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姜寧被傅北弦直接就著蹲著的姿勢抱起來,猝不及防的喘息一聲,聲音透著糯糯的沙?。骸案当毕??” 不敢相信傅北弦居然出現在她面前,是幻覺嗎? 細軟的小手還有未干的淚水,她就這么捏住傅北弦的臉頰,喃喃道:“我是在做夢嗎?” “哦,你經常夢到我?”傅北弦目光落在她比往常還要殷紅的唇,漫不經心的問道。 長指握住女人的小手,將她指間的淚水一點點擦干凈。 “經常夢到?!苯獙幫蝗晃孀⌒目?,本來已經干掉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嗚,我經常夢到你為了跟外面的小妖精,把我分尸藏尸,嗚嗚嗚,冰箱好冷,為什么要把我的尸體放到冰箱里?!?/br> 傅北弦:“……” 傅太太平時到底在想什么東西。 法治在線看多了吧。 還有,之前不是說喝醉了就變成接吻狂魔嗎,怎么今天醉成這樣,倒是成了幻想狂魔。 傅北弦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角。 她的唇瓣依舊發燙,卻沒有跟上次那樣死死的貼著他的唇要降溫。 將她裹在厚實的浴袍內,傅北弦重新擦著她小臉,被她哭的這么凄慘可憐的模樣,略略心疼,聲音認真胡扯哄她:“不許哭了,現在把你從冰箱里拿出來了,拼好了身體,你又復活了?!?/br> “感受一下四肢,是不是溫暖了?” 姜寧竟然真的懵懵懂懂停止了哭泣,還聽話的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整個人被包裹在溫暖的水中一般,沒有了冰涼與寒意,漂亮的瞳仁震驚的睜大:“哇,我真的復活了?!?/br> “叔叔,你好厲害啊?!?/br> “叔叔?” 傅北弦突然從心疼變成頭疼,她每次喝醉酒都會叫他叔叔,酒后吐真言,傅太太不會真的嫌棄他老吧。 對上她水霧彌漫的眸子,傅北弦俯身,長臂抵在她身側,語調深沉:“嫌我老?” “不喜歡?” 姜寧沒有安全感的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細細的長腿蜷縮。 貼身的黑色露肩長裙布料絲滑,隨著她蜷縮動作,露出寸寸雪白毫無瑕疵的肌膚,在明亮的臥室光線下,格外勾人。 尤其是她還用那雙清澈干凈的眼睛,宛如出生嬰兒般懵懂的看著他,似是聽不懂他的話。 一張白紙,隨意潑墨。 “喜歡嗎?” 傅北弦壓低了嗓音,宛如誘惑夏娃偷吃蘋果的亞當,充斥著滿滿的引誘,“喜歡我嗎?” “你是誰?” 姜寧紅唇微微張著,卷長的睫毛上下顫著,細細的聲音仿佛從心里傳出來,“我為什么要喜歡你?” “因為……我是你老公?!备当毕疑ひ粼絹碓降?,最后幾乎落在她耳側。 姜寧耳朵癢癢的,腦袋不由自主的晃動幾下,順滑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打在傅北弦的脖頸,喉結,絲絲縷縷的纏著男人。 “老公?” “我不喜歡他!”姜寧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迷茫朦朧的眼神驟然清醒幾秒,“我再也不喜歡傅北弦了?。?!” 傅北弦滿腦子都是她口中的那句不喜歡。 漆黑的瞳孔驟然一沉,薄唇緊抿著,眼底燃燒著灼灼火光:“說,說你喜歡我!” “說你喜歡傅北弦!” 傅北弦手指緊緊箍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在枕頭上,眼神情緒越來越濃烈。 一字一句,像極了宣誓:“你必須喜歡我!” “我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最討厭傅北弦了,討厭死了?!苯獙幷f著說著,又開始想要嚶嚶的哭,帶著哭腔的聲音模糊不清?!白钣憛捤?,他喜歡夏梔,嗚?!?/br> 傅北弦只聽清楚她前面那句,后面那句模模糊糊的他只聽到了一句討厭,喜歡,之類的。 長指驀地用力:“不喜歡我,你喜歡誰?” 姜寧不搭理他,哭著哭著,漸漸沒了聲音。 傅北弦薄唇貼著她的耳側,一句一句,不斷的在她耳邊催眠:“你喜歡我,喜歡傅北弦,對嗎?” “姜寧,你喜歡傅北弦,只喜歡傅北弦?!?/br> “唔,我想睡覺?!苯獙幚У貌坏昧?,偏偏還有噪音在她耳邊嗡嗡嗡,姜寧煩的不行。 