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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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扶起長歌往外逃,可那些丫鬟并不是普通的丫鬟,卻是鷂子樓精心訓練出來的鷂女,瞬間已是拔劍在手,一個個施展輕功追了上來,瞬間就將兩人團團圍住,與初心交上了手。 初心一手扶著長歌,一手抽出腰間軟劍,招式狠辣的攻出,對那些擋住去路的鷂女們咬牙道:“讓開!” 話音一落,手中軟劍在她內力的貫穿下,發出錚吟之聲,下一息,就已有一名鷂女倒在了她的劍下。 見同伴被殺,其他鷂女紛紛色變,卻越發的不肯放兩人走,有人發出了危險信號,頓時,整個院子都被驚動,燈火都亮了起來。 長歌眸光里一片絕望,忍著腹部的絞痛對初心道:“不要戀戰,逃為上策!” 初心聽了她的話,手中軟劍凌厲的朝著攔路的鷂女直直劃去,劍芒大盛,瞬間將前面的兩人逼退開。 她循著來路退回,剛退到來時的后院,正要提氣施展輕功帶長歌一躍而去,前路再次被擋下。 面前,明亮燈火下,一身墨色便服的玉面公子執劍冷冷擋在她們前面,聲音輕緩,入耳清淳,卻莫名的讓人膽寒發憷。 “閣下是誰?為何深夜闖我禁地,殺我婢女?” 長歌躬著身子半趴在初心的肩上,聞言,眸光只是看到男子半邊的墨色衣袍,已是讓她徹骨生寒,再沒有勇氣去看他的臉,更怕對上他的眼睛,只得死死的閉上眼睛,將臉埋在初心的肩頭。 初心感覺到她身子哆嗦得不成樣子,再想到方才扶她起身時,手上沾到的血漬,頓時恨得眼睛也紅了,手中軟劍指著來人,恨聲道:“若你再不放我們走,我就屠了你院子里的所有人!” 雖然初心蒙著面,但墨衣公子也看出初心年紀不大,手上還扶著一個同伴,這樣的情況下,自己的六位鷂女卻攔不下他,還被他殺了一個,卻是讓墨衣公子心里一寒,眸光也變得深沉起來。 他手中長劍同樣指向初心,冷冷道:“殺人償命,閣下想走卻是不可能的?!?/br> 話音未落,手中的寒劍已是朝著初心攻來。 初心謹記著長歌的話,不愿戀戰只想帶著她趕緊走,看看她肚子的孩子是否還保得住,所以一上去就是最狠辣的招式,直逼得墨衣公子節節后退。 雖然如此,但墨衣公子畢竟不同手下的鷂女,初心想輕易擺脫卻也不可能。 不遠處,一身銀絲繡云紋玄衣的魏千珩冷冷看著眼前的一切,眸光冰寒。 長歌所料不差,漏夜來皇陵的人正是他。 原來,這段日子以來,關于長歌活著的消息天天縈繞在魏千珩的心頭,腦子里一直有兩個聲音在勸他,一個讓他不要相信衛洪烈的話,長歌在他懷里咽的氣,不可能還活著。 另一個聲音卻是一遍遍的告訴他,長歌還活著,讓他去找她…… 他被折磨得幾近崩潰,終是決定親赴皇陵。 得知他要來皇陵的那一刻,白夜擔心不已:“殿下真的做好準備去見他?” 彼時,魏千珩的馬車已出城,出了城他才告訴白夜要去的地方是皇陵,讓白夜驚愕不已。 魏千珩冷凝著臉斂眸坐著,聽到白夜的話,冷冷道:“衛洪烈的消息是從他那里得來的,所以本王卻要親口問問,他到底是如何得知長歌還活著的消息的?” 白夜擰緊了眉毛,心里隱隱不安:“殿下,屬下擔心是那皇陵之人,故意讓衛大皇子撒播前王妃的消息,以此引你去皇陵——屬下懷疑這中間有詐!” 白夜擔心的魏千珩早已想到,只是,事關長歌,他無法理智的置身事外…… 可是到了皇陵后,魏千珩尚未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甚至還未與皇陵之人正式會面,禁院里就出了事。 白夜一直擔心著這里有詐,所以警惕的手握劍柄,寸步不離的守著魏千珩,擔心道:“殿下,怎么好端端這個時候有人闖進來,屬下覺得有詐,殿下請小心?!?/br> 他話音未落,魏千珩在看到初心抬手指劍的那一刻,神情一震,眸光驟然亮了。 跟在他身后的白夜也看到了,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激動得聲音結巴了。 “殿下,那……那個不是……不是圖樣上的那個鐲子嗎?” 米團子說: 月底下,再來求一波鉆石票!謝謝噠! 