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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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到魏鏡淵拿到青鸞赦免圣旨喜難自禁的樣子時,魏帝臉色一沉,忍不住叮囑道:“你大婚將至,萬不可再在此時鬧出風波來——那怕你心里有這個青鸞,也要等端王妃進門后,你再納她為妾?!?/br> 聞言魏鏡淵一怔,下一刻不覺啞然失笑,對魏帝道:“父皇放心,我與青鸞只有兄妹之情,卻無男女之情,且如今她心中已有了中意之人,只等父皇放她出獄與心上人雙宿雙飛!” 聽他這樣一說,魏帝徹底放心了,照例問了他大婚的事。 魏鏡淵想著先前在銘樓時魏千珩勸他的那些話,心里不由一動,剛要開口請求父皇解了他與楊書瑤的婚事,魏帝卻看著他欣慰的笑道:“能看到你成家立業,卻是父皇最開心的事,想必你母妃在天之靈也是開心的?!?/br> 聞言一震,魏鏡淵不敢相信的抬眸對上魏帝的眼睛。 這卻是驪妃死后,魏帝第一次在魏鏡淵面前以這樣緩和的語氣淡論驪妃。 “父皇,你……” 魏鏡淵心里大受震動,怔怔的看著一臉落寂的父皇。 魏帝同樣看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爾后喟嘆道:“你母妃的事,太子都同朕說了……若是真的如他所言,害死驪妃之人另有她人,你母妃終是……” 說到這里,魏帝默默的頓下,心情很是復雜。 當年之事,若說驪妃無罪,也不全然,畢竟當年是她下手陷害敏貴妃在前。 但最后果敏貴妃卻又不是死于她之手,所以,此事到了如今已然很難說個事非黑白。 魏鏡淵明白魏帝的想法,不覺握緊了拳頭,咬牙道:“兒臣明白父皇的意思。母妃有罪,但她罪不至死,那個趁機害死敏貴妃、卻伺機嫁禍到母妃身上之人才是罪該萬死之人?!?/br> 魏帝沉沉點頭,眸光冰寒,對他道:“你放心,朕不會放過她的……但如今沒有證據治她的罪,也是為抓到她身后的爪牙蒼梧,現在還不能治她的罪。但你放心,朕會讓她付出代價的?!?/br> 有了父皇這句話,魏鏡淵心里壓沉了十幾年的悲痛終是得到了一絲慰藉,讓他覺得,他這些的辛苦與痛苦沒有白付,空蕩的心里也終是有一絲暖意。 雙膝跪下,魏鏡淵硬著喉嚨顫聲道:“謝謝父皇……” 看著兒子眼睛里隱忍的淚水,魏帝也無比的心酸。 他親自上前扶起魏鏡淵,動容道:“朕雖然冤枉了你的母妃,可這么些年,最受苦的卻是你。所以朕……最對不住你,也最愧欠你?!?/br> 魏帝這句話,讓魏鏡淵十幾年的心酸與傷痛齊齊涌上心頭,眼淚堪堪要落下,被他咬牙忍住了。 他按住心里的心酸苦澀笑道:“父皇言重了,只要能為母妃澄清冤情,兒臣心甘情愿……” 直到這一刻,魏帝才感覺,他的皇長子是真正的回來了…… 這一邊,魏帝與魏鏡淵父子重述親情。而另一邊奉旨出宮去莊家處置莊家御狀一事的葉貴妃,如愿等到了她想見的人,激動道:“你們終于出現了!” 第161章 殺蒼梧滅口! 原來,自那日從乾清宮回去后,葉貴妃如坐針氈,片刻都不得安寧。 魏帝對她說的每句話都讓她心驚rou跳,特別是蒼梧的事,雖然魏帝只是點到蒼梧與葉家關系交好,沒有提及當年她與蒼梧定親一事,但葉貴妃隱隱覺得,皇上心里已是知道的了… 還有莊家的事也讓她頭痛不已。 此事本是她故意挑起來對付長歌與魏千珩的,沒想到最后竟難倒了她自己。如今莊家揪著此事不放,不論是幫莊家找到莊氏,還是讓莊家撤消御狀,都太不可能了,卻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而最讓葉貴妃氣恨難平的卻是十四皇子一事。 