傅北弦指腹捏住她的耳垂:“說喜歡傅北弦,就讓你睡?!?/br> “喜歡……”姜寧迷糊著,用氣音說道。 “喜歡傅北弦?!备当毕抑貜?,長指微微用力,“說完再說,不然不準睡?!?/br> “喜歡,喜歡,喜歡傅北……”姜寧說著說著,徹底沒了聲音。 床上女孩眼眸緊閉,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呼吸卻已均勻,儼然已經睡著。 傅北弦:“……” 想到她最后那句說了一半的告白,傅總尚算愉悅。 認命的將床上睡得香甜純粹的女孩抱到浴室洗干凈,對上這張滿是淚痕的小臉,他剛才到底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這難道就是穆淮所說的老婆流口水都是性感的嗎? 傅北弦后脊微微一僵。 突然擔心會變成穆淮那種傻逼。 次日一早。 姜寧睜開沉重的眼皮,腦子仿佛被重拳砸過,被貨車碾壓過一樣,頭疼欲裂。 重重的吐息,好不容易坐起身來。 絲滑的薄被從她身上滑到腰間。 “??!” 姜寧驚呼一聲,發現自己居然什么都沒有穿。 她從來都沒有裸睡的習慣。 誰給她脫的? 費桉嗎? 不對,費桉那個膽小鬼平時看到她的胸都會臉紅成猴屁股,怎么可能幫她脫成這樣。 余光撇到自己本來細白的手腕,此時被什么奇怪手銬拷住,造成的痕跡,青青紫紫的一圈。 姜寧連忙用被子裹住自己,眼神迷茫,又驚又怕的環顧四周,是她住的酒店沒錯。 撞鬼了,還是帶人回來一夜情了??? 想到后者,姜寧心肝驀地一顫。 臥槽,那人有健康證嗎。 “你在找什么?” 男人清冽低沉的嗓音響起。 姜寧心里慌得一批,下意識回道:“找一夜情對象?!?/br> “什么對象?”傅北弦瞇著狹長的眼尾,溫和的語調驟然一冷。 姜寧不耐煩的重復:“一夜……”情字還沒有說出來,驀地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偏頭看向就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心臟提起,嚇得她小臉蒼白:“你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傅北弦薄唇勾起薄涼弧度,眉目危險:“若是不來,怎么知道傅太太還有了一夜情的心思?!?/br> 見傅北弦穿著黑色睡袍,細碎的短發也沒有往日一絲不茍,仿佛也是剛剛睡醒的模樣。 姜寧猜到他昨晚應該來了。 揉著發脹的太陽xue,姜寧卻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 她的記憶截止到與夏梔對視。 后面就想不起來了。 “怎么不說話,心虛?”傅北弦步步緊逼。 他連日過來,沒想到傅太太清醒時候第一句話就惹他生氣。 姜寧本來就不舒服,又對上男人那雙危險的眼眸,咬牙道:“沒做虧心事,我有什么好心虛的?!?/br> “你莫名其妙醒來發現自己渾身脫光光,一身痕跡,難道不會懷疑自己被什么狗東西給日了嗎?!?/br> 傅北弦越聽臉色越黑,如何聽不出傅太太在指桑罵槐。 狗東西? 日了? 傅太太到底從哪里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詞匯。 訓斥道:“不許亂說?!?/br> “我就說,我就說,你心虛了?”姜寧雙手環臂,強忍著額角青筋一跳一跳的抽疼,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表情,表情故作高傲,睨著他,“該心虛的是你,從來都不是我!” 隨著姜寧這動作,她身上滑溜溜的被子重新掉在腿上,像是故意的。 傅北弦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就這么垂眸看她,視線落在她突然展露的美好春色,漫不經心的低笑了聲:“我虛不虛,傅太太可身體力行的感受感受?!?/br> “誰特么要感受這個,無恥!”姜寧白了他一眼,細白的小手攥緊了被沿,咬著下唇,剛想問他為什么過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姜寧裹著被子,從床尾摸到了手機:“喂,木木?” “嗯,我醒了,沒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