第052章 九死一生 自從查到上次在玉川山上的箭針來自一個機關手鐲后,魏千珩與白夜一直在找這個鐲子,以此來找出神秘女人。 后來,他們在小黑奴的房間再次受到鐲子的箭針暗算,還以為是同樣在找手鐲的無心樓,搶在他們之前找到神秘女人,拿走了手鐲。 可后來,在歸京的途中,神秘女人再次出現,并與他一夜歡好,卻讓魏千珩迷惑起來,分不清神秘女人與無心樓到底是何關系。 然而,自長公主府那晚后,神秘女人與無心樓的人都沒有再出現,仿佛一夕間,所有的事情都化為云煙,全然找不到半點線索。 雖然這段時間,因著長歌的事,魏千珩已放松了對神秘女人的調查,但神秘女人一直是他心頭的一個裹著香艷色彩的神秘迷團,讓他欲罷不能,力誓一定要找到她。 如此,辛苦找尋的鐲子就在眼前,魏千珩豈能再放過? 而且,那個靠在戴著鐲子的黑衣人身上的人,或許就是之前連睡了他三次的神秘女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魏千珩越發的激動興奮,對白夜沉聲吩咐道:“無論如何,今晚一定要擒住他們!” 白夜早已激動不已,追查這么久的人和物就在眼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么好的機會肯定不會再放過。 如此,主仆二人皆是不由自主的朝前方打斗的雙方靠攏。 恰在此時,初心凌厲一招逼退墨衣公子,趁機提氣帶著長歌要躍上高墻逃走。 魏千珩見此,不加思索就攔了上去,手中的寒龍劍如匹寒光閃閃的白練,攔住了初心的去路。 初心認出眼前的人是魏千珩,卻沒想到他今晚也在這里,更是明白過來為何自家姑娘突然如此恐慌,原來全是因為這貨。 半靠在她身上的長歌,也發現了攔在前路上的魏千珩,更是被逼入絕境,最后一絲希望都沒有了,身子抖得如風中的殘葉。 初心心痛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咬牙低聲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會帶你殺出去的?!?/br> 說完這句話時,初心腦子里轟的一下飛快閃過一絲亮光,這樣的話,似乎曾經有人對她說過。 可現在卻不是細想這個的時候,初心一手拽緊長歌,另一只執劍的手迎面朝著魏千珩攻了過去。 魏千珩不敢輕敵,白夜也早已看出這個黑衣人招式狠辣,武功奇高,所以不敢讓魏千珩冒隊,也拔劍沖了上去。 加上墨衣公子,卻是三大高手圍剿起初心一人來。 那怕三人都不約而同的不傷她性命,只為活擒她,卻也逼得初心透不過氣來。節節后退,竟是從墻邊退回到后院去了。 長歌早已絕望,她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沖動之舉,竟會遭來如此殺戮,不光她自己今日逃不掉,還會害得初心也一起喪命。 想到這里,她咬牙對初心道:“你快放下我自行離去,你一個人,他們是攔不住你的?!?/br> 可初心那里會答應?她答應公子會一輩子好好照顧姑娘,更是答應姑娘會好好的帶她從這里離開,她豈能獨自逃命?!如此,讓她回去云州如何跟公子交差。 這樣,還不如與他們同歸于盡的好。 心里頓時發起狠來,初心身上的煞氣橫生,一雙逼紅的眸子竟慢慢變了了妖冶詭異的紅紫色。 而她手中的長劍竟生出了劍氣,劍氣凝神,瞬間,千萬劍刃從她手中飛出,朝著魏千珩三人廝殺而去。 見此,魏千珩形色大變,這樣的招式,卻是當年被朝廷剿殺的無心樓樓主無心的絕招! 可無心明明已死,無心樓也被滅,面前這個黑衣人又是誰? 難道,無心沒死,所以無心樓余孽又卷土重來了? 就在眾人震驚中,初心已拼著最后一口氣,帶著長歌憑空飛起,消失了茫茫墓陵里…… 魏千珩見人逃掉,立刻帶著白夜追了出去,墨衣公子與手下的鷂女想追上去,可腳步到了高墻邊,卻無奈頓下。 他的自由,如今都困在這墻內,一墻之隔的墻外,可望卻不可及! 墨衣公子眸色如墨,他看著魏千珩與白夜離去的身影,提氣將聲音送出去:“我知你前來的目的,她確實還活著——五年了,不如咱們再比一比,看誰先找到她!” 魏千珩身形一頓,回首冷冷看著早已看不真切的院落,冷冷道:“你將她當棋子,我將她當至寶——從頭至未你都未贏過!” 