她辛苦籌劃這么久,不顧危險將他的生母容昭儀除去,原以為這樣一來,十四皇子必定能像當年的魏千珩一樣,成為她的養子??扇f萬沒想到,皇上竟轉手就將他送到了淑妃身邊去了。 如此一來,她的全盤計劃皆被打亂,讓她瞬間像被砍去了手腳般,動彈不得,也失去了最重要的棋子。 葉貴妃直覺是出事了。她咬牙忍著雙膝上被瓷片扎破的傷痛回到永春宮,粟姑姑見她裙裾上血跡斑斑,驚得一跳,連忙扶了她去寢宮里坐下,掀起她的裙裾一看,才發現里面的雙膝被扎破了。 粟姑姑看著葉貴妃黑沉的臉色,已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等見到她雙膝上的傷,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正要去喚太醫來給她包扎,葉貴妃卻喚住了,咬牙道:“去關上殿門,讓紅豆她們在外面守著,我有話同你說?!?/br> 見此架勢,粟姑姑更是膽寒起來,連忙起身去關殿門,又吩咐紅豆她們守著,爾后拿著繃布金創藥折回內殿,一邊為葉貴妃包扎傷口一邊擔心道:“娘娘,發生何事了?” 葉貴妃咬緊牙關冷沉著臉坐著,心里擔心害怕,更是不甘憤恨,千頭萬緒,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同自己的心腹開口訴說? 粟姑姑見她不開口,也不再催,只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藥包扎,盡量不弄痛她。 可葉貴妃心頭的恐懼早已讓她感覺不到腿上的傷了,從頭至尾竟沒有吭一聲。 她越是這樣,粟姑姑越是害怕,等纏好紗布后,見她還是咬緊牙關坐著,牙齒都快咬出血了,不由嚇得顫聲道:“娘娘,到底發生何事了?你不要嚇老奴???” 葉貴妃看著面前變了臉色的粟姑姑,心里也顫了顫,爾后終是將方才在乾清宮里發生的一切都細細同粟姑姑說了。 “…你說,皇上今日突然說這些,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蒼梧與我的關系,所以猜到容昭儀是被我害死的,不肯再將十四交與我撫養?” 聽葉貴妃說完,粟姑姑全身發寒,這才明白葉貴妃為何這般反常了。 原來,真是出事了… 不等粟姑姑回話,葉貴妃又顫聲道:“還有莊家一事?;噬贤蝗粚⒋耸陆慌c我去善后,是不是也知道莊家一事是我挑起的?!” 葉貴妃越想越怕,然而心里更多的卻是憤恨,一想到十四皇子一事落空,不覺氣恨得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粟姑姑心里早慌了,可面上她還是盡力安撫著葉貴妃:“娘娘莫慌,一切尚未定論…您想想,若皇上真的知道了這些,還會放過你嗎?只怕此刻不是冷宮就是殺頭了…” 這一點葉貴妃也早想到了,所以她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不知道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那他為何要將十四交給淑妃那個賤人養?十四皇子與她相交甚少,皇上不可能無緣無故這樣做的?!?/br> 粟姑姑想了想,道:“十四皇子一事,只怕是太子從中作梗,畢竟當初就是他將十四皇子從永春宮騙走的。而他這樣做,只怕是擔心娘娘養大十四皇子后對他構成威脅,所以才唆使皇上將十四子交給淑妃撫養。因為淑妃出身低,又常年有病在身,對他構不成威脅…” 葉貴妃覺得粟姑姑說得有幾分道理,內心的慌亂不覺平斂幾分,又道:“那皇上又為何要將莊家這個爛攤子丟給本宮?” 說到這里,粟姑姑心里卻有些害怕了,遲疑道:“恕老奴愚見,只怕皇上讓娘娘去處置莊家一事,是在試探娘娘…” 聞言一怔,葉貴妃如醍醐灌頂般,瞬間明白過來,眸光驟然收緊,寒聲道:“是了,皇上都已當面同我提起葉家與武家的交情,看來他心里必定是懷疑我與蒼梧的關系了。