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姜寧沒好氣的抱著花撞開他往房間里走,女人不該想太多,真的,不然會被殘忍的現實給擊潰。 見姜寧抱著花,珍惜的將它插在花瓶里,細白的手指輕撫著花枝,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柄閃著金光的小剪刀,慢條斯理的剪花枝,然后一支一支的插進水晶花瓶中。 白生生的手指與粉白色的玫瑰相映成趣,畫面很美。 傅北弦等腳上那一陣疼過去后,緊蹙的眉心漸漸舒緩,這才轉身走到沙發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喜歡?” “喜歡花,不喜歡送花的人?!苯獙庨L睫輕顫,看都不看他一眼,可見是真的不怎么喜歡,“花我收下了,你沒事趕緊滾吧?!?/br> 傅北弦揉了揉眉心,神情疲倦的坐在沙發上,對于姜寧的話不置一詞。 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傅太太向來是身體最誠實,至于她那張嘴,完全可以當做欣賞品。 花瓣一樣的唇瓣,說話的時候,美不勝收。 傅北弦靠在沙發椅背,神色淡淡,看向姜寧的眼神,宛如欣賞一只收藏級的花瓶。 “你干嘛這么看著我,蛇精病?!苯獙幉逋炅嘶?,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地毯坐墊上站起來,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得意之作,非常滿意。 “被我的巧手這么一撥弄,有沒有覺得這束粉玫瑰貴了一百倍?”姜寧得意的看向旁邊眉目疏懶的男人,問道。 傅北弦偏頭看她,難得配合:“那么,它現在價值三個億?!?/br> “等等?!苯獙幤敢凰?,有些無法直視被自己剪得七零八落的玫瑰了,這特么原價三百萬??? 就算她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么一束花,要三百萬的??????。?! “你是不是被坑了?” 要不就是傅北弦被坑了,要么就是他腦子有坑了,花三百萬都能給她買顆小鉆石了,有錢也不能這么花吧。 傅北弦見她小臉震驚,語調平靜,仿佛在闡述一件事實:“最貴的花才配得上傅太太?!?/br> 姜寧:“……”突然有點甜怎么肥事。 看著姜寧故作冷靜,眼底卻透著愉快的表情,傅北弦終于站起來,握住她的細腕:“傅太太,該睡覺了?!?/br> “睡……睡什么覺,你花了三百萬就是過來跟我睡覺的?”姜寧回過味來,已經被傅北弦從客廳牽到了她的臥室里。 寬大的主臥,是兩個房間打通的,面積很大,裝潢的是奢華耀眼的后現代風,華麗的柱子床,不遠處的陽臺還有一個木質秋千。 傅總看到這個秋千之后,向來只有工作的腦子里,莫名的浮現出大學時期被舍友懟在眼皮子底下強行看的一部片子。 幽暗深邃的眼眸落在姜寧玲瓏有致的身材上。 傅太太的身材……似乎長開了? 姜寧毫無意識,她被帶著走了兩步,傲嬌的抱著床柱不肯往前走了:“你不是要跟我冷戰嗎,別以為送兩朵花我就原諒你了?!?/br> “帶著你的花,繼續冷戰!” 傅北弦任由她抱著床柱,氣定神閑的站在地毯上,將身上一絲不茍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長指順著領口往下的第三顆扣子開始解,嗓音清冽沉靜:“沒有冷戰,只是讓你冷靜一下?!?/br> 一聽這個話,姜寧又想炸毛了,什么叫做讓她冷靜冷靜,意思是她之前不冷靜了? 全天下就他最冷靜。 對上男人那雙眼眸,姜寧甚至能看出來,他的眼神與表情都仿佛在面對一只任性耍賴的貓貓?? 絕對不是面對需要哄的太太。 姜寧想拍一拍傅總的腦殼里是不是全是水? 然而,她踩著高跟鞋也只是到男人的肩膀往上一點點,根本碰不到他的腦袋,只能自己生悶氣。 冷艷的紅唇緊抿著,精致臉蛋氣鼓鼓,在昏黃的室內光線下,偏偏她的妝容極為清純,摻雜著冷艷的氣質,莫名比之前打扮的美艷慵懶更動人。 傅總沉吟幾秒,他是來維護家庭和諧穩定的,不是來吵架的,兩個星期的冷靜分居期已經結束。 “姜姜,你是覺得我哪里做的不夠好,我們可以聊聊?!?/br> 姜寧看他,上揚的眼眸仿佛帶著鉤子,偏偏嗓音嗤然:“我覺得你哪里做的都不夠好?!?/br> “完全沒有已婚男人該有的自覺,到處沾花惹草,夜不歸宿,干什么也不報備,更不關心太太,你看哪個已婚男人是你這種干事?” 傅北弦聽著她的控訴,思索一會兒,想到元姨說她平時家里寂寞,于是難得開口解釋:“你要是想讓我關心你,怎么也得先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br> “誰特么想要你關心了?!苯獙幫蝗活^疼,氣一下子飚上去,“這是重點嗎,重點難道不是你因為外面的小妖精忽略家里太太,渣男!” 