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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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煙倪握住那帖子有些難以置信,“殿下當真要宴請我?” 白松露:“有庚帖在,豈會有假?!?/br> 她笑著說:“你回去替我轉告殿下,煙倪一定準時赴宴?!?/br> 晉王殿下如此正式的宴請她赴宴真是前所未有。她反反復復地看了好幾遍庚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興奮地抓住侍女錦瑟,“錦瑟你說我今晚穿什么好?” 錦瑟:“前不久新裁的那件石榴紅襦裙,裙擺繡金蓮的,那件配小姐正好看?!?/br> “快錦瑟,伺候我沐浴更衣?!?/br> “喏?!卞\瑟笑著說:“奴婢保證將小姐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保管誰都搶不了您的風頭?!?/br> *** 夜色徐徐降下帷幕,燈火漸次亮起,滿城輝煌。 侯府的馬車早早就出門了。蘇煙倪在車上竟坐了一刻鐘這才下車。 她是踩著時間點到的。 一主一仆進了七里居。 小廝將蘇煙倪引上樓,“晉王殿下特意交代過,郡主若是先到了便稍作片刻,殿下馬上就到?!?/br> 蘇煙倪點點頭,“你先下去吧?!?/br> 小廝關了房門。 包廂素凈雅致,陳設規整。屋里架著一面大屏風,上面是一副水墨山水圖,煙雨蒙蒙,山水秀美。 再普通不過的屏風,平平無奇,吸引不了蘇煙倪的注意力。 此刻她的心思卻在晉王殿下身上,屏風瞥了一眼就迅速移開了目光。 蘇煙倪忙理了理自己的發髻,緊張地問:“錦瑟,我這一身還好嗎?” 錦瑟笑著安撫她:“小姐您就放一百個心吧,您今日明艷動人,誰都比不了?!?/br> 她規規矩矩地靜坐著,不敢有一絲懈怠。 她等了好久,卻也不見晉王殿下現身。她漸漸沒了耐心,“殿下怎么還不來???” 錦瑟安慰:“許是有什么事情給耽擱了,咱們再等等?!?/br> 兩人等啊等,等啊等,一晃眼一炷香的時間就過去了??蓵x王殿下始終沒出現。 “錦瑟你去問問,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都過了這么久了,殿下就算走路為此到了吧?!碧K煙倪越發不耐煩了。 晉王殿下也真是的,約了人家吃飯,可又不按時出席,這分明是在為難人家嘛! 錦瑟領旨出了房門。 沒過一會兒她就回來了。 “怎么說?”蘇煙倪忙問。 錦瑟指了指門外,“晉王殿下派人過來了?!?/br> 白松露從外頭走進包廂,沖蘇煙倪行禮,“奴才特奉晉王殿下的命令來告知郡主,殿下臨時被陛下召進宮,恐怕一時半會兒也走不開了。還請郡主莫要等他,先行回府。殿下改日再登門致歉?!?/br> 蘇煙倪:“……” 蘇煙倪心里都快氣炸了,可面上卻要裝出一副體諒的樣子,微笑著說:“既是陛下召喚,那也由不得殿下。我自當理解?!?/br> “好你個林木森,竟然敢放本郡主鴿子!”白松露一離開,蘇煙倪就甩手摔了桌上的茶杯,砰的一聲響,支離破碎,茶水灑得到處都是。 被瓷片濺落到錦瑟腳邊,她被嚇了一大跳,忙跪在地上,“小姐息怒,既是陛下召喚,晉王殿下也不敢不從??!” “砰!”又是一聲脆響,蘇煙倪反手又摔了另一只杯子。 她咬牙切齒道:“陛下大晚上召見晉王殿下進宮,說出去誰信?” “好你個林木森,送帖子到府上說邀請我赴宴。結果自己卻放我鴿子。枉我沐浴更衣,精心打扮,到頭來全是在看我笑話?!?/br> “小姐莫要動氣,這事兒是不是真的,咱們明日派人打探一下即可,您犯不著這般動怒,氣壞自己身體可不值當?!?