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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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樂兒卻是高興了,又像在甘露村一樣,能天天有阿爹陪著,雖然如今冰天雪地,不能抓鳥捉魚,但魏千珩卻教他騎馬射箭,還另請了講學的老師給他開蒙授課,每日下來也是充實忙碌得很。 趁著魏千珩在府里,長歌想著這些日子天天到主院拜訪求見的姨娘們,就想著要不要趁機辦場家宴,讓魏千珩同大家見上一見。 雖然之前魏帝下旨言明她以正妃身分入住主院,但她畢竟不是真正名義上的燕王妃,也就不好擅自cao辦這場家宴,就去找魏千珩商議,尋求他的許可同意。 而且夏如雪的事一直沒得空同他說,長歌也想一迸同他稟報了。 彼時,魏千珩正在書房教樂兒寫字,長歌尋過去,趁著爺倆歇息之時,將這件事同魏千珩說了。 “殿下,你回府已有大半個月了,其他妾室姨娘們也一直掛念著你,如今趁著你在府上,不如今日在主院辦場家宴,讓大家聚一聚,見一見殿下,也好讓大家放心?!?/br> 一提到后宅的那些妾室,魏千珩就皺起了眉頭,沒好氣道:“本宮好不容易得閑休息幾日,就要去應付她們?不辦!” 被他一口回絕,長歌不禁為難的皺起了眉頭。 府里已有聲音在私下議論,說她們母子三人恃寵而嬌,霸占著殿下,讓其他妾房連殿下的面都見不到。 魏千珩不怕人說,可長歌卻不得不放在心上,所謂人言可畏,從上次在慈寧宮那次,她已看出,太后并不喜歡她。若是再傳什么傳言到太后耳里,只怕沒她的好日子過。 而皇上也不會樂意看到魏千珩身為太子,卻不肯雨露均沾,讓膝下子嗣單薄的。 想到這里,她正要開口再勸,樂兒卻抬頭一本正經的問魏千珩:“阿爹,什么是妾室?那些天天守在門口的娘子們,都是你的小老婆嗎?” 樂兒陡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來,卻是將魏千珩給問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如何同兒子解釋。 樂兒見他不回話,面色露出不悅,悶聲道:“阿爹,你有了阿娘為什么還要娶那么小老婆?阿爹真是花心。等我長大了,我只娶一個娘子?!?/br> ‘噗!’一旁的白夜與心月卻是忍俊不禁笑了起來,魏千珩臉上浮起了可疑的紅云,長歌連忙去捂樂兒的嘴巴,訕然道:“你才這么小,怎么能說這樣的話?!?/br> 說罷,連忙示意心月將樂兒牽下去。 白夜也跟著一迸下去了,書房里頓時只剩下長歌與魏千珩兩人。 魏千珩從書桌后面起身,板起臉嚴肅的看著長歌,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問她:“這些話是不是你教樂兒說的?” 長歌被他的氣勢嚇到,不自禁的連連后退,慌亂道:“殿下明鑒,我從未同樂兒說過這些的……” “你是不是不高興本宮后宅那些妾室們?聽說最近她們天天到主院門口吵你,所以你就要辦家宴,出賣本宮好讓她們不再來吵擾你?” 魏千珩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長歌心里怦怦直跳,被魏千珩堵在了榻邊無路可退,只得囁嚅道:“她們想見殿下的心情可以理解……畢竟、畢竟殿下是她們的夫君……所以辦場家宴讓她們見到殿下,也就能安心了……” 魏千珩身子越壓越下,直逼得長歌無路可逃,最后整個身子都撲上去。 