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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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請你喝杯酒嗎?”右邊忽然響起一道年輕磁性的男聲。 第20章 聚會人多, 即使在欄桿周圍也站了好些人, 崔脆脆原本以為不是對自己說的,誰料到對方直接走到了她面前。 “……我自己拿就好?!贝薮啻鄾]太明白對方的邏輯,伸手在路過的服務生手里拿了一杯酒,沖人舉杯示意。 年輕男人在情場上算老手了,這宴會上能認識的都是二代們,不認識的人大部分都是蹭著關系上來的, 這種人最好釣,只是沒想到第一句話就被莫名其妙給岔開了。 “你說話真有意思?!蹦贻p男人一身酒紅色西裝, 衣領兩顆扣子散開, 露出點胸膛, 嘴唇似笑非笑, 加上一張還算英俊的臉,確實帶了點味道。 崔脆脆莫名想起在s大見到穿正裝的葉醫生, 再去看對面的年輕男人, 便覺得他太過油膩, 畢竟珠玉在前。 難道這就是人間油物?崔脆脆突然明白了網上沖浪的一個詞語。 年輕男人見她不理會自己也不在意,總有些女人喜歡高高在上端著,等知道自己身份, 能給她們帶來多少好處后,還不是一樣撲過來。 “黃家每年都要舉行一場這么大的宴會?!蹦贻p男子學著崔脆脆靠在欄桿旁,曲起膝蓋, 仰頭喝了一口酒, 手上那塊江詩丹頓的表顯露出來, 撇嘴道,“年年來都膩了,不知道為什么黃大小姐每年都搞這個陣仗,都二十好幾了?!?/br> 這句話一說完,年輕男人就等著旁邊的女人變臉色,黃家獨女的生日宴會每年都能來的人可不多。 果然,旁邊的女人直起了身,看向自己的眼神變了。 年輕男人抬手扯了扯領口,讓胸膛露出更多,等著對方開始示好自己。 “來膩了可以不來?!贝薮啻嘤憛拸钠渌谥新犚姾糜训膲脑?,她擰眉上上下下打量對方,“您不如先把衣服穿好,那種干癟的胸膛露出來,讓人看著覺得可憐,差點以為您剛從難民營回來?!?/br> 年輕男人臉白了又紅,最后徹底沉了下來:“你是什么東西?” “你又是什么東西?”黃米剛切完蛋糕,給了父母兩塊,端著第三塊就沖崔脆脆過來,誰知道聽見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男人罵人,當即罵了回去。 年輕男人正想回嘴,結果看清面前的人是宴會的主人——黃米。 “什么玩意兒?在我的宴會上罵我朋友?”黃米也見不得這種人間油物,黑著臉道,“你從哪偷偷溜上來的人?保安在哪里,把這人給我趕下去?!?/br> 年輕男人被兩個女人連番罵了一頓,氣不過指著崔脆脆反駁道:“是她好端端先罵我的?!?/br> 黃米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向低頭擼貓的崔脆脆,她眼饞地咽了咽口水,心想等會脆脆吃蛋糕,她就去摸耳耳的屁股,臉上卻正經道:“罵你就罵你了,怎么著?” 本來黃米端著第三塊蛋糕下來便吸引了大部分人注意力,這會所有人都看著呢,年輕男人的父母和大哥連忙從前面趕過來道歉。 年輕男人的父母看著眼熟,黃米稍微收斂了一些,正好對方大哥給了個臺階下,要帶著年輕男人回去。 黃米順勢便下了臺階,懶得再鬧大,轉身將蛋糕遞給崔脆脆。 “早知道不請這么多人來了,什么牛鬼蛇神都有?!秉S米冷哼了一聲,她的生日宴會還是第一次請崔脆脆過來,前幾年黃米也都只是在宴會上走個過場,再回學校和一群朋友慶祝,她們倆真正認識起來還是在大二,到了大三才算朋友,后面越來越熟,黃米扒拉著崔脆脆不放,兩人這才成了好朋友。 崔脆脆手里還握著酒杯,另一只手抱著耳耳,蛋糕沒辦法接手。 “我幫你抱著耳耳!”黃米立刻提議,她都看到了,耳耳在打瞌睡! 正是摸它屁股的好時機! 崔脆脆將酒杯放在服務生的盤子上,接過蛋糕,猶豫道:“待會耳耳要鬧了?!?/br> “你慢一點給我?!秉S米堅持道,“慢慢的它不會發現的?!?/br> 耳耳趴在崔脆脆手臂上將睡未睡,被遞到黃米懷里時迷迷糊糊中要醒過來,黃米連忙抓住崔脆脆的手放在它腦袋上。 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耳耳果然不再掙扎,任由黃米揉它屁股,睡得小呼嚕都出來了。 等黃米切完蛋糕后,接下來就是游輪甲板上的舞會,黃米被拉走了,崔脆脆沒興趣,抱著耳耳進去,找了個沙發坐著休息,甚至還想拿出手機看看翻譯單子。 “這里的魚子醬不錯,可以嘗嘗?!?/br> 崔脆脆剛拿出手機,又有人湊過來和她說話,本能皺起眉看了過去。 不是之前油膩年輕男人的類型,而是清爽帶著點閑散貴公子模樣的男人,他坐在崔脆脆對面,笑道:“我和空青是朋友,當年在大學住一個寢室的室友?!?/br> 葉空青? 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葉醫生,崔脆脆猶豫了會問:“你是?” “宮寒水?!蹦腥松斐鍪肿晕医榻B。 崔脆脆握了握他的手:“你也是醫生嗎?” 宮寒水爽朗一笑:“對,我在心外科工作?!?/br> 崔脆脆不太了解醫院的情況,只覺得這些醫生都很厲害,抱著油然而生的敬意看向宮寒水:“那你醫術應該也很厲害?!?/br> 宮寒水搖頭:“我只是一般水平的醫生,比不上空青,他太厲害?!?/br> 崔脆脆摸著耳耳軟綿綿身體的手一頓,抬起干凈黑亮的眼眸看向宮寒水,沒有說話。 這種眼神…… 宮寒水搭在膝蓋上手指收了收,面上卻輕輕笑了一聲,語調隨意溫和:“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贝薮啻嗍栈匮凵?,有一下沒一下安撫著耳耳,“只是覺得你很奇怪?!?/br> 什么? 今天晚上第二個男人被崔脆脆說得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打亂了自己的節奏。 “我很奇怪嗎?” 宮寒水想打探的還沒打探到,把自己搭進去了。 崔脆脆搖頭:“不奇怪,挺好的?!?/br> 但凡是個人聽話聽到一半,都不會太舒服,宮寒水上半身微微向后仰,輕輕吐出一口氣,重新掌控住自己的情緒:“你和空青還真像,難怪你們能在一起?!?/br> 崔脆脆從桌子上的零食中挑了一塊小魚干,將小魚干掰碎,遞到耳耳嘴邊,看著它一點點吃下去,心情大好,這才抬頭道:“你喜歡葉醫生?我和他沒有關系的?!?/br> 頭一回宮寒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并不感到高興,張了幾次嘴都沒能說出話來,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只是那天在s大見到你們倆說話,又聽周圍人說了空青和你的關系……我不喜歡葉醫生?!?/br> “哦?!贝薮啻嗦犚娊忉屢矝]太大的波動,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是所有人都敢承認自己喜歡男人?!?/br> 宮寒水:“……”這個人什么情況?比葉空青還要讓他討厭。 崔脆脆坐在沙發上端端正正的,一邊喂小魚干給耳耳吃,一邊抽空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宮寒水:“你瞪著我干什么?” 