/br> “你說的沒錯,明日就差人去打聽,我倒是要看看陛下大晚上召見他進宮所為何事?!?/br> 蘇煙倪好不容易才平靜了下來。 見她平復下來了,錦瑟這才小心翼翼地說:“奴婢剛才出去的時候見到了長公主?!?/br> “林靜言也在?”蘇煙倪掀了掀眼皮,懶洋洋地問:“那個蠢貨到這里做什么?” 錦瑟:“她還會干嘛,除了吃喝玩樂,外加闖禍,她還能做什么啊她?!?/br> 蘇煙倪冷冷一笑,“這蠢貨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今晚肯定是來七里居找樂子來了。都有誰和她一起?” “奴婢就往樓下遠遠看了一眼,只看到長公主一個人?!卞\瑟看著自家主子,“小姐,您要不要去和長公主打個招呼???怎么說也碰到了?!?/br> 年輕的女人甩甩袖子,“今日心情不好,我才懶得去見那個蠢貨呢!見到她,還得在她面前笑臉相迎,怪累的。若不是侯府式微,我不得已才和林靜言走得近。不然誰愿意搭理那蠢貨,腦子缺根弦的家伙,走吧,咱們回府!” 說著便起身了。 誰知身后驀地響起一個冷冰冰熟悉的男聲,猝不及防,“郡主別著急走呀!這酒可都還沒來得及喝呢!” 作者有話要說:晉王殿下真的好能忍,忍到現在才動手。哈哈哈哈哈哈 第68章 翻臉 那么熟悉的一個聲音,低沉清潤,仿佛雨滴敲打在芭蕉葉上,清脆悅耳。這是蘇煙倪聽了十多年的聲音,是一直藏在她心里的聲音,她甚至在夢中都惦記著這個聲音。她不會忘,更不可能忘。不論何時何地,她都能夠清晰準確地辨認出。 是晉王殿下!居然會是晉王殿下!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晉王殿下竟然會在這里。 蘇煙倪只覺得身心猛然一震,倏然轉身,只見年輕的男人不緊不慢地從屏風后面走出來,身形頎長挺拔,如松如柏。 男人面容沉寂,眉眼清冷,深沉如冰,仿佛藏著無盡的冰雪。 她自小便認識他,他看她的眼神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冰冷無波,毫無溫度的。這雙眉眼不曾有過一刻的溫柔??此破揭捉?,禮貌周到,實則疏離異常,近乎冷漠。 她一直以為是他生性如此,天生涼薄,不愿與人親近。卻沒想到他并非不懂溫柔,他的溫柔只是不屬于她。這個男人全部的溫柔都只展現給一個人,從頭至尾都只是葉世歆一個人。 他不是一個人,他身后還跟著葉世歆和林靜言。 三人一前一后相繼從屏風后面走出來。 這扇屏風蘇煙倪從進門的那刻就已經注意到了,水墨山水,淡雅清明,沒有任何出彩之處。所以她匆匆瞥了它一眼便迅速移開了目光,從未留心。她壓根兒就沒想到這屏風后頭竟然還站著人。 親眼目睹這三個人從屏風后頭走出來,又慢慢走到自己面前,蘇煙倪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不能動彈。全身上下的氣血開始往滿門上沖,臉色復雜多變。 她怎么還不明白這是晉王殿下精心為她設的局。 特意命白松露將庚帖送到侯府,交到她手上,邀請她來七里居赴宴。原來只是請君入甕,關門打狗。 呵呵!是她大意了!她竟然會真的相信他會宴請自己。她竟然會幻想他們之間會發生點什么。她真是太傻了,想的太天真了。她一向自詡聰慧,居然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林靜言臉色鐵青,死死握住一雙拳頭,怒不可遏。 葉世歆拉住她袖子,壓低嗓音提醒她:“先聽聽她會說些什么?!?/br> 葉世歆拉著林靜言坐到桌邊。并對白松露說:“松露,人都到齊了,可以上菜了?!?/br> 白松露領命:“喏,奴才這就叫人上菜?!?/br> 這位晉王妃似乎沒受到任何影響,該干嘛干嘛,心理素質好得不得了。