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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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珩低頭看了眼系好的衣結,嗯,確實比白夜系的強多了。 要不,以后就讓他跟在身邊負責更衣? 想到這里,魏千珩又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小黑,卻發現越看越是順眼了…… 換好衣物,魏千珩出發往承乾宮去了,小黑傻傻的跟在他和白夜身后下樓,心里一直想著被調去主院當差的事,半天回不過神來。 看著她傻愣愣的樣子,白夜臨走前對她笑道:“不要驚訝,其實殿下在得知你身子不能再馴馬時,就決定提拔你到他身邊伺候——以后好好做事,殿下不會虧待你的?!?/br> 小黑驚愕住,內心震動不已。 魏千珩幼年時親眼見到母妃被陷害至死,再加上從小到大親歷的宮闈陷害,養成了他不輕易相信人的性子。 而在經過五年前自己對他的欺騙傷害后,坊間更是傳言,燕王比先前更加變本加厲,身邊除了一個白夜,一個信任的人都沒有。 所以這些年來,他的起居生活,都是白夜一個照料,主院里除了負責灑掃守夜的幾個粗使下人,他身邊一個貼身侍奉的丫鬟婆子都沒有。 如今,他卻愿意相信自己,讓自己到他近前伺候了?! 這本是好事,到他身邊當差,也有更多的機會接近他懷上孩子。 可小黑卻心里莫名的慌亂。 她不敢離魏千珩太近,兩人彼此太過熟悉,若是離得近了,她怕自己不小心會露出馬腳被他發現。 頓時,小黑心里亂成團,不知道到他身邊當差,到底是福還是禍? 還有,他們真的能順著箭針找到她嗎…… 不比小黑的糾結難安,今日的魏千珩卻是心情愉悅得很。 他領著白夜大步往承乾宮而去,途經棠水苑時,白夜折去棠水苑傳達他的話,魏千珩正準備獨自一人先去承乾宮,燕王妃葉玉箐卻領著丫鬟婆子等在千秋臺門口,見他過來,恭敬迎上來,激動道:“臣妾恭喜殿下賽馬奪冠,一償所愿!” 關于玉獅子和它前主的事,白玉箐自是知道的。 深知玉獅子在魏千珩心中份量的她,哪怕再妒恨它的前主,在看到姜元兒的前車之鑒后,也不敢露出一絲妒忌不滿,反而假裝歡喜的替魏千珩高興著。 玉獅子的前主是魏千珩心里的一根深刺,也是橫亙在她與魏千珩之間的一道鴻溝,她當了五年擺設王妃,也全是因為玉獅子的前主、也就是前燕王棄妃——那個讓魏千珩愛入骨髓、讓全天人女人都妒忌艷羨的宮女長歌! 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正如姑母告誡她的,那怕殿下再恨長歌,卻不容許別人賤踏長歌半分。 說到底,他一日放不下對長歌的恨,也就表示他一直沒有忘記她。 而魏千珩忘不了長歌,自然也就忘不了五年前,葉家拿著前王妃長歌身世一事,趁火打劫,逼著他在休妻不到五日就娶自己過門的憤恨…… 憶起往昔,葉玉箐心止不住的顫動,聲音微微哆嗦道:“時辰不早了,姑母派人催過兩回,說是大家都到齊了,就等著殿下過去開宴……不如,臣妾陪殿下一起過去罷……” 若換了平時,魏千珩根本不屑與她同行,但今日他心情好,聽到葉玉箐那句‘一償所愿’,涼涼道:“你是真心的?” 他愿意搭理她,真是讓葉玉箐又驚又喜,她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所問何意,激動得顫聲道:“自殿下第一場賽事失利以來,臣妾沒有一夜安眠,天天為殿下祈禱,只愿殿下能贏了比賽,不再受……逼迫委屈,違心放那做惡之人免了懲罰離開皇陵……” 魏千珩眉心一動,萬萬沒想到葉玉箐竟能說出這樣體己的話來。 見魏千珩沒有打斷她,葉玉箐鼓起勇氣又道:“而玉獅子深得長……前王妃的喜歡,殿下能馴服玉獅子帶著它贏了比賽,想必前王妃在天有靈,也會欣慰……” 她真的會欣慰嗎? 心口涌起難言的痛楚,魏千珩抬頭望向暮色籠罩的天際,強忍眼角滑下淚來。 不知為何,明明當年是她欺騙背叛他,與她的前主、也是他的死敵聯手將他玩弄于股掌中,他應該恨她入骨,再不原諒她的。 可在看到她服下毒藥自盡眼前那一刻,他的心徹底崩碎了,也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比起恨她,她的決絕離世更讓他痛心崩潰。 