而那個孽子能追到武家舊宅去,想必是發現了莊氏在蒼梧的手里,所以他必定會將這個消息告訴皇上,以此替長歌那個賤人和孟清庭洗脫罪名。而皇上為了試探我與蒼梧的關系,才將莊氏一事交由我來處理!” 經粟姑姑的提醒,葉貴妃還想明白了許多事情,頓時鳳眸寒光點點,冷聲又道:“還有一事,皇上與那個孽子只怕早已知道我與蒼梧的舊事,甚至開始懷疑蒼梧的背后之人是我。而他們之所以還沒有對我下手,一是因為沒有證據,二是想通過本宮抓到蒼梧。畢竟,皇上如今知道他是武家后人,當然知道他對他的仇恨和危險——這樣一個極其危險之人若是不除,皇上如今安眠?所以蒼梧一日不死,皇上一日不會罷手?!?/br> 見葉貴妃身上的秘密一點一點的被皇上發現,粟姑姑頭皮發麻,顫聲道:“娘娘,如今我們要怎么辦?” 相比粟姑姑,想明白這些事情后,葉貴妃反而不怕了,她冷冷笑道:“想必如今皇上與太子都一心要抓到蒼梧。這樣一來,不但有證據可以治我的罪,更可以殺了他永除后患——所以如今蒼梧是最最關鍵之人了?!?/br> 粟姑姑眸光一亮,不由歡喜道:“所以,只要蒼梧不在了,再也開不了口,皇上就沒有證據治娘娘的罪了…” 粟姑姑想,能讓皇上治娘娘死罪的無非是容昭儀之死一事。而像天牢救葉玉箐,還有莊家之事,都可以推卻掉。所以,只要蒼梧一死,娘娘自然安全了。 葉貴妃卻是與她想到了一處,她涼涼一笑,語氣里帶著無盡的寒意,緩緩道:“蒼梧必須要死——不僅是因為他是定我罪名的關鍵,更是因為,箐兒一事不能拖太久,萬一那一天被他知道是我們在騙他,他必定不會放過我。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 “但,他的死又要隱晦,不能讓皇上與太子知道,不然,去除了這個隱患,皇上沒了懼意,必定會找其他法子再定我的罪。所以我們要一直讓皇上與太子誤以為他還活著,還在對他們造成危險。如此,為了抓到他,本宮這個‘誘餌’才能好好的活著,才能爭取更多的時間改變全局!” 粟姑姑對葉貴妃佩服得五體投地,不論遇到多棘手可怕的事,只要她理清了事情關鍵,她都能重新殺出一條血路來。 轉念,粟姑姑又擔心道:“要殺蒼梧太難了,而且如今我們又不知道他們的蹤跡,卻要去哪里找到他?” 葉貴妃心里卻已盤算好了一切,笑道:“你忘記他身邊還有一個箐兒了么?所以明日本宮要親自出宮一趟!” 粟姑姑一愣,一時間卻是沒有明白過來,怔愣道:“沒有皇上的旨意,娘娘如何出宮?再說,我們如今不知道太子妃的蹤跡,又怎么見到她?” 葉貴妃勾唇嘲諷笑道:“你放心,皇上會讓我出宮的。而箐兒嘛,我不去會尋她,讓她主動來尋我!” 粟姑姑越聽越糊涂了,葉貴妃對她吩咐道:“皇上不是讓本宮處置莊家這個爛攤子么。你去稟明皇上,就說本宮明日要出宮去莊家,勸說她家撤消御狀一事,想必皇上不會不同意的?!?/br> 聞言,粟姑姑總算明白過來,剛要歡喜,轉瞬卻想到了什么,擔心道:“皇上已經開始懷疑娘娘了,娘娘這個時候出宮,皇上到時必定會派人盯緊娘娘的,到時萬一讓他們發現了蒼梧與太子妃,豈不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葉貴妃眸光微轉,意味深長的笑道:“但若是安排得妥當,此行卻可以為本宮洗脫嫌疑,卻要看怎么做了…” 說罷,她一把掀起裙擺,將粟姑姑堪堪替她纏好的紗布眼也不眨的用力扯下。 “嘶拉!”一聲,貼著她傷口的紗布被撕了下來,一迸將剛剛凝血的傷口又扯裂,任由鮮血涌出來。 “啊…娘娘你這是怎么了?” 粟姑姑驚詫不解的看著葉貴妃的舉動,剛要上前替她止血,卻被她抬手攔下,爾后白著臉招手讓粟姑姑到自己近前,附到她耳邊低聲吩咐了一番。 粟姑姑聽完,眼睛一亮,下一刻卻是凝重道:“娘娘放心,老奴一定安排好?!?