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喂!你們在這里停了很久!談戀愛也不要撿路邊??!” 衛凌的手一顫,奶茶杯真的翻了! 而且還朝著溫酌的腿上…… 溫酌明明是看著窗外的人,卻能在轉瞬間一把托住了奶茶杯! 速度之快,就像幻覺。 “我們現在就走?!?/br> 溫酌將奶茶放回了衛凌的手中,開車離開。 衛凌抱著奶茶杯笑了起來:“喂,剛才有人說我們是在談戀愛呢!” “嗯?!?/br> 溫酌扣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對于別人的誤解全然不在意。 衛凌側過臉,好奇地打量著這座新城。 光影在他的臉頰上交錯,當溫酌側過臉,可以看見衛凌臉頰上細膩的小絨毛。 就在衛凌看著幾個少年騎著平衡車經過,被他們的瀟灑恣意所吸引,卻感覺有什么輕輕撫過了自己的臉頰。 “嗯?” 車里的除了自己就只有溫酌。 但是當衛凌好不容易坐直的時候,溫酌的雙手都還在方向盤上。 “你看在看什么?”溫酌問。 他們正好開進了一條林蔭大道,夕陽的余光從梧桐樹的枝椏間落下來,在溫酌的臉上交織出細膩的陰影。 可衛凌卻看不清溫酌的表情。 “平衡車?,F在的平衡車好厲害啊,能變速,好像還能自動識別障礙物?!?/br> “你喜歡?” “???我……我是挺感興趣的。但是真到了我能騎的時候,估計又喜新厭舊,見異思遷了?!?/br> 溫酌沒有說話,車子開進了一個看起來很高檔的小區,小區門口還有身著黑色西裝的警衛人員。 溫酌搖下車窗,將手摁在了生物識別器上,車才順利通過。 進去之后,衛凌暗暗感嘆——這竟然是個別墅區! 溫酌是真有錢??! 想當年,在q市的市區買套一百平方米的房子都足夠背著二十年貸款一輩子做個房奴了。 看看現在,溫酌連別墅都有了! 不知道是雙拼還是三拼…… 溫酌的車停在了一棟三層樓現代風格別墅前,這棟別墅的外沿是冷色的,設計風格都很簡約,多余的裝飾一點都沒有。 “這是你的……別墅?” “嗯?!?/br> 溫酌啟動了車庫門,開了進去。 “這一整棟都是你的?” “是。不過我回來的時間也不多?!?/br> “啊……你現在是真正的高富帥了,可我不但沒房沒車,還癱了……” “別墅是聯合控制中心給的,我寫了你的名字?!?/br> 溫酌停好了車,打開車門,走到衛凌那一側。 “等等!你說什么?你把……你把你工作單位分給你的別墅……寫了我的名字?你沒事吧?” “我一個人住不了這么大的房子?!睖刈脝问謸卧谲囬T前,垂著眼看著衛凌。 “誒……等等,這有點奇怪……一般房子就算寫別人的名字,不是也該……寫未婚妻或者老婆孩子的名字?” 衛凌半仰著頭,看著對方。 “你要是用它娶老婆的話……” “謝謝!謝謝!謝謝!房產證呢?給我看一下!” “我就讓你這輩子都再也站不起來?!?/br> 第21章 嘴巴甜一點,日子好一點 溫酌彎下腰,上半身探進了車里。 那句警告太有威懾力,以至于衛凌感覺到溫酌氣息的那一刻,后背就緊緊貼在了座椅上。 “啪嚓”一聲,安全帶被解開了,溫酌把座椅放低,又是打算把衛凌給抱出來。 “那個……小酒,溫小酒!咱們打個商量成嗎?” 衛凌嘿嘿笑著。 “什么?”溫酌單手撐在衛凌的座椅邊,另一手撐在椅背上,幾乎完全把衛凌給籠罩住了。 “你能背我上去,不要抱我上去嗎?” 