畢竟,他從未想過要她性命…… 見他久久不語,葉玉箐慌了,害怕道:“殿下,臣妾說錯話了,請殿下恕罪!” 說罷,領著一眾下人就要跪下給魏千珩請罪,卻被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攔下了。 這卻是魏千珩第一次伸手去扶葉玉箐,讓她受寵若驚,不敢相信的怔怔看著搭著手腕上的修長手指,激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既然在催了,就不要再耽擱了,趕快過去吧?!?/br> 魏千珩扔下這句話,抬步繼續往前,葉玉箐連忙歡喜的跟上。 恰在此時,白夜也在棠水苑回來了,看到自家主子與王妃一起去赴宴,不禁驚訝不已——自己不過離開片刻,這里發生了什么? 魏千珩一行到時,其他人皆已到場。 魏帝端坐首位,左右兩側分別是葉貴妃與小驪妃,葉貴妃下手,留著魏千珩的位置。對面的小驪妃下手,是衛大皇子與晉王的坐席。 眾人見燕王夫妻相伴同來,都頗為吃驚,葉貴妃更是歡喜不已,連忙讓宮人將燕王妃的座席從女眷席挪到魏千珩身邊。 而晉王卻嘲諷的勾起的嘴角——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酒宴一開,頓時美酒飄香,觥籌交錯,管樂齊鳴,舞姿翩影,好一派天家富貴的宏偉景象。 自魏帝賞過魏千珩第一杯酒后,大家紛紛上前為他道賀。 晉王坐在對面冷冷看著,一直等大家敬完,他才端起酒杯上前來到魏千珩的桌前,先是揮手讓下面表演的歌姬曲樂師退下,等場上安靜下來,才朗聲笑道:“五弟年年賽馬都是頭名,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本王今日卻想同大家講個五弟驚奇的新鮮事?!?/br> 此言一出,卻是勾起了眾人的興致,連上首的魏帝都好奇起來。 看著他一臉壞水的樣子,魏千珩直覺他沒有好事,勾唇冷冷一笑:“皇兄一向對臣弟關懷備至,臣弟又有何事能逃過皇兄的眼睛?” 魏昭風心里將他恨得直癢癢,面上卻笑道:“本王偶然得知,有女子傾慕五弟,在上次父皇壽宴結束當晚,竟是不惜對五弟用了禁藥,將五弟給——霸王硬上弓了!哈哈哈……” 隨著魏昭風毫不遮掩的嘲笑聲,眾人嘩然,魏帝都變了臉色! 在男人是天的大魏,一個大男人,還是當朝最得寵的皇子王爺,竟被一個女人用強了,傳出去,簡直是奇恥大辱! 然而,不止如此,晉王接下來的話,更是令眾人咂舌! “更驚奇的卻是,那女子與五弟做了一夜夫妻,五弟竟不知那女子是誰,連人家的面貌都沒看清楚,實在聞所未聞、匪夷所思——對吧,五弟?” 看著魏千珩漸漸黑透的臉,魏昭風越說越來勁,終于出了心中的惡氣。 他心中暗恨,你魏千珩今日再威風得意又如何,還不是被一個女人給算計了,堂堂大魏燕王被一個女人強睡了,說出去多丟人! 然而,這還不是全部,還有更精彩的在后面呢…… 眾人聽說燕王竟是連那女子的面容都沒看清,更是驚愕不已,萬萬沒想到,一向讓人聞風喪膽的閻王竟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魏帝的臉色早已鐵青,雖然氣恨晉王故意當眾抖出此等丑事,但更好奇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由冷冷開口道:“燕王,晉王所說當真?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千珩臉色陰沉嚇人,手中的酒杯幾乎要被握碎。 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隱私,被當成玩笑當眾調侃嘻笑,何況還是如此私密之事! 站在他身側的白夜對晉王的卑劣行徑氣憤不已,心里想不明白,事發之時,殿下明明下嚴令不讓府中人將此事傳出去,之前一直沒有走漏風聲,怎么隔了近兩個月竟被晉王知道了? 而坐在魏千珩身邊的葉玉箐也滿臉通紅,如坐針氈。 她身為王府當家主母,府上出了這樣的事,她顏面無光,更讓她以后在京中貴女圈里抬不起頭。 葉貴妃也面沉如霜,只怕從今日后,魏千珩會被當成天下人的談資笑話,于他的聲名不利,更不利他爭奪儲君之位…… 好好的一個宴會頓時被晉王弄得掃興之極。 而隨著魏帝的問話,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了魏千珩,想聽一聽不可一世的燕王殿下,要如何回應這樁丟盡顏面之事? 