/br> 果然,魏帝聽聞葉貴妃要去莊家,沒有遲疑就答應,卻立刻讓磊公公派人混跡在葉貴妃出行的隊伍里,監視著葉貴妃,看她有沒有私下與蒼梧見面? 同時,魏帝還讓羽林衛扮成百姓包圍在莊家附近,只要發現可疑人員,就抓捕起來…… 一切嚴陣以待。翌日,也是魏千飾與魏鏡淵都守在大牢里替青鸞解毒之時,葉貴妃的鸞駕離宮去了莊家。 葉貴妃去得突然,可儀仗卻擺得足,金鸞鳳車從宮里出發,往莊家浩浩蕩蕩而去,引得整個京城矚目。 葉貴妃想,她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一定會傳進蒼梧與葉玉箐的耳朵里的,若是兩人還在京城,定會趁機來見她。 莊家最近愁云密布,可如今葉貴妃鸞駕親臨,卻讓整個莊家蓬蓽生輝,頓時打掃中庭,擺設香案,迎接貴妃駕臨。 葉貴妃卻在離莊家還有一段距離的門牌前就下了鸞駕,在粟姑姑的攙扶下,當著兩旁看熱鬧的百姓的面,一瘤一拐的朝著莊家去了。 頓時,圍觀的百姓們議論紛紛,皆是道這貴妃怎么了?怎么像是負傷前來莊家? 而即時人群里就有人接口,悄悄告訴四周的人,莊家一事是太子寵妃惹出來的,可太子為了保住寵妃與皇上起了沖突,葉貴妃身為太子的養母難辭其咎,不但在皇上面前跪了瓷片,還攬下了莊家這個爛攤子,為太子和他的寵妃善后呢…… 此言一傳十、十傳百,不過片刻就傳得滿街人人皆知。 百姓們不由咂舌,紛紛感嘆養母難當,更是可憐葉貴妃的不容易,雖然貴為貴妃,可遇到太子這樣寵信jian妃的養子,卻也是受盡委屈。 特別是那些婦人們,一個個皆是感同身受著,越發可憐起葉貴妃了。 人群里,聞訊趕過來的蒼梧與葉玉箐戴著風帽掩了面容也隱在人群里,親眼見到葉貴妃一瘤一拐的從前面走過,更是聽到了旁邊人議論風傳的話。 見此,葉玉箐眸光一暗,回身對蒼梧道:“我要進莊家見一見姑母,她必定是受虐待了?!?/br> 相比葉貴妃,蒼梧更擔心葉玉箐的安危,想也沒想就阻攔道:“我已去莊家四周查探過,四面八方全是羽林衛裝扮成的百 姓,只要我們一出現,就必定落進他們的網里?!?/br> 聞言,葉玉箐身上戾氣更重,咬牙壓低聲音道:"你是說,那個狗皇帝拿姑母做誘餌來抓捕我們么?” 蒼梧時刻警惕的看著四周,點頭道:“極有可能!所以你不能進去冒險?!?/br> 可葉玉箐看著形容頗為狼狽的姑母,心里卻是想到了什么,了然道:“姑母此生最愛臉面,也最是聰慧有主意??扇缃袼活櫮樏鎺锨f家的門,卻不是招莊老夫人進宮商議,只怕是特意出宮來尋我們的。所以我要進莊家去見她一面?!?/br> 聽葉玉箐一說,蒼梧也恍悟到了這一點,再加之身邊那些議論聲,似乎都是在向他們透露一個信息,那就是皇上與太子猜到了莊氏一事與葉貴妃有關,所以不但處罰了她,還將莊家一事交給她來善后。 而自從武家舊宅出事后,葉貴妃與他們失去了聯系??扇缃窕噬狭钊~貴妃處置莊氏一事,只怕她被逼上梁山,所以特意出宮來與他們會面的…… 葉玉箐又道:“那些羽衛軍守在莊家外面,只要我們進到宅子里面去,反而安全了。而且,若是猜得不錯,姑母只怕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會制造機會與我們見面的?!?/br> 蒼梧覺得她說得有理,想了想道:“我想辦法弄來莊家下人的服飾,委屈你扮成莊家丫鬟混進去?!?/br> 葉玉箐正有此意。 半個時辰后,蒼梧在莊家周圍劫殺了莊家個外出采買的丫鬟,剝了她身上的衣物給葉玉箐換上。 葉玉箐扮成莊家丫鬟,順利從后門進了廚房,混在了一堆丫鬟仆人堆里。 葉玉箐在燕王府當家這么多年,深知廚房是混亂的地方,因為除了廚房里的廚娘幫廚,還有各房各院前來取飯菜伙食的丫鬟仆人,再加之外面送蔬果柴火的販子,廚房里魚龍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