長歌臉紅滴血,雙手連忙去推他,慌亂道:“殿下,這可是白天……” 魏千珩卻賴皮的抱著她不肯松手,故做恨聲道:“你知道想辦法讓你表妹夏氏脫離王府,為何不幫我將那些妾室也一迸打發了?如此,不就省了許多麻煩,也就沒有人再打擾到我們了?!?/br> 長歌驚疑的看著他,都忘記將他推開了:“殿下都知道了?” 魏千珩得意一笑:“這府里的事何時逃得過我的眼睛——葉氏跋扈,一進城,我就問過白夜,她可有趁我不在時欺負你,自然就知道了夏氏的事了。只是先前不知道她會是你親表妹,難怪這么像呢?!?/br> 說罷,魏千珩忍不住在長歌懵懂的臉上親了一口。 長歌怔怔看著他:“殿下不怪我逾越、自做主張放表妹出府么?” 先前她還擔心,夏如雪一事自己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更沒有同他商量,怕他知道后怪自己僭越…… 魏千珩坐起身,也拉她起身,替她整理著弄皺的衣裙,緩緩道:“我無心于她,她也無心于我,如此離開卻是最好不過,我又豈會怪你?只不過發愁后宅里還剩下的這些,要怎么打發干凈才好?” 長歌一驚:“殿下要將后宅遣散嗎?” 魏千珩定定的看著她,握緊她的手道:“這些妾室姨娘十之八九都如夏氏般,都是被人硬塞進來的,有許多我甚至連面都認不清楚,如此,又何必留著她們在這里熬日子?” 長歌遲疑道:“可每人的想法不同,夏meimei是因為在流放地經受了苦難與脅迫,渴望自由的日子,所以寧愿出府受苦,也愿意出去??捎行┤酥慌虏粫@樣想……” 夏如雪愿意為了自由舍棄富貴,可并不是人人都愿意這樣做的。 魏千珩明白她的意思,眸光不由沉了下來,冷冷道:“若是如此,她們不愿意離開,那也不要奢望什么雨露均沾——到時,我將她們統統打發到別院去,眼不見為凈?!?/br> 想了想,他對長歌道:“你吩咐下去,今晚在主院設宴,讓她們都來,我當眾同她們說此事,愿意離開的,可以領著一大筆銀子好好到外面過活;若是執意要留下的,就安分守己的慢慢熬著,卻不許再來sao擾你半分,更不要奢想本宮垂憐?!?/br> 魏千珩說得絕決,長歌心里卻隱隱不安,正要開口再勸勸他,心月進門來,神情頗為不安,長歌起身問她怎么了,心月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主子,夏姨母來了,說是要見主子?!?/br> 長歌一驚,姨母到這里來了?難怪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心里擔心姨母,長歌顧不得再勸魏千珩,謊稱自己下去準備家宴,就帶著心月連忙下去了。 看著主仆二人神神秘秘的樣子,魏千珩喚白夜進來,問他出什么事了? 白夜道:“是娘娘的姨母,也就是之前的那個夏夫人的母親進府來找娘娘了,看情形似乎有急事尋娘娘,那姨母一路進來,臉色不大好看?!?/br> 聞言,魏千珩眸光一沉。 在得知了夏如雪與長歌的表親關系后,魏千珩也順便查了夏姨母的身份和當年夏家的事。 如今夏氏陡然尋上門來,魏千珩不禁想到之前聽到的傳聞,心里微沉…… 另一邊,長歌急匆匆的趕往自己的正房,夏氏一邊喝著丫鬟們奉下的香茶,一邊四下打量著長歌的屋子,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她心里腹誹,這金堆玉砌的屋子,原應該她的女兒也有一份才是,可如今那死丫頭被豬油蒙了心,竟是放著這么好的王府不住,要嫁到那小小太醫府里去,真是氣死她了! 做正妻又怎樣,還能比過皇妃么?! 夏氏正獨自氣著,門外傳來腳步聲,她連忙放下茶杯站起身,一見長歌進來,兩行熱淚就灑下來了。 “姨母你怎么了?” 長歌一進門就見到姨母在哭,心里一驚,快走兩步來到她的身邊,扶著她重新坐下,關切道:“姨母,可是家里出事了?