她好像完全是來吃飯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林靜言也做不到像葉世歆這樣。她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簡直怒不可遏。她從來想不到平日里對她百依百順,笑臉相迎的蘇jiejie背地里竟然會是這么一副面孔。這個女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慣會演戲,完全騙過了她。她就像個傻子一樣對她信任至極,對她貪心掏肺,平日里只要一有什么好東西就想著她,眼巴巴給她送過去??稍谌思已劾锼贿^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糊弄的蠢貨,是個笑話,是攀附利用的對象。 如果不是葉世歆攔著,她真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給這個女人幾巴掌。她這張善于演戲的嘴臉簡直讓人作嘔。 晉王殿下繞過蘇煙倪,眼神不曾在她身上做任何停留。似乎多看她一眼都會污了他的眼睛。 男人徑自往椅子上坐下,聲線清淡冷凝,“本王特意命人備了這七里香,郡主不喝一杯就走豈不可惜了?” 蘇煙倪使勁兒拽緊手上的娟帕,音色沉冷,“既然殿下并非誠信相邀,今日這酒不喝也罷?!?/br> “郡主此言差矣?!蹦腥溯笭栆恍?,笑容涼薄寡淡,皆是諷刺,“本王親自差人將庚帖送到貴府,送到郡主你的手上,禮數皆到,豈非誠心相邀?” 女人冷冷一笑,“那真是難為了殿下,竟這般煞費苦心請我過來?!?/br> “本王宴請自是本王的禮數,至于郡主來不來那可都是郡主自己的選擇。本王可不曾派人將郡主給綁來這七里居?!?/br> 男人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悠悠地往酒杯里倒酒,一線水柱細長而清澈。簌簌酒水聲映襯著他特有的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清晰異常。 蘇煙倪:“……” 這話說得輕飄飄,無關痛癢,卻仿佛一記記悶棍不間斷地敲打在蘇煙倪的心上。讓她氣憤不已,更覺得心痛難耐。 他怎么可以說出這樣不痛不癢的話來,他明明知道他出面邀請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就前來赴宴,而且會滿心歡喜。他就是算準了她的心思,他才會這般肆無忌憚地布置這個局,看著她毫無防備地往里頭跳。 母親常說男人無情,對于不愛的女人更是無情,根本不會心慈手軟。她今日算是真切地體會到了。 切膚之痛莫過于此。 因為不愛就可以放肆算計,不計結果。 蘇煙倪咬了咬牙,“晉王殿下身份尊貴,殿下相邀,煙倪豈敢不來?!?/br> “哦,是么?”男人慵懶地抬了抬眼皮,“郡主若當真如此敬畏本王的身份,本王今日又何必大費周章請郡主過來?” 蘇煙倪:“……” “殿下此舉跟那小人行徑又有何區別?”蘇煙倪甩了甩袖子,不再顧忌。 反正早已撕破臉皮,很多話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男人聞言淡然一笑,不疾不徐地接話:“比起郡主對靜言所做的,本王這個完全不算什么?!?/br> 蘇煙倪:“……” “你……”蘇煙倪氣極,一時間根本就說不出話來,表情扭曲。 沒過一會兒下人們就來上菜了,滿桌子的美味佳肴,紅紅綠綠,分外養眼。 林木森招呼道:“好酒好菜,郡主還是坐會兒再走?!?/br> “多謝殿下抬愛,恕煙倪無福消受?!碧K煙倪面色難看異常,青一陣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