宮寒水下頜繃緊,皺眉站了起來,轉身打算離開。 “你不喜歡他,那你嫉妒他?”崔脆脆又來了一句。 宮寒水腳步一頓,猛然轉身:“你說什么?” 崔脆脆依然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老老實實用確切的語氣重復一遍:“你嫉妒葉醫生?!?/br> “眼睛里看得出來?!?/br> “但是嘴上又承認不如葉醫生?!?/br> 在崔脆脆還想說什么時,黃米過來了。 黃米認識崔脆脆好幾年,一眼就看出她不對勁,眼睛太亮了,坐姿過于端正。平時崔脆脆眼睛里都是散的,對帶生活和人都是一副隨便的態度,她就好像是一根蘆葦,任由生活的風波吹打,在風波過后又能重新立起來。 黃米曾經懷疑是因為她太過倒霉,所以保持這種心態讓自己心理健康。 “脆脆,你……沒事吧?”黃米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宮寒水,伸手去拉她,結果被崔脆脆拍開了。 “不用你扶,朕還能站起來?!贝薮啻嘁槐菊浀?。 黃米:“……”什么東西? 像是看出來黃米眼底的疑惑,崔脆脆露出八顆牙齒標準一笑:“朕還能繼續學習?!?/br> 黃米腦子一懵,順著問了下去:“學習什么?” 崔脆脆挺直著腰,細白頸子在燈光下顯得動人心魄,說出來的話就讓人不太能懂:“沖浪!” “你想……學沖浪?”黃米有些懷疑崔脆脆是不是半年前的事壓抑太深,現在爆發了出來,想要馬上帶她去醫院,“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后面再學沖浪怎么樣?” “她喝了酒?”到底是醫生,宮寒水在旁邊看了半天,有些明白過來。 黃米一愣,看向宮寒水:“就小半杯香檳?!备緵]什么度數。 “有些人體質特殊,沾了一點酒都不行?!睂m寒水擰眉看向依然端正坐在沙發上擼貓的崔脆脆,他剛才差點沒繃住,居然被一個醉酒的人套了話。 她們在一起吃飯也沒喝過酒,黃米自然不知道崔脆脆還有這毛病,她甚至懷疑脆脆自己都不知道,不然哪會去碰酒。 “謝了,我帶她去休息?!秉S米認識宮寒水,兩家有過來往,朝他點了點頭,要帶著崔脆脆去房間休息。 崔脆脆順從讓黃米拉著,嘴里還在不停叭叭:“你以前覺得我很倒霉可憐?!?/br> 黃米頭疼道:“我現在照樣覺得你倒霉可憐?!?/br> 崔脆脆嗯了一聲:“其實我覺得你很笨?!?/br> 黃米:“……”有點想把人扔進海里。 崔脆脆:“好在知道改正?!?/br> 兩個人拉拉扯扯離開了大廳,宮寒水從起身便緊握著的手才漸漸松開,這個女人比葉空青還討人嫌。 第21章 崔脆脆睜開眼睛時, 發現自己睡在一間陌生的房間中, 她剛起身正要看看這是哪,便見到黃米躺在沙發中呼呼大睡,旁邊耳耳蹲在茶幾上舔爪子。 是了,昨天晚上她來參加黃米生日宴會,這里應該是游輪上的房間,不知道黃米昨天晚上玩到了幾點, 連床都不睡就趴在沙發上。崔脆脆彎腰摸了摸耳耳,轉身喊了喊黃米, 要她去床上睡。 黃米迷迷糊糊跟著她的聲音, 哐的一聲躺在了床上。 這是一間大套房, 崔脆脆大概打量了一眼, 便找到了洗漱間。 剛洗漱完出來,黃米已經徹底醒了過來, 坐在床邊盯著出來的崔脆脆。 “你還記不記得昨天你干了什么?”黃米黑著臉問。 崔脆脆一頓, 眼睛又恢復了以往干凈空散:“昨天?不是和你一起過生日?” 黃米:“呵呵……你仔細想想?!?/br> 昨天晚上把人扶進來后, 黃米打算讓崔脆脆在房間里好好休息,誰料到她拉住自己不讓走,講了一晚上人生哲理, 還是用英語說的! 一旦黃米有離開的跡象,崔脆脆就開始剖析黃米這些年在她心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