米團子說: 明天同一時間再見! 有鉆石票的小主,請幫團子君投一投,么么噠! 第038章 燕王也斷袖了? 在全場人的觀注中,魏千珩掀眸冷冷看著一臉得意的魏昭風,爾后起身向魏帝肅容稟道:“父皇不要擔心,不過是一個心圖不軌的下賤婢子,兒臣已將她找出并杖斃處置——所以,并不值得三皇兄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大費周章的渲染調侃,且在宮宴之上談論如此粗俗之事,也有失身份,三皇兄覺得呢?” 晉王臉色一暗,正要出言反譏,葉貴妃已搶先贊許道:“燕王處置得不錯,像這樣圖謀不軌之人,就應該從嚴處罰,以儆效尤!” 說罷,眸光冷冷掃過對面滿臉含笑的小驪妃,心知今日這一切,必定又是這對滿心壞水的母子弄出來的。 魏帝也不想因此事讓本就聲譽不佳的魏千珩再添壞名,也嚴厲道:“身為婢子卻不能安份守己,竟敢膽做出如此以下犯上之事,定不能輕饒?!?/br> 說罷,魏帝看向晉王,正要開口讓他退下,不許再提此事,晉王卻搶在他開口前,再次道:“父皇與貴妃娘娘所言極是,但法外尚有人情,想那婢女對五弟也是一片真心,才會做出如此迫不得已之事,就像——” 說到這里,晉王語氣微頓,故做漫不經心道:“就像五弟寵愛小黑奴,明知他只是一個下賤馬奴,還要違背按祖宗規矩,親自送他去太醫院讓太醫替他看診,是一個道理!” “本王想,若是五弟對那婢女有對小黑奴的半分心思,或許就能留她一條性命也說不定!” “嘩!” 因著晉王的驚人之語,剛剛平息的大殿里,再次沸騰! 天下人皆知燕王不近女色,開府娶妻五年之久,身邊還沒有一個子嗣,坊間關于燕王不能人道的謠言,都已傳到魏帝耳朵里去了。 如今經晉王一說,大家頓悟,燕王對婢女如此無情,卻對一個馬奴如此寵愛,敢情,燕王不是不能人道,而是斷袖?! 頓時,大家看向魏千珩的眸光變得意味不明起來。 坐在晉王身邊的衛洪烈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悠閑的喝著自己的酒看著熱鬧,嘴角幾不可聞的翹起—— 晉王還真是孺子可教,他不過告訴他魏千珩被神秘女子強睡的消息,他竟能借此將火燒到小黑奴看太醫一事上去,以此來抹黑魏千珩有斷袖之癖,實在是高明! 對最看重子嗣的大魏皇室來說,一個斷袖的皇子,任他有再好的才華與能力,僅因為不能延綿國祚香火這一條,就不能立為一國之君。 不得不說,晉王這一招真是夠毒! 也算是替他報了魏千珩高調送他馬奴小廝,讓他背上斷袖丑聞之仇! 想到這里,衛洪烈嘴角的笑意越深了,魏皇室這場戲,挺有看頭! 而聽了魏昭風的話,魏帝徹底變了臉色,五子魏千珩一直是他心目中最佳的太子人選,卻因他太過冷酷不近人情,又不拉幫結派,結黨營私,被諸多大臣孤立反對,立他為儲一事一拖再拖。 再加有晉王與驪家的阻撓,更是難上加難。 若是再傳出他有斷袖之癖,只怕太子之位就徹底與他無緣了。 魏帝想到的,葉貴妃也同樣想到了,如此,她再也坐不住,若是任由晉王這般信口雌黃下去,太子一位就成了驪家的了,到時,她和整個葉家豈會有活路? 想到這里,葉貴妃赫然起身,對晉王厲斥道:“身為堂堂王爺,晉王竟如市井小民般亂嚼舌頭,污人清白。燕王處置婢女,全無錯處,而他讓太醫為馬奴治傷,也是事出有因,本宮都聽聞過,那馬奴馬術了得,燕王對他不過惜才之情,怎么到了晉王的嘴里,就如此不堪?!本宮瞧著,晉王此舉,不過是連連做了燕王五年手下敗將,有技不如人氣急敗壞的報復嫌疑!” 一直抱著勝利者姿勢看熱鬧的小驪妃,見葉貴妃當著魏帝的面如此訓斥自己的兒子,頓時氣紅了眼睛,立刻從座上起身跪到魏帝面前,淚泫欲滴的望向魏帝,抽泣道:“陛下,晉王性子耿直,向來就不會說話,他的意思,明明同jiejie一樣,是擔心燕王處死婢女惹世人詬病,說帝王之家太過殘酷無情,草菅人命,才會借燕王替小馬奴喚太醫一事,告訴大家,燕王也有心慈和善一面……晉王對燕王兄弟情深,怎么到了jiejie嘴里,卻全是陰謀不堪,真是要冤死我們母子了!” 小驪妃的一張嘴,厲害得緊,白的可以說成黑的,所以,一番話下來,竟將晉王摘得干干凈凈,半點錯處都沒有,還不忘往魏千珩潑上殘酷無情,草菅人命的污水。 葉貴妃氣得渾身發抖:“你……” 兩位高位得寵的后妃當眾撕破臉,宮宴還如何繼續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