你不要哭,慢慢同我說!” 夏氏緊緊的抓著長歌的手,傷心道:“家里有你照拂一切都好,是你表妹如雪的事,真是太不讓我省心了……” 長歌一怔,以為是沈家不同意夏meimei進門的事,正要勸導夏氏,夏氏卻對她哀求道:“長歌,求你去太子面前說句話吧,讓你meimei重新回府來……之前是太子妃趁著太子不在時欺凌她,可如今太子回來,請求太子替她主持公道,再接她回來吧!” 聞言,長歌驚愕的看著她,不敢置信道:“姨母是要讓表妹重回太子府來?” “正是!” 夏氏一口答下,緊緊拽著長歌的手急切道:“長歌,不是說太子最聽你的話了嗎,這王府這般大,奢侈豪華,多養我女兒一個也不多的,你去同太子說說,求他再準許如雪回來?!?/br> 長歌萬萬沒想到姨母此番找來,是為了讓夏meimei重回王府。 她遲疑了片刻,對夏氏訕然笑道:“可是姨母,離開王府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是夏meimei的夙愿。她先前被樂陽長公主當成棋子送進王府,處處受到制擎,如今能脫身不為人棋,卻是好事的……” “什么好事?!這哪里是好事?!” 夏氏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氣怒,毫不客氣的出言打斷了長歌話,氣惱道:“你是她親表姐,她年少不懂事,你卻是聰明能干的啊,為何不勸著她,還贊成她呢?!?/br> 從夏如雪那里,夏氏已得知是得長歌相助,她才得已從太子府脫身出來的,所以夏氏心里對長歌是有怨懣的。 她覺得長歌應該在太子妃欺凌夏如雪時出面護著她,更應該在夏如雪心生退意時勸住她。 可她非但不勸,還幫著她一起。 而且,事發過去這么多天了,也不見她到夏府來向自己解釋一句半句的,豈不讓她生氣惱怒?! 長歌被夏氏質問的一時間回不出話來,只得道:“姨母息怒,是我考慮欠妥,只想著meimei的心愿,卻沒事先問過姨母的意見,只是如今……” “如今還可以補救?!?/br> 夏氏生怕她拒絕,連忙接過她的話頭道:“如今太子回來,又寵信你,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如此,只要太子金口一開,任是那個死丫頭再倔強,也不敢違抗上意,而沈致那廝也不敢再糾纏她了?!?/br> 長歌再次愣?。骸耙棠钢辣砻门c沈太醫的事了?” 夏氏輕輕啐了一口,恨鐵不成鋼道:“我又不眼瞎,若不是有沈致纏著她,給她希望,她何來的膽量敢做出這樣的事?” 長歌吃驚的看著夏氏,神情間全是意外。 她原以為姨母在黔地吃多了苦,比表妹更珍惜向望自由的生活,卻沒想到,姨母完全不是這樣的想法。 而且,在得知了沈致對夏如雪的感情后,姨母不但欣慰,反而生氣;話語間全然是看不起沈府的樣子,她竟是忘記,沈致是醫術世家,而他本人醫術厲害,是太醫院當紅的太醫,前程無量,就算是配貴門嫡女也是綽綽有余的,可如今看在姨母眼里,全然是一文不值、遠遠配不上表妹的感覺。 長歌想了想,對夏氏鄭重道:“姨母,我知道你是為了如雪好,可是,她在王府只是熬日子,過得并不順心……可如今她可以嫁給心愛之人,沈太醫對她一片深情,家世也清白,愿意娶她做正妻,她以后生兒育女,生活無憂,這樣豈不比呆在王府里苦熬一輩子更好嗎?” 長歌好心相勸,夏氏卻越聽臉越黑,回過身定定的看著長歌,問她:“你這是不愿意幫你表妹重回王府了?” 長歌想到方才在書房里魏千珩絕決的態度,再想到夏如雪之前同她推心置腹說的那些話,不由為難起來。 