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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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間的火藥味太過濃烈,將柳時年心肝都要嚇炸了,生怕這兩尊大佛將他這小小的藥堂給夷平了,巴不得趕緊將他們送走,于是也催沈致:“對對,沈太醫趕緊診脈吧,不要耽擱了小哥的病情?!?/br> 沈致眸光淡淡的看著榻前對峙的兩人,掀袍不動聲色的在榻邊重新坐下,從身上取出隨身所攜的藥包里,拿出一顆褐紅的藥丸,對小黑溫聲道:“張嘴,先服下這顆護心丹?!?/br> 原本一臉惶恐的小黑,在看到他手中的護心丹后,神情驀的一滯。 她依從的張開嘴,服下了丹藥。 丹藥下腹不到片刻,小黑心口處涌起一團暖意,疼痛感被驅散,嘴角的血涎也隨之止下,慘白的面容慢慢恢復了一點血色。 魏千珩見了,暗暗驚奇,柳時年適時開口巴結起來:“沈太醫名不虛傳,下官讓他給小黑兄弟看診卻是請對了人——有他在,王爺盡管放寬心?!?/br> 衛洪烈也驚奇沈致的醫術,見到小黑病情好轉,他心里一松,卻仍然守在榻前不肯離開。 沈致喂小黑服下護心丹后,見她臉色好轉,道:“伸手讓我把脈吧,時辰不早了,沈某還與佳人有約呢?!?/br> 小黑遲疑的看著他,又看看守在榻前的魏千珩和衛洪烈,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了,只得咬牙將手重新從被子里伸出來,放到面前的脈枕上,苦笑道:“如此,就有勞沈大人了……” 沈致再不多言,將手指再次準確無誤的搭上了小黑的手腕,斂眸凝神為她把起脈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沈致還沒有收手。 魏千珩早已被柳時年請到一邊的桌前坐下,又令人奉上香茶。 他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榻上的小黑奴,雖然他躺在榻上一動不動,可魏千珩卻感覺到他緊張得像快繃斷的弦。 不過是請太醫給他看個診,小黑奴在緊張什么? 而他身邊的衛洪烈似乎比他更緊張,那雙不正經的桃花眼難得的嚴肅沉寂起來,一直緊緊的盯著小黑把脈的手腕,仿佛那里有什么最要緊的東西。 看著他緊張著急的樣子,魏千珩長眉微蹙,難道這個不正經的衛大皇子真的對小黑奴動了真心? 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沈致終是睜開眸子收了手。 而隨著沈太醫的收手,小黑高高懸起的心仿佛從高空跌下,馬上就要四分五裂。 衛洪烈早已急不可耐,急聲追問:“如何?” 沈致收起脈枕,淡淡掃了一眼驚慌的小黑,回身對衛洪烈慢條斯理回道:“殿下不必擔心,小哥他從馬背上摔下來震傷五臟六腑,待下官開幾貼固養滋補的藥,靜養幾日就不妨事了?!?/br> 小黑抬眸怔怔的看向沈太醫,漆黑的眼眸里暗流涌動。 衛洪烈一臉不敢置信的形容,迭聲追問道:“沒有其他的了嗎?” 沈致眸光淡淡掃了眼小黑,涼涼一笑,緩緩道:“當然有,還有最最重要的!” 小黑心口一緊,全身血液瞬間凝固住。 魏千珩沒有漏掉小黑臉上的神情變化,心中頓時疑云四起,冷冷啟唇:“沈太醫還有何發現,不妨一次說了罷!” 衛洪烈深吸一口氣,桃花眼里泛起亮光,掌心悄悄凝聚內力,做好了抵御魏千珩的準備。 只等沈致揭開小黑身份的那一刻,他拼盡全力一掌擊飛魏千珩,攜她逃走…… 米團子說: 明天同一時間見! 第035章 本王才沒閑功夫關心你 屋內的氣氛明顯凝固起來,且充滿了蕭殺之氣! 一直懸著心的柳時年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小心打量著魏千珩與衛大皇子之間的形容,心里直發憷,只盼著沈致快把小黑的病癥說完,好送這兩尊大佛走。 