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
他剛剛仔細看了一眼,是淤血,像被吸出來浮在表面的淤血。 當然,看起來更像讓人誤會的痕跡。 可靳御完全沒往那方面想。 靳御和旁人不一樣,若是其他男人看見自己老婆脖子上有這樣的痕跡,肯定會誤會。 然而靳御是什么人,職業關系,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這個痕跡所在的位置。 “死對頭?!痹S念念忍不住吸了口氣,想起昨晚脖子突然發痛的時候遇到的男人。 “我昨晚在火車上遇到一個很高的男人,就是他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脖子才突然痛了一下?!?/br> 想了想,許念念又覺得不太可能:“可是我記得很清楚,他昨晚根本就沒有碰到我,怎么可能會在我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許念念不解的看向靳御。 靳御挑高了眉毛:“男人?有多高?體型如何?” 許念念想了想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男人跟她擦肩而過的時候,貌似跟她的差距,就像她和靳御身高的差距。 “應該和你差不多一樣高,很瘦,但是也不會給人弱不經風的感覺?!?/br> 雖然昨晚在火車上很黑,許念念還是看了個大概。 靳御抿了抿唇,和他一樣高,很瘦。 又不會弱不經風。 跟葉翔天很像。 靳御猜測八九不離十就是他了,他瞬間瞇起眼,眼神逐漸變冷。 葉翔天這是什么意思?直接跟他宣戰嗎? 還是說想利用他媳婦來對付他? 或者說他這是警告他不準再插手他的事? 靳御抿緊了唇,如果真是那樣。 他確實該警惕,他不能拿他媳婦兒開玩笑。 靳御表情太過嚴肅,讓許念念一顆心也跟著揪起來。 “很嚴重嗎?我需不需要避著?” “沒事?!苯剡^神,安撫她:“不用擔心,就算有危險,你老公也會保護你?!?/br> 眼神瞬間染上了笑意。 許念念看他笑了,也跟著放松:“那你可要保護好我,把我弄丟了,誰給你生孩子去?!?/br> 不知道為什么,靳御給她的安全感很足,只要他說沒事,許念念就覺得自己一定不會出事。 第377章 (4更) 這是她的安全感來源。 靳御要是知道自家媳婦兒怎么想,能笑暈過去。 為了避免讓某人太過得意,許念肯定不會把這話告訴靳御。 …… 另外一邊,敞亮的四合院里,中央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男人。 他微仰起頭,臉上帶著笑,陽光灑落在他陰冷的面容上。 “靳御,我下的戰書,你敢接嗎?” 自從靳御抓到赤金之后,葉翔天做很多事情都受到了束縛。 赤金是他手中最大的一枚棋子,少了這枚棋子,葉翔天還真是覺得可惜呢。 至于那些被靳御和靳瑞陽一起聯手端掉的據點,他壓根就不在意。 不過現在好了,更感興趣的事情來了。 “許念念……” 他呢喃著這個名字,笑容明明溫和,卻給人透露出一股陰冷之意:“真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孩呢,不知道欺負起來,會不會很有成就感?!?/br> 畢竟那是靳御的妻子。 至于要怎么欺負她,欺負的程度如何,得看靳御對這個女人在意的程度。 若這女人在靳御眼中,不過是簡單的伴侶那么簡單,那她還有可能獲得一線生機。 若這女人是靳御動了真感情的妻子,那么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讓靳御脫皮蛻骨,他就不叫葉翔天。 軟肋,男人最脆弱的東西便是軟肋。 葉翔天從來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軟肋。 可如果這軟肋出現在靳御身上,他必然是高興的。 這樣,他就可以欣賞死對頭的悲切的一面了。 游戲,現在才開始。 那個女人,他預定了。 比起折磨硬骨頭靳御,他更喜歡折磨他的妻子。 至少這樣,他還有可能看到靳御搖尾乞憐求他的一面。 呀,真是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呢。 一直站在葉翔天身后的男人,眼神死氣沉沉。 “諾恒來了嗎?”葉翔天問。 他身后的男人回答道:“來了,正等著您?!?/br> 葉翔天聞言,手指摸著下巴,回頭問男人:“你說,諾恒真有那么高超的醫術,能夠幫人改頭換面嗎?” 說完,葉翔天也不待男人回答,輕笑著轉身往屋內走去,也罷,反正他從不在意這些。 就算毀了,也無妨。 * “靳御,靳小御……” 許念念坐在床上,看著躲在地上認真給她剪腳趾甲的男人,一遍一遍的喊著。 精致的小臉染上明晃晃的笑意。 許念念皮皮的把腳趾頭往他臉上戳。 這個死男人。 大白天把她逮房間里,居然就是為了給她剪腳趾甲。 真是中了邪。 她腳趾頭戳他臉上去,靳御仰頭避開:“別鬧?!?/br> “我就鬧?!痹S念念難得任性了一把,笑嘻嘻的繼續戳他臉。 靳御“嘖”了一聲,握住她小腳,挑眉看她:“真要鬧?” “真鬧?!痹S念念朝他吐舌。 靳御眼底含笑:“那好,老公陪你鬧?!?/br> 話落,靳狗子撲上來,拽著許念念一起翻滾到地上。 …… 客廳里,靳瑞陽十分不得勁兒的坐在沙發上。 聽著樓上嘻嘻哈哈的聲音,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總覺得,他應該表示表示? 要不,給那小丫頭送點禮物? 等等,打住…… 靳瑞陽頓時一臉驚恐的表情,他為什么會突然想要送那個小丫頭禮物? 真是見鬼! 而另外一邊,許思思跟著老太太和許問天一起回了靳家。 此時的許家,只有左晴和管家在,正好在吃午餐。 突然聽見聲音,許晴和管家同時抬頭往外看去。 許問天牽著老太太一起走進來。 許思思則蹦噠在兩人的身后。 那天許問天說離開就離開了,左晴和管家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要不是靳家的人過來告訴她們,說他有事出去,左晴非得急瘋不可。 都那么多天了,才看到許問天回來,左晴立刻擔心的迎上去問道:“干爹,你這幾天去了哪里?” 回來的路上,許問天早已經跟老太太說過他有一個干女兒的事情。 這是為了避免老太太誤會。 所以提前把這些事情交代清楚。 現在對許問天來說,他家的老太婆就是大事兒,干啥也不能讓老太婆不開心。 所以老太太看到左晴,倒也沒覺得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