見她不答應自己,夏氏著急不已,拉著她的手焦急道:“長歌啊,你要明白,太子殿下日后登基就是新帝了,帝王后宮三千很是尋常,他如今寵愛你,可也不會寵愛你一輩子啊,他總會納新人,你可千萬要將心胸放寬闊些才是,善妒是女人第一忌!” “姨母,我……” “而且,那怕在民間也有這樣的習俗,正室夫人懷孕生子期間不能伺候夫君,還會親自挑選親信的丫鬟去侍候郎君,你如今還年輕,日后定是要繼續為殿下生兒育女開枝散葉的,到時與其讓其他小妖精爬殿下的床,分了你的寵愛,不如讓自己的人侍候殿下來得安穩——自家姐妹,至少不會生外心害你,與你終是一個鼻孔出氣的?!?/br> 夏氏越說越激動,拉著長歌的手掐得她手生痛,長歌哭笑不得,輕聲道:“姨母,若是meimei愿意在府里留下,我自是愿意,也會照拂她??蒻eimei她心意并非如此,且如今事情也定了下來,她的身契都不在王府里了,只怕此事難辦了?!?/br> 長歌知曉魏千珩的心意,更是明白夏如雪已與沈致兩情相悅,所以她不想再給姨媽希望。 夏氏一臉震驚的看著長歌,長歌硬著頭皮繼續勸道:“姨母,深宮后宅討生活并不易的,那怕是我,若不是已與殿下生下子女,我也愿意像夏meimei般過平常的日子,所以姨母不如從了表妹的心,沈大哥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好人,meimei嫁給他不會受委屈的……” 見長歌不愿意幫自己,夏氏心里一片冰涼,眼淚流得更兇,仍然不死心的要再開口,恰在此時,外面有丫鬟進來稟告長歌,說是太子殿下有要事請她過去商議,讓她即刻就去書房尋他。 聽聞太子喚長歌了,夏氏只得按下心頭的話,起身告辭道:“你忙吧,姨母先回去了?!?/br> 長歌看著她哭紅的眼睛,心里很是不舍,親自送她到門口,派王府的馬車送她回去,并說好得閑了就帶孩子去宅子里看她。 夏氏走到門口又不死心的回頭對長歌叮囑道:“好孩子,姨母一輩子的夙愿就是如雪有出息,能重振夏家,所以求你看在姨母的情面上,去同太子好好說說,讓他網開一面,再納你meimei進府罷?!?/br> 看著她憔悴的面容和哭紅的眼睛,長歌如何忍心再拒絕她,只得道:“好,我答應姨母,我會同太子說的?!?/br> 得了她這句話,夏氏眸光一亮,這才放心的走了。 姨母一走,長歌急忙朝著書房走去,擔心魏千珩有急事找自己。 可等她到了書房一看,魏千珩正悠閑的倚在桌前喝茶,見她過來,連連招手,道:“這是今年新上貢的潽茶,你快來嘗嘗?!?/br> 長歌迷惑的走過去,“殿下不是喚我有急事嗎?” 魏千珩勾唇得意一笑,緩緩道:“拯救你出水深火熱,就是大事啊?!?/br> 長歌一怔:“你知道是我姨母來了?” 魏千珩給她倒好茶,喂著她喝下,慢條斯理道:“我不但知道她來找你,還知道她找你所為何事。所以知道你應付不來,就差人將你叫出來,省得你頭痛?!?/br> 長歌一臉驚奇的看著魏千珩,好奇他怎么全知道,壯起膽子道:“你派人偷聽了?” 魏千珩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擱下杯子冷冷道:“你或許還不知道,你姨母掛匾立府之事吧?!?/br> “掛匾立府?!” 長歌聞言很是吃驚,但凡能夠稱府的,都是達官貴人,世家名門,侯爵將相,姨母一介女流,家里無官無祿,做甚么要弄出這么大的動靜? 她怕魏千珩動怒,連忙請罪道:“姨母一時糊涂,還請殿下莫要怪罪?!?/br> 魏千珩擺擺手不在意道:“京城府門多如牛毛,多她一家也不稀奇,可是你姨母在立匾之日,當著眾街坊的面宣揚夏氏是太子府夫人,足以看出,她是一個愛慕虛榮之人?!?/br> “如此,她又豈會愿意看到當夫人的女兒沒了身份?所以我猜想,她一定是來求你向我求情,讓我重新納夏氏入門,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