于是,他也催道:“沈太醫快人快語,還是趕緊將小哥的病癥說清,再開方診治……” 沈致看著一個個急不可耐的樣子,淡淡一笑,道:“下官診出小黑哥身上的舊疾,大抵也是以前馴馬摔傷留下的舊傷,一時半會很難根除,需要慢慢調養,所以——” 說到這里,他語氣頓下,看向一旁的魏千珩,鄭重道:“依著他如今的身子,只怕以后都不能再幫王爺馴馬了?!?/br> 聞言,小黑滯緊的心口驟然一松,猶如從鬼門關走了一圈,整個人又重活了過來。 得知小黑奴沒有性命之憂,魏千珩忽略了他不能再為自己馴馬的事實,默默的放下心來。 而滿懷希望的衛洪烈卻大失所望,他不敢置信的逼問沈致:“太醫所指的重要之事,就是這個?” 沈致溫聲反詰:“不然呢,殿下以為是什么?” 眸子死死的盯了沈致片刻,衛洪烈神情恍惚下來,如夢初醒般看向已恢復平靜的小黑,眸光在她臉上來回巡脧,從她的鼻眼再到黝黑的肌膚,久久沒有挪開眼睛。 許久,他如同泄去了一身氣力,默默的收回眸光,無力道:“如此,本宮就放心了?!?/br> 說罷,起身離去。 他一走,魏千珩的擔心也放下,吩咐白夜留下來幫小黑拿藥,自己先行離開。 小黑心里有疑問要問沈致,所以推辭道:“白侍衛事務繁雜,小的既已無事,自己拿藥就成,不敢再耽擱白侍衛?!?/br> 柳時年連忙巴結道:“熬藥之事太醫院自會辦妥,下官會吩咐下面的藥童將小哥的藥煎好再送到千秋臺去,無須再將藥拿回去另行煎熬了?!?/br> 如此,白夜就陪同魏千珩先行離開太醫院,小黑趁著柳時年去送魏千珩,對沈致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她確信沈致已知她是女兒身,卻不明白他為何要替自己遮掩隱瞞? “沈太醫……” 然而,不等她問出口,沈致已抬手止住她的話,急走兩步到門口瞧了瞧外面,確定沒人,才折身回來,突然對她斂身行禮道:“沈致見過姑娘?!?/br> 小黑怔怔的看著他:“你是?” 沈致爽朗一笑:“在下沈致,與鬼醫煜炎乃舊識,當年得幸他指點,醫術精進,實乃我的良師,但煜兄不拘小節,只愿與我兄弟相稱,但煜兄的恩情,在下一直銘記在心?!?/br> 煜炎當年行走江湖,廣交良朋,后為了她,滯留汴京多年,想必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沈致。 小黑神情不見放松,反而緊張起來:“所以……是煜大哥讓你來尋我的?而方才你來向柳院首告假,也是故意的?” 沈致長長吁了一口氣,欣慰道:“正是,從姑娘與白侍衛踏進太醫院開始,我已認出了姑娘——姑娘有所不知,你臉上所戴的這張人皮面具,卻是當年沈某與煜兄合力所制?!?/br> “而煜兄發現你離開云州,猜到你必定是回汴京了,所以第一時間給我寫了書信,讓我幫他尋你,所幸,在下不負重托,終是找到姑娘?!?/br> 五個月前,小黑趁著煜炎去南蠻樟地尋藥之際,帶著初心偷跑回京,原想在他尋藥的時間里回京懷上魏千珩的孩子,屆時,就算他再如何生氣反對,總不會拿掉她肚子的孩子的,卻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他知道了。 煜炎一直極力反對她重回魏千珩身邊冒險,如今他找到了自己,定會抓自己回去,將自己關在云州,讓自己再沒有機會接近魏千珩,更別說再懷上他的孩子! 想到這里,小黑悲痛交加,心底最后一絲希望破滅,瞳仁里失去了光亮,如一個垂死之人。 她問沈致:“煜大哥還同你說了什么?” 沈致似乎看穿了她心里的憂慮,笑道:“煜兄知道你身體不好,擔心你在汴京的安危,托我照拂你。我與他情同兄弟,你也將我當成你大哥,若是遇到麻煩,或是身體不適,放心來找我,不要客氣?!?/br> 聞言,小黑傻傻的怔愣住—— 她萬萬沒想到,當初拼死反對自己的煜炎,竟然沒有讓自己回去,還托沈致幫自己。 心中大石松下,小黑不覺笑了,對沈致由衷的感激:“多謝沈大哥出手相助,今日若不是你,我只怕就……” 余下的話,小黑緘言沒有說下去。 這些年,煜炎一直將她保護得很好,將她的過往湮下,從不對人提起,連初心都不曾知曉,為的就是不讓她再受到一絲的傷害。 