這無端指控,讓傅北弦面色沉下來:“我沒空在外面養什么小妖精?!?/br> 下一刻,傅北弦抬手將姜寧從地上打橫抱起來:“放心,以后不會讓你獨守空房?!?/br> 免得她閑的沒事天天幻想他外面有小妖精。 姜寧:“……”我這暴脾氣! 見她氣得小臉發紅,傅北弦想起自己來這里的目的,語調在透著白光的浴室內,多了幾分微寒的音質:“這次就當做是我不對,傅太太大人大量?!?/br> “本來就是你不對,你不但不知錯,還買了一堆破衣服羞辱我,要不是你跟外面的小妖精勾勾纏纏,藕斷絲連我能氣得穿成那樣去看你嗎,我要不是穿成那樣,能放了婆婆公公的鴿子嗎,你還羞辱我,都是你的錯!” 姜寧一口氣說完,被他抱著這個姿勢差點缺氧。 即便進了浴室,傅北弦的面色依舊冷靜克制,長指落在她后背上的拉鏈,不跟她爭執:“好,我的錯?!?/br> “……”姜寧氣得心臟起伏不定,畫的狹長的眼尾睨著他,“既然是你的錯,那讓你跪求我原諒,你服不服?” 傅北弦意有所指的回:“服?!?/br> 下一秒。 姜寧死死的捂住自己的綢緞質地的胸前布料,以免這狗男人性情大發,破壞了她這身要去見男神的裙子:“你放開我,我自己脫,你狗爪子別亂動?!?/br> 誰知,沒一會兒,浴室內傳出女人又甜又軟的驚呼聲。 姜寧氣得想要錘死他。 尤其是當傅北弦將她身上那件選了許久的小裙子,隨意拋棄到洗手臺上時,姜寧瞬間起了謀殺親夫的念頭:“我的裙子,明天要穿的!” 被氣得水蒙蒙的眸子都沁出滴淚珠。 “明天不用穿了?!?/br> 傅北弦仿佛沒聽到她帶著哀怨與怒氣的聲音,淡定的親自給她洗了澡洗了臉后,把她裹在厚厚的浴袍中回到臥室。 半個小時后。 當姜寧膝蓋落在大床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傅北弦方才在于是那句清淡冷靜的‘服’字。 媽的,這死男人居然讓她跪?。?! 傅北弦見她魂不守舍,鋒利的薄唇泛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長指勾住她烏黑松軟的發絲,漫不經心道:“還滿意我的致歉嗎?” “滿意個……” 臟話還沒有說出口。 姜寧便感覺到下巴一疼。 隨即,纖細羸弱的天鵝頸被強行往后轉,透亮浸潤的眸子對上男人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見他薄唇微啟,嗓音低啞危險:“傅太太想說什么?” “傅太太什么都不想說……” 姜寧整個人無力地垂下濕漉漉的長睫,已然放棄掙扎。 臥室沒有開最亮的燈,只是為了烘托氣氛般,開了幾盞光線昏暗的壁燈。 墻壁上,影子模模糊糊,如同一團毛線,纏繞不休,分不清線頭。 突然,傅北弦伸手想要從床頭柜上找常用的小玩意兒,卻發現,床頭柜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傅北弦清雋的眉心輕蹙,薄唇緊抿,眼神看向姜寧,意思很明顯:怎么沒有那東西? 姜寧起身時,長發散落在肩頭,看著男人黑沉沉的眼眸,細軟的指尖刮著他冷硬的發絲,像是扳回一城般得意揚唇笑:“傅先生,你又不住在這里,家里有套你才需要擔心吧?!?/br> “……” 第22章 半夜三更給上司送計生用品是一種怎么樣的體驗。 秦特助友情勸告,一定要蒙上眼睛,如果有必要,也可以自戳雙目。 不然未來幾天無法直視上司,降低工作效率,工作難度加大等后遺癥產生。 “傅總,您要的東西?!鼻靥刂蟀胍勾颐拥礁悼偟碾娫?,換好衣服急沖沖直奔24小時藥店,想到便利店那個收銀員小姑娘一臉驚恐的表情。 秦特助懷疑她可能把自己當成禽獸或者變態了…… 傅北弦披著一件黑色真絲質地的睡袍,長指漫不經心的夾著小小的盒子,嗓音宛如大提琴般溫沉低雅:“你可以走了?!?/br> “明天早會需要推遲嗎?”秦特助低聲詢問,表情嚴肅端正。 傅北弦背脊微微挺直,眉目低垂,似乎在認真思索。 幾秒鐘后,他才淡淡道:“不必?!眴栴}不大。 秦特助:不愧是傅總,精力真的旺盛,明天早會可是六點半開始,現在都已經一點多了,傅總時間真的夠嗎? “嘭!” 房門在秦特助眼皮子底下關緊。 傅北弦捏著計生用品,步伐從容不迫,一步一步重新進了主臥。 入目就是大床上那張雪白漂亮的美背,傅北弦倏地彎了彎薄唇,傅太太這渾身上下,可真是上天饋贈,沒有一處地方是不美的。 溫熱的手掌覆上她纖薄的肩膀:“傅太太,久等了?!?/br> 姜寧眼皮子沉重,昏昏欲睡,她都睡著了。 睜開眼,對上男人那雙始終漆黑如墨的眼眸,心肝微顫。 等著她眼眸重新恍惚,細細的手臂掛在男人脖頸上時,才慢三拍的反應過來:“哪來的?” 傅北弦淡淡回:“秦特助送來的?!?/br> 姜寧:“……” 被他這話驚得都清醒了。 cao,她是真沒想到傅總居然不要臉的讓助理大半夜送計生用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