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今天起得太早,小年輕上了車就開始睡覺。 司寒看他們都睡了,自己就算有點困也得堅持著,喝了口保溫杯的里的茶,戴上耳機聽音樂。 期間宋星野醒了過來,一臉難受地看著司寒,臉色通紅,并且欲言又止。 司寒看得心里一咯噔,沉聲詢問:“宋星野,怎么了?” 不會是…… “我尿急?!彼涡且氨镏?,動了動腿:“媽的,早上喝了兩罐奶茶?!?/br> 司寒:“……” 司寒吐了口氣,把臉撇開,無能為力地繼續聽音樂。 憋得難受的小宋,瞅了眼冷酷無情的男人,只好咬牙憋著。 一到機場,宋星野把行李托付給秦少凡,就一溜煙地跑去了找洗手間。 司寒看著他的背影,皺著眉跟身邊的人說:“我去看看他?!比缓缶涂觳降馗松先?,有一段甚至小跑起來。 司路從沒見過他哥這么急的樣子。 “宋星野真是不靠譜,這么大了還讓人擔心?!?/br> “也不是吧?!鼻厣俜驳男拇蟪潭雀鷄城其他三帥是一樣一樣的:“我野哥關鍵時候蠻靠譜的,平時只是為了活躍氣氛才扮傻?!?/br> 司路翻白眼,宋星野明明是真傻。 機場洗手間,宋星野進來發現全滿了,他弓著身在走道上等待,一臉想死。 “等不及就去女廁所?!彼竞M來看到他這樣,說了句:“你是人魚沒關系?!?/br> 宋星野咬牙:“你試過嗎?” “我又不是人魚?!彼竞f,回他一個怪異的眼神。 “啥……”這時一個門開了,宋星野顧不了那么多,趕緊先進去放水。 等他終于不再煎熬的時候,腦子里響起司寒剛才的那一聲,我又不是人魚。 宋星野:“?” 作者有話要說: 短暫的閨蜜情 第18章 自打宋星野遇見司寒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沒有懷疑過司寒的人魚身份,而且在后面的相處中,也更加酌定司寒就是一條人魚,有氣質有品位的矜貴魚。 現在對方卻否認自己是一條人魚,震驚宋星野全家。 他腦子里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但如果是真的…… 臥槽,臥槽臥槽! 還真沒有認真研究過這個問題的小宋,坐在馬桶上一臉呆滯。 不過轉念一想,人尿急的時候注意力都在膀胱上面,沒準一時耳背聽錯了。 算了,宋星野嘆氣,先抱懷疑態度,到時候找司路問個清楚。 至于為什么不找司寒,他丟不起這個人。 宋星野打定了主意,起來打開門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人不算少的男士衛生間,司寒就站在洗手盆邊,宋星野出來的時候,對方抬眸看了過來,茶色的瞳孔毫無情緒,總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但還是帥得天崩地裂啊,不愧是他寒哥,宋星野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然后就想抬起巴掌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讓你不長眼睛,這可能是個純人類! “發什么呆?”司寒的聲音也是涼涼的,沖洗手盆示意了一眼:“馬上要登機了,動作快點?!?/br> “好?!彼涡且包c頭,硬著頭皮走過去,在司寒的注視下一臉認真,實則心里彈幕齊飛地洗完手。 等他完事后,司寒轉身走在前面。 宋星野:“謝謝寒哥?!?/br> 不管怎么說,司寒陪他過來上洗手間,此舉值得一聲謝謝! “謝什么?”司寒回眸,發現宋星野慢吞吞,視線沒有多想地落到宋星野的腳上:“走這么慢,腳不舒服?” 宋星野搖頭:“那倒是沒有,快走吧?!?