她猜想,他不會將她的真正身份、以及她回來的目的告訴給了沈致的,所以不敢擅自說漏什么。 如她所料,煜炎確實沒同沈致說起她的身份和回京的目的。 不是煜炎不相信沈致,反之,卻是怕他知道越多,會給他惹來滅頂災禍。 而沈致雖然五年前見過小黑,但此刻卻不知道這張黑臉面具下的人是誰,只知道是煜兄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珍貴的人…… 沈致聽出了小黑話語里的遲疑,毫不在意的笑道:“姑娘不必擔心,煜兄只是托我尋你,讓我在你困難時給予照拂,其他的事,我不多問,也不會插手?!?/br> 沈致的坦承,讓小黑越發羞愧:“如此,多謝沈大哥的體諒……” 沈致走到桌邊給她開藥方,想到她身上的舊疾,蹙眉道:“你今日之傷,是摔馬引發的心口舊疾。而煜兄也在信中特別提到你身上的舊疾……但此時我不便給你開藥,等從行宮回京,我寫信與煜兄商議后,再給你開藥服用吧?!?/br> 小黑身上的舊疾如狼似虎,很是兇險,沈致自知醫術不如煜炎,所以不敢擅自給她開藥。 小黑點頭應下,如今有了煜炎的支持和沈致的相助,她的心里踏實多了。 沈致從身上掏出一只白瓷藥瓶交到她手上:“這瓶護心丹,是煜兄特意給你備的,連著書信一起送到我手里,你且收好,以備萬一?!?/br> 接過藥瓶,小黑終是忍不住流下淚來。 先前看到沈致拿出護心丹,她就認了出來,因為這款丹藥,卻是煜炎為了她的舊疾,辛苦研制出來的。 當初她帶著初心偷逃出來,自是不敢問煜炎要護心丹,卻沒想到他竟是將藥千里迢迢的送到了她的手里…… 看到沈致拿出藥丸的那一刻,她雖然懷疑藥丸就是煜炎所制的,卻也不敢完全確定,又怕只是巧合的碰到了名字與外形相同的藥丸。 直到最后聽到沈替她隱瞞身份的話,她才斷定,沈致是自己人…… 小黑抹著眼淚問沈致:“煜大哥還在信中同你說了什么?他與樂兒都好嗎?” 想到煜炎書信中所提到的事情,沈致眸光不覺一暗,但面上卻對小黑輕笑道:“他們一切都好,煜兄讓我轉告你,讓你不要掛心樂兒,他會幫你好好照拂?!?/br> 至此,小黑徹底放下心來,收好藥瓶安心的離開了太醫院,回去千秋臺。 相比來時的絕望心境,此時的小黑心情舒爽極了,連著身上的傷痛都感覺不到疼了。 太醫院一行,不但徹底打消了衛洪烈對自己的懷疑和糾纏,還意外收獲了一個得力的幫手。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煜炎沒有怪她私自做下的決定,還默默的支持了她,這才是讓她最開心釋懷的。 經過清秋樓時,小黑想到今日魏千珩和白夜對自己的照顧和維護,不由心存感激。心情甚好的她,思索了片刻,卻是第一次有勇氣主動去找魏千珩了。 她去時,魏千珩正在偏殿用膳,在門外安排下人干活的白夜見到她,關切問她:“你好些了嗎?” 小黑感激道:“沈太醫給我服下護心丹后,好多了。所以小的特意前來感謝白侍衛今日陪我去看診,還在晉王面前護著我……” 白夜爽快的擺擺手,道:“我奉王爺之命帶你出去,自是要好好護著你,你沒事就好,以后好好養傷,馴馬的差事就不要再做了……” 在聽到沈致的建議后,魏千珩在回來的路上就同白夜說了,以后都不用小黑再馴馬了,在府里另找份輕松的差事給他做。 白夜也知道小黑身體的情況是不宜再馴馬,但想到五日后的天柱峰比賽和還沒有馴服的玉獅子,不禁擔憂道:“如此一來,天柱峰一賽只能烏赤上了,可它之前受過傷,跑平地丘陵還好,若是翻玉川山,屬下擔心它……” 余下的話白夜沒有說出口,可魏千珩的面容卻沉了下來。 烏赤幾年前受過一次重傷,后腿骨折,上回跑丘陵之賽已是讓它吃力,若是再讓它上天柱峰,只怕會徹底毀了它…… 魏千珩自是舍不得讓它涉險,陰沉著臉道:“還有五日,本王想親自去馴一馴玉獅子?!?/br> 白夜一驚:“殿下,你忘記上一次馴它時受傷了嗎?” “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讓晉王他們贏,更不能讓父皇以此放那人出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