說罷,他再不理會身后人,率著白夜循著黑衣女人消失的方向找去…… 初心逼出了劍氣后,內力幾乎耗盡,她提著一口氣帶著長歌往山下急馳掠去。 “姑娘,你不要擔心,我們已甩脫他們了……我現在就帶你回京城去找沈太醫……他一定會保住你的孩子的,一定會的……” 說到后面,初心已失控的哭了起來。 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多珍貴難得,她比誰都清楚,那卻是救小公子性命的最后希望,若是沒了孩子,小公子會死,姑娘也會活不下去…… 長歌看著初心嘴角溢出的血絲,心痛如絞,失望無力道:“傻丫頭,你不要傷心著急,我根本沒有懷上孩子……是月事來了……” 小腹上的痛楚感覺長歌很熟悉,她失望又心痛,看到初心以為自己沒了孩子痛苦的樣子,心里更是內疚自責,抱著初心忍不住流下淚道:“煜大哥說得對,我這副身子想再懷上孩子太難太難……或許此生都不可能再懷上孩子,我終是救不了我的樂兒……” “姑娘,你別這樣說……我們再回京城去,我們不走了,奴婢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懷上孩子的……” 彼時,初心已帶著她一口氣奔回了山下藏馬車的地方,初心扶著全身虛脫的長歌坐進馬車里,一把抹了臉上的淚水,顧不得拼盡內力后自己身子的無力難受,咬牙駕起馬車,要往京城趕去。 長歌連忙攔下她,將她一迸拉進馬車里,道:“現在還不能離開,魏千珩他們必定會在四周尋找我們,一旦發現馬車,就會追過來的……我們暫且在這里過一夜,等明天再悄悄離開……” 初心點頭應下,主仆二人緊張的守在馬車里,所幸她們的藏身之地十分隱秘,再加上魏千珩他們在失去她們的蹤跡后,都往大道上追去了,倒是沒有發現她們…… 緊張忐忑的過了一晚,初心的身體也恢復了三成,悄悄出去打探了一番,確定四周已沒人,這才駕了馬車,帶著長歌重回汴京城。 相比昨晚的興奮激動,今日主仆二人從皇陵回來,卻是心灰意冷,九死一生! 等長歌收拾好自己的身子出來時,初心已拆了包裹,將一切東西都放回了原地方。 “初心……” 長歌看著她抿著嘴唇一臉決絕的樣子,心疼又欣慰,上前拉過她的手,感激道:“你真的要繼續陪我在京城……不走了?” 經過昨晚,初心一向紅潤潤的臉色也變得蒼白難看,她抬起頭朝著長歌勉強一笑,語氣堅定:“姑娘,連公子都不再阻止你懷孩子救小公子,奴婢豈能讓你半途而廢?奴婢會一直陪著你呆在汴京,直到你懷上孩子為止?!?/br> 因著懷孕再次失敗,長歌已是心灰絕望,幾乎沒有勇氣再堅持下去,但如今初心堅決的態度,卻是給了她不再退縮的勇氣,讓她重燃希望。 拉著初心的手,長歌感激的落下淚來,“初心,謝謝你,若是沒有你陪著我,我早就走不下去了……” 初心知道她心里的苦楚,咧嘴朝她笑道:“姑娘別怕,大不了我下次再用箭針射暈那燕王,你與他多同房幾次,一定會懷上孩子的?!?/br> 看著初心手腕上的機關手鐲,長歌猛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恍悟了過來。 昨晚太過驚險,長歌腦子里一片混亂,卻也隱隱感覺事情的反常。 按理,魏千珩與公子是生死仇敵,昨晚那樣的情況,就算魏千珩在現場,他也不會出才幫公子的。 直到這一刻看到初心手上的鐲子,長歌才明白過來。 魏千珩是認出了初心手上的鐲子,將她們當成了神秘女人,才會突然出手阻攔她們的。 明白過來后,長歌對實心后怕道:“之前我在行宮用這個手鐲里的箭針暗算過魏千珩,想必他昨晚是認出了你手上的鐲子,才會對我們出手——所以以后,你要收好鐲子,不要再將它露于人前,不然我們的身份就暴露了!” 聞言,初心連忙將手上的鐲子脫下來,收進懷里放好,拍著胸膛道:“姑娘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會讓人看到它了?!?/br> 奔波驚嚇了整晚,主仆二人漱洗收拾干凈后,都疲憊睡下…… 而另一邊,同樣奔波忙碌了整夜的魏千珩卻無半點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