我不是公主,也沒有公主夢,所以不需要公主抱! “你覺得只剩下我了,你的這點面子有意義嗎?”溫酌反問。 “沒有……” 下一秒,衛凌就被溫酌給抱出來了。 他用胳膊肘輕微一碰,車門就關了回去,衛凌就這么被他抱出了車庫,來到了門口。 “你看,我就說橫抱著不方便吧,你怎么掏鑰匙……” 溫酌身體前傾,他的耳朵幾乎從衛凌的鼻尖上蹭過,門自動就開了。 多半是虹膜識別吧…… “現在誰家還用鑰匙嗎?” 溫酌反問,衛凌無言以對。 他真是一覺醒來,就變成了一個跟科技還有時代脫軌的老古董。 溫酌脫掉了鞋子,光著腳抱著衛凌走進了客廳,將他放在了沙發上。 燈也是自動打開的,當整個客廳明亮起來,衛凌才發覺這里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森冷。 地面上是鵝黃色的絨毛地毯,所有的家具都沒有棱角,沙發上還有兩個大靠墊,客廳那一整面的落地窗用的是柔紗質地的窗簾,輕微的星光從紗幔間透露出來。 溫酌明明說自己不怎么回來住的,但是光看這個客廳,竟然很有生活氣息,而且柔軟而溫暖。 “你是想要先泡個澡,還是先吃飯?” 溫酌就坐在身邊問他。 “先泡澡吧……”衛凌低下頭來,他的身上還穿著那身病號服。 這一天,真的是他經歷過的最驚心動魄的一天了。 他目睹了那么多的死亡,葉語差一點為他戰死,他差一點從高處墜落下去,他飛越了舊城也見到了新城,還有傳說中的聯合控制中心。 可是,當溫酌坐在他的身邊問他“先泡澡,還是先吃飯”,他才有一種回到了現實,自己是真正活著的感覺。 “你在這里坐著,我去給你放水?!?/br> “嗯。對了,來的匆忙,是不是要跟我爸媽說把我的衣服送過來?” “不用,我這里都有。一會兒吃完飯,你和容阿姨還有衛叔叔打個電話報平安吧?!?/br> “哦,好?!?/br> 溫酌一上樓,衛凌四下打量了一下,對新的環境充滿了好奇。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慢地挪動自己的身體,腳尖碰到了地面,然后一點一點地站了起來。 還沒欣喜超過一步,他就身體一軟趴了下去。 本來還以為會狠狠磕在茶幾上,砸出個大包來,但是撞上去才發覺不疼,茶幾的邊緣都包了邊。 衛凌咬著牙,坐了起來。 他就是再傻,也明白這地毯也好,這些家具也好,都是溫酌特地為他準備的。 他一直都知道溫酌是個細致入微的人,但這種細膩只用于學術,不會用在任何人的身上。 “沒摔著吧?” 溫酌從樓梯上快步走了下來,一把又將他抱了起來。 “沒有!沒有!這里又是地毯又是包邊的,就是想自殺都撞不死啊……” “你胡說什么?” 溫酌的聲音忽然冷了下去,目光仿佛在輕微的顫抖。 “……我不胡說了!我下次再也不胡說了!我只是想謝謝你……這里的一切肯定不是今天臨時布置的,對吧?” 溫酌沒有說話,而是抱著衛凌上了樓,進去了主臥的浴室。 潔白無瑕的浴缸里已經放好了水,溫酌將衛凌放在了浴池邊,然后給他解開病號服的扣子。 “等等!這個衣服我自己脫!” “好?!睖刈靡矝]有強求,就站在他的面前低著頭看他,“解扣子能鍛煉你手指的靈活度?!?/br> 不愧是實用主義的溫酌啊。 衛凌哭笑不得地捏著自己的扣子,明明從前自己能輕松做好的事情,花了五分鐘了,第一??圩舆€沒解開,而溫酌就這樣安靜地看著衛凌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