/br> 雙手揣兜里握緊手機,兩個人走回候機室,沒待多久就準備登機。 這一路上司路和秦少凡依舊親親我我,不時交頭接耳說小話,倒是平時很鬧騰的宋星野,跟斷了電的收音機似的,罕見地一聲不吭。 司路拍了一下宋星野的肩膀:“宋星野你怎么了?吃錯藥了?” 身邊的人豎起耳朵,包括司寒。 宋星野白他一眼:“你才吃錯藥?!?/br> 然后想到等一下還要求司路,立刻笑容奉上:“不不,是我吃錯藥?!?/br> 司路震驚,這小子真吃錯藥了。 等上了飛機,也是兩兩坐在一起,司寒坐下后,把自己的毯子遞給宋星野。 “我已經有一條了?!彼涡且爸钢缸约和壬?,表示自己不需要。 “拿著吧?!彼竞苯臃旁谒壬?,聲音小得只有兩個人能聽到:“你身上的味道太重?!?/br> 宋星野心里一驚,臉上一紅,心想你放屁,別人怎么沒聞到? 現在想想真的是,從頭到尾只有司寒說他味道重,連秦少凡挨他那么近,也只是聞到舒緩劑的幽香。 “那真謝謝你?!彼涡且叭讨闹械牟凰?,把毯子披上,然后拿出手機準備上網。 “飛機上別玩手機?!彼竞匆娏?,提醒了一句。 也是,宋星野自認素質還是挺高的,被這么一說就收了起來。 不能玩手機就意味著不能立刻得到司寒是不是人魚的答案。 宋星野心里抓心撓肺,決定鋌而走險一次,對司寒旁敲側擊:“喂,寒哥?!?/br> 司寒垂眸,瞥著戳他手臂的手指,白白細細的一根,長得比宋星野的性格秀氣多了:“什么事?” 宋星野:“你之前說……我身上的味道只有男性聞得到?那為什么凡哥聞不到?” 這是個好問題,司寒也想知道。 “我不知道?!彼f著,但他的耳朵悄悄紅了。 網上流傳著一種說法,認為男性和人魚之間是有匹配度的,顧名思義,匹配度越高的男性和人魚,對對方的存在越敏感。 即使司寒不想承認,但是他對宋星野的氣息敏感是不爭的事實。 “哦~”宋星野把音調拉長,壓低聲音問:“你說我味道重?” 司寒輕咳了一聲。 轉過臉,沒說什么。 “只有男性才能聞到……”宋星野情緒難以平靜地重復著這句,靠回自己椅子上去。 媽的。 宋星野的顱內:啊啊啊啊啊啊??!草草草草草! 蒼天??!大地??!快把這個傻逼收了吧! 我不配!不配! 要不是這里有幾百名乘客眾目睽睽,他想自己一定會表演原地抓狂,然后再來個自掛東南枝,或者到機翼上想靜靜。 司寒,是個純人類男性。 不是,人魚。 天鴨,二十一世紀天生智障兒童或經歷出生以來最尷尬的瞬間。 宋星野同學——請上臺領取本年度最敬業搞笑獎,全宇宙人民感謝寧用生命在搞笑! “……”不客氣。 宋星野死狗一般靠在椅子上,眼睛根本不敢看司寒。 同時腦海里正在上演一幕幕畫面,從他發自己的魚尾巴照片給司寒開始,再到他隔三差五地發信息sao擾司寒,最后到他在溫泉池用尾巴圈住司寒,臭不要臉地向人安利自己的尾巴。 這是妥妥的性——sao擾。 “臥槽……”宋星野捂著臉,整條魚都燒了起來,jio發熱,皮膚發熱,臉也發熱,總之全身上下都羞得快熟了。 堪比熱鍋上的紅燒魚。 看他表現出異樣,司寒不由提心吊膽,小聲說:“宋星野,哪里不舒服?” 啊啊啊啊啊 ?。。?! 哪哪都不舒服??! 宋星野持續發瘋中,直到空姐也投來了關切的目光,他才抬起頭,露出一張飽受風雨的臉:“我沒事?!?/br> 語氣倒是還算穩重,但誰都聽得出有事。 “是不是……?”司寒沒說那兩個字,但是給足了暗示。 “不是?!彼涡且凹t著臉解釋:“我只是突然心情不好?!?/br> “是嗎?”司寒語氣懷疑,但還是信了他的話,挺溫和地開導:“因為旅行結束,還是因為你的身份?” 宋星野硬著頭皮說:“都有吧,還有寫作業的事?!彼粗竞骸拔夷懿荒懿粚??” 司寒也看著他,彼此對視了兩秒鐘后,率先移開視線,淡淡說了句:“隨你?!?/br> 心不在焉的小宋點點頭,之后就再也沒有跟司寒說話了。 連不寫作業都高興不起來嗎?