即便對方滿臉糊滿鮮血,她也明白,對方真的是聶沁的人。 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她看到過他的照片,錢智勇給她看的,那是他們剛來城時被拍到的照片,雖然有些模糊,可她一眼便認出,這個男人就是照片上那跟著聶沁左右的人。 心中不由一沉,一切真的被錢智勇預料到了,如果今天被跟蹤,被撞的人不是她,而是葉夢,那么葉夢是不是很有可能已經出了意外。 她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還好,她同意了錢智勇的計劃。 “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男人不應該動她!”男人的聲音很是低沉,聲音里也透著緊張。 葉路瞧著他緊握著刀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便知道這并不是一個心狠的人,她不由松了一口氣,只要這個男人不是身手了得,她控制他的成算還是很大的。 “殺人是犯罪的,你不怕被抓嗎?”葉路舉著球桿,防備的看著他大吼道。 男人搖了搖頭“不,我管不了那么多,殺了你,我就可以與心愛的女人過自己想要的生活?!?/br> “不,你殺了我,只能在監獄內過你的下半生,別想與心愛的女人好好過日子,那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鳥,她不會為你守身如玉,她有可能會給你帶來一片青青草原?!比~路這會也不得不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聶沁,卻不知道她的話完全真相。 男人被葉路的話刺激得呆愣了一下,手上的刀也不在緊握,只輕輕的握在手中,他的心防已有所松懈,就在葉路以為他會放下刀的時候。 男人回過神來,臉上扭曲,有些瘋魔的舉起刀,對著葉路,嘴里呢喃著:“不會的,你只是想要離間我們,我不會聽你的!” 然后向葉路舉刀刺了上來。 葉路緊了緊手上的球桿,手心緊張得被汗沁濕,舉起球桿便向他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